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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墮魔劫 文 / 崔走召

    第二百一十五章墮魔劫

    在古時候,有一次,一名姓莊的老頭子睡午覺時忽然做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在這個夢裡面,他變成了一隻蝴蝶四處騷包,等到夢醒的時候,他就敗興了,有一個問題他始終想不明白,那就是到底是自己做夢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夢見了自己呢?

    是故,夢與現實本身並不存在著太大的區別,人生短短數十載,在某種程度上,豈不也是大夢一場?最主要的是,你要弄明白這個夢給了你什麼,你在這個夢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好夢與噩夢,醒來後都無法觸摸,如煙消似雲散,似真似幻,本還自身之心也。

    這句話確實有些難以理解,通俗上來說,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真實可言,可能唯一真實的,就是自己心中的信念罷了。

    不過這些東西太過於複雜,是當時的李蘭英根本無法想的通的,只是在若干年後,每當有人問他這輩子有沒有做過什麼後悔的事時,他總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我這輩子,就是被一個夢給害慘了。」

    是的,一個夢,噩夢。

    李蘭英坐在堅硬地磚之上,抱著張是非那逐漸冰冷的身體,因為淚水,李胖子的眼睛已經腫的像是金魚一樣,鼻子根本已經被鼻涕以及鼻塞堵的無法呼吸,只能長著大嘴穿著粗氣,肥胖的肚子起起伏伏。

    這學校裡的人工湖位置倒也不算太偏僻,只不過今天不知為何,就是沒有人來到這裡,偌大的校園裡,此刻靜的嚇人,李蘭英不敢低頭,因為張是非哪圓睜的眼睛以及胸口的刀柄無一不在告訴他,他犯了一個今生最大的錯誤,這個錯誤無法挽回。

    「老張,老張。」李蘭英哽咽的自語道,對於他來說,張是非因為他而死,要比自己死難受的萬倍,從小到大在一起的好哥們兒,說沒有就沒有了,以後的路,胖子應該怎麼走下去?

    應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父母,應該怎麼面對張是非的父母,應該怎麼面對自己?李蘭英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似乎這一次把幾十年來的眼淚要全哭干一樣,可是哭,真的能解決問題麼?

    當然不能。

    為了這些東西,少年們是不會在乎什麼肥豬與否的,可是李蘭英在乎,在小時候他就對那些人十分的反感,表裡不一,看上去十分的噁心,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李蘭英便不再去輕易的相信別人,那些對他好的,往往都是看中了他父母的東西,錢。

    唯一沒有叫過他肥豬的同齡人,可能就只有張是非了,自打兩人認識起,就彼此稱呼彼此的名字,從最早的張是非李蘭英,變成了以後的老張老李,就是這麼自然,因為張是非理解他,張是非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兩個人的性格慢慢的孤僻起來,除了彼此之外,幾乎沒跟任何人交過心,當然,在他倆的心中,真正的好朋友,一輩子能有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可以為彼此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想想在那瀛洲的時候,陳摶這個老傢伙對他倆的第一個測試就是讓他倆「自相殘殺」,李蘭英得到的信息與那張是非的一般無二,但是他始終下不去手,因為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好兄弟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結局,哪成想當時張是非也是他這般想的,在他對陳摶說出了那句「你殺了我吧,我還是下不了手。」的時候,李蘭英雖然表面上裝傻充愣,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激動,一世人兩兄弟,看來這是他倆共同守候的信條。

    不過現在回想起這一幕幕,李蘭英的心中卻向刀割似的疼痛,為什麼啊,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麼張是非會是因他而死?

    悔恨,如潮水般,伴隨著淚水,未曾間斷過。

    李蘭英心中反覆的想著,為什麼會這麼痛苦,為什麼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因為自己的一個任性的舉動,讓自己唯一的朋友離開了人世,這實在是讓他無法承受,是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跟他沒有關係,他完全可以繼續找個理由苟活與人世,但是,他真的會這樣麼?

    當然不能,忽然,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境,在夢境裡面,他似乎遇到了一條會說話的狗,許多人糾結不清的事情對於狗來說,是那樣的簡單,僅僅是一個承諾,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李蘭英想到了死,似乎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解脫的方法了,只要不再如此痛苦,死亡對他來說,也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於是想到了這裡,他便一狠心,用顫抖的手將張是非胸前的那把燕尾刀拔了出來,股滋一聲,李蘭英反握著那把刀,將刀刃抵在了胸口處,現在的他萬念俱焚,似乎這個人世間真的沒有什麼能讓他好留戀的了,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把心一橫,便用力的刺了下去!

