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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決鬥前夕(二) 文 / 崔走召

    第二百四十五章決鬥前夕(二)

    張是非用右手抓著那瓶啤酒,他的手正抓在酒瓶的瓶頸處。

    只見他面帶著笑容,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你看著啊。」

    說罷,他將大拇指抵在瓶蓋兒上,眉頭稍稍的皺了一下,崔先生只感覺到這張是非的手上冒出了一絲藍煙,隨後,他的大拇指猛的向上一彈,噗的一聲,那酒瓶的瓶蓋兒竟然直挺挺的向上崩飛了出去。

    崔先生見那張是非出於人身依舊能使出如此的力量,不由得微微一笑,同時心裡想道,只怕,現在這個小子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再也不是普通的人了。

    開玩笑,普通人能用大拇指彈瓶蓋兒玩兒麼?

    瓶蓋兒被彈飛,啤酒沫就湧了出來,張是非舉起了那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小半瓶兒,然後一抹嘴唇,感慨的說道:「真……爽,不枉費我這十幾天非人的虐待啊。」

    易欣星聽他這麼一說,便問他:「嘿,受到啥虐待了,來說說唄。」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易欣星擺了擺手,說道:「說多了全眼淚,不說了,來,咱們喝酒吧!」

    他不說,一定是因為他不想再提,眾人都不是不長眼睛的,於是也就沒再問,此時,那眾多材料都上的齊了,烤盤也已經加熱,將那些個張牙舞爪的玩意兒丟進盤中,任由它們自己變熟,眾人今晚似乎都挺在興頭兒上的,崔先生便開口了,他對眾人說,畢竟現在是決戰的前夕,能鬧就鬧一鬧,不要留下什麼遺憾,來,咱們干了!

    你這麼說就已經夠遺憾的了,張是非苦笑,同時望著崔先生心中想到,看你說的,跟我們哥幾個要被集體槍決了似的。

    但是他也沒有質疑這句話,說到底,未來的容貌,我們誰都發現不了,所以,他也就沒再猶豫,第一個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子。

    不用杯,直接用瓶子喝才是爺們兒的做法,雖然這麼喝有個弊端,就比如那易欣星,剛起開的啤酒,喝的急了,撲哧一聲,啤酒沫子從鼻子裡面流了出來,這把他給嗆的。

    儘管已經很晚了,但是眾人依舊不在意,要說喝酒這玩意兒,就要找點兒什麼話題來說一說,尋常的男人在一起,無非是討論一些女人的事情,環肥燕瘦樂不思蜀,可是尋常的女人在一起,還是討論一些女人的事情,七嘴八舌閒話傳播。

    女人啊,真是酒桌之上經久不衰的話題,可是這一晚,酒桌旁的四人卻沒有聊女人,兩三瓶啤酒下肚以後,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來的,他們竟彼此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張是非那時正在走神兒胡思亂想,最近的他這個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隨便看到一樣事物他都能想上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崔先生對著蔡寒冬說道:「冬子啊,電視台挺好混的吧。」

    蔡寒冬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沒有,就那回事兒唄。」

    「怎麼能就那回事兒呢?」易欣星吐沫橫飛的對著他說道:「當記者多風光啊,老實說,是不是你暗訪的時候那些土大款黑老闆什麼的都要給你紅包封口費?」

    蔡寒冬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沒,啊,有。」

    你這到底是有沒有有啊!易欣星有點兒哭笑不得的問道。

    「有是有,但是不是我的。」蔡寒冬歎了口氣,然後喝了一口酒,並說道:「其實幹我這行的實在是挺憋屈的,水太深,封口費當然有了,不過多半不是我的,我分到的很少,而且……在有了這隻眼睛以後,我連這點小外快也不敢拿了,怕遭報應。」

    崔先生望著他,似乎對他這話比較認同,只見那蔡寒冬說道:「說真的,不是因為現在能在某種渠道上給你們打掩護,我早就辭職了。」

    「為什麼啊?」張是非問道。

    那蔡寒冬歎了口氣,然後回道:「太損陰德,現在的社會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電視台說的東西有幾樣兒是真的?有的時候,有的東西還他嗎不如廣告的成分真實呢。」

    崔先生聽他這麼說,便笑了一下,接著他的話茬兒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挺對,要說有些新聞,還真就不如正經廠家的廣告呢,倒是有些像是那些在街上賣的壯陽藥一樣,一抹就大,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可是依舊有人相信。」

