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風波再起（2）
曼薩諾眼中的光芒漸漸淡去，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之情，在這個時候和張凡談論轉會的事，是他思考許久的，他本以為張凡在獲得聯盟杯冠軍之後志得意滿，也許會衝動的答應留在馬洛卡，沒有想到張凡竟然還是這樣的清醒和理智。和單閔談？曼薩諾苦笑一聲，再傻的經紀人也不會讓張凡留在馬洛卡，以張凡的實力，歐洲的豪門絕對可以隨意的挑選，轉會費至少在在3千萬左右，年薪也絕對不會低於300萬歐元，最重要的是張凡有很大的奪取聯賽冠軍和歐冠的機會。對於職業球員來說，名聲就是金錢。看來留住張凡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了。
「好吧，張凡，轉會是球員職業生涯中的一次大事，它直接影響到你以後的成就，好好考慮是應該的，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回巴薩，巴薩的打法適合你，但是巴薩的環境不適合你。因為巴薩不缺你這樣類型的球員。如果巴薩奪得了歐冠，你就更加不能去。」曼薩諾很真誠的道，這番話曼薩諾更多的是為張凡的考慮了。
張凡感受到了曼薩諾的誠意，他站起來擁抱了曼薩諾一下，道：「格雷格裡奧，無論我會不會留在馬洛卡，我都不會忘記你的指導的，在馬洛卡，我學到了很多，沒有馬洛卡沒有你，我也許還在替補席上掙扎。」
曼薩諾拍了拍張凡的肩膀道：「你不必謝我，你這樣的球員在那個俱樂部都會出人頭地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我重用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好好努力吧，留在馬洛卡，我寧願騎著單車去迎接你，離開馬洛卡，我也會一直關注你的。」
張凡歎息一聲，有些黯然的離開了曼薩諾的房間，馬洛卡給了他很多，但是他要想再進一步，就不是馬洛卡能夠給他的了。以馬洛卡的經濟實力，就是買自己只怕也要傾家蕩產，更不要說再去買其他的球員了。
馬洛卡的球員回到馬洛卡的時候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馬洛卡機場上匯聚了數千名等待接機的人，各大媒體各大報社都派有記者接機。歡慶儀式從昨天夜裡就在進行，今天正式進入**。
直到回到馬洛卡的第二天，張凡才有機會回到自己的新家中。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張凡心情變得忐忑不安，好像一個上門盜竊的小偷，他擔心自己的新家內正在舉行一場群雌大戰，因為他記得安純曾經說過見到單閔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而且還對薇安貝拉為什麼住在他的家裡盤問了許久。現在連暗戀自己的龍靈兒也在，四女之間會發生點什麼，這已經不是張凡這樣的凡夫處男的想像力所能想像的了。
聽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他的房子的隔音設施非常好，最後張凡硬著頭皮打開門進去了，但是屋內的情景讓張凡的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屋內孫雷、鄧建飛、郭星、段軒正認真的打著棗市流行的斗地主，孫雷、鄧建飛和郭星面前還擺著人民幣，段軒面前擺著歐元。
張有金在沙發上盤膝打坐，一副物我兩忘的樣子。薇安貝拉和單閔在廚房做菜，安純邊吃著零食，邊看西班牙的肥皂劇，張凡懷疑根本不懂西班牙語的安純能看懂什麼。龍靈兒在電腦上玩QQ，鍵盤敲得啪啪作響。
