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小別勝新婚(1)
張凡在兩個中後衛面前那一個毫不減速的變向輕靈飄逸,如同一片失重量,又如同樹葉被風吹到了一邊,兩名中後衛阿巴斯和阿齊茲一下被晃的一個東倒一個西歪,齊刷刷的摔在地上。而張凡飄過兩名後衛之後才恢復那種利箭一般的奔跑力度,球迷和觀眾才從那種亦真亦幻的感覺清醒。
張凡追上皮球的時候,守門員阿卜杜拉也到了,呆在門裡更危險,很明顯,雖然他有10名隊友,但是此刻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助他,他只有靠自己一個人薄弱的力量對付強大的敵人,也許那不是人,是一個野獸。
「過了他!過了他!人球分過!」球迷受到了刺激,高喊道。
但是這時人球分過已經沒有了空間,再分就出底線了,而因為張凡是追皮球而不是把皮球控在腳下,扣球變向的動作也無法用處。球迷很失望的看到張凡和守門員撞了個滿懷,巨大的衝力把阿卜杜拉撞得仰面倒在地上,還在草地上滑行了半米遠。而張凡摔了個四腳朝天。
但是球迷再定睛一看,發現皮球正輕快的滾向球門,原來在那一個瞬間張凡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輕輕一捅,皮球從阿卜杜拉的襠下飛了出去。
4:0!張凡的處子秀終於上演了帽子戲法!
這時大球場四萬人全體起立高呼著一個名字:張凡!張凡!
而兩個解說員明顯的對這個進球已經無語了,他們只關心張凡有沒有受傷,因為張凡和阿卜杜拉相撞之後,一直仰面躺在地上,看球比較冷靜的丁偉傑觀察的比較仔細,他看到巴林的守門員阿卜杜拉的膝蓋是提起來,當然這是守門員的自我保護,也無可厚非。而香港隊的球員似乎還跑過來祝賀,看那個姿勢像是想玩疊羅漢。
「看來張凡是受傷了,這些高興的失心瘋的傢伙千萬不要壓上去。」丁偉傑暗暗著急。
香港隊的球員跑到跟前的時候,發現張凡還沒有起來,感到不妙了,趕快大聲的召喚隊醫,這時主教練李建和隊醫已經跑過來了。那邊巴林的隊醫也正在給阿卜杜拉治療。
經過簡單的治療,張凡清醒了過來,剛剛那下張凡只是被這樣的高速撞得岔了氣,並沒有受傷。
看到張凡重新站了起來,全場球迷報以熱烈的掌聲,經過這九十分鐘的表演,球迷寧願失去參加亞洲杯決賽的機會也不願張凡受一點傷害。
看到香港隊已經領先了兩個球,巴林隊已經沒有了扳平的機會,重新開球之後,金澤主就吹響了終場的哨子聲。
這場比賽,香港隊大爆冷門在主場四比零大勝亞洲新貴巴林隊,贏得了參加亞洲杯的決賽階段的資格。
比賽結束之後,記者們象蒼蠅見到了血一樣,瘋狂的圍了過來,對張凡進行現場採訪。張凡本想說兩句的,但是看到記者爭得像要打架一樣,嚇得趕快逃回了更衣室,就連提前說好要採訪張凡的《足球報》記者都沒有得到採訪的機會。記者不依不饒的跟著追到了更衣室前,強烈要求張凡接受採訪。主教練李建看到記者群情激奮,大有破門而入的架勢,他答應在賽後的新聞發佈會會帶著張凡一起參加,那時記者們再詢問不遲。得到了這個承諾記者們才悶悶不樂的散去。
這時的香港隊的更衣室已經成了歡樂的小水潭,所有人都對張凡心服口服了,沒有人能夠升起妒忌之心,面對一個你一生也不能趕上他十分之一的人,香港隊的球員根本無從升起那種心思,就像我們會妒忌和我們差不多的朋友比我們有錢,卻不會妒忌比爾蓋茨錢那麼多一樣。這時香港隊的球員想做的是讓張凡給他搞幾個簽名,因為他們能夠想到在香港這樣追星成風的都市裡,張凡會引發多大的追星狂潮。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李建沒有食言帶上了張凡,張凡也立刻搶去了兩個主教練的風頭,成了新聞發佈會的主角。當巴林和香港隊的主教練馬卡拉和李建發言的時候,亟不可待的記者恨不能把他哄下去,所以提的問題簡短而刻薄,幾乎讓兩個主教練下不來台。
比如香港的記者問馬卡拉的是:你覺得張凡有沒有可能一個人過掉巴林隊所有的球員進球?
