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是北方著名的港口城市,和青島威海煙台構成北部沿海最達的地區,單閔的繼父李祥雲是大連市一所專科院校的副教授,現在已經退休了。時隔多年,街道的佈局變化很大,單閔只記得當年的大體位置。不過李祥雲在這附近知道的人不少,兩個人一問就找到了。
單閔的繼父家原來的一家一院變成了現在的住宅小區,可能是年齡大了腿腳不靈便,房子買的是一樓。單閔懷著忐忑的心情暗響了門鈴。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單閔面現激動的神情卻沒有回答,張凡在旁邊偷偷的握住了她的手回答道:「探親的。」
「探親的?你是誰?」門開了,一個一頭白戴著眼鏡的老人滿臉驚詫的站在了門口。從面相上看,張凡沒有從他的神情上找到一點淫邪之氣。
單閔囁嚅了兩下嘴唇卻沒有蹦出一個字,爸爸或叔叔這個詞無論如何她也喊不出口。
「小閔,是你,你是小閔。」李祥雲的臉上露出驚喜激動還有很複雜的神情。
單閔還是沒有說話,張凡這個時候難得的在社交上機靈了一次,道:「李叔,聽說伯母病重,我們來看看的。」
李祥雲忙道:「哦,你是小閔的對象吧,屋裡坐。來到了屋裡,單閔沒有坐,直接道:「我媽媽呢?」
李祥雲道:「在臥室,剛睡。」
「我媽媽得的是什麼病?」
「癌症。已經到了晚期了。」李祥雲的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
單閔的臉上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她早已猜到了這種情況,道:「我想把我媽媽帶到國外去治療。」
這時候臥室裡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道:「祥雲,來客人了。」
李祥雲道:「是小閔來了。」
「小閔?是小閔!」臥室裡傳來掙扎的聲音,單閔趕快跑進了臥室和她的母親抱頭痛哭,但是李祥雲並沒有跟著進去。他向張凡道:「年輕人坐吧,讓她們母女倆說說話。」
張凡坐下後。李祥雲試探地問道:「你們結婚了嗎?」
張凡對他沒有多少好感,也不想解釋他和單閔之間的關係,淡淡的道:「沒有。」
「你多大了?」
「23.歲。」
李祥雲對張凡這麼年輕感到很驚訝。他地神情有了一絲戒備,因為他知道單閔現在已經是足球界著名的經紀人,而且還有自己的公司。資產好幾個億。他以為張凡是覬覦單閔錢財地小白臉。
兩人是話不投機,說到這裡都沉默下來,時間彷彿凝固了,張凡感覺每一分鐘都很難熬,就和比賽領先到最後了,但是對手還在瘋狂進攻的時候差不多,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單閔喊張凡道:「小凡,我媽媽想看看你。」
張凡進屋後,看到單閔的媽媽躺在床上。上半身靠著床頭,拉著單閔的手,年齡大約五十多歲,臉龐非常的消瘦。但是眉目和單閔很相似,依稀還有年輕時候的風韻。「伯母好。」張凡很有禮貌的道。
「你就是張凡吧,好孩子,咳咳……真精神。」單閔的媽媽道。
「伯母的身體還好吧?」張凡道。
「不行了。活一天是一天了。」單閔的媽媽道。
「我看伯母精神不錯。」張凡道。
單閔地媽媽搖了搖頭,道:「你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吧,小閔從小要強,你別太介意,我剛剛說她了,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主,你們還是早一點結婚吧。再等下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你們結婚那一天嗎,女人有了孩子好勝心和事業心就會少了點。再說了年齡大了。對小孩不好。」
她也把張凡誤認為是單閔的對象了,似乎單閔也沒有給自己的母親說清。張凡看到單閔哀怨的看著自己,而單閔地母親又是一副日暮西山的樣子,他不忍心傷這母女的心,含糊的道:「嗯。是。」
「我聽說了你們都在國外,不過結婚還是按照中國地傳統好。喜慶。「單閔的媽媽面上露出一絲紅潮喘息著道。
單閔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說話時間過長,身體有點受不了,便道:「媽媽,你別說了,休息吧,我們這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單閔的媽媽道:「都到家了還去哪裡,家裡地方也不小,你們住下就是。「
