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首回合（5）
費耶諾德的球員也憤怒了，他們剛剛都連抬腳，跳起這樣的阻止動作都沒有做，他們不認為張凡在那種情況下還會射門，但是張凡卻射門了，而且還進了。
「你沒有看到有人受傷嗎？」守門員蒂莫爾衝到張凡的身邊指著正在被隊醫救護的卡裡姆向張凡吼道。這時其他的荷蘭球員也都圍了過來，不過陳雅信沒有過來湊熱鬧，他去找主裁判理論去了，這個進球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一個客場進球相當於兩個主場進球，如果能爭取裁判改判當然最好不過。不過改判的可能性不大，雖然張凡這個球進的不那麼光明磊落，但是卻沒有一點違背足球規則的地方。
其實張凡在第二腳射門的時候腦子還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在進球之後他才想起來，對方有個球員還被他一球打昏在地上呢，張凡心中有歉意，所以進球之後也沒有慶賀，但是當蒂莫爾和荷蘭球員圍過來指責他的時候，張凡的倔強脾氣又上來了，他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把雙臂抱在胸前，冷冷得看著圍上來的費耶諾德球員。
這一幕好熟悉！恩！是的，當時熱身賽打鹿島鹿角球員的時候，張凡就是這個樣子的。曼薩諾嚇得有些魂不附體，客場一比二失利，對馬洛卡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比分，下一場翻盤費耶諾德的希望非常大，張凡千萬不能再衝動啊。如果他再出手打傷打殘幾個埃因霍溫的球員，馬洛卡這個賽季又完蛋了。
曼薩諾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衝進了球場，即使被費耶諾德的球員錘死，他要阻止張凡出手。馬洛卡的球員看到主教練都衝上去了，他們這些小兵還能充狗熊嗎？嘩!馬洛卡從後衛到守門員都跟著衝向了費耶諾德的半場。
張凡進球的時候，在德.庫伊普的***貴賓包廂內，大嘴巴主席格蘭德也沒有敢表露出絲毫的笑意，他在竭力壓抑自己心中的高興，同時躲避著費耶諾德主席亨利克不滿的目光。但是當看到荷蘭球員向張凡跑過去，曼薩諾和馬洛卡的球員也衝過去的時候，格蘭德和費耶諾德的主席亨利克不約而同的跳了起來，難道要來一場全武行嗎？不過兩個主席大人不愧是總攬全局的人物，他們馬上想到了球員打起來還沒有什麼，千萬不要讓激動的球迷也跟著打起來，這次馬洛卡也來了三千多球迷。
格蘭德給教練打電話，亨利克給球場的保安人員打電話，一定要控制事態的發展，堅決不能讓這場聯盟杯比賽變成一次荷蘭與西班牙的戰爭。
就在不遠處的裁判也發現了不好，他推開陳雅信，嘴裡吹著哨子，一手高舉黃牌，一手高舉紅牌，就奔事發地點衝了過去，不過這時他更想把嘴裡和手中的三件法寶更換成一把更有威懾力的沙漠之鷹。
費耶諾德的球員本來沒有動手的想法，但是被張凡雙手抱胸，斜眼看人的囂張姿勢激怒了，不過當他們想動手的時候，發現主裁判雙手舉牌殺將過來。接著聯盟杯五十短跑冠軍曼薩諾也第一個衝到張凡的身邊，護住張凡，大聲的喊著：「挨打！我替你挨，但是堅決不准你動手！」
事態終於被控制住了，領頭上來找事的蒂莫爾被出示了一張黃牌，張凡進球有效，中圈開球。卡裡姆有些腦震盪不能繼續比賽，被維貝克換下。
比賽還有五六分鐘結束，球場上費耶諾德的球迷拚命的噓張凡，馬洛卡的球迷不甘示弱也開始噓費耶諾德的球員，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雙方都無心戀戰，最後費耶諾德在主場2：1取得了一場勝利，馬洛卡也如願以償的取得了一個客場進球。
如同有了默契一樣，比賽結束之後雙方球員都拒接了各大媒體的採訪，不過曼薩諾還是到費耶諾德的更衣室和維貝克進行了簡單的交談，曼薩諾認為事態應該繼續得到控制，畢竟雙方還有一個回合的比賽要進行。維貝克對曼薩諾表示贊同。他認為通過比賽來解決問題是最好的。
在賽後的新聞發佈會上，曼薩諾和維貝克都謹慎的談及張凡的那個進球，更多的把話題停留在比賽本身，曼薩諾稱讚陳雅信是一個能夠決定比賽的球員，他給張凡製造了不少麻煩。維貝克說張凡才是讓所有人都頭疼的人物，對那個進球他不想評價，現場是什麼情況大家都看到了。
