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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98章 無私的自私 文 / 臥荒丘

.    堂本五郎凝望著麾下球員在場地內歡呼雀躍的熱鬧場景,以其沉鷲穩重的性格,此時也禁不住暗自得意。執行最後一攻的人選不是責無旁貸的澤北;也不是少年老成的深津;更加不是貌似奇兵的工籐新一;而是山王第二王牌——最重要的是,松本稔真的做到了,投中這記挽救球隊命運的壓哨三分。

    還有比這更完美的謀劃安排;更完美的比賽結果嗎!?

    籃球賽場,從來都是成王敗寇!!第三個加時,根本不需要去懷疑,山王必將全面佔據優勢!!

    ——白髮佛,想來您也沒料到我會有這一手吧!?年紀輕輕的山王教練,的確擁有得意,或者說是驕傲的資格!!

    有得意,自然就有失意!!人生如此,競技賽場亦如此!!昔日赫赫有名的白髮魔;如今巋然不動的白髮佛,此時非但被迫要打第三個加時,而且已然陷入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

    湘北岌岌可危,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顯然不可能怨怪到堂堂正正的猩猩男,連擲發底線球也要拖延時間,這種事只有湘北7號才幹得出來!!

    也不可能歸咎於湘北6號,雖然其選擇穿越圖騰柱*送出籃球,致使球速變慢,繼而遭遇破壞!!

    更加不可能賴到眼鏡兄身上,儘管他與松本搶做一團,卻太過本分厚道,直接承認是自己的原因,才使得籃球飛出邊線!!

    責任人是火焰男簡直是笑話,拼到體能瀕臨枯竭,仍苦苦支撐屹立不到的人,你還能要求他做的更多嗎!?

    「宮城前哼∼,那傢伙原來就是個銀樣蠟槍頭!!」野猴子同學第一個倒戈相向:「虧我還以為他跟牧前輩一般無二,想不到竟是個徹頭徹尾的沒膽鬼!!」

    「一點鬥志也沒有!!」越野同學不屑撇嘴。「他以為籃球比賽是什麼!?過家家嗎!?」福田瞇著眼睛接道:「說心裡話,宮城在關鍵時刻的懦弱表現與放棄行為讓我非常失望!!」

    「也不能這樣說!!」大眼帥哥眸光依然清澈閃亮。「宮城應該是擔憂受傷,所以才以當時的情況來說,理性大過感性並不算怎樣過分。只是誰也沒想到,山王真的能夠命中壓哨三分!!」

    「牧前輩,您認為呢!?」野猴子梗著脖子,轉而請求心目中第一偶像主持公道。「山王壓哨命中扳平比分,將一切問題都放大激化了!!」帝王牧斟字酌句道:「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評論宮城的行為!!只是覺得,倘若換成櫻木處在那種情況下,他定會不顧一切去挽救那一球!!」

    ******

    「三井同學,請你躺下來!!」按摩師森喜朗先生盡職盡責的很,早前一分多鐘,火焰男坐在板凳席上時,他已經緊急做過處理,如今又要求對方躺在事先準備好的軟墊上。

    「我還需要登場比賽,拜∼托∼啦!!」火焰男一字一句提出請求,由始至終,連眼尾都沒瞥向某個同他關係最好的傢伙!!「唉∼∼」輕輕歎息一聲,按摩師手上動作不停,口中說道:「賽後我會對你進行一次特別護理,時間可能有些長另外,在比賽中不要做特別激烈的動作,那樣很容易導致傷病!!」

    猩猩男早早就一屁股坐到板凳席,只在那裡喘息、擦汗、回氣、小口喝水!!眼鏡兄安慰似的向袋鼠男笑笑,那笑容和煦溫暖如故,只是仍有一絲不自然蘊含其中。其實很正常,只要具備不屈的鬥志;沸騰的熱血;以及強烈的爭勝**,內心深處總會有惱火情緒存在!!

