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春節到了（2）
西班牙的第一次春節聯歡晚會是1984年在馬德里陳迪光先生的長城飯店內舉行的，生活在全馬德里的大約200餘名旅西僑胞全部參加了，晚會的規模就像國內初期春晚一樣，是茶座式的，沒有舞檯燈光，沒有音響，節目都是參加活動僑胞中的「文藝愛好者」自帶的。後來規模越來越大，影響也越來越大，近兩年馬德里市的mAYoR廣場和巴塞羅那的加泰羅尼亞廣場舉辦的新春聯歡晚會，都是旅西華人社團與當地政府聯合舉辦的，當地新聞媒體，中國中央電視台、香港鳳凰衛視都曾派記者採訪，在馬德里參加人數高達上萬人。
週一，除了晚上被中國駐西班牙的記者們邀出去吃了頓飯，張凡幾乎哪裡也沒有去，不是和梅爾塔老夫妻倆聊天，就是在屋裡上網和國內的朋友聊天，現在中國的學生和球員都已經放假了，他們的時間非常充沛，在王亮建的群裡，張凡的朋友們紛紛安慰張凡，他們都通過比賽或者新聞知道了馬洛卡慘敗的消息。
其實比賽過後不久，張凡就想開了，馬洛卡的實力也就這樣，上個賽季能夠戰勝巴薩，只是因為巴薩人心渙散，而且沒有任何目標，本賽季戰勝皇馬也有很大的偶然因素在裡面。他不想讓朋友親人們擔心，告訴他們自己現在已經想開了，球隊的失敗不會影響他過節的心情。他和安純也單獨聊了很久，最近他們一直通過QQ聊天，兩個年輕人剛剛體會兩情相悅的甜蜜，就匆匆的分開了，此刻的心情恨不得身插雙翅飛到一起，但是正值新春佳節，安純的父母絕對不會放自己的女兒去國外玩的。他們只好借助於QQ互相傾訴相思之苦。
農曆大年三十中國人正在看春晚的時候，西班牙正是中午，張凡和龍雨在網上看了一會春晚覺得挺無聊的，決定去加泰羅尼亞廣場等待觀看西班牙春晚。從聖胡安尼斯小街出來來到八月大道的時候，單閔給張凡打來了電話，告訴他現在她在巴黎，現在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趕回來參加巴塞羅那的春節聯歡晚會，讓張凡跟巴塞羅那華人聯合會的李希華主席說一聲。隨著張凡的出名，現在單閔也成為了西班牙經紀人圈子***名的人物，很多出名的華人團體都邀請她參加這些公益事業。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張凡和單閔還不被這些華人團體所重視，一年之間，他們的身份地位就發生了幾乎天翻地覆的變化。
加泰羅尼亞廣場不算大，它是一個由好幾條街道交匯形成的廣場，有很多的精美的雕塑和噴泉，張凡和龍雨來到的時候，加泰羅尼亞廣場已經來了不少華人，因為現在的中午休息的時候，西班牙人並不多，看著滿目的黑頭髮黃皮膚的中國人，如果不是有這許多的雕塑的話，張凡和龍雨恍惚覺得來到了濟南的泉城廣場。
時間還早，張凡帶著龍雨轉了一圈古老的英格蘭購物中心，然後又去了鬼才高迪設計的神聖家族大教堂瞻仰了一番，再到一個中國酒吧喝了兩杯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兩個人轉回來，發現晚會還沒有開始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不僅有華人，***人、還有西班牙人。張凡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認識張凡的人都高喊：張凡！是張凡來了！張凡來了！
嚇得張凡趕緊躲開，他找到了李希華告訴他單閔有事在法國，可能回不來了，李希華表示能理解，他再次邀請張凡到時候上台給西班牙的華人表演個節目，畢竟在西班牙張凡已經成為了名氣最大的華人，就是中國駐西班牙大使也沒有張凡那麼出名。
但是李希華的好意被張凡婉拒了，他更喜歡作為一個普通的觀眾靜靜的欣賞，而不是上台去表演一番，張凡認為他表演的舞台在球場上。
張凡和龍雨正準備找一個昏暗的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觀看節目，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用的是西班牙語。
張凡回過頭來一看，竟然又是那個吉普賽小女孩，名字好像叫薇安貝拉，她的舞跳的出神入化，而且給張凡在足球上很大的啟示，所以張凡對她印象很深刻。
