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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最後一根煙給你 文 / 崔走召

    第三百四十九章最後一根煙給你

    原來這黑霧乃是由怨氣所生,又能激發人身體中的怨氣,如果人身體之中存在怨氣的話,那這股怨氣便會將人體內的怨氣放大,將內臟腐蝕了個乾淨,而張是非恰巧之前親手砍了自己的貪嗔兩念,現在他的心中除了要救梁韻兒的想法之外,在沒有別的念頭,之前那種怨天尤人的態度已經消失不見,所以這怨氣無法侵入他的體內。

    那玉面無量小聖龍再次的愣住了,見到自己的最後法寶對這個人竟然沒有用,嚇的它哭的心都有了,它心中不斷的想到,這算什麼事兒啊,這人到底是誰啊,怎麼如此的厲害?

    還沒等他想玩,只見光腚的張是非已經提著刀衝了出去,難飛寶刀勢如破竹,對著那小聖龍的腦袋就砍了下去,小聖龍見狀,嚇的是魂不附體,它慌忙使出了吃奶的氣力,抬手一擋,想用手中的煙袋鍋子擋住張是非的刀鋒,可是它哪裡想到,張是非忽然刀鋒一轉,由只劈轉成了橫砍,刷的一下,又把它最後的一隻手連同那煙袋鍋子一起剁了下來。

    小聖龍發出了一聲慘叫,哪裡還有膽量與其對抗?於是它一咬牙,便轉頭就向那洞外跑去,而他那被砍斷的手,落在了地上,變成了一截兒好像是蛇尾似的東西。

    見這小聖龍落跑,張是非心中便又是一陣躥火,本來他還沒這麼生氣,真的,但是沒成想竟然讓這麼一個雜碎把自己的衣服給扒了,干,要知道我們失飛張走過南闖過北,還被妖卵打過腿,可是這光腚上戰場的事情他還是和尚唸經唱小酒窩完全就是頭一遭啊,張是非只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十分的不自在,便不由得惱羞成怒,勢要把這個孫子給就地正法了,方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於是他便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不想那個小聖龍竟然伸出腳來踹了一下牆壁,那土壁之上頓時被他拍出了個大洞,很顯然,這便是他的隱藏洞穴了。

    只見它就跟個泥鰍一般的鑽進了那洞穴之中,張是非立馬跟了上去,這個洞穴不比之前的洞穴,裡面一片漆黑,但是張是非在仙骨之氣的映照下,也能看清楚這裡面的狀況,想不到,這小小的洞穴之中,竟然堆滿了各種銀錢珠寶,大塊兒的銀子堆成了堆,還有一些古玩字畫,顯然是這個妖怪的收藏,而那真正的本明和尚,也倒在了牆角,生死未卜,真是搞不懂,這妖怪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張是非剛跨入那山洞,只見那玉面小聖龍飛快的跑到了牆角處的一個箱子之前,然後又是一腳蹬破了牆壁,原來在那堵牆壁之後,竟然還有一個暗道。

    張是非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它的衣領,然後惡狠狠的對著他說道:「跑你大爺啊,你認為你還能跑麼?」

    那小聖龍也沒答話,忽然張是非感覺到自己的手一鬆,原來是那小聖龍現出了原型,它的原型是一隻白色的蟒蛇,只見那蟒蛇迅速的從自己的褲腿處鑽出,捲了那箱子,飛似的鑽進了暗道。

    張是非手裡拿著那件衣服,一愣神兒的功夫,那小聖龍便跑遠了,而就在這時,李蘭英也感到,只見他大聲的說道:「哎呀我去,和尚在這兒那,這是真的麼?」

    張是非也不猶豫,只見他說道:「是,你看看他死沒死,我去追那孫子。」

    說罷,他將那小聖龍的衣服往身上一披,然後也鑽進了暗道,這條暗道很窄,真不是人能鑽的,張是非弓著腰,速度下降不少,過了好一陣,張是非才望見前面出現了亮光,可是那亮光,顯然是小聖龍已經逃了出去,而與此同時,四周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只聽轟隆一聲,前面的土道塌方,把張是非堵在了裡面。

    張是非心中想到,這孫子倒也聰明,想活埋我啊?沒這麼簡單!想到了這裡,張是非把心一橫,握著難飛猛地向前刺出,仙骨的氣息順著難飛的刀刃射出,又是一陣巨響,這已經被堵住了的暗道愣是被刺出了一條生路,張是非手腳並用的爬了出去。

    眼前豁然開朗,看來這條暗道通向的是後山吧,張是非想到,他剛一出暗道,便看見了那浮在半空之中的蟒蛇精,說來也奇怪,剛才在洞中它現出原形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的長,似乎這條蟒蛇御風就長,此時漂浮在半空之中,當真得有十多米,水桶那麼粗,看上去氣勢非凡,如果它頭上有角的話,確實挺像龍的,但是張是非沒有吃它這一套,它這傢伙嚇嚇老百姓還行,想嚇唬張是非似乎還早了點兒,要知道張是非連真龍都砍過,害怕這只缺尾巴蛇?

