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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一十七章 很久很久 文 / 崔走召

    第三百一十七章很久很久

    說的是那一日,小珠在山林之中,忽然心中莫名的湧現出了一股不安,就如同多年之前馮天養身死的那個上午時的感覺一樣,只不過,當時的小珠不知這種感覺的意義,但是多年以後的它,已經修成了高深的道行,身曉現在那唐愛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即使是山下此時有著很危險的東西,但是它也顧不上了,慌忙隱去了身形以後向山下飛去。

    這股不祥的預兆越演越烈,伴隨著劇烈的心跳一起湧出,小珠飛著飛著,淚水竟然莫名其妙的從眼眶中滑落。

    它是在山下的荒郊之中發現那唐愛國的,他靜靜的趴在那裡,生命的跡像已經從身體中消失,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座安靜的泥像。

    他是不堪折磨,而選擇自殺的,一根骯髒粗製的麻繩奪去了他年輕的生命,本來,按照著國家的政策,當時死去的人,是必須實行火葬的,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那群紅衛兵們得到了上級的指示,說是東邊兒的鎮子朱家坎發現了一個地主頭子,請求支援,他們報國心切,誰都不想落下,於是望了望這個死去的唐愛國,便一切盡在不言中了,反正在這個年頭兒,死的人多了,能燒的過來麼?還是那個小隊長有辦法,政策不能改變,於是他們便對著村子裡面的人說了,為了響應上級號召,這個屍體我們帶走到縣裡的火葬場實行火葬,半個月以後,你們讓他的家屬來認領骨灰吧。

    他的這話其實就跟放屁一樣的沒味兒,真的,早在他們批鬥這唐愛國的時候,就已經摸清楚了他家的成分,本來他們想再加上幾條罪名,哪成想這小子倒真的是窮的可以,從小父母雙亡,只有一個貧農的有爺爺,而前年那老頭也死了,可以說,這小子完全就是根兒孤苗,這村子離縣城那麼遠,傻子才會想去廢這事呢,果然,村民們怕還來不及,當真沒有一個人願意前去領屍,只能眼巴巴的望著這群小幹部同志將已經死去的唐愛國拽走。

    開什麼玩笑,去縣城,背著個屍體去縣城還不得累死?那些小同志心領神會,行至荒郊野外,就找了一個僻靜之處,將唐愛國的屍體隨手一丟,然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朱家坎如火如荼的投入新一輪的戰鬥之中了。

    小珠望見了年輕的唐愛國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自己也愣住了,它本以為自己此時會像多年前那樣,抱著他的屍體痛哭失聲,但是,它卻沒有,它呆呆的站在那裡,望著唐愛國的屍體,這彷彿就像是一個輪迴,殘酷的宿命將此刻,和那個陌生的年月相互重疊起來,雖然時間變了,人變了,但是,結果卻沒有變。

    小珠就這樣站著,良久,它的身體才開始瑟的發抖,它的眉頭緊皺,臉部表情扭曲,兩行熱淚這才滑落。

    撲通一聲,它跪在了地上,然後眼淚大顆大顆的低落在這乾涸的土地之上,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是被人害死的,可是,自己此時卻連恨都恨不起來,這種該死的無力感,到底是為什麼。

    十年,幾個十年,又過去了幾個十年,為什麼,自己還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結局,卻依舊沒能改變呢?

    小珠只感覺到呼吸不暢,好似脫力一般,小珠強忍著眩暈的感覺,仰起頭,望著天空,只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喉嚨堵住了一般,只見它長大了嘴巴,然後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嘶吼!

    啊!啊!啊!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喊著,但是也無法減輕自己累積了多年的委屈,以及滿腔的冤仇,賊老天,賊老天!

    直到聲音沙啞,直到,再也喉嚨裡面發出類似破瘋匣一般的聲音,直到,它再次的低聲哽咽,當時的它,就好像是一個空空如也的軀殼,它的眼中,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直到,下雨了,雨滴落下,滴答答的打在了它的臉上,淋濕了它的身體,嘩的雨聲掩蓋了哽咽之聲,雨水和眼淚混合,都是那樣的鹹。

    就在小珠萬念俱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他的背後,又傳來了一陣平靜的聲音:「相隔光陰數十載,半歸風霜半入雲,看來,你現在依舊很傷心啊。」

    這聲音,怎麼如此的耳熟?小珠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是他!竟然是他!