    但是,就在那刀尖剛剛扎破他的皮膚的時候,忽然,他只感覺到心頭一熱,就彷彿被定身了一般,一動不能動,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李蘭英感覺到了自己鎖骨的下方,有一小塊兒皮膚迅速變的無比炙熱,就好像是用沒有熄滅的煙頭燙的一般,李蘭英心中一驚,但是卻依舊無法動彈,就在他驚訝的同時,自己的腦海裡面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你想死麼?」

    「你是誰?」李蘭英無法說話,但是思想卻沒有停止。

    他腦子裡的那個聲音聽上去毫無感情,但是李蘭英已經聽出,那其實就是自己的聲音,只聽見那聲音對他說道:「你問我是誰,我也想問問你是誰?」

    李蘭英在心裡面說道:「我……我是李蘭英啊。」

    「你是李蘭英?」那聲音再次響起:「我也是李蘭英,我們其實是一個人啊。」

    李蘭英歎了口氣,他心想著,大概是自己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會產生這種幻覺吧,於是他便在心裡面說道:「我不管咱倆是不是一個人,但是這也不重要了,我馬上就要死了。」

    他腦子裡的那個聲音似乎笑了一下,然後再次響起:「哦?你要死了,為什麼呢?」

    李蘭英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緊閉的雙目之中又留下了兩行濁淚,他心想道:「因為,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心好難受,除了死,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確實,本來他還想殺光那些雜碎幫張是非報仇,可是張是非臨死之前對他說的那番話,讓他啞口無言,本來張是非不會死的,就是因為李蘭英的任性,所以才導致了他命歸黃泉,這種心中的愧疚感,是無比強烈,且永遠不後悔消失的。

    那個聲音聽完李蘭英的話後,又笑了一下,然後這個聲音再次從他的腦袋裡面出現:「別急著死,即使你死了,有些事情也無濟於事,我有辦法幫你,可以讓你不再痛苦,怎麼樣?」

    這個聲音前幾次出現在他的腦子裡,是李蘭英自己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感情,但是這一次的聲音卻有些像是女人一樣,且無比的誘惑,李蘭英心中頓時一愣,同時頭腦開始變的不清醒起來,這種感覺他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出現過了,也許是張是非的死帶給了他巨大的傷痛和刺激,也許是他的心裡面此刻無比渴望能夠脫離這份疼痛和絕望,在這個聲音響起之後,李蘭英想都沒想,只見在心裡面說道:「你能幫我?」

    那個聲音對他說道:「當然,因為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我問你,你想不再這麼難受麼?」

    「當然想!」李蘭英此刻幾乎要喊了出來,雖然他張不開口,但是眼皮卻依舊在激烈的跳動。

    那個聲音又對他說道:「想要不痛苦,就要付出一些代價,我問你,你願意麼?」

    「當然!」李蘭英在心中叫喊道:「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哪怕是死!」

    那個魅惑的聲音又笑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腦子中再次響起:「怎麼會讓你死呢,我是要給你新的力量,前所未有的,你願意麼?」

    李蘭英此時那還顧及的上許多,聽完這個聲音後,他便在心中斬釘截鐵的說道:「都說了,如果能讓老張復活的話,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復活,呵,當然了。」那個聲音說道。

    李蘭英一聽到這話,頓時心中無比的欣喜,只見他在心中對著那個聲音喊道:「那你還等什麼?!快來吧!」

    那個聲音聽完他這麼一說,便也不再廢話,又一次在他的腦袋裡面響了起來:「好了,交易成立,希望你能有個好夢,同時,接受我的力量吧!」

    這次的聲音,無比的巨大,就好像鐘聲一樣迴響在他的心中,李蘭英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面一陣劇痛,與此同時,鎖骨下面的那一小塊兒皮膚就彷彿是要燒著了一般,那股熱度就好像是一條被抓住了的蛇一樣,不斷的掙扎著,李蘭英疼的想喊,但是卻始終沒有喊出聲來,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幾秒,或者更長的時間後,李蘭英只聽見了一聲清脆聲音,彷彿是什麼東西斷裂了一般。