    那盤踞在半空之中的蟒蛇精雖然此時正叼著之前在洞中取出的那個小箱子,但卻依舊能夠說話,見到張是非出來後,便對著它說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毀我洞府?」

    只見張是非甩了甩頭髮上的泥土,然後用刀尖兒指著那蟒蛇精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管我是誰呢?我是你親二大爺!毀你洞府怎麼了,不行啊?看你那操行,就知道欺負女人,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憚要佔你的洞府,還要宰了你,我說那個什麼龍,我看你還是趕緊下來,別以為飛天上我就砍不死你。」

    玉面無量小聖龍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無比的惱怒,要知道,自從他得道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哪裡受過這等委屈?想不到今天竟然讓一個沒名兒的傢伙給欺負了,不過此時的它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煞神的對手,要是真下來的話,那百分之一百二會當場斃命,現在他的眼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逃跑,立刻逃跑,也許還有一絲的生機,想到了此處,只見他狠狠的對著張是非說道:「好,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技不如人,但是你別猖狂,有種別走,明年我大哥會代替我來收拾你!」

    說完了這句狠話後,那條斷了尾巴的白色巨蟒慌忙轉身向天際飛去,而張是非見它想要逃跑,便再也沒廢話,雙手握著難飛橫空劈下,鋒利的仙骨之氣破空而出,將那還沒飛遠的白蟒蛇懶腰截斷,只聽一聲慘叫,那蟒蛇跌落倒了遠處,砸斷了好幾棵樹木。

    張是非冷笑了一下,望著那掉下來的白蟒蛇心中想到,你大哥,還你大爺呢。

    這種如同小孩子打架打輸了以後放出的場面話,張是非自然不會放在心裡,一刀命中之後,他也略微的解了氣,於是便走進了樹林之中,尋找到了蟒蛇的屍體,沒錯,它確實被砍死了,攔腰截斷,兩截兒蛇神血肉模糊,場面十分的噁心,張是非見它已死,便也就消了氣,他忽然又看見了旁邊的那個木箱,心想著這只蟒蛇連落跑都不想扔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於是,他便慢慢的扶起那口已經摔開了的箱子,可是結果卻讓他很是納悶兒,這木頭箱子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張是非又四處看了看,但是也沒有尋見任何的事物,他瞅了瞅那只蟒蛇精,然後心中想到,這孫子,難道有收藏箱子的癖好?還是說,這個木箱子就是寶貝?

    張是非怎麼看那木箱子也不想寶貝,沒辦法,現在這白蟒蛇已經被他砍死,已經無法確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斬妖成功,張是非這才想起那本明和尚還生死未卜,而且洞中還有二十多個女人沒法安置,便不再逗留,走出了樹林之後,順著那暗道再次摸回了山洞的底部。

    他當時並不知道,就在他前腳剛走,那樹林之中的蟒蛇竟然又動了起來!

    只見那被砍斷了的蟒蛇眼睛忽然動了一下,然後隨之便立了起來,似乎它很疼,全身都在顫抖,不過,在那斷肢處的血已經止住,而且竟然慢慢的長出了一層薄皮,只見它哇的一聲,就從嘴巴裡面吐出了一個油紙包,然後一邊喘氣,一邊小聲的說道:「真他娘的晦氣!這到底是哪兒來的災星,怎麼這麼厲害?被斬成了兩截兒,看來沒個十年八年的是好不了了,不行,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還是等明年大哥來再說吧,嗎的,這下可好,看來想要修煉出角還得再過個二三十年了。」

    那蟒蛇不斷的自言自語,越說越覺得憋屈,但是也沒辦法,它也鬥不過張是非,只好忍著了,只見它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那個油紙包放在了木箱之中,然後再次銜起木箱,此時新皮已經長好,只不過它的身子看起來要比以前短上許多,一切作罷後,這條白蟒蛇長歎了一聲,然後吃力的浮起,朝著北邊的方向騰空而去。

    而就在它剛剛飛走之後,忽然不遠處的樹叢發出了輕微的晃動,只見一隻野狗賊頭賊腦的溜了出來,正是之前的那只野狗精,只見那只剩下了一條尾巴的野狗精跑到了白蟒蛇剩下的半截兒身子前,低下了腦袋,用舌頭舔舐著莽血,舔了一會兒後,它似乎恢復了一些體力,於是它便抬起了頭來,望著那白蟒蛇飛走的方向,一邊望,一邊舔著鼻子一邊在心中想道:嘿嘿,現在老傢伙被那些怪人傷了,正是我的好機會啊,老傢伙,我伺候了你這麼長時間,也該讓我得些好處了吧,嗯,看來我要追上去,然後趁機取了它那寶物,聽說誰要是練了那書上的東西就能成仙,嘿嘿,到時候咱也嘗嘗升仙的滋味兒,豈不快哉?

