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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七章 回家 文 / 金庸隱徒風笑天

    出了機場,到了市裡面唯一的一家五星級賓館住下,江凌峰第一件事就是到了自己家的那幢別墅,此時別墅已經換了一個姓李的商人,他是從法院委託的拍賣行裡買到的這幢房子,據說是用了八百萬。

    不過姓李的很快就搬走了,因為江凌峰開了一張一千二百萬的支票給他,對於一個商人來說,這樣的利潤實在是可觀的,他無法拒絕。

    江凌峰帶著宋晚婷等三女住了進去,在那天晚上,當他靜靜的目睹著熟悉的一切,忽然哭了起來,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一直哭了許久許久。

    卡絲蓮姬與黛菲曼認識江凌峰的時間不長,宋晚婷卻更瞭解他,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外表放任不羈,但有著超越常人的毅力,甚至敢用劇毒的「伽葉蟲」生生的腐爛自己的雙手,就算是用刀子割他的肉,也未必能讓他流一滴眼淚,沒想到會像小孩子一般的放聲痛哭。

    宋晚婷心中一酸,忍不住也哭了起來,而一邊的黛菲曼與卡絲蓮姬,見到心上人如此傷心,早就哭成子一個淚人兒。

    見到三女哭泣,江凌峰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便停止了哭泣,與三女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講自己的過去,江凌峰的父母因那塊血玉而遇難,三女是知道的,不過聽到馮玉晴背棄的具體經過,三人都是氣憤惱怒,特別是宋晚婷,更是大罵馮玉晴無情無義,是一個良心大大壞了地女人。

    到了第二天,江凌峰讓三女留在別墅,而自己卻向著學校而去,此時他並沒有打扮得衣錦還鄉般的氣派,只是隨意的穿著一件夾克。

    進入了校園,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地班導師白剛,這是一個挺對學生負責的中年教師,過去和江凌峰的關係也不錯口

    當見到失蹤了三年多,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地江凌峰,白剛顯得又詫異又驚喜,當問起他當年不辭而別地事,江凌峰便說是自己心中太悶,想到其它地地方散散心。

    白剛表示能夠理解他當時的心情,不過更惋惜他沒有完成學業,沒有文憑,今後在社會上求生存將非常的困難,畢竟他家已經破產,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江凌峰沒有說得太多,只是點頭應是,然後有意無意的打聽著同學們的情況,這才知道,孫世偉畢業後去幫家裡做生意,發展得還算不錯,而陳興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幾個月前去央求孫世偉,好說歹說才在他的公司做了一個小業務員。

    江凌峰想詢問馮玉晴地情況,只是馮玉晴不是白剛的學生,他未必清楚,而白剛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沒等他開口,就說出了馮玉晴的現況,原來自從她和江凌峰分手之後,來追她地狂蜂浪蝶真是數不勝數,不過馮玉晴最後選擇了一個人,那是本市的首富黃駿才的三兒子,叫做黃明生,年紀有三十五歲,人當然也比不上江凌峰,不過出手倒是豪綽,擊敗了圍在馮玉晴身邊所有的追求者,成了她的男朋友,交往兩年多了,而且已經同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婚。

    雖然對馮玉晴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而且也知道她必定會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但江凌峰聽到這樣的消息,心中還是不怎麼舒服。

    此時他決定去看看孫世偉與陳興,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落魄,這兩位朋友會怎麼對待自己,這將是給他們的一個機會,特別是陳興,他知道這小子是需要錢的,而他就要去那死亡之城,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親人們他已經有了安排,錢,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實在太不重要了,就要看看誰有資格得到自己的幫助。

    孫世偉與陳興的手機號碼都換了,不過白剛這裡有,江凌峰問清楚,然後拔通了陳興的。

    一陣音樂聲之後,就傳來陳興的聲音道:「喂,那一位。」

    江凌峰便道:「是我,江凌峰。」

    陳興顯然沒有想到江凌峰會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愣了好一陣,才慢條斯理的道:「哦,江凌峰,是你啊。」

