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真正的怪物
魚住以打倒赤木的專注心態,仍舊將紅髮小子牢牢卡在身後。只是由於單純小子彈性實在恐怖,不得不盡量擴大卡位範圍。植草幾乎就是在搏命,連吃奶的力氣都已使出——湘北7號,他渴望將之徹底打倒的心理半點不下於魚住之於赤木。
這一次,皮球是彈向兩隊當家控衛一邊。植草和宮城均自拔地而起,後者右臂極盡上揚,單手一挑,皮球在納入陵南8號掌控之前重又飛上半空。宮城再跳,再挑所謂的優勢,在於一點一滴的積累和爭取,當宮城第三次高高躍上半空,在全場目光匯聚凝注下,其身體傾斜著,舒展著,手指只一搭,就乾脆利落摘下這一記前場籃板,「彭∼」,大力納入兩手中間。
田岡大叔半張著嘴巴,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不可能!!」
宮城轉身運球,經過連續兩次擠靠植草,迅速內轉抹往籃下,眼見就是一記無可阻擋的小勾手投射,魚住迫不得已,惟有立即前衝補防。皮球擊地,從魚住腳邊彈往弱側底線。紅髮小子前衝抓球,剎那間衝上天空。魚住緊急回身騰躍,奮起實施攔截。
「光∼」,整個籃球架都在震顫,都在晃動。「嘟∼」,裁判員鳴哨:陵南4號,打手犯規。加罰一球。「可惡!!」猴老大抑鬱苦悶,無從發洩。湘北攻擊主要集中在外圍投射,加上櫻木花道大半攻擊也是以中近距離跳射為主,幸運的魚住同學至此才第二次犯規(首犯來自流川身上,請見上文)。
「良田,傳的好!!」跳跳男揚眉吐氣,得意洋洋踏上罰球線。
高野:「那小子,跳的真高!!」
永野:「搶的真漂亮!!」
伊籐:「宮城」
觀眾甲:「那個7號他不是一名控球後衛嗎?怎麼」
櫻木花道剛從裁判手中接到皮球,耳中聽聞愈來愈響、四面不斷湧現的驚歎,讚揚聲音,不由得瞠目拈酸:「只是搶到一個籃板球而已,至於如此誇張嗎?」魚住同學禁不住冷笑:「哼,只會跳躍的一年級小子,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最後那一下『摘球動作』究竟包含有多少辛勤汗水在裡面!?可惡!!」櫻木:「猴老大,你得意個什麼勁兒,良田又不是你們一邊的!!」
魚住:「」本來想噴一噴對方發洩,結果讓沒心沒肺的紅髮小子給當場頂回——嗚嗚,又添一名在「天賦毒舌」面前受傷的青春心靈!!
皮球在籃筐上方彈了幾彈,不情不願的滾落網窩。湘北56:50陵南。
陵南7號瞥過湘北7號一眼,默默跑往前場。植草同學心底做何感想旁人無從得知,其迅速推進前場,略作猶豫,才分球給仙道。後者一絲不苟執行教練安排,進攻毫不拖泥帶水,這次是個人攻擊,堅決運球強突,巧妙轉身橫移,利用短暫獲得的空當,中距離後仰跳射。湘北11號的攔截師出無功,皮球橫過五米空間,向籃筐飛去。仙道落地,立刻人隨球走,大步衝往籃下不過也是無用功,彈筐,打板,入筐,2分砍進。
冷漠少年嘴角扯動,回過頭,竟爾完全複製上一回合攻擊模式,堅決強突,巧妙轉身,後仰跳射仙道的攔截封蓋非常積極到位,不過面對堅韌執著的流川,也僅是指尖稍微碰觸到皮球。
籃板下就是搏命戰場;沒有生死威脅,但有勝負榮辱。魚住vs櫻木;植草vs宮城;福田vs三井——前面兩組拼盡全力肉搏搶位,後兩者同時啟動,前衝擠靠不休。
湘北7號奮勇爭位的同時,目光尚自觀察流川與仙道攻防情形,於是,他第一個有了動作。很突兀的畫面,就在旁人按部就班,中歸中矩搶位時,一道身影卸力轉身,迅速橫移中路。當植草同學因為用力過猛,踉蹌趔趄的當口,宮城業已搶站福田身前。果然,皮球砸中籃筐前沿,彈往中路。
沒有高呼宣示,也不存在張狂吶喊,只有先一步踏地騰空,清脆摟球入手。宮城轉身運球觀察,流川啟動跑位空切,仙道猝不及妨,頓時被甩在身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好似行雲流水,順理成章。湘北11號空位跳射,空心入筐。
湘北58:52陵南。
「嘟∼」,裁判員鳴哨:陵南隊請求換人。植草智之下場休息,越野宏明替換登場。
清田:「那個傢伙,他怎麼就能肯定籃球會彈向那個方位!?」
高野:「碰巧吧不對,這樣子解釋明顯說不過去!!」
怪叔叔:「」
高頭教練歎道:「應該是源於經驗和判斷,老實說,連我都不相信這一論點,可我又親眼見證到剛才那一幕。按說高中生球員的意識判斷絕無可能達到如此高度!!」
怪叔叔:「雖然我也無法相信,寧願認為那只是一個巧合,一個陰差陽錯的巧合。只是卻怎麼也說服不了我自己!教練,您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嗎!?」
高頭力:「只有歸咎於天賦稟異,或者是直覺超人。那是無與倫比的、難以言表的一種非凡才能。安西老師不愧是老狐狸,他根本就不擔心流川同學會浪投,籃板球優勢,從來都是在湘北這邊。嘿嘿,田岡前輩真可憐!!」
清田:「那個傢伙又算什麼!?170cm的植草罷了,他在牧前輩面前可是一個籃板球都沒搶到過。」
高頭力:「清田,不要不服氣,更不要被嫉妒蒙住自己的眼睛。就是換成你與他單挑籃板球,勝利的人也一樣會是他!!沒有謙虛寬廣的心境與心態,你的進步勢將非常有限。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我們海南隊裡有這樣的球員存在。」
清田:「唔∼」
田岡:「天殺的鹽鹼地!!!」
安西:「哦呵呵呵呵呵!!!」
相田彌生:「比起海南的『怪物』阿牧,你才是不折不扣的、真真正正的『怪物』,宮城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