大陸的某足球權威媒體的記者問:賽前您說足球是11個人的運動,但是今天張凡一個人就打敗了巴林,這是為什麼?
本來輸球就很不爽的銀狐馬卡拉怒發如狂,又無言以對,只說了一句:張凡簡直不是人,比賽輸了,你們怎麼說都行,但是我堅持我的觀點,再見。
馬卡拉轉身拂袖而去。
李建也不好受,西班牙記者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當張凡的主教練最容易也最輕鬆,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其實這句話用中國的土話來翻譯應該是這樣滴:張凡忒牛逼了,擁有張凡這樣的牛逼球員,傻瓜當教練都能贏球。李建,你說是不是?
李建贏了球,非常開心,但是對這樣無禮的問題也不會舒服的,他看出了亞洲記者一心想採訪張凡,而他只當了張凡三天的主教練,顯然不可能爆出什麼料來,根本就是在應付他。他也聰明的道:「勝利了,我很高興,其實這場比賽戰術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有什麼問題你們問張凡吧。再見!」
兩個主教練都走了。新聞發佈會成了張凡的獨角戲。
這是張凡的第一次在亞洲杯的舞台上亮相,他不能不表現的好一點,畢竟張凡在亞洲有大量的粉絲和代言的廣告業務。結果這場新聞發佈會幾乎成了變成了一場刑訊逼供,記者們輪流提問,從張凡為什麼加入香港隊到這場比賽的帽子戲法,從香港隊進軍亞洲杯正賽後的目標到張凡女朋友的三圍,提問的範圍無限廣泛,最後新聞官實在是累了,趕快結束了這場新聞折磨會。
當晚香港足總大放血,幾個贊助商在香港最好的酒店半島大酒店擺了慶功宴會宴請張凡和香港隊的隊員,也算是給張凡接風。
酒宴一直到半夜才結束,郭家明親自開車把張凡送到了張凡暫時下榻的凱悅大酒店。郭家明是挖角上癮了。臨別之時,他還讓張凡回大陸之後一定要做通鄧建飛和郭星的工作,再看看還有什麼好球員,一起弄到香港來,現在香港非常缺人。如果明年的亞洲杯想取得好成績,靠目前這幫人是很難實現的。張凡現在也有這個想法,便點頭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張凡就乘坐飛機直接飛到了南京,小別勝新婚,自從他和安純生米做成了熟飯之後,已經一個多月不見了,那種聽得見看得著但是摸不到的感覺實在是非常難受,尤其是他和安純這種初嘗**滋味的少男少女。
張凡知道自己現在在亞洲的名氣大,而香港的記者們又是出名的八卦,自己坐這班飛機到南京肯定會被球迷知道,他特地買了一個便帽一副墨鏡,便帽可以把長髮蓋住,眼鏡至少能夠讓一半的球迷認不出他。
但是張凡還是低估了中國球迷追星的能力,他剛剛在南京的祿口機場下機,就被數十名球迷圍了起來,還有球迷指指點點的向不夠專業的球迷道:「戴墨鏡、帶黑帽的是張凡。」
張凡本來還給幾個球迷簽名合影的,但是看到球迷越來越多,心裡大駭,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安純啊。他嚇得奪路而逃,一邊跑還一邊把帽子摘下來。
但是這時球迷就像抓小偷一樣,高喊:「張凡摘下帽子了,戴墨鏡的是張凡。」
張凡趕快摘下眼鏡,找到一個出租車,鑽了進去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這時風中又傳來球迷的喊聲:「張凡一定去南大了,他女朋友是南大的。」
張凡本想說去南大的,現在苦笑一聲改變了主意,讓司機送他去半坡村,他還是在哪裡等安純比較好。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他轉過頭來微微一笑,神秘的像是蒙娜麗莎,哦,司機是男人,應該說像是國共內戰時期的地下黨,道:「好的,我終於等到你了,給個簽名吧,我免費拉你,我和我兒子都是你的鐵桿粉絲。」
「蒼天啊玉帝啊,賣糕的阿拉呀,中國什麼時候遍地都是球迷了。」張凡一下躺在了出租車的後座上,這句話對他心靈的撞擊比在旺仔大球場被巴林守門員阿卜杜拉撞的那下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