    「例如全國人民喜迎油價兒上漲?」易欣星聽完崔先生的話後,哈大笑道:「一個虛假的新聞,得救活多少個無名的群眾演員啊。」

    ……他們到真挺幽默的,張是非尷尬的笑了笑,但是,這一次,蔡寒冬卻沒有笑,只見他對著三人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到底啊,這理想和現實間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蔡寒冬似乎有點兒喝高了,他這小酒量本身就不行,但是今晚卻出奇的能喝,崔先生他們都是快酒選手,一瓶啤酒頂多碰三下兒,跟不要錢一樣,幾圈下來,蔡寒冬便有些鬧不住了,只見他兩腮微紅,眼睛兒後面的雙眸滿是血絲,似乎這些天來一直如此,打眼兒一看就跟紅眼病似的。

    蔡寒冬的舌頭也跟著發直了,他藉著酒勁兒,就把自己的往事說了出來。

    蔡寒冬蔡寒冬,顧名思義,他是冬天出生的,自由就體弱多病,家境不貧不富,學習不好不壞,父母不親密也不打架,從小到大就這樣不溫不火的一路走過,可能很多人都是這樣平凡的吧,蔡寒冬說,可是他卻不想這樣平凡下去。

    要說年少時,誰都有過夢想,我的夢想這片作文誰都寫過,只不過,若干年後,當人們再想起這個夢想的時候,大多都會無奈的笑笑,因為這時的人們會發現,原來,夢想這種東西,不管是在兒時還是在長大後,離我們的距離都是一樣的遙遠。

    蔡寒冬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記者,他從小就愛看電視,看到那些記者在電視上幫助別人的時候,他就對這種職業充滿了崇拜,雖然他性格有些懦弱,但是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子的倔強。

    定下來的東西,就輕易不會去更改,於是,蔡寒冬便依照這自己心中的信念一直努力著,初中高中大學,終於讓他等來了這個實現夢想的機會。

    聽他說到這裡,崔先生易欣星不由發出一抹無奈的微笑,易欣星歎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能夠堅持下來,這可是很少人能夠做到的,就像我,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想當個發明家,但是現實中……我研究的玩意兒正好跟科學唱反調啊!對了,老崔,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崔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後淡淡的說道:「多了,畫家,詩人,大老闆,國家領導……」

    「趕緊打住。」易欣星呸了一口,然後對著那崔先生豎起了鋼鐵中指,並說道:「就沒個正型兒,算了,不問你了,小張,你小時候的夢想呢?」

    張是非想了想,自己小的時候還真就沒有啥夢想,唯一的夢想是快點兒長大,因為長大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混吃等死了。

    於是他搖了搖頭,對著那易欣星說道:「以前沒有,現在只想救出老李,然後再破解掉我身上的這個詛咒。」

    易欣星聽張是非說出此話,便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著那蔡寒冬說道:「我說東子啊,照理說,我們中最幸福的人就是你啊,已經達成了兒時的夢想,怎麼你還不知足?」

    蔡寒冬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那是因為,以前的夢想,沒有絲毫的污垢,那是存在於心中的潔白無瑕,現實與其相比,醜陋不堪。」

    蔡寒冬說,當他滿心歡喜的進入了電視台的時候,他無疑是快樂的,畢竟自己可以為自己的夢想而活,特別是那些領導們對他的訓話,小伙子,工作要腳踏實地,切勿心浮氣躁弄虛作假。

    可是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事實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蔡寒冬當記者的目的,就是幫助那些應該幫助的小百姓,可是,他身處的節目幫助的,偏偏都是一些不應該幫助的大老闆。

    諸多的禁忌,只為構建和諧社會。

    蔡寒冬對著眾人說,當新聞已經失去了可信度的時候,那就跟謠言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連謠言都趕不上,只能稱只為謊言。

    他最開始的時候很驚訝,同時也很費解,為什麼要這樣?用謊言來維持的東西,真的能夠牢固麼?那些個上了鏡頭的人,無不笑容滿面,因為這是給大眾看的,可是他們背地裡的傷痛,難道只能在鏡子中孤芳自賞麼?

