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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4章 【不做大哥很多年】 文 / 銅戈

    第284章

    「好」

    「停」

    日月神教郭堂主眼睛一亮:想不到這個傻大個竟然真的上鉤了

    郭堂主不愧是高手,在全速奔馳之下尚且能夠動靜自如,聞言腳下一頓,挺立當場,兩手向兩側虛虛一按,示意眾小弟止步,留出空間,喘口粗氣,準備勃發一擊。()

    遺憾的是,郭堂主高估了眾小弟的實力,可憐的郭堂主剛剛停下腳步,剛剛爆出一句「停」來,就覺得背後猛地傳來一股巨力,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竟然收不住腳一頭撞在了他背上,頓時可憐的郭堂主兩腳不穩,踉蹌著撲前兩步。

    悲劇往往是連續性的……

    郭堂主腳下用力,猛踏地面,在短短的一息之內如同狂暴的蠻牛在地面上接連踐踏了七八次方才穩住身形,後背上再次傳來波浪般持續不斷的撞擊,可憐的郭堂主如同被烈馬衝撞的小鳥橫飛前方,直奔轉身而來的猛張飛。

    生死關頭,命懸一線,郭堂主心中一片清涼:***,是哪個王八蛋、馬屁精跟老子跟的那麼近?

    「哈哈,想不到兄弟竟然是個好漢哎,」猛張飛可不是迂腐之人,眼見這郭堂主橫著身子飛過來,長笑一聲,鋼刀破空而下,迅雷不及掩耳的霍霍刀光中閃現出一抹刺眼的殷紅,「還有誰要和老子單……我x」

    猛張飛傻眼了,眼前這群追兵腳下打滑噗通倒下一地,一些幸運的被撞飛十幾步,一些倒霉的被幾十個、上百個大漢踐踏而過,骨折筋斷,正躺在地上直哼哼。猛張飛只是一個轉身,然後郭堂主只是一個停步,就讓這七八百實力不弱的日月神教弟子廢了。

    當然,說廢了也誇張,不過,在七八百人摔倒一片的情況下,縱然這些有還有戰鬥力也要減半,更恐怖的是這些人摔的太集中了,即使他們想站起來也沒有那個空間,除非猛張飛給他們這個時間和空間。

    「丫的,」猛張飛搔搔頭,「早知如此,就不用叫隊長過來了,俺一個人就能搞定的。」

    「行了,別廢話了」

    趙虎出現在猛張飛的對面,這些日月神教弟子的背後,挺槍衝了上來,躍升高空,頭下腳上,一招八方風雨,無盡的劍氣以趙虎為源頭向下攢射,密密麻麻,蔚為壯觀。

    「給我留一點湯喝,」猛張飛猛衝向前,運氣真氣,惡狠狠一劍劈下,一道道劍氣急射而出,在堅硬的山道上撕開一道道血肉構築的溝壑。

    「銅幹掉這些追兵後,猛張飛一屁股坐在山道邊的一塊石頭上,兩手揉著自己的腰——沒辦法,彎腰砍人實在是太累了,太容易扭著腰了。

    「日月神教太猛了,」趙虎坐在猛張飛旁邊,取出一塊毛巾,將龍膽亮銀槍身上的鮮血擦掉,「不過五嶽劍派也不差,不過相對而言,五嶽劍派人太少,我們就以日月神教為目標,爭取讓雙方的實力相當,好方便我們渾水摸魚。」

    「也是,日月神教一般弟子功夫不咋地,但架不住人多啊,」猛張飛點點頭,將手中的鋼劍抖手拋進了山道旁的溝壑內,從覺醒者手鐲取出一柄備用的鋼劍,想了想,換成了一柄鋼刀,「不過,銅戈,如果我們太冒風頭的話,會不會引起雙方的警惕啊,畢竟我們是外來戶,萬一這兩方都將我們當作目標怎麼辦?」

    趙虎笑了笑:「怎麼辦?涼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殺他個血流成河,殺他個流血漂櫓,誰怕誰啊。」

    「你我是不怕,」猛張飛皺起眉頭,「只是,我擔心其他幾個人啊,雁過留影,如果這些原住民要查的話,說不定就能查到其他幾個人和我們的關係,那他們就危險了,不管他們是被殺還是被囚,都不是好事。」

