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唯快不破（3）
卡維納吉的第四個進球像針刺破了氣球一樣把莫斯科中央陸軍的士氣放的精光，陸軍痿了，卡瓦略蔫了，最後的幾分鐘就像是在走過場。很快比賽就結束了，馬洛卡如願以償的取得了歐冠小組賽的第一場勝利。
賽後卡瓦略想和張凡更換球衣，但是張凡彷彿沒有看到他一樣，直接回答採訪他的龍雨的話了，看著卡瓦略尷尬的樣子，龍雨心裡暗笑，他知道張凡的倔脾氣，最討厭別人的欺騙，如果卡瓦略在球場上踢他鏟他，張凡都不會太生氣，卡瓦略騙了一個點球還賺到了張凡一張黃牌，張凡怎麼會給他好臉色看。
「你知道你創造了歷史了嗎？這是中國球員在歐冠上的第一個進球。」龍雨微笑著問張凡。
張凡顯然沒有想到，驚訝的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我的第一個進球。」
「歐冠進球的感覺如何？和聯賽有沒有什麼不同？」
大勝莫斯科中央陸軍，自己梅開二度，張凡心情不錯，呵呵笑道：「所有的進球都讓人高興，但是第一個總是讓人印象深刻，這個歐冠進球會是我的一個美好記憶。」
龍雨道：「能談談你們在聯賽和歐冠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張凡道：「這是一個磨合的過程，前面的幾場比賽球員還沒有磨合好，打法也不夠成熟，現在我們已經適應了形勢的變化，以後我們會繼續勝利的。」
「那今年你們的目標是什麼？歐冠和聯賽冠軍？」
張凡道：「雙冠王只是夢想，如果能夠得到一個冠軍我覺得就不錯了，馬洛卡現在的實力並不足以在兩線稱霸。」
龍雨笑道：「那你今年有沒有想過贏得歐洲金球獎和世界足球先生？」
張凡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道：「歐洲金球獎和世界足球先生是所有職業球員的夢想，不過今年是世界盃年，我覺得自己很難有機會爭奪足球先生的，你知道香港隊沒有進入世界盃的決賽圈，無論是歐洲金球獎還是世界足球先生，幾乎都是在世界盃冠軍的隊伍中選出的。」
龍雨道：「如果你能夠拿到歐冠和聯賽的雙冠的話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張凡道：「對於球員來說勝利和冠軍才是最重要的，先生和金球獎都是一種額外的獎勵。」
龍雨豎起了大拇指道：「有了這種心態，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得到更多的冠軍。你是天生的贏家。」
龍雨結束了這次採訪，把張凡交給了其他的記者。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上，裡傑卡爾德仍然顯得的很優雅，並沒有因為球隊的大敗而惱羞成怒，他讚頌曼薩諾的排兵佈陣很出色，充分的發揮了張凡的作用，張凡第三分鐘的進球決定整場比賽的走向，這個進球逼得中央陸軍不得不在客場採取進攻的打法，而這恰恰是馬洛卡所期待的。裡傑卡爾德對張凡大加讚譽，認為張凡的傳球技術在這兩年裡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已經從一個突擊手正式轉變成了掌控全局的核心。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世界足球先生。
曼薩諾春風得意，不過他沒有虛偽的誇讚莫斯科中央陸軍，而是強調現在的這支莫斯科中央陸軍還沒有烙印上裡傑卡爾德的風格，磨合一段時間後，這支莫斯科球隊一定會讓歐洲吃驚。接下來曼薩諾又抱怨起媒體對馬洛卡太苛刻，沒有給馬洛卡磨合的時間，「你們都說斯爾納進了個烏龍，但是你們知道斯爾納跟球隊訓練了多久，貝拉米和卡維納吉又打了幾場比賽，訓練和正式比賽是不一樣的，球員只有在正式的比賽當中才能達到真正的默契。」
這場比賽如同一艘救生艇一樣，在馬洛卡即將淹沒在媒體和球迷的口水裡的時候把他們挽救了出來，現在馬洛卡的媒體和球迷又開始了他們的吹捧，馬洛卡又成了那支不可阻擋的無敵艦隊，張凡還是那個傳射俱佳無所不能的領袖。球隊在訓練的時候再也聽不到噓聲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在球場之外，張凡也比較順心，龍靈兒歐洲分公司在單閔等人的幫助下進行得很順利，幾乎沒有要張凡操什麼心。