「小姑娘，是你啊，叫我幹嘛？怎麼不回家？」張凡老氣橫秋的道，他確實有賣老的資格，因為他好像記得這個吉普賽女孩今年才14歲。
「你認得這個小女孩，真的好漂亮啊！不像西班牙人啊？」龍雨驚訝的道。
「嗯，是個吉普賽女孩，偶然遇到的。」張凡淡淡的道，他沒有提那次薇安貝拉偷他錢包被他抓到的事。
「誰是小姑娘？我們羅姆人的家就在我們的腳下。」薇安貝拉很老練的道，吉普賽人把自己稱為羅姆人，把外人稱為加傑人。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才14歲吧？」張凡微笑著道。
「14歲怎麼了，羅姆人很多女孩14歲就當新娘了。那次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我們羅姆人講究買賣公平，你賺了我便宜。」薇安貝拉恰著細細的腰肢理直氣壯的道。
一個漂亮的女孩，而且還是個小蘿莉高喊著一個男人佔了她便宜是很容易引起周圍人的誤會的，張凡剛剛擺脫周圍人的注意，可不想再次成為焦點，他不再理睬這個吉普賽女孩，趕快拉著龍雨來到一個公牛雕塑的側面，但是薇安貝拉也跟著來了。
張凡皺了皺眉頭道：「喂，小姑娘，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名字了嗎？怎麼還說我賺你便宜。」
「我叫薇安貝拉，叫我的名字，我親口告訴你的，你也要親口告訴我才叫公平我從別人那裡聽到的不算。」薇安貝拉堅持道。
張凡被這個吉普賽女孩打敗了，難怪吉普賽人到現在仍然保持著自己的民族個性，過著流浪的生活，他們真是夠倔強的。他只好道：「好吧，小姑…….恩，薇安貝拉小姐，我叫張凡，行了吧。」
薇安貝拉象第一次聽說似的，認真的念了兩遍，接著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多大呢？」
張凡耐著性子道：「20歲。」
薇安貝拉道：「大我六歲，我能叫你哥哥嗎？」
張凡還沒有回答，身旁的龍雨看得好笑，忍不住插言道：「叫叔叔也能過得去。」
薇安貝拉看了龍雨一眼，向龍雨道：「叔叔，我叫你叔叔吧。」
龍雨越來越覺得好奇了，在他的印象中吉普賽人不喜歡與外族人交往，不與外族人通婚，難道自己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忍不住道：「薇安貝拉，好像你們族人不喜歡與外人交往吧。」
薇安貝拉撇了撇嘴道：「你們這些加傑人總是在誤解我們，我們羅姆人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我們只是喜歡過我們自己喜歡的生活罷了。」
這時晚會已經開始，在兩個俊男美女主持的漢語聲中，巴塞羅那的春節聯歡晚會開始第一個節目，是一個中國華人唱得一曲老歌龍的傳人，雖然沒有職業人士唱的那麼專業那麼完美，但是這種真實的感覺讓張凡和龍雨倍感親切。
站在他們身邊的薇安貝拉也不離開，站在一旁看節目，不時的還詢問表演的是什麼節目，用的什麼樂器，主持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吉普賽小女孩除了有點纏人之外，倒是非常惹人喜愛，聲音好聽，長得又美，龍雨在一旁耐心的為她講解，倒也不覺得厭煩，只是薇安貝拉問問題的時候眼睛卻始終看著張凡，讓龍雨感到有些不爽。
晚會進行到**的時候，兩個主持人忽然商量了一下，女主持人在台上用麥克風高聲：「今天來參加聯歡晚會的還有著名的球星張凡先生，他就在我們的觀眾之間，大家歡迎他上來給我們見個面，表演個節目好不好？」
觀眾群頓時發生了一陣騷亂，議論聲同時響起。
「張凡來了！」
「張凡在哪裡？」
「太棒了！能看到張凡了！」
「張凡球踢得那叫絕了，我們看看他會不會唱歌，或者跳舞。」
張凡沒有應答，他實在想不起自己會什麼，唱歌？套一句俗話，人家唱歌要錢，他唱歌是籃球明星——要命。跳舞？武術，還差不多，不過也僅限於殺人的武術。
但是這時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嘩得一聲，眾人讓開了一個通道，張凡龍雨和薇安貝拉都暴露在眾人面前，這時鎂光燈也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