    李蘭英自然是不知道,這聲音正是那陳摶給他的念珠斷裂開來,當日陳摶傳他和張是非念珠,就是不希望他倆妄用仙骨的力量,因為有時候,力量往往可以左右人的信念,有力量不一定是件好事,陳摶希望他倆在修道的同時也能修心,所以才會出此下策,那串念珠很是神奇,會隨著魂魄走,在野獸的狀態下,會繫在他們的獸爪,即使張是非和李蘭英即使回到了自己的人身,也會出現在他們的手腕之上。

    就在那斷裂之聲消失後,隨之,那股莫名的熱量迅速的覆蓋住了他的全身,李蘭英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同時身體恢復了知覺,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同時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仰天大叫:「啊!」

    睜開眼睛後,四周竟然依舊是黑暗,張是非的屍體不見了,自己滿身的傷痛也不見了,地面不見了,人工湖不見了,學校不見了,就連這天,也跟著不見了,但是李蘭英此時卻並沒有驚訝,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肥胖的身體開始不住的向外冒著一股紅色的煙霧,與那紅色煙霧相繞的,還有一股藍紫色的煙霧,這兩種好像是火苗似的煙霧,瞬間覆蓋住了他的身體。

    李蘭英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悲傷,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站起了身,看了看四周,嘴裡面竟然喃喃自語了起來,四周的空間就跟他閉上眼睛時是一樣的,就在李蘭英沒有目的的四下望著時,他身前的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抹亮光,李蘭英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他望著那抹亮光,竟裂開嘴冷笑了一下,一抹邪氣從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來,於是他邊喃喃自語,邊想著那抹亮光走去。

    也不知道那抹亮光的盡頭,等待李蘭英的,會是什麼。

    夢境之外,已經是晚上了,就在李蘭英的母親發現李蘭英睡覺的時候,在哈爾濱市區的中央大街上,劉雨迪正在跟著自己的好閨蜜張雅欣逛街,要說女人逛街,並不比男人跑馬拉松費事,似乎這是女人的天性吧,由於生理構造不同,女人這種生命體就算連逛了一天的街都不帶喊累的。

    這不,早上的時候,接到了自己好姐妹的電話,說是今天放假,想找她去買點東西,劉雨迪畢竟是年輕的女人,也抵抗不了這種購物的誘惑,便欣然答應,沒有叫崔先生起床,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了。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以此類推,兩個女人在一起會有多熱鬧,一天逛了下來,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現在天色暗了下來,兩人才感覺到有些疲倦,於是便就地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點小酒,談論起有男人時不曾談論起來的話題。

    這種話題,被稱之為閨中秘聞,也就是一些八卦的事情,對方男朋友最近的表現,哪個明星又鬧緋聞了,最近那裡的化妝品促銷,哪裡的東西好吃,化妝的方法,面膜選哪個牌子好……等等等等。

    要說劉雨迪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她的家並不在哈爾濱,因為想要陪崔先生待在這裡,畢業以後便借錢開了一家幼兒園,大學的同學幾乎都各自飛了,要麼嫁了大款,要麼獨自打拼,平日裡劉雨迪要面對的,除了一群小孩兒以及學生家長以外,就是福澤堂的那幾個臭老爺們兒了,所以,她在這個城市唯一能說說悄悄話兒的,估計也只有這張雅欣了。

    要不怎麼說什麼事情都是要靠緣分呢,這個張雅欣,正是那崔先生的死黨外號呆王之王易欣星的女朋友,易欣星假手上的那門「張雅欣的憤怒」便出自於此,據說以前張雅欣也不知道為什麼,曾經住過一段院,還好像短暫的失去過一段記憶,易欣星在這時候出現,一直陪著她,張雅欣以前雖然也見過這易欣星,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自己出院以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喜歡了易欣星身上這股子的呆勁兒,於是一來二去,兩人便好上了。

    這張雅欣還是崔先生大學時的學妹,曾經被崔先生所救,對崔先生和易欣星的身份,自然是瞭如指掌,是為數不多知曉這個世界上有鬼怪妖邪真相的人,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吧,她跟崔先生的女朋友很合得來,關係堪比姐妹一般。

    說起來兩位美女也有一段時間沒聚了,張雅欣是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並且在裡面還挺有權的,算是高端白領一族,生活節奏很快,很忙,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兩姐妹碰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劉雨迪一邊往嘴裡夾著肉一邊對著張雅欣抱怨道:「我說啊,這男人們也不知道想的是什麼,每天都把工作的地方搞的像是垃圾站一樣,唉,你是不知道,我這一天快成保姆了。」