馬洛卡島的這份喜悅一直持續到蝙蝠軍團的到來才被大戰的緊張氣氛所取代。主場大破莫斯科中央陸軍固然讓人振奮，但是他們在聯賽當中表現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只有靠這場比賽來驗證。
瓦倫西亞為什麼被稱為蝙蝠軍團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13世紀，瓦倫西亞的第一個征服者海梅與瓦倫西亞當地土著摩爾人交戰失敗，就率隊逃到了蝙蝠崖的一個山洞中。摩爾人追到了蝙蝠崖，卻被成千上萬隻蝙蝠嚇退，這給了海梅重整旗鼓的機會。為了感謝蝙蝠對他的庇護，他把蝙蝠列為他的保護神。後來的瓦倫西亞隊用蝙蝠作為自己的隊徽，而他們幽靈一樣的防守反擊的打法確實和黑夜的統治者蝙蝠很像，世人也就把瓦倫西亞叫做蝙蝠軍團。
雖然這兩個賽季馬洛卡對陣瓦倫西亞勝多負少，但是每一次馬洛卡已經都贏得非常艱苦，像瓦倫西亞這樣防守穩固，反擊犀利的球隊，任何一支球隊和他打起來都會感到困難。
蝙蝠軍團的到來再次引爆了馬洛卡球迷的情緒，馬洛卡隊上下很平靜，他們考慮的是如何戰勝瓦倫西亞，球迷們可沒這麼安分了，他們期待著像幹掉莫斯科中央陸軍一樣痛宰蝙蝠軍團，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這兩天來馬洛卡島觀看馬洛卡和瓦倫西亞比賽的球迷絡繹不絕，這些人有的是來自其他小島的馬洛卡的球迷，有的是來自亞洲和歐洲其他國家的張凡的球迷，還有一些是客隊瓦倫西亞的球迷。一時間馬洛卡島上的人數顯得更多了。這兩天幾乎每天都有比平日多數倍的球迷去聖莫伊斯球場觀看馬洛卡的訓練。公交車上球迷唱著隊歌喊著口號敲著車的頂棚，把馬洛卡渲染的像是過聖誕節一樣。
不過球迷的增多給帕爾瑪市的治安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尤其是這些球迷還喜歡喝酒，喝酒之後還不睡覺，精力過剩的他們打架鬥毆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比賽沒有開始就這麼麻煩，帕爾瑪市政府決定在馬洛卡和瓦倫西亞的比賽當中派警察協助維持秩序，以免發生意外。
賽前《馬洛卡體育報》對馬洛卡的主教練做了專訪，在採訪中曼薩諾說他沒有想到球隊能夠取得今天的輝煌成就，聯盟杯冠軍和西甲冠軍都像做夢一樣，他生怕夢醒了，什麼冠軍都不見了。本賽季的前幾輪球隊出現了一些問題，無論是打法上，還是人員磨合上都不盡如人意，「但是我有信心，只要張凡在這裡，我就有信心組建一支縱橫西甲的強隊。但是歐冠不是輕易就能夠拿到的，在西甲我們碰到的是一個風格的球隊，但是在歐洲，我們將遇到風格多樣的球隊，到不同的地區去打比賽。想拿歐冠需要運氣，連阿森納和切爾西這樣的強隊都沒有拿過一次歐洲冠軍。」曼薩諾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他不是沒有野心，而是缺少信心。
當記者問曼薩諾怎麼對付已經到來的蝙蝠軍團的時候，曼薩諾賣了個關子說他已經找到了對付瓦倫西亞的辦法，但是現在不能說，你們可以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再給我做一次採訪，那個時候我詳細的給你們說說我們的戰術。
賽前的新聞發佈會上，西甲最年輕的少帥之一艾梅裡展望了這次比賽，艾梅裡年輕帥氣博學多識，他就像一個年輕的學者一樣，他認為這場比賽就是一場對張凡的抑制和反抑制過程。他乾脆的說「馬洛卡的一切戰術都是圍繞著張凡展開的，其實這場比賽就看我們能不能看住張凡，看住張凡，瓦倫西亞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看不住張凡，我們就凶多吉少。但是張凡是我所見到的最特別的一個球員，除了守門員之外，我看不出他哪個位置不能踢。近三十年來，只有一個球員享受了全場盯防的待遇，那就是馬拉多納，但是顯然現在的張凡也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這場比賽我會給他安排好一個舞伴。」
而曼薩諾卻開玩笑的說：沒有人能夠完全盯死張凡，這場比賽也許我真的會把張凡派到守門員的位置上，瓦倫西亞無法盯防一個守門員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