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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十六.還是禽獸了一回 文 / 白軍皇

.    建寧四年秋,劉宏在穩定了自己的地位之後,開始對朝會上的官僚進行清理,這是一個長久的過程,需要漸進式地推進,他需要一批和自己具有同樣思想的帝國官僚,他們可以為了同一目標下所施行的手段進行爭論,但最後必須在統一在國家利益下.

    廷尉府,陳蕃和胡廣坐在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座席裡,在一旁看著陽球這個鐵面無私的廷尉審問徐當這個逆首,雖然眾多的官僚憎惡陽球,但是陳蕃和胡廣卻對他沒有多少惡感,廷尉府執掌國家律法,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幹好。

    安靜地在一旁觀察著徐當回答時面部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陳蕃心裡漸漸地有了些譜,他覺得徐當是心知必死,所以才要藉著以前給那幾位被涉的官員送過錢財一事將他們牽連到謀反的罪名中來。

    陽球一絲不苟地問著每一個問題,直到問完近百個問題後,才讓人把徐當帶了下去,這時陳蕃和胡廣都看向了他,陽球依舊是一貫的冷硬表情朝兩人道,「太傅,司徒,下官以為可以結案了,李鹹等人不過是收受錢財,並無涉及謀反之罪。」

    看著陽球,陳蕃和胡廣都是一愣,不過兩人很快都是表示同意,他們不希望這件事情給複雜化,破壞朝會裡如今穩定的氣氛,陽球能秉公執法最好不過。

    直到陳蕃和胡廣離去,陽球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官署,那裡賈詡正在等他,這一次整個計謀都是由他策劃的,直到現在陽球都沒有弄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在徐當身上花那麼多心思只是為了讓所有人相信李鹹等人收了徐當的錢財,似乎有些不值得。

    陽球的確是個盡責的法家官吏,不過在他身上也有著法家最重要的一條行事準則,那就是凡事以君主意志為最高,他知道天子讓自己配合賈詡,就是為了將李鹹等人趕出朝會,在他看來藉著徐當的攀咬足以將這些人定上謀反之罪,連帶他們的家族一同剷除,所以他對於賈詡只是讓他給他們安上一個不痛不癢地收受錢財的罪名十分不解。

    「陽廷尉,天子並不想把事情擴大.」看著陽球,賈詡一笑,只是這笑容在陽球眼中多少有些諷刺意味,讓他心裡不悅,不過賈詡並不在意他的反應,只是繼續道,「我們的確可以將他們定成謀反之罪,連同他們的家族和有關的親友全部剷除,可是後果呢?」說到這裡,賈詡停了下來,看向陽球,似乎等待他的回答。

    「朝政將再次動盪不安,建寧以來的大好局面將付之東流。」在陽球開口前,賈詡接了下去,「我們要用盡量溫和的手段請那些人離開雒陽。」

    陽球沉默,賈詡的話無疑很有道理,如果真按他所想的那樣給那些人安上謀反的罪名解決,恐怕朝會上有一大批人被牽連,想到這裡,他看了眼面前的青年,忽然覺得自己還是被他的年紀迷惑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密諜司會接管。」賈詡不打算和陽球建立什麼同僚之宜,作為密諜司的首領,保守秘密是最重要的一點,一個人若是感情太多,絕對守不住什麼秘密。

    看著離去的賈詡,陽球皺了皺眉,這個青年似乎和天子有著一種同樣的特質,他說不上是什麼,只是有這種感覺,不過他很快搖了搖頭,這並不關他的事,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離開廷尉府,賈詡乘車回到了密諜司在雒陽的據點,現在是動用安插在文淵裡的探子的時候了,真不知道天子是怎麼弄到那種東西的,想到自己懷裡那份文章,他搖了搖頭。

    從第二天開始,一份香艷露骨的文章不知道怎麼在太學裡傳了起來,而文章裡的主角正是南宮裡某位姓衛的官僚,據說這份文章是他夜宿某位歌伎家的時候,一時興起寫下以做紀念的,雖然傳言裡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但是對於南宮裡的官僚們來說,他們很快就知道這個倒霉的人是誰。

    衛壁怎麼也沒想到三年前那個忘掉的噩夢又回來了,他本以為那兩個無恥的賊人總算守信用,把那文章給毀了,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會在現在捅出來,想到白天去官署時,那些同僚異樣的眼光,他狠狠的喝下了杯子裡的酒,眼下他只有辭官一途。

