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徹底的扼殺
「哈哈哈」田岡大叔難得的暢快大笑,旋即偏頭望向學弟:「我說宮城,良田同學真不愧是你的兒子!」鹽鹼地大叔眼裡可不糅砂子,身為警察部門高層,洞察力直是一等一;當事人又是家中獨子,一舉一動幾乎盡收法眼。只是底氣嚴重不足的說,誰讓他上樑不正來著!!
高宮:「宮城前輩為什麼要替換花道下場?」
野間:「我不知道。」
大楠:「他自己不也被替換下場了!」
水戶:「我想,他應該不會故意與花道為難的。」
海南眾潮水般湧向前場,怪叔叔強突三井壽,自己明明有機會跳射,皮球卻瞬間飛向外線,準確找上阿神。後者反跑接球,第一時間三分出手,木幕追防不及,眼看著皮球高高劃過半空,一頭扎進籃筐。
湘北68:50海南,差距縮小到18分。
木幕盯防海南6號,身高明顯處於劣勢,速度也佔不到優勢,按照宮城的內心構想,放鬆誰都絕對不能放鬆阿神這一點。那傢伙不但投射∼精準,而且超級穩定,實在是海南追分第一大殺器。然而,他對此熟視無睹。三井壽要找怪叔叔較量,那就找好了,誰家少年肯輕易低頭認輸「彈性」這兩個字,是宮城從安西教練身上學到的——這裡是風華正茂的高中籃球,不是殘酷無情的職業賽場。
赤木眼睛凝注球場,內心百念叢生:骨頭斷了也好,不能走路也好,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機會,好不容易抓到的啊!!可是,我再強行上場只會拖拽大家後腿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受傷?
「花道,我們倆一直都是難兄難弟,你知道嗎?」湘北7號打開了話匣子:「你喜歡晴子,被女同學拒絕過50次;我喜歡彩子,被女同學拒絕過9次。乍看起來你要更加失敗,但你那『50次』都是在認識晴子之前,可我呢,全都是在認識彩子之後。你說咱倆誰更慘!?」
赤木收起雜念,眼睛瞪圓。彩子無力的撫上額頭:那個傻瓜,他竟然選在這個時候,以這種蹩腳借口來哄騙人家單純少年,真是不可原諒!湘北一年級替補們面面相覷,相顧無言——宮城前輩這樣子也行!?
紅髮小子偏偏就接受這個:「你是因為喜歡彩子小姐,才進入籃球部打籃球的嗎?」
「當然!!」
「你籃球打的這麼好,彩子小姐為什麼不喜歡你?」
安田穩步推進,怪叔叔防他就傳球,木幕,三井,流川三處接應,是以他處理起來簡單果斷,從容不迫。眼看緊效果不明顯,阿牧大手一揮,海南立刻全線退守。前場,流川楓運球強突,清田同學再一次淪為人形障礙物,怪叔叔不得不緊急補位。就在他身前,冷漠少年高高躍起跳射,「唰∼」,眼睛都沒眨一下。或許,在他眼中已經只有籃筐,至於防守者是哪位——誰在乎!?
「清田,你是怎麼防守的。他也是一年級,不要讓我再看見類似場面。」高頭大吼過後,開始皺眉思索:看來我有點瞧輕湘北了,這個一年級小子也不簡單。
「我最開始打籃球的目的,只是為了接近彩子。後來才漸漸知道,女孩子根本不喜歡表裡不一的男生。在她們心裡,男生在認真去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才最是擁有吸引力。如果能夠堅定不移,始終如一的追求自己的夢想,那樣的吸引力簡直強大到要人老命」
櫻木:「」
宮城抬起右臂,拍上紅髮小子肩頭,痛心疾首道:「所以說,流川楓才有那麼多女同學喜歡和追捧。而我們倆,都是光桿司令,都是一個也沒有。」
櫻木:「」單純少年或許不怎麼會表達,但是感同身受,感慨良多。誰讓大家全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呢!
「唰∼」,海南再中一記三分球,百步穿楊的是宮益。安田應該臉紅,籃球場上,每一個對手都有可能發出致命一擊。
湘北70:53海南,差距縮小到17分。
「不怕告訴你個秘密」宮城語氣沉重,面容亦無比凝重:「其實我們那頭猩猩隊長也有很多女同學在偷偷的喜歡,只因為他從小學開始就將稱霸全國當作自己的夢想,十來年如一日的孜孜以求。換句話說,我們倆連那頭猩猩都比不上!!」
櫻木拚命點頭,赤木肺管都要氣炸了,然而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絕對不適合去打擾。彩子已然將頭低到高聳的胸口上,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聽之任之——這是屬於「單戀男孩」與「失戀男孩」之間的對話。
「光∼」,流川楓又一次打暴清田,而且在阿牧補防到位的情況,直面對方強起暴扣。怪叔叔空中攔截,冷漠小子收球,滑行,舉球,使出全身力氣砸入籃筐。話說,至從縣大賽開幕以來,湘北11號從未打的這樣酣暢淋漓過。
雷鳴般的歡呼,潮水般的掌聲,在這一刻,全都屬於冷酷少年——流川楓。
「流川楓,我愛你;流川楓,我愛你」流川命們歡呼雀躍,雪腿飄飄,為縣大賽奉上一道足夠亮麗的風景線。
伊籐:「真是厲害,一個人硬捍海南整支球隊!!」
籐真:「確實厲害,不過阿牧是不會任他打瘋的!」
「流川楓!!」相田彌生喃喃低語:「你的進步遠超我的想像,但是,你打球太獨了。」
「有點意思!」怪叔叔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清田,我們來換防。」
——牧,你是最令我放心的球員,做的好!給我徹底扼殺對方的11號。
高頭揮動折扇,轉頭瞄向湘北替補席:咦,那個7號小子他到底在做什麼?