    想到了這裡,只見那野狗怪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它一邊怪笑一邊望著天空說道:「造化,這當真是我張三老爺的造化啊!」

    不過,這野狗精膽子很小,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很危險,於是便慌忙低下了腦袋,然後一路走一路聞,灰溜溜的朝著那白蟒蛇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要說那蟒蛇,乃是修行多年的妖怪,其真名為『玉蟒』,具體的由來已經無法從古書之上考證,不過,在民間故事以及孤本之中,還是能夠發現介紹它們的隻言片語,而那野狗精,其實它並不是野狗,而是野狼,到之後,張是非才在偶然的情況下知道了這一切,當然,那也是後話了。

    張是非摸回了山洞之中,正看見那本明靠在牆邊,睜開了眼睛,還好,他並沒有死,看來是那玉面小什麼龍剛才不敢使用妖氣,才將他打暈了,他現在除了頭上還冒著血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見到張是非回來後,他掙扎著坐起了身,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阿彌陀佛,有勞兩位再次搭救,此等恩情叫和尚怎麼報答。」

    張是非和李蘭英對視了一眼後,便笑著對那和尚擺了擺手,張是非心中想到,其實我倆根本就沒救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啊大叔,不過他也沒說出來,而是對著那本明講道:「大師沒事就好,那妖怪已經被我砍成了兩段,而之前失蹤的女子除了有幾個沒挺到今天,還剩下二十多人,不過,她們都被那小什麼龍壞了名節,大師,你看怎麼辦?」

    那本明和尚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僧人,雖然是僧人,但是卻遊走於俗世,自然明白這姑娘們被壞了名節之後的下場,於是他便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蘭英笑了笑,然後對著那本明說道:「我看這樣吧大師,要不你把她們全收了……當徒弟算了,好不好?還有那啥,老張啊,你能不能先把褲子套上,你傢伙還留在外面呢。」

    張是非和那本明聽到了李蘭英的話後,臉上都是一紅,張是非心裡想道,我說怎麼這麼涼快呢,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沒穿褲子,剛才追的太急,套上衣服就衝了出去,之後光著屁股斬了那白蟒蛇之後著急回來,這茬兒竟然給忘了,於是他便一邊大罵那胖子一邊慌忙撿起了那白蟒留下的褲子,這褲子沒有鬆緊帶兒,只能用一條布腰帶紮好,由於沒有內褲,所以腿腳處直往上鑽風,搞的張是非好不自在,但也沒辦法,起碼比光腚強啊。

    於是,他便一邊用繫鞋帶的手法繫著腰帶,一邊在心裡面不斷的罵著那小什麼龍不是人,竟然不穿內褲,靠。

    而那本明也是老臉一紅,要知道和尚怎麼能收女徒弟呢?還是一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收來幹嘛,做尼姑麼?於是他便雙手合十,不住的說道:「此法不可,不可。」

    張是非隨手給了李蘭英一拳,然後來到了那本明的面前,這些女人要處理也真夠為難的,張是非一想到這裡,臉上不由得又浮現出了苦笑,他心想著,你說我這不是自找的麼?眼瞅著都要下地獄了,居然還給自己找麻煩,真是賤的。

    不過,雖然他在心中罵著自己,但是卻依舊沒有打算放任不管,因為他的心,本是善良,他不想這個世界上再多悲劇,這是真的。

    於是,他想了好一陣,這才下定了決心,然後對著兩人說道:「那……就這麼辦吧,大師,由於我晚上有事,您別問什麼事,可能要在這山洞待很長時間,這期間不能有人打擾,那些女人,就別讓他們走了,勞煩您暫時的照顧他們,這洞裡面的銀子,你說能做多少事情?」

    本明是出家人,但是也知道這些錢財的價值,於是他便對著張是非說道:「養活一村子的人三四年,應該不成問題。」

    「那好。」張是非一拍大腿,然後對著本明說道:「之前那個孫甜杏,應該過兩天就帶著她們的族人來了,勞煩大師將這些銀子分給他們,但是要切記,不要一次都給,我怕他們會因此招來殺身之禍,請您協助他們在山腳下蓋幾間草房,而那些女子……如果她們願意的話,也可以留下來,如果不願意,就分一些銀子讓她們自己去吧。」