    這個……也是啊……

    趙虎眨眨眼,猛張飛不愧是老江湖,考慮問題的確比他全面,其他人死活趙虎是不在乎的,但是,張耀武的死活趙虎卻放不下,如果因為他的失誤讓張耀武死在這裡,那趙虎無法向良心交差。

    「你有什麼意見?」趙虎虛心求教。

    「離開華山,這趟渾水咱們就趟到這裡,反正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弄到手了,再留下來也沒多大的意義,」猛張飛斬釘截鐵,「趁著江湖的視線被集中在華山的時候,咱們做一次江湖大盜。」

    做一次江湖大盜,搬空少林的藏經閣、武當的真武院,這本來就有人提議並且眾人也贊同,只是,這樣一來就要與整個江湖對上,是不是太早了……

    早,也不盡然

    趙虎明白,今日之後,怕是黑白兩道都沒有他趙虎的容身之處了,既然如此,那乾脆就做一次大的……

    華山一行,有點虎頭蛇尾,對趙虎而言,純粹是走了一次過場,不過趙虎也賺的盆缽滿叮噹——五嶽劍派失傳的劍法倒在其次,關鍵是獨孤九劍讓趙虎給弄到手了,現在走,不虧

    只是,似乎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此刻日月神教弟子正持續不絕地湧進華山,逆流而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趙虎還要兼顧猛張飛的安全。

    「老弟,看來你將俺們拉下太遠了,這種後天覺醒者的劇情已經不適合你了,先天劇情才是你的舞台啊。」

    猛張飛不勝唏噓,這人比人氣死人啊,先天體質與完美體質完全不具備可比性,尤其是身體的堅韌性方面,看看趙虎,縱然偶爾有兵器擦過身體頂多也就是劃破衣服而已,不會在趙虎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傷痕,可他這先天體質就不行了,最少也是一條傷口、幾滴鮮血……

    猛張飛在唏噓,而日月神教弟子則在崩潰

    殺神銅戈不是人,這是日月神教弟子取得的共識,不管是三清山還是洛陽傳來的信息,他們都知道這個殺神不是人,但你縱然不是人也不用強悍到刀槍不入的程度吧?

    好,你不是人,所以你刀槍不入,可你身後的那個大鬍子混蛋總該是人吧,只是這廝雖然是人,卻一樣讓他們崩潰

    用盡了全力的一刀,只能在這個大鬍子混蛋身上留下一道不過一指寬的傷痕,而這道傷痕頂多眨兩下眼就會消失……

    變態

    兩個變態

    這還怎麼打?

    如果不是因為身後日月神教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地湧上來,如果不是身處一線的日月神教弟子退無可退,如果不是因為與趙虎、猛張飛短兵相接的都在短短兩息之內斃命,華山山口的日月神教弟子早已崩潰了。

    可這些日月神教即使沒有崩潰,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因為趙虎與猛張飛已經鑿穿了他們的隊形,光明在望

    不管是趙虎一方還是日月神教一方,近乎同時唏噓:光明在望啊。

    對趙虎而言光明在望:用手指頭碾死一隻螞蟻不用花力氣,可碾死百隻、千隻手指頭也會麻木的……

    對日月神教而言光明在望:這兩個變態要走了,終於不用面對這兩個變態了……

    「好大的膽子,肆意屠殺神教弟子,還想走人?神教弟子聽令,全力格殺此人」

    就在日月神教覺得光明在望鬆了一口氣時,刺耳的厲嘯聲從南邊傳來,頓時讓部分日月神教弟子心生不滿,罵罵咧咧:

    「***誰啊,想死你來,別拉爺墊背」

    「滾***一邊去,老子還沒活膩呢」

    「狗屁,大爺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

    趙虎心中也是詫異,雖說他與東方不敗一戰,處於臉皮的考慮東方不敗肯定會秘而不宣,但是,單從三清山與洛陽一戰,他趙虎的殺神之名應該已經傳遍了日月神教,難道還有愣頭青不知道他銅某人是殺神的?

