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芙這時候道:「好啦,我什麼都說了,該放我走了吧?」
宋晚婷點了點頭道:「你走吧,不過小妹妹,今後還是少做這些嚇人的事。」
諾芙笑嘻嘻的一點頭,舉腳就要離開,但在經過阿山的旁邊時,瞧著他還在瞪著自己,便停了下來,笑著揮了揮手道:「喂,別生氣啦,今晚你一定還會想我的。」
一邊說著,一邊就匆匆走了。
阿山瞧著這諾芙的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顯得極是甜美可愛,心中也是一動,但很快就暗道:「哼,你長得雖然漂亮,可是比起阿笨姑娘還差些,而且像你這樣調皮刁蠻的丫頭,誰會吃得消,想你,真是做夢。」
見到諾芙離開,三人也回到了院子裡,正準備各自歸屋,卻聽阿山叫了一聲「哎喲,好癢。」
江凌峰聽他這一聲喊得甚是響亮,忍不住道:「喂,阿山哥,我身上也被蚊蟲叮得大包小包的,一樣的癢,可是好像用不著叫得這麼驚天地泣鬼神吧。」
傳來阿山有些尷尬的聲音道:「是是,剛才我一時沒有忍住,大家進房去睡好了。」
江凌峰搖了搖頭,剛要進屋,就又聽到阿山大叫了一聲:「哎喲,好癢,真的好癢。」
這時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就走到了阿山的身邊,卻見宋晚婷已經拿著桐油燈過來了。
兩人湊近一看,頓時都吃了一驚,只見阿山的臉上,頸上、胳膊上的裸露部分竟然出現了一塊塊駭人的紅斑,有些像斑點狗似的形狀。
宋晚婷仔細看了看,失聲道:「糟糕。」
阿山心中一跳,連忙道:「什麼……什麼糟糕?」
宋晚婷道:「阿山哥,你中了那小姑娘的蠱毒了。」
阿山更是失色,道:「蠱……蠱毒?」
宋晚婷又瞧了瞧,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是蠱毒,我聽奶奶說過,阿撲巫師和她所學的蠱術不一樣,奶奶學的是正派,能夠提高自身的能力,延緩青春,增加壽年,但阿撲巫師學的卻是邪派,能夠放毒害人,她還提醒我要小心一些。」
阿山已經慌了神道:「我中的蠱毒,完了,完了,那該怎麼辦?」
宋晚婷道:「沒關係,阿山哥,我看那小姑娘只是想報復你剛才對她有些粗魯,沒有想致你於死命,她下的蠱毒是很淺很淺的,如果我沒有看錯,這種毒,過了今晚,明天自己就會好的。」
阿山正要說話,臉上頓時又一陣奇癢,忍不住道:「啊呀,癢死了,阿笨……阿笨姑娘,你既然認識,有沒有辦法解開。」
宋晚婷一臉抱歉的搖了搖頭道:「苗家的蠱毒只有下毒者自己,或者他的師門長輩可解,其他的人是萬萬解不開的。阿山哥,你還是忍一忍吧,明天一定會好的。」
阿山頓時想起那諾芙走之前對自己揮了揮手,只怕蠱毒就是那個時候放的,而且還說今晚自己一定會想她,那更是半分沒錯,如今就算不想也不行了,心中一陣暗罵,臉上卻露出了沮喪之色,無奈的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房去。
宋晚婷看著江凌峰有些興災樂禍的樣子,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江凌峰,別以為你看起來沒有,小心那諾芙也在你身上下了更厲害的蠱毒,要過一陣子才會發作。」
江凌峰嚇了一跳,趕緊回了屋,關上了門,點上了燈,將衣褲全部脫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微微放心,重新躺在了床上,不過很快就隱隱聽到隔壁的阿山在發出難忍的呻吟聲,心中也是一悸,因為他知道,阿山不算是一個懦夫,在宋晚婷面前更是要處處逞強維護顏面,如果不是奇癢難當,是絕不會叫出聲的,那個叫諾芙的小姑娘施出的蠱毒的確不是一般,自己也要時時當心才是,千萬不要得罪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孩子。
不一會兒就睡去,還好一夜無事,等到他醒來出屋,卻見宋晚婷已經起床了,而阿山的門還沒有開,不過靜悄悄的,那難忍的呻吟聲已經聽不到了,頓時明白,宋晚婷說得不錯,阿山身上的蠱毒已經自行消失,他被折磨了一晚,現在是睡熟了。
一直等到中午,阿山這才起來,身上的紅斑果然不見,瞧到了宋晚婷與江凌峰,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半天沒有說話,倒是宋晚婷主動與他言語,似乎將昨晚的事忘了。
午餐又是兩名小姑娘送來的,江凌峰便讓她們去請亞達大叔來一趟。
剛用過餐,亞達大叔就來了,一進屋就道:「各位,有什麼事嗎?」
江凌峰道:「亞達大叔,我們想去看看那些被爾格殺害的屍體,不知道下葬沒有?」
那亞達大叔道:「下葬倒是沒有下葬,不過要到阿撲巫師那裡去看才行。」
阿山道:「到阿撲巫師那裡去?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下葬?」
亞達大叔一臉黯然的道:「阿撲巫師說,凡是被爾格殺死的人,前生都有非常重的罪孽,她必須唸咒作法一段時間,然後將他們的屍體趕到深山裡埋葬,才不會連累村子裡的其他人。」
江凌峰道:「好,那我們就到阿撲巫師那裡去,亞達大叔,麻煩你帶路。」
亞達大叔點了點頭,就走出了屋,江凌峰三人便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