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涅槃（3）
比賽的第二天，鑒於張凡前幾輪的表現，除了《魯南晨報》以龍雨的《天才改變比賽需要多長時間》對張凡大加謳歌外，其他的媒體都以保守的態度看待張凡在南京三十分鐘的精彩演出，就連本省媒體龍頭老大《齊魯晚報》也在《拿破侖綠茵復辟？》這個標題後面加了一個重重的問號。
但是接下來的四方龍騰隊和張凡的表現完全打消了媒體和球迷的疑問。張凡場場進球或者助攻，勝利一場接著一場的到來，六連勝後，四方龍騰再次登上了榜首，就連四方龍騰隊打算放棄的足協杯賽場上，張凡也帶著王兵、王一虎、高超這一幫替補隊員節節勝利，殺進了四強，此時外來幫和本土幫的爭奪在張凡的光芒萬丈下變得可有可無，其他所有的人都成了配角，就如同在太陽面前，所有的蠟燭發出的光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甚至有的主教練半是妒忌半是羨慕的調侃說，有了張凡這樣的球員，主教練齊武生就是天天去ktv唱歌也能拿冠軍。
如同失敗能夠放大一切矛盾，勝利同樣能夠掩蓋一切矛盾，現在的四方龍騰隊又是一片喜氣洋洋歌舞昇平的繁榮景象。球隊排名第一，沖超在望，光明球場撐死也就能容納二萬人，現在門票都不夠賣的了，廣告商來贊助也都排著隊，球隊經理邵華和楊猛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逮著誰跟誰說：走！看球去，我送你球票。
現在媒體又有了新的疑問，誰來打破四方龍騰隊不敗的神話？誰來阻止這匹肆意狂奔的黑馬，或者說延緩他們前進的腳步？
隨著段軒和石磊被塞爾維亞籍主教練伊福拉召入國家隊，媒體又開始炒作有綠茵拿破侖之稱的神奇小子張凡什麼時候能被破格召進國家隊，因為早在米盧的那一屆國家隊中，就曾經把四川隊17歲的小將劉成召進過國家隊，這在當時成為熱門話題。
眼看著距離世青賽7月份已經不足半年，而世界盃亞洲區預選賽20進10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伊福拉的國家隊還是沒有鎖定10強的席位。媒體開始不厭其煩的談論張凡是不是該進國字號。網易和搜狐兩家著名的網絡媒體也對張凡該不該進國家隊或者國青隊徵求網友的意見。
關於張凡該不該進國家隊的問題，網友意見不一，大體分成兩派，一派人認為國家隊的眼裡不能只有海龜和中超的球員，以張凡的耀眼表現絕對該進國家隊；另一派網友認為中超已經很垃圾了，在比中超還垃圾的中甲表現再搶眼也是瘸子裡面的將軍，到了大賽肯定歇菜，中國現在真正能夠依賴的還是孫季海、段軒、董方卓這樣的海外球員。
但是在對張凡該不該進國青隊的投票中，大多數網友都認為國青隊應該給張凡這樣有潛力的少年球員一個機會。只有極少數素質較差的網友說只看張凡的身高就不能進國字號球隊，侏儒都能進國字號代表國家參戰，15億國人還有臉見人嗎？
然而國青隊主教練申相樸和國家隊主教練伊福拉卻都像選擇性失明一般，對張凡的表現視而不見。
隨著聯賽的進行，四方龍騰這樣的小俱樂部的弱點開始暴露，他們的板凳深度不夠，只能靠十三四個人支撐漫長的賽季，因為四方龍騰隊的替補水平太差，又沒有錢，齊武生不能實行輪換制度，四方龍騰俱樂部又沒有米蘭那樣的實驗室，就連隊醫也只有一個，有時連張凡的理療師梅爾他都得來幫忙，賽季後期，球員的身體和心理都被拖垮了，傷病大面積的襲來，先是趙棟膝蓋的舊傷復發養傷一個月，接著阿里江和雷米大腿肌肉拉傷至少休息三周，少了兩名後防大將，加上心理上的疲憊，四方龍騰隊前面進一個球，後面的防守能夠漏兩個，四方龍騰隊的勝利越來越艱難。第二十一輪，上海中邦終於在主場4：3戰勝了四方龍騰，也打破了四方龍騰隊二十一輪不敗的神話，在這場比賽，張凡上演了帽子戲法，但是依然挽救不了球隊落敗的命運，一個人再厲害也戰勝不了11個人。第二十二輪，北京宏登在主裁和主場的幫助下再次以3：2的高比分擊敗了四方龍騰隊。
兩連敗之後，財大氣粗板凳深度雄厚的江蘇舜天、重慶力帆和上海中邦終於追了上來。比賽還有最後三輪，目前中甲的積分榜上，重慶力帆以55分領跑，四方龍騰隊54分排名第二，江蘇舜天和上海中邦以52分位列三四名。
中甲的四強當中四方龍騰排在第二位，但是它的形勢卻最危急，因為其他三強都呈現上升趨勢，而四方龍騰是在下滑。更重要的是到了最後的收關階段，比賽往往不是看球隊的實力，很多時候盤外招、江湖關係和金錢比實力更加重要。初次搞職業聯賽的四方龍騰在這方面上遠遠不如那些中甲的老油子。
雖然只是初次搞職業聯賽，但楊猛和邵華也在商場打拼了許多年，他們明白目前局面的險惡，如果再輸下去，四方龍騰隊今年沖超的希望就基本破滅了，而明年會是什麼樣，楊猛和邵華更清楚，今年有這樣的成績主要是因為有張凡，而張凡已經被他們賣給了巴塞羅納，今年這麼好的形勢都衝不上去，明年就更不要想了。客場輸給北京宏登後，回到棗市，楊猛和邵華就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中心議題是如何打好最後的三大戰役。參加會議的有教練組成員，有球隊的所有隊員，還有俱樂部的主要工作人員。
會議上邵華先唱紅臉，他分析了一下目前球隊面臨的問題，還有目前的形勢，對球員和教練先前做出的成績給予了高度讚揚，然後取出一個密碼箱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道：「俱樂部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對俱樂部做出貢獻的隊員，這是剛剛從銀行提出來的三百萬，贏一場比賽，賽後就馬上點一百萬當獎金。沖超成功，俱樂部還另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