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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五十一.射人先射馬 文 / 白軍皇

.    玉門關外,莽莽的雪原中,慕容平帶著還剩下的四萬大軍趕著牛羊向著敦煌的方向進發,至於高昌壁外只剩下了兩萬多的車師人繼續圍困。

    席捲了一冬的的風雪已經停歇下來,天也開始放晴,原本半人厚的積雪也開始融化,對於行軍的鮮卑騎兵來說,這種解凍時的天氣最是寒冷不過,同時也不利於行軍,不過在慕容平,日律推演,置落羅三人的軍令下,拚命地向著敦煌城進發。

    六月出征時,慕容平除了率領本部的一萬五千騎兵以外,還帶了整個部落近半數的牛羊,和日律推演,置落羅合兵以後,又從西域各國得了不少的牛羊馬匹才可以用大軍整整圍攻了高昌壁長達半年的時間。和一百餘年前的那場匈奴人對西域的戰爭不同,漢軍要強大得多,他們難以重現當年匈奴人用兩萬騎兵部隊消滅漢國西域都護府的戰績。

    天空下,慕容平伸出了手臂,他馴養的蒼鷹穩穩地停在了上面,自從高昌壁裡的細作傳出漢國天子就在敦煌的消息後,他的心就不可抑制地躁動了起來,最後他終於決定帶著剩下的大軍去敦煌,因為這是他唯一取勝的機會。

    慕容平平時喜歡聽帳下的漢人謀士說書,也曾經聽到過漢初,漢國的高祖皇帝親自帶大軍進攻匈奴,可最後卻反被圍困在白登的故事。

    儘管知道這一次的戰爭絕不會是白登之圍的重演,可是慕容平卻依然覺得自己有機會能逼漢國天子簽訂城下之盟,有的時候野心就是這樣不可思議,就在兩個多月前,他還在為在高昌壁的城牆下損兵折將而感到心灰意冷,可是現在在看到勝利的一線曙光時。他卻又狂妄得讓人難以置信。

    玉門關對漢軍來說。雖然是一座重要地關隘,可是還不足以封鎖遊牧民族地軍隊對敦煌的騷擾,它更多起的是一種傳訊和示警。

    慕容平沒有進攻駐守玉門關的漢軍,這種嚴寒的天氣裡,雙方都不適合作戰,而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敦煌地漢國天子得到消息前趕到敦煌。將這位尊貴的天子圍困住,成為他慕容平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戰績。

    慕容平並不知道玉門關的漢軍早已換成了漢國的第二羽林軍團,一支對他們稱得上算是重騎兵地精銳輕騎部隊,他們並不像以前駐守的漢軍那樣對騎兵沒有追擊能力,同時精通野戰。===擁有完全切斷他們撤退後路地作戰能力。

    玉門關的城牆上,孫堅看著趕著牛羊的鮮卑騎兵。目光裡充滿不屑,這些鮮卑人以為他們真地是天子的對手嗎,敦煌只是為他們準備的陷阱而已,在第一軍團的重騎兵鐵蹄下,這些只是穿著一襲皮甲的鮮卑人不過是即將被碾為泥土的血肉而已。

    就在慕容平通過玉門關時,圍困輪台的三萬餘鮮卑軍隊也撤離了西域,向著敦煌而來,慕容平在離開前,向輪台派遣了信使。不過輪台地彌加、闕機、素利並不是單純出於搶功的目的而撤兵,因為袁紹的緣故,輪台的漢軍兵力是高昌壁的兩倍,而他們的兵力則比慕容平還要少些,這半年圍攻下來他們的損失更加慘重。