    只見身後的不遠處,已經多年不見的黑衣人再次出現,他帶著那頂黃帽子坐在草地之上,只不過,漫天的雨水,卻絲毫進不了他的身,他身體周圍的方寸之間,彷彿拉開了一道雨幕,或者說,這漫天的烏雲,只有他頭頂上方的那一塊是空白的,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小珠,似乎眼前的這情景早在多年前便已經料到了一般。

    「是你!」小珠的聲音已經沙啞,但是依舊阻擋不住它內心的激動,只見它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黑衣人的近前,然後對著它大聲的吼叫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

    那個黑衣人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它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麼,我是命運,是你,他,以及所有人的命運。」

    「命運?」小珠淒慘的笑了笑,然後抹了一把眼淚,卻依舊無法阻止雨水模糊視線,只見它指著那個黑衣人說道:「為什麼,我的命運會如此的淒慘?為什麼,即使我找到了他,但是我們卻依舊不能在一起?!」

    那黑衣人十分平靜的回答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你非要問個為什麼的話,其實我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你了,只是你還是無法猜透。」

    黑衣人的話中似乎帶著一絲玄機,但是當時的小珠已經沒有心情去琢磨了,它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它不想在這麼痛下去,這個傢伙,曾經指點過我,那麼,現在他出現,應該還是幫我的!小珠想到了這裡,便立馬雙膝跪地,然後對著那黑衣人不住的扣頭,一邊磕頭,一邊苦苦的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我好痛苦,我不想在這麼痛苦下去了!求求你,求求你!」

    它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聽上去十分的淒慘,但是那黑衣人卻依舊沒有動容,只見他對著那小珠十分平靜的說道:「你如果當真不想如此痛苦的話,能幫你的,卻只有你自己。」

    小珠聽到他這麼一說,便十分不解的望著他,這個人,就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就連他的聲音,都好像是擁有這某種魔力,讓人無法懷疑。

    只見那個黑衣人淡淡的說道:「你可知,世間萬物身死之後,會魂歸何方麼?」

    燃西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你曾經告訴我,人死後會去地府。」

    那黑衣人見它回答,便又對著它說道:「沒有錯,自古以來,環宇之中,人神鬼有界,也就是說,現在你在的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三界之中的一界,無論是誰,只要沒有脫離輪迴的束縛,身死之後,就都會盡數前往酆都鬼界,在那裡,依仗著這一世的言行,會有不同的待遇,或是墮入地獄受洗,或是繼續輪迴轉生,如果你想要尋找到他的話,很簡單,只要去死就好了啊。」

    也就是說,馮天養的靈魂,現在正在酆都地府?

    這黑衣人的言下之意,是讓小珠自行了斷,然後去到地府尋找馮天養的鬼魂,小珠聽到之後,非但沒有猶豫,反而十分的欣喜,沒有錯,在這個人間,它待得時間實在太久太久了,除了曾經擁有過一段短暫的幸福之外,剩下的,只是沒有盡頭的痛苦,它太苦了,再也熬不住,死對它來說,當真是一種解脫。

    於是,它便十分欣喜的問那黑衣人:「地府在哪裡,我死後就能去麼?」

    那黑衣人依舊平靜的回答道:「酆都地府,在西邊,但沒有到盡頭。」

    西邊,沒有到盡頭,這句話的意思,小珠還是不怎麼明白,不過這也沒關係了,知道在哪兒就好,於是它便站起了身,二話不說,將妖氣聚集在右手之上,然後卡住了自己的喉嚨。

    那黑衣人見到小珠要自盡,便輕描淡寫的開口講道:「你當真已經決定了麼?」

    小珠望著這黑衣人,心裡明白他這麼說,似乎還有其深意,於是便歎道:「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值得我去留戀麼?」

    聽它這麼說,那黑衣人淡淡一笑,然後對著它說道:「不,我的意思是說,即使到了那個世界,你真的以為就會沒有任何的問題麼?」

    這話怎講?那小珠愣了,它鬆開了手,然後對著那黑衣人問道:「難道,在那一個世界,依舊會有妒忌和殺戮麼?」

    「那到不是。」只見黑衣人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小珠說道:「只不過,你死了以後,會依舊保持這生前的狀態,包括你的靈魂,你的性格,以及你的容貌。」

    什麼?小珠心中咯登一聲,難道,我死了以後,還會是這副老朽的樣子麼?那黑衣人繼續跟小珠講到,其實人界只不過是神界的投影,而鬼界,也同樣是人界的投影,所以,在身死之後,靈魂到了那個世界,依舊會保持這死前的狀態,這個無法更改,起碼,在你重新投胎之前,無法更改。

    天啊,小珠的心中如同刀絞一般,為什麼,連死都不行呢?如果自己這般模樣死去的話,即使尋找到了馮天養,但是他又怎麼能接受如此蒼老的自己?難道真的只有輪迴這一個辦法了麼?可是,如果輪迴的話,就意味著自己會失去所有的一切,記憶,愛情,甚至身體,那樣的話,自己的死又有什麼意義!?