「唰∼」,又是阿神,欺負木幕高度不足,強起遠射得手。湘北72:56海南,差距進一步拉近至16分。
「花道,有機會再私下裡交流,我們先看比賽。」紅髮小子如夢初醒:「對呀,比賽!良田,我要上場,我要上場。」宮城拚命抽出讓對方扯的亂搖的手臂:「花道,等流川撐不住了,我們再一起上場收拾殘局,豈不是更好!」櫻木大喜:「對,對,死狐狸一個人根本不頂事兒。到時候本大天才出馬,將『那位父親』和海南一塊打倒在地。」
「彭∼」,流川楓首度與怪叔叔單挑對決,第一球投失。高砂一馬力壓角田,搶下後場籃板。冷漠少年默默回防,心中只道:無論擋在前面的是誰,我不要輸,絕不認輸。
「花道,記住這一幕。」宮城適時提醒。「呃好!」紅髮小子終於開始善納良言。
回過頭來,阿神突然啟動,怪叔叔及時傳球,短暫的空當足以令海南6號從容投射,「唰∼」,連續命中第三記三分球。湘北72:59海南。差距變成13分。
「看到了嗎花道,倘若方才搶下籃板球的人是你,我們就可以重新組織攻勢,同時阿神那一記三分球也就沒有機會射入。你算一下,這樣裡外裡就是5分反差。」
「好像真是這樣!」
「砰!」野猴子同學的投射讓流川楓一個大帽蓋下,並且自封自搶,一條龍奔襲前場。第二次直面怪叔叔,急停,躍起,滯空,投射,「唰∼」,砍下犀利無比的2分。
「看到了嗎花道,如果流川楓沒能封蓋清田,他就沒有機會反擊得手。你算一下,這樣裡外裡就是4分反差。流川能做的的事情,你櫻木花道沒有理由做不到,對不對?」
「那是當然!!」
一切擺在眼前,湘北7號終於施出殺手鑭:「花道,事情已經很清楚,搶下一個籃板球,等於5分;封蓋一次,等於四分。喜歡流川楓的都是那些無知的小女生,他們的眼睛就只能看到表面——也就是得分。卻不知道背後的無限風光和莫大貢獻——籃板球和封蓋。」
「但是,晴子和彩子卻不一樣,她們都是真正的秀外慧中,不但有美麗的外表,還有智慧的頭腦。如果是我,就只想出風頭給彩子一個人看,就算是全世界的女生都喜歡看到我得分,我也會選擇傳球給隊友,因為彩子唯獨喜歡這個。你是不是也一樣?」
「當然,我可是最最最最最專情的天才櫻木!!」
赤木暗氣暗憋,暗自發誓:兩個臭小子,竟然三番四次拿我的寶貝妹妹來說事兒,我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絕不!!
彩子臉紅耳熱,幾乎將頭垂到桌面以下。儘管明知道這作不得真,可心裡頭總是感覺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總之非常非常的奇怪!!
——湘北到底在幹嘛!?沒有一個人看到形勢不妙嗎!?相田彌生禁不住再次偏頭:咦,宮城同學還在與櫻木同學說個不停他難道已經忘記自己是臨時教練嗎?
中村:「相田小姐,這樣下去明顯不是辦法,湘北打算放棄了嗎?」美女記者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就算宮城同學這個臨時教練不合格,隊長赤木也應該及時站出來請求暫停才是。可是你看看,他在幹嘛?」中村閃目觀瞧,但見赤木正自雙拳緊握,好像在苦苦忍耐著什麼!「那個4號中鋒可真不容易,疼成那樣,還不肯去醫院治療!!」
「彭彭唰!」高砂強打角田,一路碾至籃下,半轉身勾射得手。湘北74:61海南。
「彩子喜歡看到我傳球,所以我的本職工作和優先選擇就是喂球給隊友;觀眾們喜歡看到我出風頭灌籃得分,我也會得分,但那只是第二選擇。在找到好機會的情況下,出出風頭給觀眾們也未嘗不可。花道,你的選擇是什麼?」
「為了晴子,我要搶到每一個籃板球,蓋掉對手每一次投射。之後,才是『區區』出風頭得分。」櫻木花道,開始燃燒。
宮城抬頭凝注球場:他已經明白了,你呢?酷酷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