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強繳的學費
「前輩,湘北可是非常的厲害!」主動伸出手掌的,是尖頭髮的溫和少年,全無方才比賽中的沉穩與鋒芒。「是嗎?」面容寧靜的大帥哥伸手互握。其語氣沒有半點張揚,偏偏能讓人感到撲面而來的自信。哪怕他所在的球隊剛剛以4分之差遺憾告負。
「他們的控位宮城很「尖頭髮少年空閒的左手摸摸後腦,續道:「是很有意思的一個傢伙!非常期待前輩同他交手的那一天。」
「同樣期待在聯合決賽上與你們再次碰面!」這是俊朗帥哥與尖頭髮少年的最後一次對話。緊接著畫面一轉,一名和尚頭少年大步行來,鞠躬:「籐真前輩,你好。可能有些冒昧,我是湘北的宮城良田,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哪裡,本場比賽判罰的真好!」最英俊帥哥的應對禮貌而得體。
「請恕我開門見山,可以聊聊海南的牧前輩嗎?」
「阿牧嗎」
這是兩名當家控位的第三次握手,都以球員身份的第一次。待到兩人四度互握,就將在本場比賽之後。
思潮起伏,心念電轉間,籐真略見散亂的目光再次清澈,堅定:不,這場比賽我一定不能輸!阿牧的海南,也將由我們翔陽來打倒!
宮城站在中線上,靜等籐真到來。他還記得兩人正式交談的情景,很友好,聊的很投機。惟一不和諧的一幕是,握手那會兒,貌似不遠處有小女生在刻薄抱怨:「那個死和尚頭是誰?真是令人討厭!竟然敢搶我與籐真握手的天賜良機!」
「他是裁判,好像是湘北的球員。」
「湘北?我詛咒他和他們湘北被籐真打的滿地找牙!!」
籐真已經快上來了,宮城輕輕搖了搖頭,退後兩步,身子俯低,平心靜氣防守。
——他好像在笑,是對比賽前景感到樂觀嗎?
籐真瞄了宮城一眼,右手食指高舉:「海南在上面看著我們呢!大家一起努力,我們攻進這一球。」
「好!攻進這一球!!」翔陽眾一齊高聲應和。
阿神:「籐真前輩的壓力似乎很大啊!」武籐正:「那是當然的啦,他要想第三次站在牧的面前,就必須打贏這場比賽。不,是打贏這場戰爭!!」
隨著籐真的手勢指揮,翔陽球員開始各自跑位。當除高野以外,所有隊友都聚集到左邊半場時,籐真動了。出人意料、又是理所當然,他選擇了從右側強行突破。
高野迅速上提,幫助籐真掩護。宮城並沒有挖空心思去追防籐真:有些東西,是櫻木花道必須要去學會面對的。一次、兩次的從旁協助,也僅僅只是協助而已,不可能永遠讓旁人去代勞!
籐真vs櫻木!
前者左手控球,開始身前交叉。後者全神貫注,前所未有的集中精神。紅髮小子或許也意識到了什麼!?起碼,他絕對絕對不想見到再有流川楓替代自己的情形出現。海南的人在上面看著翔陽;晴子同樣在上面觀注著他。
櫻木花道,不可以在一對一時輸給任何人;更不可以在晴子觀注,擔心的目光裡輸給任何一名對手。
右,左,右,籐真變向運球,成功晃離櫻木重心,迅速矮身從底線方向突破。紅髮小子奮力追趕,在對方急停、跳起後也騰空而起、掄臂封蓋。
赤木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不再開口提醒。
籐真沒有選擇自己的快射絕技,身體在上升至最高點的那一刻,明顯有著一個短暫的停滯過程,同時皮球轉換,左手由發力手變成輔助手,撞上櫻木花道封蓋的手腕,而後,身體跌過,皮球離開右手指尖,擦中籃板,在球筐邊沿不停旋轉。
時間彷彿被無限制放慢,每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凝聚在那一點。終於,離心力佔了上風,皮球滑出籃筐。「嘟」:湘北10號,打手犯規,罰兩球。
距離上半場結束還有4分50秒,櫻木花道第三犯。
紅髮小子傻傻的站在籃筐側下方,連球場上方的空氣都好像因他而糾結凝固。「防守的很好。只是一次犯規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赤木大手抓住櫻木的頭頂,罕有的溫言細語。流川楓面容平靜,淡淡注視籐真,那一雙沉靜的眼睛微微睜大,隱隱有火苗閃耀。這一次,冷漠少年沒有吐糟。
「櫻木」晴子語帶哽咽,低低呼喚了一聲,就再也無法吐出一個字。
「那個漂亮姐姐,他可真是陰險!」高宮望咬著肥厚的下唇低聲咕嚕。「花道今天難得發揮的這麼好,他竟然想把花道趕出場!?」大楠雄二忿忿不平。「簡直是要致花道於死地!」野間忠一郎聲色俱厲。「這就是籃球嗎?」水戶洋平喃喃低語。
「那個姐姐真是可惡,不如,我們在比賽之後堵他?」大楠率先提議。「好主意!」高宮望第一個贊同。「good-i真是good,我們一起堵他,為花道報仇!」野間怒髮衝冠。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晴子怒聲駁斥,一對手臂在身前交叉揮動,做出此球無效的判罰,那張小臉上滿是認真與執著。「哇哈哈哈哈哈哈」三名不良少年一齊大笑,水戶洋平無奈搖頭。高宮眉飛色舞:「我們都巴不得看到花道出糗呢,真是太刺激了!漂亮姐姐,加油啊,我們支持你!!」貌似豬頭的少年,頓時為自己迎來一大片憤怒的眼球。
晴子:「」
櫻木:「你們這四個混蛋,我饒不了你們!!!」
籐真正待執行第一罰,舉球的手臂忽然一抖,差一點就投個「大麵包」出來。
「唰,唰」,兩罰全中。
宮城跑向底線接球,與櫻木花道擦肩而過的當兒,哂笑道:「怎麼樣啊,菜鳥!想不想打回來!!!?」
湘北39:29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