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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能動手就少吵吵 文 / 崔走召

    第一百二十三章能動手就少吵吵

    皮包硬生生的砸在那何謙手上後,掉落在了地上,由於猛烈的撞擊,使其拉鏈鬆脫,從開口處露出了幾沓人民幣。

    「張……」

    梁韻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身處絕境的時候,這個救過她多次的男子竟然再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方纔還覺得自己的心已死,不過就在現在,望著這一臉英氣的男人,她的心中那些壓抑已久的情感頓時如同潮水般湧出。

    都說女人在最心愛的男人面前,是不能遮掩自己內心情感的,這話沒錯,一時間心酸苦澀委屈感動,混合著一股愛意浮現心頭,從最開始便沒有哭的她,控制不住的留下了兩行熱淚,這忽然出現的張是非,到底是夢是幻?她不敢相信,似乎覺得這只是她單方面的臆想,一張嘴,聲音竟然也跟著沙啞起來。

    張是非見梁韻兒叫她,便對著梁韻兒點了點頭,然後笑了下,說道:「抱歉,讓你受苦了,錢已經湊夠了,今天,我就帶你走。」

    他的笑容在梁韻兒眼中是那般的溫暖,以至於驅散了一切過往的寒冷,一時間她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跌坐在了地上,淚流滿面。

    他真的,真的沒有騙我,梁韻兒以前生性剛強,但是現在卻已經絲毫不介意在眾人面前哭泣,曾經的她以為男人都是騙子,可是張是非竟然真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為了自己這樣出身低賤的女子,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救她,試問,又有誰不會感動呢?

    淚水,絕提而下,這是發自內心的,混合了酸楚,但並不是酸楚。

    張是非身後的胖子喘著粗氣,顯然是剛才的衝刺累壞了,由於距離運動,他現在全身燥熱,直想伸舌頭排汗,但是他忍住了,深知現在不能這麼丟人,而那老易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邊擺出鎮定的表情邊偷偷的擦了下嘴邊嘔吐的痕跡。

    似乎三人中只有張是非好像一點都不累,他現在是獸體,仙骨的力量絕大部分來源於淨勝,他心中那股強烈的情感已經完全凌駕於**之上,所以他覺得現在這狀態簡直好極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也不是不可能。

    院子裡的村民們見忽然出現了三名不速之客,便四下的議論起來這三人的身份,而那何謙回過了神來,他哪兒受過這窩囊氣?

    只見他望了望地上那只皮包,然後又對著張是非破口大罵道:「你他嗎哪兒的啊?找死是不是?敢拿皮包砸我?」

    張是非冷笑了一下,心想著,你得慶幸我丟的是皮包,要是謝謝關照的話你現在早死了。

    那何事成現在才看清楚來的是誰,他心想著這瘋狗怎麼追到這兒來了?想起張是非前晚對其非人的毆打,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哎呀!」

    那何謙剛才青筋緊繃正等著那張是非自報家門,沒想到被身旁兒子突然的叫喊給下了一個激靈,他心裡這個鬱悶,便下意識的轉身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抽在了那何事成的臉上,打的這孫子直叫喚,何謙罵道:「你叫喚個屁?!」

    何事成這小可憐兒捂著臉指著那張是非十分委屈的叫道:「爸!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這一嗓子出來,整個院子裡議論紛紛的聲音更多了,他們四下的打量著這個門口的那小伙子,人云亦云,說什麼的都有。

    何謙的老臉都綠了,而這時,張是非三人已經向他走了過來,在五步開外站立了腳步,何謙上下打量著這個後生,實在沒看出他哪來的那般神勇能一個打六個,只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你啊,之前打我兒子,現在還敢來我這兒?」

    說罷,他對兩旁使了個眼色,十幾個坐在酒桌旁的老爺們兒站了起來,張是非冷笑了一下,並沒有感到害怕,他對那何謙說道:「我不是說過了麼?我是來帶她走的,她欠你那些錢,連本帶利我還給你,趕緊的,放人!」

    何事成聽到這話,慌忙撿起了那地上的皮包,拉將開來只見裡面是一摞鈔票,他對著何謙慌張的說道:「爸,是錢,咱們怎麼辦啊?」

    「慌什麼!」何謙罵道,他沒看那錢,反而滿臉陰笑,對著張是非說道:「什麼錢啊?你是不是搞錯了,今天是我兒子訂婚,他們你情我願關你什麼事?」

    張是非沒理他,旁若無人的走到了那梁韻兒面前,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溫柔的將她扶起,然後對她說道:「告訴他們,是不是你自願的。」

    那何謙冷笑了一下,然後也開口說道:「對啊,小梁,告訴他們,放心,這裡的人和你媽都聽著呢。」

    梁韻兒愣住了,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何謙是村中一霸,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那自己母親不是還會在危險之中?