    都市傳說,是一朵奇葩,蔡寒冬歎了口氣,然後對著眾人繼續講到,在這個節目裡,真相的重要性永遠排在收視率後面,那些需要幫助受到了無故驚嚇的人,到最後,無一不被兩個傻專家貶的是一文不值,蔡寒冬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些個專家就跟現在網上的一些人一樣,老是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卻老是要說一些幼稚的問題。」

    「專家不都是這德行麼?曹德歡,哈,其實老曹的嘴皮子挺溜的,不管好人壞人,他都能說人家是神經病兒,行,是塊兒逗哏的材料兒。」崔先生笑了笑。

    「其實那曹德歡哪是什麼專家啊。」蔡寒冬對著崔先生說道:「你一提起相聲我想起來了,這個曹教授以前就是一個赤腳醫生,好像是哪裡鄉下衛生所的,就是幾十年前的政策把他給救了,典型四六不懂投機倒把的主兒,現在弄的風生水起的。」

    蔡寒冬苦笑的說到,要說,對他觸動最大的,還是一次採訪。

    社會的建設,避免不了拆舊蓋新,可是這樣問題就來了。

    在眾多利益的糾纏下,往往老百姓根本得到不了應該得到的東西,哪怕這個東西本身就屬於他,哪怕,這是用他的家換來的。

    強拆,也不知道怎麼的,在聽那蔡寒冬說出這兩個字兒的時候,張是非忽然眉頭一皺,他又想起了那條名字叫做皮皮的老狗,不過他轉念一想,皮皮的家不屬於強拆,娘了個腿的,是那老許頭兒的敗家兒女主動賣掉的。

    說到了此處,蔡寒冬的眼睛裡面竟又充滿了悲傷,只見他喃喃的說道:「可能,這就是我的報應吧。」

    那是一期節目,跟皮皮的那期差不多,都市傳說要專訪一期外地老房子鬧鬼的事件,這是一位住戶打來的,蔡寒冬主動要求前往,就是為了得到第一手資料,可是等到到了那間房子以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騙了。

    那家是一家三口,見蔡寒冬亮明身份以後不由分說就給他跪下了,蔡寒冬當時都愣了,他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於是他慌忙低身將他們攙扶起來,並且對他們說,怎麼了,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這樣?

    原來,那家人正是一戶即將面臨強拆的住戶,這件屋子他們住了很多年,什麼證件都很齊全,但是開發商給他們的拆遷費卻少得可憐,甚至連在這個旁邊的縣城裡買一套面積比這房子小的舊樓都不可能,如果搬走,他們就注定無家可歸,可是不搬的話,他們就會面對巨大的麻煩,那些人勾結了一些無業人員成天來這裡找事兒,他們的兒子在昨天放學的時候就被一幫人給打了,而且,蔡寒冬發現,他家的窗戶已經沒有了玻璃,原來是一個晚上,來了一群人,給砸的。

    這家的戶主,一個挺大歲數的老爺們兒,對著蔡寒冬,竟然哭了,他說道,沒人能幫他,他只能自己幫自己,他想要將這件事給電視台曝光,但是打了幾次電話,當那邊一聽到他家的情況後,竟然無一不拒絕,畢竟這是敏感詞,那個男人擦了擦鼻涕,然後對著蔡寒冬繼續說道,自己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因為明天是最後的通牒,那些人會開著鏟車來,如果不搬就強行拆掉他們的家,所以這個男人只好集中生智,給蔡寒冬欄目打電話,說自己家房子鬧鬼。

    諷刺的是,這次電視台來人了,就為了這個能當做笑料的,不存在的,最後被當做神經病的「鬼」。

    那戶主說道了這裡,便又給那蔡寒冬跪了下來,他對著蔡寒冬說,小老弟,求求你幫幫我吧,幫我錄下來,我要求的不多,只要能夠再買一套房子就行,不逼急了,誰也不願意走這一步啊,我都想好了,如果實在不行,那邊就是汽油。

    大叔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我幫!蔡寒冬天性善良,外加上能夠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就是他的夢想,而且,他對這件事也挺氣憤的,國有國法,你們為什麼在國法之下犯法?

    難道,老百姓想要守住自己的家,都要用命去換麼?

    他答應了這個大叔,那個大叔很是感激,於是,他們便約定了時間,蔡寒冬第二天早早的就來了,將攝影機放在了皮包裡面,不注意根本無法發現,調好了角度,只等著將那些人的行為拍攝下來。

    沒過一會兒,果真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大群人,蔡寒冬在屋子裡面向外看去,他發現,除了警車,城管的車,工程鏟車外,竟然救護車也來了,這是為了什麼?