    若是算上祁連山的燕荔陽,鮮卑地軍隊裡除了高柳軍以外,幾乎各部地主力都雲集到了敦煌,劉宏就像一塊最新鮮的血肉吸引著這些草原上飢餓地狼群一樣。

    敦煌城內,劉宏在天子行轅內過著簡單而枯燥的生活。每天除了和典韋還有呂布等人對練以外。將一干軍務都交給了其他人,現在剩下的只是等待鮮卑人而已。而軍隊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養精蓄銳,在冬季的風雪中從金城郡感到敦煌,即使是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也都疲憊不堪,甚至有不少人凍傷。

    至於賈詡提出的這個計劃,則沒有多少人知道,劉宏得保護自己這位部下,此時的賈詡並不是原來歷史上那個經歷過歲月的洗禮而擅長明哲保身的毒士,他的計謀如同一柄妖刀一樣犀利,只不過敢用的人不多,而他恰恰就是其中一個這一次的計劃,當劉宏向李膺和段還有一眾將領說出時,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因為他是這個帝國的天子,六千多萬臣民的皇帝,如果他出事,那麼這個國家將陷入動盪之中,因為他並沒有子嗣,那些普通的士兵可以單純地信仰他,但是他們不同,作為這個國家的精英階層,他們絕不希望看到自己冒一點險。\\儘管段和李膺最後認可了這個計劃,可他們還是覺得天子應該離開敦煌,這裡有他們就夠了,最後還是劉宏動用了身為皇帝的威嚴,才壓下了他們的建議。

    劉宏並不覺得自己在進行軍事冒險,雖然敦煌城裡只有近三萬的主力軍團部隊,可他們卻是整個帝國軍隊中的精銳,不說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一直在涼州的十一軍團前身就是他登基以前帝國最善戰的涼州軍,從來都是一支以凶悍著稱的軍隊。更何況現在他手上還有著呂布,典韋,趙雲,關羽,許褚,張飛,這些日後赫赫有名的將星,雖然他們還沒到獨當一面的地步,可是在戰場上有這麼多斬將衝陣的猛將,他想不出鮮卑人有多少將領能面對這些凶人,將是兵之膽,一旦將被斬殺,也就意味著士氣崩潰。

    對於呂布和侍從軍官團來說,他們並不認為天子會有什麼危險,因為他們會保護天子,將來犯的鮮卑人全部殺光,至於那些中下級的軍官更是相信有天子在,他們是戰無不勝的。

    在賈詡全滅了城中的鮮卑探子網以後,劉宏就讓軍官和參謀對士兵下達了備戰的命令,他沒有隱瞞自己的計劃,當然只是在說法上有些兩樣,在李膺和段眼中的冒險計劃被宣傳成了一場一切都在計算之中地戰爭。只要那些鮮卑人來到敦煌。那麼迎接他們地就只有死亡,而沒有別的。

    天氣在一天接著一天回暖,而敦煌城裡的帝國士兵也從先前的長途跋涉中恢復了精力,和那些在野外行軍的鮮卑人相比,在城中呆了半個多月的他們無疑是在以逸待勞,雖然說雙方地兵力差距達到一比三。可是他們並不在乎,當年的破胡壯侯(陳湯)便說過一漢當五胡的豪言,便是再多來幾萬鮮卑人,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畏懼,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戰功少。

    慕容平帶著四萬鮮卑大軍在一月中旬到了敦煌城外。此時雪還沒有完全融化,也不適合攻城。更重要要的是他還要親眼確認漢國天子地存在。

    對於敦煌城的百姓來說,城外忽然出現了鮮卑人地大軍,無疑讓他們感到了害怕,不過這害怕很快便煙消雲散,因為天子在城中。\\\燕荔陽沒有想到自己剛到敦煌城下沒幾天,慕容平便從高昌壁趕了過來,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話,敦煌城並不是他的兩萬人馬能打得下的,更何況他的兩萬人還有近六千人是從自己的部落裡剛拉出來的。和慕容平手底下那四萬精銳完全沒得比。

