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給個面子好不好（4）
李建看了陳雅信一眼，心道這個年輕人比張凡還恃才傲物，做事不知道考慮後果，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已經七比零了，該要的面子也都要的差不多了，該出的氣也該出乾淨了，幹嘛一定要把對手的***都扒下來，牛糞還有發熱的時候呢，中國隊總比牛糞強一點吧。但是陳雅信參加香港隊的時間很短，李建對他不熟悉，所以故意把陳雅信的話忽略了過去。
下半場比賽開始之後，組織調度的陳雅信想用傳球繼續把戰火燒到中國隊的半場，但是香港隊的其他球員卻失去了進攻的興趣，他們和這些歐洲球員不同，他們和大陸足協和聯賽都有聯繫，很多人都有去內地踢球的想法，當然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所以從陸軍吹響下半場比賽開始的哨聲之後，比賽就變成了中國隊進攻，香港隊防守。現場的六萬多球迷看到上半場氣勢如虹的香港隊忽然蔫了，浸淫中國聯賽很久的中國球迷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砸著座椅高喊「假球！假球！我們不要看假球！」
「亞洲冠軍不打假球!痛打落水狗！」
「賠我們球票錢。老子花錢不是看假球的。」
「十比零！打假球隊十比零。」
頓時球場上一片混亂。真是笑的鬧的喊的叫的跳的應有盡有。
沒有隊友的支持，最想進攻的陳雅信和鄧健飛也無可奈何，別說他們沒有張凡單槍匹馬萬人叢中取上將首級的本領，就是有，也不可能衝破對手這麼多人野蠻防守。鄧健飛自己帶球衝鋒了一次，但是他的速度不行，剛過了姜寧就被黃博文一下鏟飛了，鄧健飛身體被草藥洗過之後身體已經很結實了，仍然感到腳腕處火辣辣的。他爬起來喃喃的嘀咕著「長途奔襲真是不易啊」。就失去了長途奔襲的興趣。
中國隊的進攻實在是沒有一點章法，看似熱熱鬧鬧，其實毫無威脅，因為他們處理球太慢，傳的慢接的慢跑的慢射的還慢，給對手留下的防守時間這麼長怎麼能進球。中國隊進攻了十幾分鐘，最後還是靠香港隊後衛的放水段軒才打進了一個面子球。不過中國隊慶賀進球的時候，換來的卻是全場球迷的陣陣噓聲。有些球迷甚至罵罵咧咧的要退場了。
7：1.中國隊扳回一球。
進了球的中國隊的一時間有點得意忘形，他們在進攻的時候後面留下了太大的空擋，陳雅信抓破綻的能力非常強，就在這轉瞬即逝的時候給張凡傳了一個身後球。
張凡雖然進球的**大大的降低了，但這樣的球他不進的話陳雅信能罵死他。張凡從後排插上停下皮球的時候，號稱中超速度最快的中後衛王霄還剛剛起步呢，張凡在帶球的時候甚至都有餘暇回頭看看。
「進球！」
「張凡進球！」
張凡看到中國隊的守門員宋振宇正貓著腰出擊，他忽發奇想對著宋振宇斷喝一聲「站好了，穿襠！」然後起腳大力抽向了宋振宇兩腿之間的小門。
宋振宇被張凡一聲大喝嚇得愣了一下，其實他不愣這麼短的距離他也反應不過來，皮球準確的從宋振宇的兩腿之間穿過，直接飛進了球網。球迷沒有聽見張凡喊什麼，但是球場上的球員都聽得清清楚楚，香港隊的球員都快笑噴了，在以後很久的一段時間裡，「站好了，穿襠！」成了香港隊球員之間打招呼的流行語，使用概率相當於原來的「吃了嗎？」
張凡的這個進球把中國隊的球員打急了，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人，最剩下的十幾分鐘裡，中國隊的球員瘋狂的開始對張凡、鄧健飛和陳雅信展開了殺傷戰術。張凡擁有十三太保橫練
和洗髓經功夫護身，這些人的踢踩對他就像撓癢差不多。鄧健飛雖然沒有正式練過十三太保橫練，但是他的身體也強健的很，不是那種搏擊動作當中的全力踢踹，一般傷不了他。三個人當中最容易受傷的是陳雅信，陳雅信越是躲避，中國隊的球員越是對他犯規，而且大都是對著陳雅信的腳踝肌腱處下腳。嚇得李建趕快用李春把陳雅信換了下來，陳雅信要是受傷了，他可不好對費耶諾德俱樂部交代。