    男人都不愛乾淨,對此劉雨迪一點辦法都沒有,張雅欣微笑著,她手上端著一杯橙汁,喝了一口後,對著劉雨迪說道:「我知道啊,我那個呆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天在房間裡小木頭搞拼裝,弄的房間亂的不行,他們爽了,最後還不是我們女人收拾爛攤子?啊,對了。」

    張雅欣說到此處,竟壓低了聲音,然後衝著劉雨迪壞笑道:「你和崔哥……是不是你倆還沒有過呢?」

    「有過什麼?」劉雨迪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明顯是沒有聽懂。

    張雅欣抿嘴一笑,然後望了望四周,發現店裡面別的食客根本沒有注意她們,便對著劉雨迪說道:「還能是哪個,就那個唄。」

    她話說完,便意味深長的望了望劉雨迪,劉雨迪見她這樣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的小臉兒頓時變的通紅,只見她嬌嗔的對這張雅欣說道:「哎呀,你說什麼呢,真是……」

    「呦,別不好意思啊,都是女人。」張雅欣對著劉雨迪說道:「看你這樣子,別告訴我真的還……」

    劉雨迪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那個死人,你還不知道他身上的事情麼,他不想害我,所以……」

    張雅欣聽完劉雨迪說出這話後,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也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劉雨迪說道:「唉,真是難為他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能忍這麼久,早跟他說了他那一行不是好幹的,對了,姍姍姐的那件事……」

    劉雨迪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說了,只見劉雨迪微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張雅欣說道:「我都知道了,那天是我讓他去的,我相信他。」

    張雅欣微笑了一下,然後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劉雨迪的腦門兒,並對她說道:「看來崔哥能有你這丫頭,也真算他的福分了。」

    劉雨迪比張雅欣要小,平時都把她當姐姐,見張雅欣說出這話,便嘟起了油汪汪的小嘴兒,然後對著張雅欣說道:「你竟說我,說說你自己吧,看你這麼說,難道你跟我易哥……」

    張雅欣聳了聳肩,然後對著劉雨迪說道:「我雖然不情願,不過那個呆子死纏爛打我也沒辦法啊,苦了我二十多年,上大學時都沒有丟掉的東西,前幾個月當成生日禮物就毀這呆子手裡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張雅欣的臉上卻浮現出了幸福的神情,伴隨著一抹紅暈,霎是動人。

    劉雨迪見他這麼說,竟然小聲的嘀咕了一下:「這對你來說還真不算是一件壞事……」

    張雅欣很明顯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便笑著對劉雨迪說道:「嘀咕什麼呢?」

    聽她問,劉雨迪便搖了搖頭,然後笑著說道:「啊,沒有沒有,咱們走吧,不早了,我家那位一定還沒吃東西呢。」

    張雅欣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劉雨迪說道:「嗯,琢磨著我家那位也一定在鋸木頭玩兒呢。」

    買完單,兩人又要了些外賣,之後便提著著大包小包的衣物起身準備各自回家,可是,劉雨迪剛一起身,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原來是自己的高跟鞋的鞋跟無故斷掉了,本來這只是一件小事,不過劉雨迪是何許人也,只見她皺了皺眉頭,然後說了聲:「不吉利啊。」

    張雅欣知道劉雨迪精通卜算之術,聽她這麼一說,便也沒再問,和她又坐了下去,劉雨迪坐下了以後,便伸出纖纖玉指開始掐算了起來,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只見劉雨迪的大眼睛猛然一怔,然後對著那張雅欣說道:「快走,咱們的男人遇到麻煩了!」

    要說易欣星遇到了什麼麻煩,這裡還真不知道,不過崔先生現在確實是挺麻煩的,現在他一個人單挑了四個大長臉,縱然他神功蓋世面癱無敵,也顯得十分吃力,只能苦苦的支撐著。

    他尚且如此,張是非自然不用說了,此時的他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要用盡,身上還掛了不少彩,正緊握著手中那無名的唐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唐刀之上的黑氣已經弱的可憐,似乎很快便會失去效用。

    而他的面前,則站著一個失去了三根手指頭的卵妖小七,那小七滿臉的憤怒,似乎要將眼前這個小青年撕碎了才能解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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