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妖的膽子的確足夠大,從他出現在酒吧開始有針對性地找可能聯繫到楊霆這條線的人下手那時起,整個事情就是一個套子,成功率很小,但事實上無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成功了,他找對了人而那些人也的確把他的消息上報了過去,如今趙虎臣這個能夠管事說得上話的人也的確站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說真有什麼是出乎人妖意料的,恐怕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楊霆或者他熟悉的楊霆身邊值得信任的人,而是這個只聽蔡泳林念叨過名字卻沒見過真人的趙虎臣。
事後想一想,人妖自己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他在酒吧找的那幾個男人把他打暈過去的確不是他事先考慮得到的,萬一那幾個男人把他打暈之後沒有上報或者說即便是上報了也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人妖相信這些人真的做得出來殺人滅口的事情,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死在了幾個小嘍囉手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
人妖說完之後就想要找一張椅子,但這廢棄的磚瓦房裡頭找一塊完整的磚頭都是難事更別說椅子,最後所幸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他劈開雙腿面對著趙虎臣。
因為姿勢的關係趙虎臣正好能夠瞧見穿著裙子的人妖那雙腿中間鼓鼓囊囊的東西,皺著眉頭移動了些許,這個細節卻被人妖給捕獲了。
「怎麼,受不了了?還是瞧不起我?」人妖淡淡道。
「的確受不了,而且是瞧不起你。」趙虎臣不客氣道。
人妖的眉毛揚了揚,原本算是正常的表情在那張詭異的面孔上卻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效果。
「少和我廢話,直接說吧,你的目的,你要我給你做什麼又能為我帶來什麼,你的時間不多,如果我發現我沒興趣了你的下場恐怕就比較淒慘。」趙虎臣並沒有給人妖繼續發揮的機會,站在原地的他沒看也沒多看一眼地上的人妖。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蔡泳林用以前在西北的關係找了幾個西北專幹偷獵走私野生動物和殺人越貨買賣的亡命之徒,要對付的就是楊霆還有你,貌似楊霆還有個女兒?他可是放出話來了,要把楊家的女人都玩個遍。這個消息給你了,還有一個,我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給你做個策應,你對付蔡泳林的時候我能夠給你他最準確的情報,而你要給我的東西也不多,一個燕京而已。」人妖似乎想要衝著趙虎臣笑,但意識到現在自己的形象就算不是鬼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就識趣地沒做。
「他人在哪裡?」趙虎臣瞇起眼睛道,沒肯定人妖的情報,但也沒否定。
「你說還能在哪?安排好了這些事情以後就跑了,現在估計已經到燕京了,我知道,肯定要拿出一點東西來讓你相信我,不知道你在燕京有沒有認識的人?如果有的,道行高深一點的肯定聽過燕京中宮皇后的外號,那人說的就是我,我也不怕你白眼,蔡泳林在燕京就是九千歲,比皇帝都厲害的太監總管,我就是那中宮的皇后,為什麼這麼稱呼?我也不知道,反正那變態就是愛這調調,我就是他的禁臠。」人妖在說蔡泳林是變態的時候也不覺得磕摻。
「你是皇后無可厚非,沒人會和你這個太監的玩物計較,但他如果敢自認是皇帝除非是活膩歪了。」趙虎臣冷笑道,用詞刻薄的他並不擔心激怒人妖。
「說的好,我就是他的玩物,那變態每次都要玩**,以前我還能忍受,現在他是越來越變態,如果你不嫌髒了眼睛我可以把衣服脫下來給你看看,渾身上下除了那玩意之外沒一塊好肉。那個變態擔心我背著他和別人亂搞,就不知道去哪裡搞了一個貞潔內褲過來給我戴上,那玩意給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受得了?剛開始的時候走路疼,坐著也疼,後來那玩意都畸形了。反正我既然空著雙手找上了門來你有你的顧慮我能理解,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你相信我,我騙你對我沒什麼好處,也沒必要,如果不是那個變態已經玩膩了我有把我丟在一旁的意思,我也還能忍幾年,但現在不行了,那變態已經不放心我了,我要先下手為強,無論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一句大老爺們讓人哭笑不得的人妖坦誠的很,雖然嘴巴上的傷讓他說話很含糊但趙虎臣還是能夠聽清這人妖要表達的意思,說完之後,人妖挪了挪屁股,擺出一個很驚世駭俗的側坐的妖媚造型,瞧見趙虎臣眉頭驟攏,人妖自嘲一笑,道:「你別介意,實在是下面疼的厲害,只有這樣坐著才能舒服一點。」