張凡來了後，除了張有金沒有理睬他外，其他人都招呼了一聲「來了啊!」就各忙各的了。屋裡的氣氛之和諧，張凡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個打擾別人平靜生活的外人。
這是我的家還是天堂？張凡覺得一切都透著古怪，一向看到薇安貝拉到張凡家，單閔就會變得怒氣沖沖，但是今天她和薇安貝拉做菜時的默契，好像配合了十好幾年的大廚二廚。而安純好像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她能夠如此安靜的坐著看電視的時候，張凡想了很久都沒有記得什麼時間出現過。
張凡覺得這件事自己是很難想通自己沒有回來的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決定從自己的老朋友嘴裡側面打聽一下。
「你們是賭錢嗎？」張凡碰了碰孫雷問道，這小子一直把自己當老大，應該好說話。
孫雷好像輸了不少，心情不爽，道：「老大，你難道看不到？我輸了不少，不如借我兩個花花。」
張凡翻翻白眼，裝作沒有聽見，從這小子身邊離開來到段軒身邊，道：「軒，你怎麼是歐元啊？」
段軒一聽張凡問他。彷彿滿腔的怨氣找到了發洩的機會，忙不迭的訴苦道：「小凡，你這幾個朋友怎麼這麼猥瑣，讓他們成為我朋友的朋友，真是我的恥辱啊，憑什麼他們用人民幣，而我用歐元啊。我工資高，那都是我辛苦賺的。」
鄧建飛呸了一聲：」段軒，虧得當年你還是我的偶像，居然這樣摳門，小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小凡可是包了我們所有的費用，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什麼歐元和人民幣。你輸錢了嗎？「
張凡還想再問的時候，張有金忽然睜開眼，道：「小凡，你昨天說的話有點過份了，你這樣炮轟足協目的是什麼，是不想進國家隊了，還是圖個一時痛快。年輕人最忌諱的就是一個狂字。想當年，有多少身懷絕技的高手，因為妄自尊大而喪命。」
張凡想起昨天對趙德興說的話，確實有點太張揚，但是也不會有那麼嚴重吧。他懷疑大爺怎麼會知道的，趙德興不會把新聞發在西班牙的報紙上的，而這裡又不可能買到中國的報紙。
就在張凡疑惑的時候，龍靈兒停止了敲打鍵盤，道：「國內的互聯網上已經炒翻天了，所有報紙，所有網站都有你的炮轟中國足協的消息，尤其是你的採訪錄音都被網友編成歌曲了。本來今天有很多家俱樂部邀請單姐談你轉會的事，單姐都推掉了，為的就是和你商量一下，如何應付你的那番話在國內的影響，「
張凡趕快上網搜索了一下關於自己的帖子，果然，***、搜狐、網易三大門戶網站，還有《足球報》和《體壇週報》這些體育媒體的官方網站都有自己炮轟足協的消息，其中趙德興在《體壇週報》上的採訪還有點靠譜，最多就是誇張一下，其他網站就是借題發揮了。
比如***的標題是《絕世天才奪冠後炮轟足協》，張凡的原話是：有足協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和國內那些要嘛沒嘛，還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國腳在，有十一個張凡也進不了世界盃，更不要說拿冠軍了。想打進世界盃也成，讓我當國家隊教練，以球員兼教練的身份打世界盃預選賽。」結果被篡改成了：聯盟杯冠軍馬洛卡的靈魂認為，中國足協必須改革，衝擊世界盃不能用國內踢球的球員，如果不讓我擔任球員兼主教練，我就不進國家隊。
網易的新聞更加離譜，說張凡打算奪得歐冠和聯賽冠軍之後，回到中國集足協主席，國家隊主教練，還有球員於一身，帶領中國隊奪取世界盃冠軍。
看了這些帖子，張凡額頭直冒冷汗，這些龜孫記者真他媽的太能編了，不過好像自己前天這話說的太狂妄了，現在自己看著都不舒服，那天自己是怎麼了，還說國內球員老覺得自己老子天下第一，現在自己不也這樣嗎？才取得一個聯盟杯而已，自己都忘記自己是誰了。想到這裡，張凡再看看張有金面沉似水的臉，心裡不由得直打鼓。