陳雅信臨下場的時候恨恨的向張凡道：「再進兩個，打他們倆位數。」
張凡點了點頭，道：「你放心的去吧。」
陳雅信翻了翻白眼，道：「你也去吧，去死吧。」
比賽還剩下五分鐘多的時間，中國隊還想再打進一個球，他們的仍然保持著進攻的勢頭，然而香港隊的防守反擊現在打的頗有馬洛卡的味道，他們只用了兩個反擊就攻進兩球，最後以十比一的比分結束了這場友誼賽。
比賽定格在10：1的時候，梁孔德還喋喋不休的向席亞龍解釋香港隊加入中超的各種好處，席亞龍的臉色早已難看的像豬肝一樣，他忍到了最後一刻，現在罪終於受到了頭，他站起來道：「梁公真是搞笑來了，香港隊能夠打中國隊十個球還加入中超做什麼？莫不是取笑小弟來了。我先告辭了。」說完席亞龍很沒有禮貌的離開了，他本來想藉機向梁孔德提出兩隊合併衝擊世界盃的，現在他哪裡還有臉說出來，人家香港隊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衝進世界盃的決賽圈，而中國隊球員的水平，哪個人能夠在香港隊當中立足的，席亞龍那麼厚的臉皮都被臊的通紅。
比賽結束之後這場比賽打進五球的張凡是當之無愧的焦點，在他身邊幾乎吸納了所有的記者，張凡的心情顯得很不錯，他輕鬆的回答著記者的提問，不時的說出幾句妙語把記者都逗笑了。張凡的表現讓記者們大跌眼鏡，誰也想不到張凡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殷鐵生沒好意思參加，出席的是中國隊的領隊蔚安，蔚領隊說現在中國隊還處在重建時期，和亞洲冠軍水平有差距是正常的，就是比分略微有些不正常，他認為中國隊還是會越來越強的。
記者的提問毫不客氣，《體壇週報》的趙德興一針見血的道：「十年前我們還能和韓日抗衡，還有恐韓症，現在連得恐韓症的資格都沒有了，現在是恐越症恐泰症，甚至是恐敘利亞症，原來我們的目標是衝出亞洲走向世界，現在我們的目標是衝出國門走向亞洲。原來我們的世界排名最好的時候是37名，現在都快到137名了，這種現狀是越來越強嗎？蔚領隊能不能告訴我越來越差是什麼樣的？」
蔚安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半響才道：「世界足球的水平在不斷的進步。相對的我們就顯得差了。你們要學會縱向去比，而不要總是橫向比。「
龍雨嘿冷笑道：「為什麼別人的進步總是比我們快。為什麼我們踢球的越來越少，為什麼我們的球員連球都停不住，傳不好？為什麼我們有了天才卻總是留不住？為什麼我們今天會被香港隊打進了10個球。為什麼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誤？為什麼……「
蔚安急了，道：「難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我沒有時間回答你的問題。「
一場新聞發佈會幾乎成了中國記者對中國隊的批判大公會，香港隊的主教練成了一名觀眾，直到最後才混上了幾句話，李建不想搶了蔚安的『風頭『道：「能進10個球其實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足球和我們的國粹麻將差不多，是技術占三分，運氣佔七分的遊戲，中國隊打的不錯，就是射門太少，射得多了自然球就進的多了。「
李建的冷幽默讓記者也跟著笑了起來，新聞發佈會也在笑聲中結束了。隨著結束的還有香港隊加入中超以及大陸和香港合併成一隊衝擊世界盃的一攬子計劃。
第二天中國的媒體們有些甚至是幸災樂禍的報道了昨天的比賽，《足球報》的標題是醒目的《10：1——中國隊再次創造恥辱性比分》。龍雨用他辛辣的筆鋒寫道：中國隊輸球不是新聞，中國隊輸給誰都不算新聞，但是這場失敗應該破破例，因為我們的守門員10次從球網揀出了皮球，10：1，看到這個數字，我們就想起了十月一日國慶節，中國人民站起來了，但這個10和1正好相反，說明中國足球從此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