    敦煌城外,一名鮮卑騎士策馬到了城牆下,朝城上高喊到,「我家慕容將軍求見大漢天子陛下。」對於一路上已被慕容平調動起士氣的鮮卑騎兵來說,敦煌城內的漢國天子關係到著他們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看著城牆外黑壓壓地鮮卑騎兵,段冷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些鮮卑人打得是什麼主意,他們是想要確認天子在城中而已,所謂的求見不過是個幌子。

    鮮卑人的要求自然很快稟報到了劉宏那裡。而劉宏自然不會讓慕容平他們失望。就在五天前,輪台的鮮卑軍隊也到了。現在城外鮮卑人的大軍達到了十萬之眾,其中算得上正規軍的部隊起碼有七萬,佔了整個鮮卑近八成的兵力,只要消滅他們,檀石槐和鮮卑人就只有在草原上等死的份了。

    「隨朕去看看那些鮮卑人。」天子行轅內,得到稟報的劉宏正在和趙雲比劍,回劍入鞘後,他帶著一眾侍從軍官團直接往城牆而去。

    一路上,那些城內地老百姓遠遠地看著天子地金龍旗幟,都是猜測著天子會不會立刻就和那些鮮卑人開戰,這幾年來敦煌一直太平得很,羽林第十一軍團也是不時和來犯的鮮卑人爆發戰鬥,不過規模從沒超過千人以上,這一次可以算是天子登基以後本朝對外地第一次大戰,對那些城中的士人來說,這將是彪炳史冊的一戰,能夠親眼見證這一戰,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羽林第十一軍團的主將李膺,在劉宏登基前就是名滿天下的名士,在他來到敦煌以後,有不少士人也是跟著來了敦煌。這些從小受著忠君愛國思想長大的士人雖然不能上陣殺敵,可是卻並不能阻止他們從另外方面的發揮,對於還在路途上的孔融和陳琳來說,這一次大戰將注定是敦煌士人的發揮舞台,拜劉宏所賜,像敦煌,雲中,薊縣這些邊境城市也都開有印刷坊,以便雒陽各大報社通過驛站送達的報紙可以就地印刷,賣給當地的士紳,對於邊境地區,劉宏一向認為應該加強他們對中央的向心力,而宣傳恰恰是最有效的一種手段,所以儘管敦煌城比起中原內陸要晚上一個月才能得到雒陽報社的報紙,可是卻從沒拉下過

    在侍從軍官團的護衛下,劉宏登上了城牆,那一排排的金色龍旗剎那間席捲了整個城牆,而城牆上十一軍團的士兵也都是狂熱地高喊起了萬歲,這是天子第一次踏上他們所防禦的城牆,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

    城牆下,鮮卑騎兵陣中的慕容平看著那些金色的龍旗,目光落在了被人簇擁的漢國天子身上,直覺告訴他,這個一身黃金鎧甲的人就是漢國天子。

    隨著劉宏的振臂,城牆上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只有萬歲的余聲仍在風中迴盪,而這一幕也看得城牆下的慕容平一愣。漢軍地紀律嚴明得可怕。而漢國地天子在軍隊中的威望也著實讓人忌憚,不過這並不足以嚇阻慕容平,在他看來漢軍雖強,可要是他們出城打騎兵戰,未必能贏他們。

    「典韋,去告訴那些鮮卑人。三日後朕親臨戰場,若是他們有種,便與我大漢軍隊決一死戰。」劉宏自不會親自去和那些鮮卑人說什麼話,現在地上積雪已經全化掉了,三天後差不多地也就干了。正適合騎兵交戰,這一次他要讓鮮卑人引以為傲的騎兵在大漢鐵騎面前徹底成為過去。

    領命後。典韋大步到了城牆前,也不等那城牆下來喊話的鮮卑騎士開口,便高聲道,「陛下吩咐了,我大漢軍隊三日後出城,你們若是有種,便前來決一死戰,若是沒種,就趁早滾回去。」典韋的聲音便如巨鐘一般。剎那間便在城外的原野上迴盪了起來,那些鮮卑騎兵雖然聽不懂典韋地話,可是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話,因為他們中那些會說漢話的將領都是勃然變色,一臉怒容。

