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核變（8）
國王杯被赫塔菲淘汰馬洛卡隊最傷心的人不是主席格蘭德，不是主教練曼薩諾，而是張凡，因為這場比賽的第二天，就是中國農曆的大年三十了。西班牙人不過春節，他們最熱鬧的節日是聖誕節，這段時間戰事密集，戰績不佳，張凡的心情也不好，如果不是家人和朋友的提醒，也許單閔和張凡都忘記了還有春節這個節日。
自從知道了春節就要到來，張凡在對陣比利亞雷亞爾和赫塔菲的比賽比任何時候都努力，他向朋友和家人承諾要帶領馬洛卡殺進四強作為春節的節日禮物，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聯賽被逼平，國王杯被淘汰，張凡的第一個在國外的春節注定要在批評中度過。家人和朋友的希望，讓張凡的痛苦成倍的增加，當天晚上他喝醉了，鄧建飛、安純、和張凡父母打來的安慰電話都是單閔代替張凡接的。
除夕只有張凡和單閔兩個人，知道張凡心情不好，段剛父子都打電話讓張凡去馬德里和他們一起過，但是張凡拒絕了。
這是張凡和單閔第一次在國外過除夕，這是一個很怪誕的除夕，因為時差的關係，張凡和單閔的除夕是從中午開始的。單閔做了精緻的午飯全當年夜飯，然後邊吃飯邊通過電腦看中央電視台的春節晚會。這些年中國的春節晚會越來越俗套，老主持老演員老套路，越來越沒勁，張凡很少有看完的時候，但在國外觀看春晚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歌好聽了，小品搞笑了，主持人李詠的驢臉似乎也變得可愛了，當春晚裡12點的鐘聲敲響，中國應該已經是鞭炮齊鳴，萬民狂歡，而西班牙的下午是靜悄悄的，這裡沒有除夕。接到父母和朋友紛紛打來的問候電話，張凡和單閔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這是一個特別的除夕，異鄉異客，無論哪一種感情都能夠輕易得讓旅人淚流滿面。
在隨後的西甲聯賽第23輪主場對戰阿爾梅裡亞的比賽中，主教練曼薩諾無奈的順從民意，把張凡放在了替補席上。其實這也正是他的本意，前段時間媒體和球迷大喊換核，也沒有見他順從民意，現在他做這個樣子不過是為了給寵愛張凡的主席格蘭德一個交代。
比賽在搖籃曲節奏中踢成了沉悶的0：0.全場既沒有進球，也沒有精彩的畫面，更沒有**。張凡在第80分鐘獲得了上場的機會，但是除了古伊薩和古雷斯外，他獲得隊友的支持很少，基本上沒有多少出彩的表現。
自從國王杯被淘汰後，以巴雷拉為首的一些老隊員對張凡意見很大，張凡和伊巴加薩核心之爭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張凡不過打了五六場比賽，首發不過三場，和伊巴加薩爭奪核心為時尚早，而主場打赫塔菲張凡的搶踢任意球的舉動，更被老隊員視為張凡狂妄自大的充分暴露，這樣任由這個年輕人肆意妄為，以後更衣室還有什麼秩序可言，所以比賽當中，老隊員們暗暗得對張凡實行了壓制，減少張凡得球的機會，張凡帶球的時候，就像張凡要球，張凡還不敢不給，這些天也感覺到了老隊員對他的不滿，老隊員要球的時候他再不給，以後的日子更難混。
賽後，媒體對球隊主場的表現十分不滿，《馬洛卡體育報》撰文諷刺道：「我們踢得是西班牙足球嗎？是激情四溢的鬥牛士足球嗎？不，不，這樣的比賽連奶牛看了都能睡著，我們的小鬥牛士張凡哪兒去了？哦。他也在場上，不過正夢遊呢，難道是因為現在正是中國的春節，中國男孩得了思鄉病。」
第24輪客場挑戰瓦拉多利德，張凡坐在了替補席上，但是上場後他幾乎沒有觸到一腳球，比賽就結束了，最後馬洛卡客場戰平了瓦拉多利德。
第25輪主場打皇家貝蒂斯，張凡仍然是替補，這次他得到了15分鐘的時間，但是同樣沒有打破場上的僵局，比賽結束，比分定格在1：1.馬洛卡隊遭遇四連平，距離保級區只有四分之遙，而賽季前制定進軍歐洲賽場的夢想漸漸遠去。二進宮的格雷.格裡奧.曼薩諾在主場聽到了震耳欲聾的下課聲，而在剛剛租借來的時候風光無限的中國男孩，拉瑪西亞的黑髮妖人張凡也似乎進入了冬眠期。
「這種情況必須改變！」曼薩諾得到了來自俱樂部高層的命令，話只有這麼一句，但是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能改變聯賽不勝得局面，也許坐在主教練位置上的人就得變一變了。
怎麼變？現有的人員就這些，想補充球員是不可能了。打法？球隊曾經試驗過張凡和伊巴加薩同時登場的雙核打法，但是效果不比現在更好。
曼薩諾正在頭疼的時候，兩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了馬洛卡島，一個就是被巴薩派到中國給張凡治病的理療師梅爾塔，梅爾塔在中國玩夠了，回到了西班牙，他對巴薩把張凡租借到馬洛卡很不理解，他認為以張凡的實力完全能夠在巴薩獲得一個替補的位置。另一個是巴薩著名的球探塔克斯，塔克斯在外地考察球員的時候對張凡也一直很關注，畢竟這筆買賣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張凡成名了，他就能從中拿到高額的佣金。
這次他們聯袂來到馬洛卡是想看一看張凡身體發育的狀況的。
梅爾塔、塔克斯和馬洛卡的主教練曼薩諾都很熟悉，他們得知了張凡和馬洛卡的處境後，沒有見張凡先去找到了主教練格雷.格裡奧.曼薩諾。
「為什麼不用張凡呢？他可是個能夠改變戰局的球員。」梅爾塔和曼薩諾簡單得寒暄一下後徑直道。
「張凡是個號球員，但是他和伊巴加薩難以共存。風格節奏相差太大了，而且最近似乎狀態也比較差。」曼薩諾歎息一聲，惋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