    聽了陳興這樣的口氣,江凌峰就失望了,如果是真正的兄弟,自己失蹤了三年多忽然聯繫上,那會很興奮的,絕不會像陳興這樣。

    就在這一刻,江凌峰決定給陳興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一個人的際遇是無法預料的,他對朋友的冷淡將讓自己錯過發財的機會,讓他永遠後悔,這才是陳興這種人應該得到的。

    當下他道:「陳興,我回c市了,好久不見,不如在一起聊聊,我現在在學校,你聯繫一下孫世偉,看他有空沒有?」

    陳興過了一會兒才道:「好吧,學校東門那家魯家飯館你還記得吧,你到那裡先等著我,我一會兒就來。」

    江凌峰當下就向白剛告了辭,向著東門那家魯家飯館走去,過去他是這裡的常客,和老闆挺熟的。

    到了那魯家飯館,那老闆正在門口站著,一眼就認出了江凌峰,還是很熱情的招呼著,只是江凌峰看得出來,他只是習慣性的來者就是客,與過去那種刻意巴結之態已經大有區別了。

    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等到大半個小時才見到胖胖的陳興出現,看得出來這小子居然打扮了一下,西裝革履的與在學校時已經不一樣了。

    見到江凌峰,陳興笑著與他打了招呼,坐了下來,點了些菜與啤酒,然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江凌峰,見他似乎一付不得志的樣子,便歎了一口氣道:「江凌峰,這人啊,真是難說,想當年你在學校也算威風了,整個c市大學生裡,不知道你江凌峰的可少得很,但現在你……」

    一邊說,一邊搖頭。

    江凌峰心中冷笑,嘴中卻道:「陳興,我聽白老師說你在幫孫世偉做事,是不是?」

    陳興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了羨慕之色,道:「是,孫世偉地父親基本上已經把生意交給了他,現在他的生意做得可真不錯,我想過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要當大富翁了。」

    江凌峰道:「那你負責什麼?」

    陳興頓時乾咳了兩聲,道:「負責……負責一些業務上地事。」

    江凌峰知道孫世偉瞭解陳興是一個無能之輩,絕不會讓他負責什麼事,也不會點穿,就點了點頭,道:「對了,陳興,孫世偉那裡你聯繫沒有,他來不來?」

    陳興道:「來,孫世偉中午有一個應酬,他說會盡快趕來地。」

    正說著話,就見到飯店地門口人影一閃,一身名牌打扮的孫世偉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見到了江凌峰,孫世偉加快了腳步,臉上卻全堆著笑,老遠就伸出了手來,道:「江凌峰,這麼多年不見,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怎麼,不拿我當朋友了。」

    見到發了財的孫世偉對自己還非常熱情,江凌峰心中不由得有了些安慰,孫世偉當年對自己冷淡,也許是還不怎麼成熟,考慮事情沒那麼周到,而且當時自己也非常自尊敏感,孫世偉或許並不完全是自己想像中那樣的人。

    孫世偉與江凌峰握了手,而且還和他緊緊擁抱了一陣,這才坐在一起。

    剛坐下,孫世偉看了看桌上的菜,就皺起眉頭來,道:「江凌峰才回來,兄弟們在一起吃飯怎麼挑這樣地地方,走走,附近新開了一家海鮮酒樓,味道還算不錯,我們到那裡去給江凌峰接風。」

    孫世偉想來平時沒有多少機會到大酒樓吃海鮮,聞言便連連贊同,站起身就要走。

    江凌峰卻微微一笑,道:「孫世偉,這裡是我選的,我覺得倒是不錯,可以想想我們過去的日子。」

    孫世偉望著他,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先在這裡吃,晚上再去吃好的,江凌峰,總之你如果還拿我當兄弟地話,就不要跟我客氣。」

    江凌峰連聽到他數聲「兄弟」,想起大家從小長到大的情景,原本冷淡下來的心又微微有了熱意,便也點了一下頭。

    孫世偉重新讓老闆上了一些這飯店裡最好的菜,大家都像過去一樣吃菜喝酒起來,但此時,江凌峰發現陳興對孫世偉大是畏懼,已經不直呼其名了,而是老闆長老闆短的不離口,心中頓時一歎,像陳興這種沒有本事的人,除了低聲下氣,唯唯諾諾,還會做什麼呢?