    「小宮,別太在意呀!!」安田心底同樣充滿不甘與不憤,但仍溫言安慰自己的雙料校友兼袍澤。「良田,為什麼不救那一球!?」紅毛猴子歪著頭,一臉罕見的認真神情,灼灼盯視湘北7號的雙眼尋求解釋。

    「害怕受傷,不夠勇敢!!」袋鼠男朝著紅頭小子笑笑,坦誠自己的真正想法。「花道,遇到類似情況,你也要慎重判斷和抉擇!!」紅頭小子明顯流露出失望神色。至於後面那句話,青春無敵的紅毛猴子壓根就沒有聽到耳朵裡去。

    「我們會贏嗎!?」湘北10號認真詢問,並沒有「爆炸」情形出現。話說,紅毛猴子是因為彼此關係親近,這才耐下性子強自忍受。而火焰男也是出於同樣原因,才一怒向湘北7號發飆。

    宮城:「彩子,花道的統計數據是多少!?」

    彩子:「嗯∼,是」

    安西:「宮城同學並沒有做錯什麼!!」白髮佛適時開口,語氣沉穩如昔。「在那種情況懂得保護自己是正確的選擇!!」以其無上威望,迅速為此次「懦弱事件」蓋棺定論!!

    「宮城同學,你跟我來!!」老先生邁步先行,負手步入球場。袋鼠男微怔,忙亦步亦趨跟上。

    「湘北10號,櫻木花道;得分17;籃板11;助攻1;蓋帽2;失誤1;犯規3。」美少女經理的聲音清脆響起:「真的很厲害呀,櫻木!!」努力活躍氣氛中。

    遲鈍少女:「是啊,櫻木同學好了不起!!才打了4個多月籃球,就能在面對山王時取得這樣了不起的數據,真不愧是天才呢!!」情緒明顯不高,好在美少女助理性子遲鈍,況且他交流的對象更加遲鈍!!

    紅毛猴子:「啊∼,哇哈哈哈我是大天才嘛!!」

    4個月球齡;17分,面對山王;11板,分別面對圖騰柱與禿頭猩猩,紅毛猴子也的確擁有驕傲和自稱天才的資格!!

    冷漠少年:「大白癡!!」

    紅毛猴子:「死狐狸!!」

    冷漠少年:「前輩的意思,是指你的數據不會打水漂!!」

    紅毛猴子:「本大天才當然知道!!笨蛋狐狸,你看我現在多冷靜,哇∼哈哈哈哈哈」

    冷漠少年:「白癡有藥可醫,大∼白∼癡∼,徹底沒救了!!」

    紅毛猴子:「混蛋哪∼,你竟然在晴子小姐跟前這樣說我」

    遲鈍少女:「唔∼」

    冷漠少年:「超級白癡!!」

    紅毛猴子:「混蛋狐狸,我饒不了你!!」

    正牌猩猩:「光∼」,「光∼」,整個世界,清淨了!!

    木幕公延:「赤、赤木,你抓緊時機休息!!」汗都下來哩,主力陣容已經嚴重殘缺,大家心理再都出現波動的話,第三個加時還怎麼打下去!?

    *******

    球場內,白髮佛攬上袋鼠男肩膀,緩慢前行中。兩名同樣沉穩的狐狸,是否即將展開一次坦誠交流!?

    白髮佛:「宮城同學,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如果換成我重新走上球場,處在你那種情況下,也會讓理性壓過感性!!」

    袋鼠男:「」

    說句大實話,彼此都是成年人,俱是球場老鳥,人生觀世界觀早已經形成,對於自己的選擇,他根本就沒有丁點心理壓力!!愧疚當然存在,但決不是什麼負擔!!