費耶諾德主教練的謹慎和息事寧人並不代表鹿特丹的媒體也這麼好的脾氣，第二天鹿特丹的媒體就張凡進球有沒有體育道德問題進行了尖銳的評論，鹿特丹的媒體認為張凡是徹底的功利足球的代表，這個進球說明足球商業化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已經達到了完全不顧及球員生死和道德的程度。
馬洛卡的媒體為張凡辯駁說，射門在當時根本就是下意識的行為，張凡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球場上球員首先想到的肯定是進球。而且現在很多球員詐傷來謀取利益，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比賽的正常進行，名帥卡佩羅都說過當有球員受傷的時候，他的隊員不會停止比賽，英超也出台了新規定，當球員受傷的時候，只有裁判能夠中止比賽。
雙方的球迷也在網絡上展開關於球員受傷之後，比賽要不要中止，進行了大辯論，然後演變成了口水戰、罵戰、大便論。
球員在場上拚殺，球迷和媒體在場下拚殺，比賽結束回到馬洛卡之後，張凡就成了一個旁觀者，他一手拿著報紙，一邊瀏覽著網絡，腦子裡還在思索著在和費耶諾德的比賽結束之後，陳雅信請他吃飯時候的談話。
陳雅信是無錫人，南方人的精打細算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居然是在自己租的房子裡請張凡吃的飯。
在吃飯的時候，陳雅信問張凡打算不打算加入中國國家隊。張凡很吃驚，道：「我是中國人，不加入中國國家隊，難道加入西班牙國家隊嗎？」
陳雅信道：「我知道，但是中國國家隊太弱了，管理也太混亂，加入中國隊，幾乎就代表著無緣世界盃，維阿和吉格斯本來能夠成為羅納爾多一樣的人物的，但是最後都被國家隊拖累了。」
張凡敏感的道：「陳雅信，難道你不打算加入中國隊嗎？」
陳雅信苦笑道：「你覺得國家隊會要我嗎？我一沒有速度，二沒有強壯的身體，三不會跑圈，四不會討好足協領導和主教練，在江蘇舜天試訓的時候，他們連訓練賽的機會都不給我。」
張凡道：「國家隊和中國俱樂部選材的標準確實很離譜，他們似乎想找的是田徑和散打人才，但是只要你能在歐洲打出名，國家隊不可能拒絕你的。我當年在魯能和中能試訓的時候都曾經被拒絕，不過我覺得你肯定行的，這場比賽你發揮的就很好。我被人斷球反擊的時候很少，進球的更少。「
陳雅信諷刺道：「中國球員水平再差也比越南泰國科威特強吧，但是能保證打過他們嗎？反正我是對足協和國家隊不抱希望了，我寧願什麼國家隊都不參加，也不進中國隊。」
張凡想想陳雅信剛剛提到維阿和吉格斯，覺得他這話不實在，道：「陳雅信，我是山東人，喜歡爽快，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陳雅信想了想道：「我還沒有想好，等等再看吧，也許我會選擇加入荷蘭國籍，我已經在荷蘭生活三年多了，再過一年多，我就有申請的資格了。不過如果中國國家隊召喚我，也許我也會加入中國隊，不過可能性不大，我和足協鬧過矛盾。」
張凡的眼睛睜得老大，他對足協和國家隊的怨氣不比陳雅信小，不過改國籍的想法他還真沒有過，自幼生活在孔孟之鄉，儒家文化已經滲透到了他的血液當中，離經叛道到陳雅信這種地步，張凡還做不到，他搖頭道：「陳雅信，你還是慎重考慮吧，如果你是普通人，或者普通球員可能影響不大，但是以你的球技早晚能夠闖出點名頭的，改國籍會被國人罵的，除非你不回國了。」
陳雅信有些著惱的道：「我知道，就因為這樣我才猶豫的。中國無聊的人太多。」
張凡苦笑一聲道：「我也是無聊的人，如果我聽說哪個球員改國籍了，我只怕也會議論兩句。」
陳雅信強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我覺得你比我更應該改國籍，你要是加入西班牙國家隊，西班牙足協估計要樂瘋了，而且以你的實力加入西班牙國家隊，前有托雷斯、比利亞、博揚，中有哈維、伊涅斯塔和你，後有卡西利亞斯，獲得世界盃冠軍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加入中國隊，你就完了，最好成績也就是殺進世界盃決賽圈。撐死進入16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