    雖然大家有了一些隔閡,但酒還是喝得狠痛快,孫世偉的酒量過去本來和江凌峰差不多的,但這幾年似乎有了很大的進步,江凌峰已經有了醉意,他還像是沒事兒一樣。

    喝著酒,孫世偉自然就問起了江凌峰離開學校這幾年做了些什麼,江凌峰就含混回答,只說自己四處流浪散心,什麼也沒有做。

    孫世偉立刻道:「江凌峰,我的公司現在正在發展,非常需要人手,不如你來幫我,我可以將業務部的經理讓你當,薪金絕不會虧待你,你看怎麼樣?」

    聽到孫世偉的話,陳興的臉色也是一變,好生羨慕的望著江凌峰道:「江凌峰,老闆對你真是太不錯了,你知道不知道,業務部是我們公司最重要的部門,人也最多,你做了業務部的經理,我也要歸你管了。」

    孫世偉瞧著陳興的神情,流露出了不屑之色,微微一笑道:「陳興,你也別覺得自己只當一個最低級的業務員太委屈,其實我們三人在一起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誰還不瞭解誰,我也想提拔你,可是你自己太不爭氣了,這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我要讓公司發展,就只能這麼做,不過江凌峰就不同了,他的能力還在我之上,今後我的公司也許還要全靠他了。」

    江凌峰搖頭道:「孫世偉,你這樣說實在太瞧得起我了,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沒什麼能力,這個業務經理,我可幹不了,你還是另選賢能吧。」

    他雖然拒絕了孫世偉,但心中暖意驀升,無論怎麼說,孫世偉對自己如此看重信任,還是不枉了「兄弟」二字。

    孫世偉卻哈哈大笑,道:「江凌峰,你連一張大學畢業證都沒有,是很難找到好一點兒地工作的,難道一輩子就這麼頹唐下去,還是我們兄弟好好合作,闖一番事業出來,我絕對不會讓你白幹的。」

    江凌峰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裡,已經感覺到孫世偉白白地讓自己來當這個業務經理沒那麼簡單,便也一笑道:「孫世偉,你還是說清楚一些,到底看中了我那一點兒,我相信就是在你的公司,比我強,比我有經驗的也大有人在,我想你不會拿自己家地生意開玩笑地。」

    孫世偉這裡凝望著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很好,江凌峰,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明白人,實話告訴你吧,我要你幫我拿到一筆生意,一筆非常大的生意。」

    江凌峰道:「非常大的生意?到底是什麼生意?」

    孫世偉道:「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我們市要建一個集中住宅區,規模將很大,聽說前期開發都會達到十幾個億,開發這工程的是本市的大富翁黃駿才,而我們只要拿到部分工程,那就發財了。」

    江凌峰有些納悶,道:「黃駿才是本市的首富,我父母在世之時,在一些聚會上我倒是見過他幾面,但連話都沒有說過,要拿這樣地工程,好像我沒這樣的面子吧。

    孫世偉頓時又笑了起來,道:「你沒有這樣的面子,但是另外有人有啊,江凌峰,你或許還不知道,你有一個熟人可就要成黃家的一員了,由她去活動活動,我想機會將很大地。」

    江凌峰立刻明白過來,望著孫世偉的眼神已經重新變得冷淡了,平靜的道:「馮玉晴。」

    孫世偉使勁的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馮玉晴的事了,她現在是黃駿才的三兒子黃明生的女友,估計就要結婚了,照我看來,馮玉晴對你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舊情的,如果你去找她,讓她給黃明生吹吹枕頭風,再由黃明生去給他老爺子說,我看沒什麼問題。」

    江凌峰心中越來越冷,忽然間卻大笑起來道:「孫世偉,你是想讓我去求馮玉晴了。」

    孫世偉嘴角露出了笑意,道:「江凌峰,你知不知道你的缺點是什麼,就是過於自尊,當年你不要我的那兩千元,可是卻沒有路費,還要跑到火車站去當低賤的搬運,我真不知道你犯傻,還是被家裡和馮玉晴的事一時弄昏了頭,這又是何苦呢?」