    聽到漢軍三日後出城的消息,慕容平不由狂喜起來,他倒是沒有想過這有可能是個陰謀,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那個驕傲的漢國天子頭腦發昏而已。\\\\\\從小沒經歷過戰爭的人又豈會懂什麼叫打仗。不過他忘了一點,即使漢國天子不會打仗。可他身邊卻有無數地人才,這些人足以覆滅他的軍隊。

    「奉先,替朕取了那名敢來城前地那人性命。」離開前,劉宏朝身旁的呂布吩咐道,三日後決戰,今日便先提升一下士氣,「我大漢的疆土豈是這些蠻夷輕易能踏足的,今日且先殺一個,三日後定將他們斬盡殺絕。」

    聽著劉宏的吩咐,呂布為著這殺氣騰騰的命令而興奮起來,而劉宏身邊的一眾軍官也都是眼裡露出了嗜血的神情,在他們心目中只有這樣的天子才配做他們地主人,現在他們只是一群渴望血肉的鷹犬而已。

    「喏!」大聲領命間,呂布接過了一旁士兵奉上的強弓,黃忠不在,他便是眼下敦煌城內最強的帝國箭手,趙雲雖然準頭不輸給他,可是在力量上卻差了些。

    在歷史上曾經轅門射戟的溫侯呂布在他本不該踏足的敦煌城牆上,射出了拉開他一生戎馬生涯的第一箭。彎弓如滿月,箭去似流星。只此十個字便足以概括呂布這一箭。

    尖利的嘯聲間,銳利的箭矢一箭貫穿了城牆下那名正欲開口說話地鮮卑騎士地咽喉,將他直挺挺地從馬上射落,只剩下失去主人的受驚馬匹孤零零地逃回了鮮卑人地陣中。

    敦煌城的城牆上,很快便響起了一陣叫好聲,鮮卑人號稱善射,如今天子名人做出此舉,便是大大地殺了他們的威風,實在是叫人心頭痛快。

    鮮卑陣中,慕容平根本就沒有想到,漢軍如此霸道,單方面下了戰書以後,直接殺了他們的使者,實在是未將他們放在眼裡。

    呂布這一箭,直接惹惱了慕容平身旁脾氣暴躁的燕荔陽,這個鮮卑西部三豪之一的大人,直接拉出了自己的大弓,策馬而出,在馬上彎弓射箭,一箭射向了被眾人簇擁的劉宏,他知道自己這一箭絕對傷不到漢國的天子,可是自己一方被那些漢軍挑釁,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成,雖然三天後才正式決戰,可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氣,一定要讓那些漢軍知道他們鮮卑人的利害。

    燕荔陽的弓術與呂布相去無幾,不過他的弓卻差了太多,射出的箭雖准,直奔著劉宏而去,可是不過剛上了城牆便已沒了多少力道,正是所謂的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已經沒了多少實質性的殺傷力,最多只是一種象徵性的威脅而已。

    燕荔陽的箭根本未到劉宏面前,就已被站在前面的典韋一把抓了下來,而這時城牆上所有的人都已是勃然色變,敢當著他們的面向天子彎弓射箭,等於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若不是軍紀使然,恐怕他們早就衝出城去,將這個狂妄的鮮卑人碎屍萬段了。

    「典韋。把箭拿來!」對於鮮卑人的挑釁。劉宏那股強悍爆發了出來,他從不懼怕任何人的挑釁,更何況現在他是堂堂地一國之尊,若是被人這麼挑釁,而無所反應,不僅會被那些鮮卑人所笑。他自己又憑什麼去統御呂布他們這雄兵猛將。