「你是他身邊人,應該很瞭解他,你給我說道說道。」趙虎臣瞇縫起來的眼中閃過玩味的光芒,語氣不輕也不重,雖然很想把眼前這妨礙風化的貨給人道毀滅了但這廝的確有利用價值,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的確會是用來對付蔡泳林的一招暗子。
「他和楊霆早年的恩怨誰都知道,不過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變態是從監獄裡頭開始的,被楊霆丟進了監獄,雖然外面有人保他,但裡面的人可不會管你三七二十一,楊霆又在運作把他當作死囚和那些無期徒刑的或者動輒二十年往上數的重犯關在一起,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比神經病都要可怕。根據我的瞭解,蔡泳林進監獄什麼苦都吃過,給那些監獄裡的老大一個個舔過鳥,吃過糞,還給人捅過了後門,反正就是怎麼慘怎麼來怎麼變態怎麼來,後來他出了監獄,先是逃到了燕京,在燕京混了一陣子沒什麼起色,相反因為太變態根本沒人願意接近他,燕京和明珠不遠,楊霆說的話燕京這邊的人也會注意一些,都知道蔡泳林是得罪了明珠的大神才跑到燕京的,沒什麼好臉色給他也是理所當然的。後來他去了東北,又輾轉去了西北,在西北認識了幾個道上有名的悍匪,又在東北得罪了當地通天的人,於是就四處流竄,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讓他搭上了西北王的路子,第二次來到燕京的時候蔡泳林帶著幾千萬現金還有甲太乙就開始混得順風順水,白道上有通天的傘給他罩著,黑道上甲太乙一人砍翻了當時燕京的幾十條好漢,蔡泳林的日子這才順起來。」人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自己也累得夠嗆,最主要是高高腫起的臉頰讓他的嘴唇扯動都很不方便,加上之前被煽了十個勢大力沉的耳光差點沒把他打得腦震盪,現在能條理清晰地說完這通話也的確實屬不易。人妖吭哧吭哧地喘著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怎麼讓我相信你不是讓蔡泳林派過來做表演的?」趙虎臣聽完之後平靜道。
「表演?」人妖愣了愣,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道,「我發誓,要是我說的話有半點假的我他**祖宗十八代下了地獄都不得安生,生兒子和我一樣生女兒做*子」
這毒咒真他娘的毒到了家
「你要毒咒我給你連發十幾二十個都不帶重樣的你信不信?我要是因為你的毒咒信了你就是**中的**,你借我刀讓我幫你幹掉蔡泳林是真的,但真實的原因還是那句你自己想要燕京吧?什麼他娘的不信任你了要對付你怎麼樣,你算個球東西?蔡泳林要是真不信任你了要對付你不還他娘的是一刀子的事情?還是你覺得那種變態會念及跟你幾年的夫妻情分對你手下留情?扯淡你利用我情有可原,可把我當二傻子看就是你的錯了。」趙虎臣陰沉道,說完轉身就走,漠河冰冷地盯了傻愣在原地的人妖一眼,跟在趙虎臣身後離開。
「讓人拍幾張這傻*的照片,明天找家報社給捅出去,人打殘了扔給蔡泳林自己解決。」趙虎臣邪惡道。
「等等,你想怎麼樣?」實際上已經溺在水裡的人妖只能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除了趙虎臣現在他別無選擇,而這條絕路還是他自己製造出來的,掩在他身上的最後一抔土也是他自己撒的,這讓他那叫一個苦悶。
「蔡泳林那王八蛋做的天怒人怨那些事情的證據,還有他白道上那些關係的證據,他從西北叫來那些人的位置,什麼時候動手,具體多少人。最後三個問題我現在就要,前面兩個證據一個月之內你給我搞到手。」趙虎臣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盯著人妖道。
「那些人的位置我馬上可以告訴你,但那些證據一個月內搞到你乾脆直接殺了我,他這人誰都不會信任,別說我,就算是甲太乙他都沒完全相信過,有些東西就他自己知道,所以那些最核心的東西我也弄不到,我能搞到的東西也需要時間,但只要你的能量夠大,也足夠了。」人妖急促道。
「三個月。」趙虎臣淡淡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