    幾個身著制服的人進了屋,聲音十分強橫的跟那個大叔交涉,什麼再不搬走就採取強硬措施,那個大叔自然不會妥協,他跟那些人吵了起來,蔡寒冬這是才發現這些衣冠楚楚的人有多麼的噁心,那態度,就像是電視裡面那些欺壓農民的地主一般。

    想當年黃世仁強暴白毛女,也就這表情吧,蔡寒冬想到,他悄悄的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

    強橫的一邊,一般都是有唱黑臉也有唱白臉的,蔡寒冬注意到,有一個人態度十分的強橫,說話都罵罵咧咧的,而旁邊還有一個,擺出一副勸架的模樣,但是話裡話外都是暗室著那個大叔早點走,省的吃苦。

    戶主大叔最後被逼的急了,也大罵起來,讓他們滾出他家,要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說道了這裡,那個大叔抄起了早就準備好的汽油桶,就往自己身上澆了起來,可是,他這樣,並沒有嚇退那些人,那些人的樣子倒是也有些害怕,不過他們直退到了門口,然後繼續嘴裡不老實。

    他們當時的對話,蔡寒冬現在還沒有忘記。

    大叔:「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點了!」

    黑臉男:「咋的啊你!?」

    大叔:「你說咋的?」

    黑臉男:「有事兒你就說事兒,整這景兒你嚇唬誰啊?!」

    大叔:「……」

    黑臉男:「趕緊放下,你說你能嚇唬了誰?」

    大叔:「……」

    那股火光,似乎燃燒在了蔡寒冬的心中,很疼,也讓他憤怒異常,最後,眾人撲滅了火,還好大叔穿的不少,只是輕微的燒傷,最後大叔被抬上了救護車,蔡寒冬清晰的記得,最後那大叔的妻兒的哭喊聲以及周圍群眾的漠視,還有各種醜陋的嘴臉,似乎這個大叔根本不值得同情,只不過是一介刁民而已,蔡寒冬緊握著拳頭,然後望著那被搬走的大叔,大叔的眼睛也看著他,那一瞬間,蔡寒冬讀懂了大叔的心意,懇求,是的,那一刻,這眼神中只有懇求。

    蔡寒冬很快離開了現場,然後回到了單位,他做好了準備勸自己的領導播出這一段,可是結果,確實一頓臭罵。

    蔡寒冬最開始還想力挽狂瀾繼續爭取,可是,他的舉動在一句「你不像干了是不是!?」面前,頓時熄火兒了。

    「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傻。」蔡寒冬說到了這裡,便摘掉了眼睛,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本來就滿是血絲的眼睛更是一片通紅,只見他咕咚的往肚子裡面灌著酒,然後對著三人說道:「恨就恨我自己當時太懦弱,不想自己從小到大的夢想就這麼終結,於是,我沒再說話,那段影像,就這樣的消失了。」

    蔡寒冬說,當時的他十分的難受,他便向做些什麼,於是,第二天,他買了一些水果又一次去那那裡,想跟那家人說聲抱歉,並想說會想別的辦法幫他們,可是,等他到達那裡的時候,卻有愣住了。

    此處,已經是廢墟一片。

    「當晚,我喝了很多的酒。」蔡寒冬哽咽的說道:「喝完以後,心中還是那麼的鬱悶,也正是哪天晚上,我出了車禍。」

    蔡寒冬講到了這裡,便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並苦笑著說:「之後的事情,我也告訴你們了,我在醫院裡面住了很久,那段時間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全部都改變了,更有一段時間,我開始自暴自棄,想就這麼算了,其實當壞人也挺好,起碼沒煩惱……是非,對不起,當時我騙了你,只是因為當時的我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

    我說著小受當時在醫院裡面為啥會有騙自己的勇氣呢,張是非歎了口氣,誰都有形骸放浪自暴自棄的時候,這不丟人,蔡寒冬講完自己的經歷以後,在座的三人心中都異常的苦悶,這時,只見那崔先生說道:「算啦,你也別想了,也許你這眼睛不是報應,而是上天給你一個新的實現你夢想的工具呢?」

    「也許,是這樣吧。」蔡寒冬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確實用這隻眼睛救過不少人,同時,也看透了不少的事情,那就是,當夢想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這個夢想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你說的很對。」崔先生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依舊生活在自己的夢想裡啊,包括所有人,就說說我吧,我以前相當畫家,用筆描繪讓人溫暖的圖案,可我現在只剩下畫符,沒差,畫符的用處也是解決一些黑暗的東西,黑暗越少,光明就越多,而老易,民間科學家,他的發明想必一些減肥茶什麼的反而更有用處,小張……不說了,他正在追尋的路上,而你,你的眼睛,就是最好的電視,相信我,你看到的,都是一些真實的東西。」

    夢想並沒有消失,它只是換了一種不同的方式照進每個人的現實。

    「說的沒錯!」聽崔先生說出此話後,三人都很是激動,彷彿兒時或者現在的夢想再次被點燃,通過酒精,在身體中燃燒,升溫,沸騰!

    只見那易欣星拍了拍蔡寒冬的肩膀,然後便站起了身,將手裡的酒瓶子舉得老高,並且朗聲說道:「來吧,朋友們,為我們那些殘存的夢想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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