    小珠跌坐在了雨中,說不出一句話來,而那黑衣人則還是那副早已經看透一切的樣子,只見他對著小珠說道:「看你現在,似乎不想自己幫自己了,好吧,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沒有興趣呢?」

    「什麼機會?」小珠問道。

    那黑衣人對著小珠說道:「你的愛人,在下一世的時候,會有一隻非同尋常的眼睛,可以讓他看見因果,但是至於他能不能看見你們之間的因果,那就要看你的選擇了。」

    小珠聽到這話之後,有些黯然神傷,只見它搖了搖頭,然後對著那黑衣人淒美一笑,說道:「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會讓他看見我這副模樣的,我只想讓他看見我最美的一面。」

    是啊,相愛中的人,不都希望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表現給對方麼,時光給小珠帶來了自卑,它無法將如此醜陋的自己呈現在心上人的面前。

    那黑衣人見它說出這話,也沒有強求,只是對它說道:「我已經說了,全看你自己的選擇,好了,現在我來告訴你實現你心中願望的辦法吧。」

    「還有什麼辦法?!」小珠慌忙對著那黑衣人問道:「只要讓我見他一面,即使一天,就一天,我只想在他的懷裡,再一次的感覺到幸福,就夠了,真的,求求你,告訴我吧,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那黑衣人見小珠如此堅定,便對著他說道:「七寶白玉輪,你聽說過麼?」

    小珠搖了搖頭,於是那黑衣人便將七寶白玉輪之事告知,七寶白玉輪就是集齊天地之間七樣至寶而發動的陣法,這個陣法的威力異常強大,甚至可以改天換日,無所不能,要利用這個陣法實現小珠的願望,實在是太簡單了。

    小珠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心中便又一次的出現了希望,特別是聽那黑衣人說,自己脖子上的這塊兒東西,就是七寶之一,它更加的堅定了搜集七寶的信念,於是它便焦急的問道:「那,剩下的六件寶物在哪兒呢,你能不能告訴我?」

    那黑衣人聽它說完之後,搖了搖頭,然後平靜的回答道:「別著急,雖然七寶的力量可以戰勝甚至改變我,但是這個陣法卻不屬於你,那是屬於另外一個故事。」

    「另外一個故事?」小珠還是沒有聽懂。

    而那黑衣人似乎也不打算解釋,他只是回答道:「是啊,是一個關於宿命的故事,但是卻不是你的故事,不過,我接下來講的事情,你可要聽好了,因為如果你想實現你的願望的話……」

    於是,那黑衣人就將如何讓小珠實現願望的方法告訴了它,那黑衣人對小珠講道,這七寶白玉輪之事你只要記在心底就好,不要枉費心機去尋找了,因為你注定是找不到的,你要做的,就只是繼續修煉你自己,將妖氣提高到另外一個境界,太歲皮可以改造你的身體,並且讓你能夠有剩下妖卵的能力,借助著太歲皮的妖氣剩下的妖怪,是不在輪迴之中的,它們只是個體,你需要五百一十二枚妖卵,然後……

    那黑衣人對小珠說出了妖卵的正確使用方法,他告訴小珠,如果這個方法使用得當的話,就可以在「死符逢天哭」之日,借助著凶神的力量,擺出一個不亞於七寶白玉輪的邪陣,到時候,它差不多就可以如願以償了,但是,這個陣法同樣需要很大的代價。

    小珠聽完那黑衣人的話後,心中終於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於是,它想了想便對那黑衣人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準備?」

    那黑衣人笑了笑,然後對著小珠說道:「當你碰見同樣是尋找七寶白玉輪材料之人的那一天,就可以實行你的計劃了。」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碰見那個人啊!」小珠焦急的問道。