    聽到劉宏地吩咐,典韋立刻將手中的箭奉了上去,而這時其他人也都是看向了他,目光裡有疑惑,也有期待。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其實劉宏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個鮮卑人既然敢射他,他就要還他一箭。

    接過呂布送上的弓,劉宏親自走到了城牆前,此時整個城牆上已經寂靜一片,每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雖然知道自己這一箭有些意氣之舉,可是劉宏知道要在這些士兵心中確立軍神一樣的地位。就必須這樣做。

    城牆下,燕荔陽愣住了,他沒想到漢國天子居然親自到了城牆前,彎弓射箭,而且對準地赫然是他,那緩慢的開弓分明就是一種蔑視,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掉頭逃跑,二是原地不動。等漢國天子這一箭射空。

    鮮卑陣中。慕容平看到燕荔陽策馬奔出,箭射漢國天子時。心裡倒還盼著燕荔陽此舉能激怒漢國天子和漢軍,可是沒想到這個漢國天子再一次做出了讓人難以捉摸的舉動,居然親自開弓對準了燕荔陽。

    慕容平當然知道燕荔陽退不得,若他此時退卻,就算漢國天子射出的箭落空,可終究是他們鮮卑人怕了漢國地天子,對士氣是一個打擊,可是燕荔陽不退,萬一要是中箭,對士氣同樣是個打擊,漢國天子敢這樣做,想必箭術應該不錯,慕容平額頭上沁出了冷汗。

    「就算被射死,也好過不戰而逃,別忘了,漢國天子自稱是天神之子,是世界之主,這一箭若是射空,對漢軍的士氣打擊更大。」慕容平身旁,和燕荔陽同為鮮卑西部三豪之一地日律推演開了口,他的一席話讓慕容平坦然了下來。

    看著城牆下的鮮卑人巍然不動,劉宏冷笑了起來,這個鮮卑人看起來打算是充一回好漢了,他雖沒把握一箭射死他,可是要他出醜卻還是辦得到的,他這一箭和呂布先前那一箭不同,呂布那一箭近乎偷襲,不過能精準地射中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標,也已經是箭術高超了。而他則不同,那鮮卑人雖然不動,看似硬抗他這一箭,其實卻已經有了準備,只要躲開他這一箭,便是大漲士氣之舉,端的是打的好算盤。

    思量間,劉宏已是拉滿了弓弦,且不說他這一箭準頭如何,對那些城牆上的普通士兵來說,天子能拉開這等強弓就足以讓他們感到振奮,過去的歷代天子裡,怕是除了光武皇帝,沒人能開得如此強弓。

    箭矢破空地聲音響起,劉宏已是射出了箭矢,他幾乎是看也不看就將弓遞給了一旁的呂布,接著朝典韋朗聲道,「典韋,去告訴那個鮮卑人,朕今日留他狗命,三日後定斬他的狗頭。」劉宏的聲音清晰地落在城牆上大半士兵的耳中,而這時城牆下已是響起了一陣馬嘶聲。

    射人先射馬,是戰場上的古訓,因為射馬比射人容易,劉宏雖無把握要了燕荔陽的命,可是射他胯下的戰馬卻還辦得到,更何況燕荔陽從始至終就提防著這箭能不能傷到自己,根本沒有管坐騎,於是他在兩軍陣前被中箭的坐騎掀了下來,一腳扣著馬鐙,給倒拖著跑回了本陣,樣子狼狽不堪。(漢朝早就有上馬用地馬鐙,鮮卑人所用非金屬雙邊馬鐙)

    此時城牆上典韋已是大聲講劉宏吩咐地話說了出來,於是所有人都以為劉宏只是故意要羞辱鮮卑人而已,根本沒有想過劉宏其實是因為沒把握射人才選擇射馬,不過劉宏這樣做的效果卻比射人好得多,帝國軍隊地士氣被徹底提升了起來,而鮮卑人,看著主將之一的燕荔陽被戰馬拖著跑的狼狽模樣,自然是無從談什麼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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