    衛壁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辭官造成了一種怎麼後果,被徐當牽連的那批官僚中,他的一位長輩衛覃也因為他的牽連而不得不主動辭官,以保住河東衛家的家聲,雖然他知道自己其實是被徐當誣陷的,可是徐當是個造反的逆首,根本不怕死,他是能咬一個就咬一個,陳蕃和胡廣去旁聽也沒能敲出什麼破綻來,現在陽球這頭惡犬沒有把他牽連到謀反中去,只是說他收了徐當的錢財已經是萬幸了,本來他還和李鹹等人約定絕不辭官,以免徐當這個小人的奸計得逞。可是衛壁這個不成器的後輩居然出了那種醜事,鬧得滿城都在談他衛家的家風如何不堪,他還有何面目留在朝中為官。

    李鹹等人是無辜的,只是他們阻擋了劉宏的道路,所以他們只有離開帝國政治舞台這唯一的下場,雖然劉宏的手段稱得上卑鄙,可是他並不在意,政治本就是骯髒的,即使他是天子,依然難以避免使用這種手段,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聲音,要做到這一點,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隨著衛覃的辭官,李鹹等一批雖有德行名聲但無才幹的官僚只能黯然辭官,儘管他們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賈詡的安排天衣無縫,徐當的供詞,表情等一切細節都被推敲得無懈可擊,即使連陳蕃和胡廣也相信他們收過徐當的錢財,他們的堅持根本沒有意義。

    半個月後,建章宮內,劉宏一個人坐著,今天是李鹹等人離開雒陽的日子,他心裡對他們有所歉疚,「我不得不那麼做!」自言自語間,劉宏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他不是那種卑鄙過後可以無動於衷的人,曾經在他執掌財閥的時候,從沒有使用過這種手段。

    劉宏覺得自己這十年來變得越來越虛偽,雖然他知道自己必須變得虛偽,可是心裡面卻很反感自己這種變化,又喝下一杯酒,劉宏看著走進宮殿的宋玉容,有些失神,這個少女在這半年裡已經漸漸有了皇后的威儀,其實他一直很希望她能一直保持那種純真,可是最後他還是安排趙忠讓這個少女做出了改變。

    「陛下,多飲傷身,還是不要喝了吧!」宋玉容心疼地看著面前的劉宏,他其實不是人們眼中那麼冰冷,只是他總是在隱藏自己的感情,甚至拒絕感情,作為皇后,這半年裡,她在趙忠這個盡職的宦官提醒下,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都在丈夫的羽翼下,作為皇后的她必須去面對自己的責任,越是如此,她就越瞭解丈夫的幸苦。

    劉宏看著面前的宋玉容,忽地一把抱住了她,也許是喝了太多的酒,心裡那種最原始的**讓他渾身燥熱,可是很快他的理智讓他恢復了清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正要鬆開被自己抱緊的宋玉容時,卻忽然發覺她緊緊地保住了自己。

    劉宏低頭的剎那,正和抬頭的宋玉容,雙唇相觸,剎那間他心裡壓抑的感情再次升騰了起來。被劉宏吻著,宋玉容覺得自己就快要喘不過氣來,可是偏偏又有一種快要融化的感覺。

    長吻中,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宋玉容白皙的臉頰變得如血般嫣紅,她心裡各種各樣的念頭閃過,羞澀,期盼,最後都失陷在了那種前所未有的帶著甜蜜的緊張中。

    恍惚中,宋玉容覺得自己像是飛起來一般,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丈夫抱在懷裡,走向遠處的床榻,看著眼裡充滿著她從未見過神采的丈夫,她害羞地把頭埋在了他的胸膛裡,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劉宏褪去了宋玉容的衣服,他壓抑了自己太久,哪怕是面對這個自己喜歡的女孩,他也從未真正釋放過自己的感情,看著少女柔軟的腰肢和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美妙**,劉宏推倒了她。

    宋玉容看著近在咫尺的丈夫,渾身的肌膚泛起了粉紅色,耳垂一片血紅,在染著鯨脂的宮燈散發的淡淡清輝下,兩人的身體交纏了一起,隨著一聲似乎幸福,似乎痛苦的嚶嚀聲,兩人融為了一體,劉宏長久以來形成的面具在這一刻粉碎。

    輕紗幔帳中,喘息聲裡,宋玉容在水**融般的靈慾昇華裡成為了劉宏的女人,最後兩人在彷彿漫步於雲端的幸福中相擁而眠,沉沉睡去。而這一夜是劉宏這十年裡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他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自己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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