    「老師也認為球員身體大過勝利嗎!?」袋鼠男不答反問。

    「哦,如果球員遭遇傷病,我認為不會帶來嚴重後果的話,仍會執意派遣其登場比賽!!畢竟追求比賽勝利,是每名教練和選手為之奮鬥的共同目標,不是嗎!?」

    「或許我並不是一名合格的籃球教練,不過」倆人行到籃球場中央,白髮佛放開袋鼠男,轉而彼此相對站立。

    「集中精神,做我們自己該做的事情!!」堂本五郎一句話,頓時讓回頭張望的少年們紛紛收回目光,轉而認真聆聽教練指導。

    *******

    「我是唇語專家,想知道賽場中央那對師徒正在交談些什麼嗎!?」看台上,一名形象猥瑣的大叔正在向身側觀眾推薦、或者說炫耀自己的職業。

    坐在其右手邊的觀眾甲、觀眾乙眼神都很奇詭,嗯∼,一副我認識他的怪異表情。

    「您真的是唇語專家!?」嘩喇喇,同時扭過來的腦袋一大片,嚇了猥瑣大叔一跳,他們是掘田德男三人組,水戶四人組,外加一個彪悍鐵男。湘北境況險惡,面臨湘山戰開賽以來最嚴酷的前景。準確來定義就是明顯取勝無望,七名少年、一名中年俱都憋氣帶窩火。不過嘛,仍都抱有最後一絲期望,乃至僥倖心理!!

    「相信我,沒錯的!!在下臣卜荒丘,聽力有些障礙,所以專攻唇語術!!」

    「我給他證明!!」猥瑣大叔身側青年目不斜視,眸光始終凝注在記者席某一颯爽女子身上:在《籃球週刊》報社,那個老不死的色∼鬼主編總是陰魂不散

    「安在,鞭∼長∼莫∼及∼,徹底死心吧!!」觀眾乙語重心長,甩出一舉沒頭沒尾的詞句。

    「安西教練說的什麼!?」掘田德男趕緊抓住要點。「他說,自己不是一名合格的籃球教練」

    掘田德男:「下面呢!?」

    臣卜荒丘:「下面沒了!!」

    掘田德男:「先生,你是在戲耍我們嗎!?」

    臣卜荒丘:「那胖胖的老先生背對這裡,我看不到口型!!」

    掘田德男:「那宮城說的是什麼!?」

    臣卜荒丘:「那胖胖的老先生背對這裡,我看不到口型!!」

    掘田德男:「」

    「還是在戲耍我們,揍他!!」

    「對,狠狠的揍他!!」

    「他身邊那倆也是一夥的,都別放過!!」

    憋氣帶窩火的小團體頓時群起攻之,八個打三個,結果不言而喻。「我讓你給他證明!!」混亂中,一隻沙缽大的拳頭落在名叫安在的青年頭頂。

    「停,停湘北還有獲勝希望!!」觀眾乙最後八個字終於發揮出威力。「你什麼意思!?」掘田德男虎著一張臉動問。「別急,先聽我的名字,策應中鋒,顧名思義,特專業!!」

    「為了本次分析評論我可以下血本,以自己的名字起誓,湘北絕對還有獲勝希望!!」

    *******

    「宮城同學,不管怎麼說,球隊那次關鍵失誤主要責任在你!!所以呢,接下來希望你能發揮出全部實力,挽救球隊同時,也可以進行自我救贖!!」白髮佛的語氣並不嚴厲,彷彿是在閒話家常,但他相信,身前這名自己最器重的天才選手完全聽得懂——他具體想要表達些什麼!?

    袋鼠男默然無語。在整座右田記念體育館內,論及最瞭解他的教練,自非安西老先生莫屬。

    下半場最後一防,流川楓一意孤行犯下愚蠢錯誤,導致澤北打四分成功,山王一舉扳平比分——冷漠少年雖然執拗,人卻從來不笨;這一切的背後,他宮城良田居功至偉!!

    「冒昧請問,老師研究山王這支球隊多長時間!?」袋鼠男禮貌開口,問題卻很犀利直接。

    「每晚一個小時,大概有一周時間吧!!」白髮佛如實給出答案。

    「至從拿到錄像帶,我幾乎每晚都要觀看分析,每次至少花費半個多小時。」袋鼠男的答案,頗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味道。

    「」白髮佛默然思索。

    決勝期最後一防,表面上是赤木防守漏人,河田神奇命中壓哨三分,實則在深津傳球助攻之前,袋鼠男完全有時間痛下殺手犯規。要知道,湘北整個下半場的犯規總數也才僅只3次。

    就像92年ncaa總決賽,密歇根大學對陣北卡羅來納大學,終場前11秒,密歇根71:73落後2分,克裡斯-韋伯喊出暫停,實則球隊暫停已經用完。結果當然遭遇技術犯規判罰,從而密大徹底失去追平機會。

    這種低級錯誤,倘若從nba退役後的韋伯穿越回大學時代,你能想像到老球痞再度腦袋發昏嗎!?