    李蘭英聽罷張是非的建議之後,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而那本明也不住的點頭,雙手合十對著張是非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莫大善心,終究會有好報。」

    「借您吉言了。」張是非無奈的笑了笑。

    說幹就幹,本明留下來收拾這洞中的銀兩,幸好,這洞裡面還有口大箱子,裡面全是衣服,可能是那什麼龍平時穿的,數量倒也不少,正好能給那些女子們遮體,於是,張是非和李蘭英便把這些衣服分給了那些女子,說來也巧,在那白蟒蛇被張是非砍成了兩截兒之後,這些女子身上的妖法也就隨之破除了,她們恢復了自由,穿上了衣服之後,不住的給張是非磕頭說著一些感恩戴德的話。

    對於她們這舉動,張是非已經見怪不怪了,在今天遇到了太多次,似乎有些麻木,於是張是非便要她們起來,並且對她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張是非對著她們講道:「如果想要留下來的話,絕對不會有人說你們的閒話,當然,你們是自由的,如果想走的話,我會分你們銀子,但是,如果誰洩露了這裡的事情,這石壁便是你們的下場。」

    說罷,張是非隨手一揮,洞裡面的石壁被張是非的刀看出了偌大的一道口子,張是非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會是多長時間,必須要嚇唬嚇唬她們,因為人心是可怕的,張是非很明白這一點。

    那些女人聽到張是非的話後,竟然都沒害怕,而是眼淚汪汪的答應了,很意外,她們全都選擇了留下,因為她們也知道,如果自己被妖怪所侮辱的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了,除了死之外,沒有第二種選擇。

    人心險惡,妖怪不殺人,人卻可以殺人。

    更有甚者,有幾個小姑娘竟然還求張是非,想委身於他,為奴為婢都心甘情願,搞的張是非這個無奈,他心中不住的感歎道:原來夢想當真是可以實現的,想想他小的時候,看著電視裡的古代人那麼風光,就也想要三妻四妾什麼的,真想不到,這個夢想竟然在長大之後實現了!

    看來啊,夢想這玩意兒,也並不是無稽之談啊,張是非又苦笑了一下。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答應,不是因為他裝犢子,而是因為他的心裡,也確實容不下任何人了,他是個普通人,卻知道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

    他的意念,從未改變過,於是,他便謝絕了這些姑娘們的好意,然後和他們一起,將那小洞之中的財寶盡數搬到了這間大洞裡來,張是非這麼做,是因為那個小洞歸他了,他要在那裡死亡。

    做好了一切之後,姑娘們繼續留在大洞之中休息,而此時天色應該也不早了,張是非想在最後的一刻再看看外面的天空,畢竟下一次看,不知是什麼時候呢。

    他們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有個小和尚,於是本明便一起跟他倆出了山洞,在草叢之中,見到了那小和尚,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本明看著自己的徒弟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是非和李蘭英都笑了,還是小孩子好,沒有什麼煩惱啊,即使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也能睡著,這瞌睡蟲,跟陳摶真有一拼。

    本明守著自己的徒弟沒有再進洞,畢竟那裡面全是女人,出家人要自律,所以便抱著自己的徒弟來到了一棵樹下,張是非抬頭望著天上,天已經黑了下來,今晚是晴天,原來,古代的星空是這麼的純粹。

    張是非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麼多的星星,甚至鏈子似的銀河也清晰可見,星空波瀾浩瀚,煞是壯觀,張是非看的有些癡了,而這時,一旁的李蘭英遞給了他一根煙,張是非很奇怪,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他還有煙呢?

    只見李蘭英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幫他點著了火兒,哥倆在夜空下深吸了一口煙草,頓時感覺到渾身輕鬆,感情這是李蘭英的私貨兒啊,是他一直留到現在都沒捨得抽的,給了張是非一根,自己抽一根,煙盒裡面還剩下一根。

    只見李蘭英對著張是非說道:「等會兒……就上路了吧。」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李蘭英輕聲說道:「嗯,到時候我這身皮就拜託你了。」

    「你再跟我說擺脫我就揍你。」李蘭英哼了一聲,然後想了想,便把手裡的煙盒丟給了張是非,只見他深吸了一口煙後,便對著張是非說道:「到那邊省著點抽,就這一根兒。」

    張是非望著手裡的煙盒,心中頓時湧出了一股酸楚,什麼是兄弟,給你煙抽的就是麼?不,但是能把自己最後一根煙分給你抽的,那才叫兄弟!

    張是非沒有說話,似乎他倆只見也沒有什麼話好說,於是他和李蘭英靜靜的蹲在了地上,曾幾何時,他倆也是這般蹲在地上抽煙的?張是非不記得了,他抬頭望著無憂邊際的星空,享受在這陌生的年代最後的一份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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