    灑眼一掃,趙虎心中一頓,出現在南邊的這位身材魁梧,頭髮灰白,臉色蒼白,只是相貌有點眼熟,嗯,這傢伙奔跑的速度很快,當然這個快是相對其他人而言,趙虎還沒放在心中。

    笑傲中我沒見過此人,怎麼會覺得眼熟呢?

    任我行,任我行竟然出來了?

    趙虎突然想起這個身材魁梧、頭髮花白、臉色蒼白的傢伙和任盈盈有七八分相似,女隨父相,那這位就是任我行了。

    笑傲劇情亂了,想不到在沒有令狐沖的情況下任我行竟然也出來了

    任我行之後,大約四五百米之外,還有數百人大呼小叫地狂奔而來,估計這些就是任我行新收的小弟。

    如果是任我行的話,那沒聽過殺神銅戈之名也在情理之中,即使聽過,估計任我行也不會將趙虎放在心中——任我行是誰啊?

    單從這個名字來看,任我行就不是那種人云亦云的角色

    按道理講,打人不打臉

    按常理講,在別人小弟面前總要給他們做大哥的留點情面

    不過,任我行不做大哥已經很多年了,沒必要給他留情面

    來者正是任我行,只見任我行單足踏地,凌空而起,來了一個漂亮的空中盤旋,如同矯健的雄鷹掠過長空,如同迅猛的鷹隼俯衝而來,直撲趙虎。

    人在空中,任我行的霸氣展露無遺:「小子,跪下求饒,本教主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任我行,你不做大哥已經很多年,連最基本的眼光都沒了。」

    無奈地搖頭,趙虎向前跨出了兩步,淡淡地抬腿,一個江湖中最基本的彈踢動作,就將自高空雷霆萬鈞衝下的任我行踢飛。

    一腳踢飛了勢不可擋的任我行……

    砰

    任我行張牙舞爪地撲下,張牙舞爪地被踢起,張牙舞爪地重重摔在了百米開外,張牙舞爪地抽搐了一陣,才掙扎地爬起來,聽著趙虎淡然的話語,任我行臉色劇變,由白到紅,由紅到青,然後在趙虎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任我行魁梧的身體痙攣般劇烈顫抖,噗地一口鮮血噴出四五米遠,重重地摔倒不起。

    不做大哥很多年,剛做大哥就丟大臉,這讓任我行情何以堪啊

    任我行?

    被殺神一腳踢飛的是任我行,咱們神教曾經的教主,聖姑的父親?

    趙虎附近日月神教弟子的心猛然亂了:雖然任我行真的不做大哥很多年,但是,任我行畢竟曾經做過他們大哥,在他們心中任我行縱然沒有現在的東方不敗那麼崇高的聲望,可也絕對不差

    想一想任盈盈的地位影響,就可以估算出任我行在日月神教弟子中的地位影響

    任我行這個曾經的大哥在日月神教弟子中縱然不是天,也是一座山,而現在,這座巍峨的山轟然倒塌……

    一招不敵還可以理解,可一腳踢飛……這***算什麼事啊

    不過,當得知被踢飛的是任我行時,日月神教弟子還是向他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和擁護,呼啦啦的沸騰聲中,趙虎周邊的日月神教弟子一窩蜂地衝向了百米外倒在地上的任我行,充滿了激情、傷痛、關心的呼喊聲響徹一片:

    「教主,您怎麼樣啊?」

    「教主,我這裡有治療內傷的藥。」

    「大夫,大夫死哪裡去了,沒看到教主他老人家吐血了嗎?」

    ……

    猛張飛搖搖頭,向趙虎低聲道:「這些傻蛋,任我行出了這麼大的糗事他們還湊上前,這不是找死嘛。」

    「嗯,」趙虎點點頭,「如果換做我是任我行,我也會幹掉這群人,不然我還有什麼顏面去和東方不敗爭天下啊。」

    說話間,任我行之後的那群人也追了上來,無意中……沒辦法,原本圍攻趙虎、猛張飛的日月神教教眾現在將任我行緊緊包圍,他們只能在外圍形成一個圈子,想擠進去獻慇勤也難。

    「黑白子,」任我行猛地用力一掙,十幾名緊緊圍著他獻慇勤的教眾就轟然聲中化作了一團團的血霧,而後,任我行兩眼充血,如同出匣猛虎在忠心的教眾中揭開了屠殺的序幕,「殺,將這批人全部殺光,不留一個」