    當時時間所剩無幾,湘北其他人或許想不到要去提前犯規,某個賽場老鳥有可能忽略嗎!?

    袋鼠男:「湘陵戰,老師從一開始就打算輸球吧!?」

    白髮佛:「是有這個想法!!」

    袋鼠男:「湘山戰,我從未想過湘北要輸掉比賽!!」

    第二加時賽最後一防,實打實的講,那個球袋鼠男有很大把握挽救回來,並且送到火焰男身前——雖然對他本人來言可能會很危險。結果是什麼,大家都已經親眼做出見證!!

    就更不用說上、下半場正賽中,櫻木花道仍在球場,湘北具備籃板球優勢,湘北7號的三分球就只有1投,並且一中!!山王6號防不住他突破,同樣守不住他晃開空當!!

    再打個比方,06年5月nba季後賽,湖人大戰七場輸給太陽,慘遭對方淘汰。第6場比賽科比出手35次,大嘴巴克利給他的評價是兩個字:「自私」。第七場下半場,科比只出手3次,空中肥臀先生給出的評價仍舊只有兩個字:「自私」!!

    孰對孰錯不談,對於一支球隊靈魂來說,如此懸殊的數據反差,肯定不正常。或者說,打的有點不合理!!

    袋鼠男是湘北大腦兼靈魂,身在一支年輕球隊,他的發揮至關重要。得分20加;助攻10加;搶斷6、7次;還有好幾個前場籃板;失誤僅只1次,還是刻意為之,多麼閃亮的數據,可實際上呢!?

    袋鼠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才是真正的臥底男,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白髮佛究竟瞧出多少玄機——作為幾乎天天見面的師徒,相信肯定不少!?

    就一場比賽而言,作為一支球隊的主力控衛,倘若太專注於得分,其必然不稱職;可太專注於調度組織,太過無∼私∼幫助隊友,其實更是一種極端自∼私∼的行為!!

    白髮佛微微搖頭,先是一絲暗怒湧上心頭,最終那胖嘟嘟的圓臉上逸出的是淡淡苦笑。

    谷澤以前年輕叛逆,不注重基本功,不聽教練的逆耳忠言,結果導致慘劇發生!!

    宮城現在更加年輕,特注重基本功,對教練貌似言聽計從,實則更加叛逆乖張!!

    教練是一支球隊的無上存在,擁有絕對權威,這點基本準則從來毋庸置疑!!但現在就好比某國國足,主教練連隊員都確定不了;更衣室重地更是隨便官員進出,你說,花費天價請來國外名帥幹嘛!?

    某些時候,具體戰術打法主教練根本說了不算;或者說過就算;反而是由球員本身來自行決定。你說,直接稱呼國外名帥為「形象代言人」得了,幹嘛還要冠以「主教練」這一神聖稱謂!?

    ——一切都是湘陵戰種下的因果嗎!?安西老先生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簡單。

    「原來,我才是你的真正對手!!」真正掌控本場比賽的人並不是自己,白髮佛迅速將那絲負面情緒摒除體外,慈祥笑道:「宮城同學,請真正將你的實力全部暴發出來!!」

    「不管怎樣,責任由我來負,比賽由你去打!!」

    「好的,老師!!」袋鼠男恭敬鞠躬,俯首聽命。

    ——如果比賽最終輸掉,是不是可以證明相關某國國足的那些高層全都是穿越的!?

    ——好冷的笑話讓倒胃口的事情統統滾蛋吧!!這裡需要鬥志,需要熱血,需要強烈的爭勝**;需要青春無敵的頑強拚搏!!

    「山王,不敗王者嗎!?」袋鼠男眼中凶光閃爍!!

    (按1:以後上傳章節會定在15:00,超過15:30,即表示該日沒有更新!!ps:目前不敢保證不斷更,但可以保證具體時間!!)

    (按2:感謝書友「momojiang123654」:「jiayingfan」;「梁艷香」,以及「westdd88」打賞鼓勵!!ps:前面的沒能及時表示謝意,不曉得怎麼找出來;還有投翠鑽,鮮花、神筆的書友們,都不曉得名字,在此一併懇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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