    「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兒的!」不用說,語言如此刁鑽的,正是那一旁的李蘭英,他實在看不過去了,便破口大罵起來。

    一旁站起來的那些男人見外人動粗口了,有幾個好事兒的,便罵道:「我們村的事你插什麼手?」

    那李蘭英一聽,頓時冷哼了一聲,然後連聲喝道:「拉倒吧!還好意思說你們村的事兒?剛才這小姑娘都要挨揍了也沒看見你們這些老爺們兒出來說句話,現在能耐了,自己覺得丟人不?」

    一席話,說的那些村民啞口無言,李胖子這話句句穿心,確實說到了點子上,人性其實就是這樣,有些話不說透了永遠不知道是咋回事兒,眾人都紅了臉,就覺得這胖小子的話如同脫了他們的褲子還抽了他們一耳光般,無法反駁。

    張是非也沒什麼廢話,他輕聲的對那梁韻兒說道:「別害怕,相信我,我今天來了,以後就不會讓你們母女受苦,說出你想說的,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接下來看我的,沒人能夠阻攔你。」

    梁韻兒含著眼淚望著張是非,張是非對她點了點頭。

    我可以說麼,我可以麼?我可以為了自己而活麼?真的可以麼?想到了此處,她哭的更加兇猛了,張是非這句話,她也許等了很久很久了。

    「張是非……你可以幫我……」

    她說出此話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

    「放心的說,你是不是被逼的!」張是非大聲的吼道,霎時間整個院子中安靜極了。

    梁韻兒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眼淚從剛才就沒有停止過,她的擔子確實太重了,而今天,有機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她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我……不想嫁給……他……」梁韻兒哽咽的說道。

    張是非猛然的大喊道:「說大一點聲,讓他們都聽見!」

    「我不想嫁給何事成!」梁韻兒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這幾個字,沙啞而有力,在今天這「喜宴」之上,無異於抽了那何家一記響亮而清脆的耳光,一時間,院子裡安靜極了,何謙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這梁韻兒竟然真的敢這麼說。

    但是她這一句話喊出後,張是非三人便會心的笑了一下,很好,這樣就夠了,張是非和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樣就夠了。

    於是張是非對那何謙傲然的說道:「好了,現在梁韻兒的態度也明確了,咱們可以說錢的問題了吧,梁家欠你的,我今天還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何謙確實是失算了,確實,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弄到現在這步田地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他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似乎他只有一句話好說:「你他嗎的就是來搗亂的吧!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真認為能走的出這個院子麼?」

    說罷,他奪過何事成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狠狠的一摔,啪嚓一聲,杯子粉碎,雖然沒理,但是那些一旁的狗腿子們也不好說什麼,十好幾個人呼啦圍了上來。

    張是非望了身旁的李蘭英和易欣星一眼,他們兩個都報以無所謂的笑容,張是非便心領神會了,他邊將那梁韻兒攬到身後邊冷笑著說道:「怎麼著,講理講不過就要講打麼?」

    那何謙已經無話可說,只能耍潑喊道:「打你怎麼的,跟你說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他嗎的,今天如果不卸你條腿,我跟你姓!」

    喜宴忽然變成了茬錛兒,那些前來蹭飯的鄉親父老們本應該各自逃竄,可是事情就是這諷刺,雖然見到要干仗,他們都各自離席,但是真正走的卻沒幾個,一個個跑的挺遠,沒人組織,彷彿自發的將他們圍成了一圈,不用多說,老少爺們兒們自然又組成了圍觀模式。

    張是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這恐怕就是人性吧,他身後的梁韻兒有些顫抖,顯然是怕張是非他們吃虧,張是非轉頭對她笑了笑,輕聲的說道:「別怕,你把眼睛閉上,很快就結束了。」

    說完後,他又轉頭望了望圍著他們那十幾個老爺們兒,張是非並沒有將他們當盤菜,他只是望著那何謙說道:「咱們先說好了唄,今天這仗,你們把我打了如何,我把你們打了又如何?」

    那何謙顯然是氣極了,十好幾個平日裡干農家活的漢子對三個小青年兒,這似乎就是一場穩贏的仗,於是他猖狂的說道:「別說我欺負你,你今天就是來找茬的,好,今天你要是能走著出去,梁家這仗取消,我要是再欺負她家我都不是人!」

    「你記著這話就行了。」張是非冷笑道。

    一旁的李蘭英見有仗打,早就摩拳擦掌起來,他不耐煩的說道:「老張,你跟這孫子墨跡啥?能動手就他嗎少吵吵!」

    這句地方化翻譯成白話文,就是身為男人解決問題,能動手就少動嘴,很明顯,他們都是這般想的,於是張是非便也沒再多廢話,他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襯衫紐扣,然後傲然的說道:「來吧!」

    那何謙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或者說他這人本身就有些變態,現在他也顧及不上今天是不是自己兒子訂婚了,只見他一揮手,對著那些人狂喊道:「打死他們!我償命!」

    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索一般,剎那間,十好幾號赤膊上身肌肉結實的壯漢抓起了板凳就像張是非三人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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