    「尊教主聖諭,」後出現的人群中一個瘦高的老者厲聲應諾,「殺」

    數百名在外圍形成包圍圈的日月神教教眾毫不猶豫地向圈內自己的袍澤舉起了屠刀,慘叫聲響徹一片。

    「梟雄,果然是梟雄。」猛張飛慨歎,「任我行不愧是任我行啊。」

    「廢話,不然他怎麼能笑到最後啊?」趙虎撇撇嘴,「不過,縱然笑到最後也不過一抔黃土而已。」

    「為什麼不殺任我行,」猛張飛古怪地看著趙虎,「你總不會是盯上人家閨女了吧,我可跟你說啊,銅戈,玩玩可以,你可千萬別投入感情啊。」

    「你可真能想,」趙虎啞然失笑,搖搖頭,「首先,對年紀比我大的我沒興趣;其次,一邊玩人家的閨女一邊對付人家的父親,這種禽獸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不過,如果你對任盈盈有興趣的話,咱們也可以調整計劃。」

    「得得得,」猛張飛連連擺手,「我一大把年紀了,也沒這個心情。不過,你留任我行一條命,不會是想坐山觀虎鬥吧,讓魔教內亂,讓任我行與東方不敗火並,咱們從中漁利?東方不敗應該不是你的對手,沒必要留著任我行吧。」

    「東方不敗不是我的對手,」趙虎淡淡道,「我來華山的路上和東方不敗遇上,當時考慮到留下東方不敗可以讓日月神教不內亂,所以就留了他一條性命。現在看來東方不敗回去後就閉關了,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幹掉東方不敗。」

    對任我行,趙虎沒有下狠手,任我行吐的那口鮮血也不是內傷,而是任我行的雄心在大起大落的跌宕所導致。

    上一刻天堂,下一刻地獄,這種劇烈的跌宕,一般人都承受不了,更別提一個被囚禁了十幾年正要一飛沖天的老人了。

    猜到是任我行時,趙虎就明白東方不敗大概是跑到山仡佬裡面閉關去了,否則任我行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所以為了讓日月神教能和五嶽劍派保持相對的平衡,趙虎留任我行一命。待到黑白子也出現時,趙虎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

    東方不敗慘敗而歸,羞怒之下閉了死關,在閉死關之前為了消除後患,東方不敗傳令誅殺任我行,但東方不敗想不到的是黑白子覬覦吸星**,利用這個誅殺令脅迫任我行傳授吸星**,為了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任我行與黑白子狼狽為奸,衝出牢籠。

    這是趙虎的猜測,不過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至少也有九成。

    「嗯,這樣看來,任我行的確死不得啊,」猛張飛聽了趙虎的分析,點點頭,「不然,沒有了老大的日月神教肯定頂不住五嶽劍派的攻擊,這對我們不利。」

    華山腳下有不少的馬匹,趙虎與猛張飛各自挑了一匹馬,揚長而去。

    任我行刻骨仇恨的目光始終盯著那逐漸遠去的趙虎的身影,但也僅僅是目光而已……

    任我行曾經雄心萬丈的信心出現了動搖:任我行很想下令將這兩人格殺,但最終任我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這種衝動:殺神銅戈,不愧是殺神。

    任我行出獄不久就聽到了這個殺神的赫赫威名,但對這種威名任我行本以為是以訛傳訛,但今日親身體驗才知道傳言不虛啊。

    對付這殺神,數量上的優勢是不管用的,尤其是在這山腳平原之上,想靠這區區的數百人困住殺神,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個仇,老夫就暫時放下吧,眼下的重點還是神教的歸屬,還是這華山之內神教弟子的歸屬。

    殺神銅戈,你等著,不將你的腦殼弄成夜壺,老夫就不是任我行

    祝兄弟姐妹們五一快樂,這句話本該昨天說的,昨天本來應該還有一章的,而這一章本來應該今天早更新的,畢竟五一時間相對多點,但銅戈在昨天遭遇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導致今天殃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找到感覺。

    寫手,真的不是人做的活……

    寫手,付出的不僅僅是血汗、健康、青春,還有自己終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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