    江凌峰臉無表情的道:「我去火車站做搬運的事是誰說的,馮玉晴還是謝艷兒?」

    孫世偉道:「當然不會是馮玉晴,她可是一個愛面子的女人,無論怎麼說,你都是她過去的男人,你做搬運,她會覺得很丟臉的,這事是謝艷兒給朋友無意間提起的,不過後來就傳了出來,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事還是當年學校的熱門話題之一啊。」

    江凌峰想到謝艷兒當年面對自己的眼淚,相信她絕不是有意說出來的,只是淡淡的一笑道:「當搬運又有什麼,靠自己的力氣吃飯,誰說就低賤了,孫世偉,你的祖輩相信也有人從事這樣的工作,難道你就不肯認自己的祖宗。」

    明白了孫世偉的用意,江凌峰已經徹底將「兄弟」二字從自己的心中抹去,說起話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孫世偉聽著他的語言中帶著諷刺,頓時變了臉色,咬了咬牙,再沒有說什麼話了。

    陳興知道了孫世偉讓江凌峰當業務經理的用意,當然也想立立功,討好孫世偉,連忙笑起來打著圓場道:「江凌峰,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闆也是對你一番好意,你想想,你根本沒有什麼本事,要想出人頭地會有多難,不如就利用自己手裡掌握的資源做些事情,你要是不想當業務經理也行,只要去求馮玉晴,然後成功的讓老闆拿到了工程,我想老闆是一定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的,有了這筆錢,你自己去做生意當老闆,就可以不再受別人的氣了,那不是很好嗎?」

    孫世偉此刻又緩和下臉來,點了點頭道:「陳興說得不錯,只要能夠得到這次的工程,我付給你的提成,將足夠你後半輩子的生活,江凌峰,人的一生中,這樣的機會並不多,錯過了別後悔。」

    江凌峰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道:「是是,人的一生中,機會總是不多,但我這人常常犯傻,卻從來不會後悔,孫世偉,多謝你的好意,也多謝你這頓飯,有機會我會回請你們的,再見。」

    說到這裡,他就離開了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就在要走出飯館門口的那一霎那,卻聽到孫世偉忽然提高了聲音道:「江凌峰,你以為這樣做就是有骨氣了嗎,告訴你,這叫愚蠢,像你這種人,只能窮一輩子,也只會有那種醜得嫁不出去的女人才會跟你。」

    江凌峰聽到耳中,並沒有任何的回應,自己是什麼人,有沒有出息,有什麼樣的女人跟著自己,相信孫世偉就要知道了。

    出了飯館,給宋晚婷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晚一些回去,江凌峰就試著拔通了馮玉晴手機號碼,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換了沒有。而對於馮玉晴,他的心裡是非常複雜的,無論如何,那都是自己當年曾經愛過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雖然愛慕虛榮,但在火車站為自己流下了傷心的眼淚,甚至也有過兩人重歸於好的話,這一切都證明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自弓的,三年多了,他很想見見她,看她的思想有什麼改變沒有。

    沒想到的是,馮玉晴的手機號碼居然沒有換,手機裡響起了一陣音樂之聲,跟著就聽到一個女人很嬌媚的聲音道:「喂,是那位啊。」

    江凌峰一時沒有說話,這聲音當然是馮玉晴的,但不同的是,她說話的語氣已經與過去有了明顯的變化,似乎變得更嬌柔,更有女人味了,但是,江凌峰心中卻是一陣的黯然,自己過去認識的那個馮玉晴已經在漸漸消失,毫無疑問,這三年來,馮玉晴更世俗了。

    那邊的馮玉晴聽到沒有人說話,又問了一聲,江凌峰才道:「馮玉晴,是我,江凌峰。」

    馮玉晴也愣了好一會兒沒有出聲,但很快就提高了聲音道:「啊,是艷兒啊,你不是說有事要等一會兒才能陪我去逛街嗎,怎麼提前給我打電話了,好好,我馬上出來,出門再給你打電話,你等著,一定要等著,我有一件衣服想買,你給我參考參考。」

    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

    江凌峰如何會不知道,馮玉晴的身邊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現在的男友本市首富黃駿才的三兒子黃明生,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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