「大爺，我那天是興奮過頭了，話也說的過頭了，我也是覺得中國隊沒有進入世界盃，五六年沒有比賽打，心裡鬱悶。不過我說的也沒有網上寫的那麼誇張。」張凡垂手站在張有金面前，老老實實的認錯。
張有金也不說話，任由張凡那樣站著，室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壓抑起來，打牌的人也都自覺的停了下來，龍靈兒和安純也把目光轉移到了這爺兒倆身上。
張凡參加俱樂部的慶祝活動沒有回來，鄧建飛等人就都住到了張凡的家裡，張凡的房子足夠大，這麼多人擠一擠也夠住的了。本來四個喜歡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在一塊是很難和諧的，但是她們瞭解張有金是張凡最尊敬和害怕的人，而且也是唯一能夠管住張凡的人，三個智商甚高的女人馬上變得溫柔大方，善解人意，一個個都成了比傳統婦女還傳統的賢妻良母型。
這些人無事上網的時候，看到了國內關於張凡炮轟中國足協的帖子和新聞，鄧建飛等人轟然叫好，孫雷說張凡不愧是凡老大，這樣的話都敢說，簡直是為中國球迷出氣啊。最後連張有金也明白事情的原委了。雖然張有金生活非常封閉，但是因為自己的侄子是踢足球的，對中國足協也有了一些瞭解，知道中國足協很招人煩，但是他對張凡的狂妄自大非常生氣，才取得多大成就就目空四海了驕傲自滿了，這樣的志向，以後還有什麼前途。所以張有金才準備好好的教訓張凡一下。
半晌，張凡仍然垂手而立，不敢動彈一下。安純看得不忍，道：「大伯，小凡也是高興過度了，他還小不是嗎，再說了中國足協確實不是東西，小凡這麼好的天賦，竟然無法在世界盃上一顯身手，他生氣也是正常的。「
龍靈兒也道：「大伯，其實張凡不可能像網上說的那樣狂妄，我哥哥就是記者，我知道他們的，都是一群騙子，謊話專家，沒有幾句真話……「
鄧建飛也看出張有金動了真怒了，也跟著道：「是啊，就是真話也和注水豬肉差不多，連龍大記者都是這樣。你老人家也別生氣，要是我得了聯盟杯冠軍，我比小凡還狂。但是咱沒有這個能耐。再說了，我們這些冒頭小子怎麼能有你老人家那麼好的養氣功夫。」
龍靈兒一聽惱了道：「死阿飛，我哥哥怎麼了，現在他還在忙著為小凡的事闢謠呢，哪像你們窩在這裡斗地主。」
鄧建飛嘿嘿道：「咱不是沒有本事嗎。這不正幫小凡說話。」
這時單閔和薇安貝拉的菜也做好了，單閔走過來道：「大伯，你也別生氣，這件事情，我已經和龍雨聯繫了，讓他在《足球報》上為小凡辯護一下，他是小凡報道的專家，他的話很有份量，等回來讓小凡再發表一份聲明就行了，至於足協那邊，席亞龍他們生氣是肯定的了，不過現在國家隊沒有什麼賽事，暫時進不進的都也無所謂，張凡也不需要到國家隊去鍍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勸說張有金，張有金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沒出息的東西，你要是做出了帶你驚天動地的事業，狂也就狂了，這才剛剛起步呢，就不知道姓什麼了。吃飯！都吃飯吧！」
吃過了飯，龍雨來了，他很遺憾的告訴張凡道：「現在趙德興的訪談在國內非常火，很多的媒體是把你當成了對付中國足協的槍，報社的領導都不贊同為你解釋，說是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球迷，如果能夠促成足協的改革，是功德無量的大事。我只能在自己的博客上為你說幾句了。另外足協內部人員透露的消息，席亞龍主席和一些分管的領導對你的言行很不滿意，席亞龍甚至在酒桌上就摔了杯子，說有他在位一天，你就別想進國家隊。」
張凡怒道：「不進就不進，誰還求他。「說完張凡看了張有金一眼，發現張有金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才放心下來。
龍雨呵呵笑道：「不打世界盃的足球生涯是不完整的，你也別怕，席亞龍最多也就幹這一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