    哪料想,那個黑衣人微微一笑,然後一揮手,四周的雨滴竟然靜止不動,圓圓的水珠漂浮在半空之中,只見那個帶著黃帽子的黑衣人站起了身來,然後轉身背對著小珠,輕聲的說道:「凡事莫強求,好好的想像以前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吧,我會等著你帶給我的結局,我們再見,不,永別了。」

    說罷,那和黑衣人再一次揮了揮右手,只見那靜止不動的雨水再次落下,小珠只感覺到眼前一痛,便閉上了眼睛,當它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跪在那唐愛國的屍體之前,剛才的一切,又像是一場夢。

    但是這一次,小珠的心中卻很是堅定,雨還在下,它靜靜的將唐愛國埋在了森林之中,從此,每年的那一天,它都會來看他。

    人,真的是一種捉摸不透的東西,小珠雖然一直對人類保佑期望,但是從那一天開始,它放棄了,它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但是卻總是有人苦苦相逼,為什麼,人可以如此的醜陋?

    它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從那一天開始,它只知道自己該如何而活,人類,從那一刻開始,對它來說,就只變成了工具,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它不再對人有任何的期望,它們只不過是它的工具而已。

    因為它的心已經傷透了,從始至終,馮天養的兩次輪迴,都是被人類所殺,這樣的人類,還有什麼值得同情?

    或者說,他們才是罪魁禍首!馮天養是被他們害死的!

    慢慢的,光陰流逝,燃西的心中對人只剩下了麻木,或許它多所有的事情都麻木了,除了心中不變的感情以及願望,是人害死了馮天養,是天奪走了馮天養,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自己當真就無能為力了麼?不!即使無能為力,但是也要做些什麼!小珠終日遊蕩在叢林之中,不再與人類接觸,又一次開始了漫長的修行,每日黃昏,它都會望著西邊的天空,那殘陽如血,日薄西山的光景,讓它感覺十分的厭惡,它討厭日落,因為日落就像是它那可笑的生命,西邊,馮天養去的方向,就是這個方向,讓它失去了愛人,漫長的歲月讓它懂得了憎恨,多年以後,它將自己終日籠罩在黑霧之中,多年以後,它學會了如何利用一切的事物,多年以後,它將所有的東西都當成了自己的工具。

    多年以後,她重新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燃西,將西方燃燒殆盡,到那時,心愛之人就一定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吧,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再一次被他攬入懷中,在它最美麗的時候。

    燃西的故事就此結束,張是非和李蘭英兩人聽劉雨迪講出這事情的始末之後,無一不例外,全都沉默了,儘管他們方纔還是無比的激動和憤怒。

    雖然燃西的故事很長,但是劉雨迪盡量的長話短說,她不愧是教師,語言幹練,半個小時沒到,就將這件事的始末盡數講給了兩人聽。

    聽著聽著,張是非忽然覺得,自己也恨不起來了,那燃西,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可憐,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理解燃西的感受,那個人,就是張是非。

    因為張是非覺得,自己跟燃西簡直太像了,他們無一不是輪迴和命運的玩具,燃西讓張是非想起了徐瑩,自己不也正是如此麼?面對這心愛之人的死去,卻無能為力,遇到了心上人的轉世,卻又無法說出我愛你。

    該死,張是非忽然發現,自己聽著聽著,眼淚竟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再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這個世間最苦命的人,要獨自承受這種輪迴帶來的痛苦,可是當他聽完燃西的身世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跟燃西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算,試想一下,它孤零零的一個,在這種煎熬之中活了多少年?匍匐了多少年?隱忍了多少年?

    都說滄海桑田人間變幻,但是這說起來容易,又有幾個人能知道這其中的痛苦呢?

    縱使人世間萬般變幻,但唯一不變的,確是我們心中的那一抹純真,張是非忽然覺得,燃西和自己好像,他們之間的淵源確實極深,是張是非一手創造了燃西,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那燃西依舊只是那實相圖之中的一隻小小的蜘蛛,是自己將它帶入人世,並且墮入痛苦的。

    張是非心中十分的愧疚,他現在的心境已經和以前不同,他很明白,如果自己遭受了燃西那樣的痛苦,那他也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像燃西那樣改變,變的無可救藥,也許會吧,也許自己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運氣好,呵,多麼諷刺的語言啊。

    張是非和李蘭英全都說不出話來,而這時,那劉雨迪講完了,只見她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兩人說道:「就是這樣了,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它將自己的身世將給了我聽,聽完之後,我真的無法去對它產生敵意,命運捉弄,我覺得,它等了太久太久,它才是最可憐的人……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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