單閔道:「不了,媽媽,我還有事,跟朋友約好了。」
李祥雲道:「吃了飯再走吧。」
張凡微笑著道:「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有一個飯局,明天我們再來。」
張凡和單閔謝絕了李祥雲的挽留回到了酒店。到了酒店單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張凡問道:「怎麼樣?單姐,伯母願意跟你一起去西班牙嗎?」
單閔眼圈紅了,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媽媽的身體已經無法經受住機車地勞頓,除非把醫生請到家裡來。就算我媽媽地身體好,我媽媽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對我媽媽也不錯,尤其是我媽媽得病之後,她也一定離不開這個家。」張凡歎息一聲道:「在老人的心裡葉落歸根是最重要地。就是我大爺那麼大的本領,現在都不願意外出了。要不這樣吧,我們花重金請國外的名醫來中國給伯母診斷治療,既然伯母還活著,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單閔道:「就算是我們能夠出得起錢,人家也不一定會來。」
張凡道:「那一定是我們的錢還沒有出到價位,我看看能不能夠托托醫學界的關係請這方面的專家給伯母看看。」
單閔點頭道:「小凡,你說的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這就聯繫西班牙的朋友。」
張凡道:「我也聯繫一下。」
兩人遍地撒網,最後通過巴薩的隊醫聯繫到了西班牙治療癌症最好的主治醫師索羅斯,張凡開價二十萬歐元把他從西班牙請來了,兩天之後就可以到達。聯繫完之後,單閔和張凡下去吃飯,但是到了大廳現現場來了不少記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猛拍。張凡和單閔這次來大連很隱秘沒有想到這些記還是找了過來,張凡和經紀人來到了大連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不知道又會引多少猜測。
張凡和單閔趕快躲開記換了個地方吃飯,連酒店也不敢回了,打電話退了房間之後跑到三環路以外找了個酒店住下。雖然搭車不是很方便,但是比在市裡要安全了很多。
兩天以後,索羅斯帶著兩個助手從西班牙趕來了,索羅斯給單閔的媽媽診斷了之後,一語不轉身離開了。張凡和單閔趕快跟出去問道:「索羅斯先生,病情到底怎麼樣?」
索羅斯站住了腳步道:「這個病人已經無藥可救了,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她支撐到現在,你們趕快準備後事吧。」
單閔急道:「做手術能有作用嗎?」
索羅斯打開車門道:「除非上帝來給她做手術,我愛莫能助。」說完索羅斯和他的助手坐車去機場了。
索羅斯走後兩天,單閔媽媽的病情果然加重了,當天夜裡還沒有送到大連市人民醫院就停止了呼吸,臨去世的時候,單閔的媽媽還緊緊的拉著張凡和單閔的手,她臨死還希望能夠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夠再次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單閔出錢,李家的人出力,單閔母親的喪事辦理的非常隆重,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單閔給王家留下了10萬歐元和張凡一起離開了大連,從此和李家再也沒有了任何聯繫。
張凡看單閔情緒非常的低落,就帶著單閔去可可西裡玩了三天才回棗市。薇安貝拉和圖裡奧這些天在鄧健飛的帶領下,還在南中國玩呢,直到聽說張凡已經回到了棗市,現在就要去南非看世界盃比賽了,他們才回來。
觀看南非世界盃一直在張凡的行程之列,看完世界盃張凡準備去加拿大過一段時間,然後再回西班牙。
這段時間單閔的手機一直是關著的,能夠聯繫到她的只有*、段剛等少數人,不過想要張凡和圖裡奧的俱樂部仍然不斷的把消息傳遞過來。單閔問過張凡的意思,因為張凡曾經說過,在西甲有點疲倦了,想換個環境。但是現在張凡和馬洛卡俱樂部的關係很融洽,所以張凡想再等一個賽季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