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官謀

正文 第208章 證據確鑿 貪官落馬(中) 文 / 宦海孤燈

    第208章證據確鑿貪官落馬(中)

    (省內權威仍在「病」中,縣內死老虎已現原形舉手受縛。

    縣域政情變化已近尾聲。尚缺一份貪官師徒行賄受賄鐵證,前換班鬧劇便將落幕。最後一次地下聚會再商除貪大計。)當於良前去通知郝舒韻龔立前來參會間隙,不大的客庭出現暫時清靜。為調劑室內氣氛,鍾景良掃一眼在座的婁葉陳,近年來同自己,風雨同舟患難與共的三個女人,不禁深為感激且滿足地輕歎一聲。可尚未顧上如何開口哩,竟先聽到侯燁局長誤會地發起了熱議——「鍾書記,咋我突然聽到您歎氣?這可是夏季雪旱天雨般稀奇。」侯燁局長好不容易瞅個空,便當即大發議論說。「因在我老侯的印象裡,您從來都是個十足的樂天派。您從教育局被唐老鴨方士元排擠下鄉,到被他們偽造上訪信,嫁禍您遭隔離軟禁;再到被趙家父女因愛生恨,生法設計趕您出局,還美其名曰『下鄉扶貧』——再後便到了受省委內鬥株連,無端奪權靠邊已將近年。即便身受如此冤屈磨難,又何聽到過您半聲哀歎?可爾今眼看政治對手們,一個個貪腐劣跡敗露,即將完蛋;他們的總後台老k,亦將『病入膏肓』命難保全。現時頭頂雖還有片片烏雲蔽日,眼看便會風吹雲散逞現朗朗晴天,暫被奪走的權柄他們必如數歸還;在全縣上下就將歡慶勝利的前夕,理應歡笑您咋反而歎息?這不能不讓人匪夷所思。」

    「侯師傅您真是個知識分子文人學士,遇題目善於發揮還富想像力。我僅無意間發聲歎息,卻不僅賺來您數年來歷史回憶;且還有歌功頌德高度褒批。」鍾景良亦不禁調侃地說。「其實您應懂這歎息亦同淚水相似,既有哀歎悲歎愁歎;自然亦有感歎和喜歎。烏雲將散晴日將至,我雖談不上有什麼喜;但卻不乏百感交際;自然更多的是,對面臨決定勝負關鍵一戰的諸多沉思。比如說——」

    當眾人正集中精力全神貫注聽他舉例哩,突又聽院內大門響動,郝舒韻於良龔立如期而至——「好了。該參加會者已全部到齊。我這後『靠邊』的代書記先演幕墊場,爾後我們就聚精會神聽先『靠邊』的正書記上演主戲。」婁清廉當即喝口水潤過嗓子說。「今下午剛聽過兩縣公安,對審理『救災款流失案』,暨『財局前副局呂建堂被逼致死案』,真相審理匯報。止目前已有鐵證證明:那筆50萬數額巨大生產救災款,實為老k的門徒、津水前垮台縣長周正元貪污獨佔;而前財局副局長呂建堂,亦是周正元欲嫁禍迫害致死。一條人命,一筆巨額公款;讓法院開庭來判,即考慮『坦白從款』情節,不判他死緩,也致少判他10年20年。

    「可那畢竟都是公檢法三家,嗣後走法律程序的事,黨政部門不干予司法實踐,我們暫放一邊。現時最關鍵一條是:明知那筆救災巨款,似劉鳴監守自盜珍貴文物一樣,非為己用,而是要孝敬老師後台換取烏紗。但那周正元卻拒不承認,『貪巨款是給後台行賄』;從而便給我們出了道難題——」

    「那周正元不傻,他明知自己前官位是後台提拔;如今欲逃脫法紀嚴懲,還需靠後台說情。」葉藍亦分析補充說。「他不將行賄對像供出,便以為保住了後台,亦算保了自己。這似乎是當今貪腐官員普遍心理。」

    「但這卻堵死了他坦白從寬的路。」素芸亦為古人擔憂說。「最後的結果便是魚死網破,同受嚴懲。」「近些年司法戰線一直在研究探索,如何深入做好同案犯的分化瓦解工作?力爭既挽救一些案輕嫌犯,亦有利攻破同案主犯,促順利破案。」心誠亦聯繫司法實踐說。「只可惜因我們審案人員心理學知識欠缺,這項工作總是收效不大。看來以後還極待給這些專業人員認真補補『心理學』課。」

    「心誠啊,您所說做好同案犯分化工作的確重要,可那都是您主管部門嗣後工作;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當前是周正元拒不交待向後台行賄,沒法將救災巨款同貪官老k相聯繫。」婁清廉亦急躁地又開始在室內來回踱著說。「咱的分析都扯不上正題,還是集中聽聽,兩位雖明休息實在深入研究案情的,鍾郝兩書記有何錦囊妙計吧。」

    「清廉哪,您這建議雖有道理亦不全對;即便人常說『旁觀者清』,但亦要視其所處具體環境。近年來因靠邊休閒,是能多聽多看多思考一些相關問題;但因身份局限接觸面窄,考慮問題自亦是受局限。我剛才聽大家發言,也的確提出不少寶貴意見;這說明還是集思方能廣益。」鍾景良被將「軍」亦迎戰地說。「但既然您已將『球』踢到我倆這裡了;我們亦自無旁貸如實談出自己看法和意見。

    「嗨,若以我的分析看法吧,省裡那個老k和他的『師生聯盟』,極像是一個舊時的青幫行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利師徒共沾,有禍師徒同擔。他周正元原靠師傅提拔上位,現雖下台卻還望著師傅,幫其說情化險為夷,甚至謀求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呢。有鑒於上述原則和心理,他不可能已獲50萬元救災巨款,不主動去向師傅後台貢獻吧?且我聽說那老k有個女兒,吵吵著想出國留學,數年學業下來,那將需繳多少學費?這不正巧是他向老師後讒眉討好的時機嗎?所以,他貪錢之後不去行賄不合常理。但若他苦不招供的話,公安卻又莫奈他何?

    「但我聽清廉你說,那負責審案的萬科長,曾向周正元丟了一句,『你不老實交待貪錢去處,難道我們不能從他處獲取』的話;這對我亦大有啟發;這使我聯想到,其實,老k和他的『師生聯盟』,亦像是機器上的鏈條兩端,那端斷了機器就不會轉。他周正元不自供所貪救災款,是用在給自己出國留學兒子繳了學費嗎?那我們就重新派員再度赴省城,在教育廳『留學生處』認真查一查,周的兒子和老k女兒,都是何時辦的出國留學手續?各為何時繳的學費?又具體是何人經辦的?

    「按正常規律,下屬要給上司送禮,比如送房送小汽車什麼的,大都是將房指定位置,把車開進院裡,爾後上門去送發貨票和鈅匙(為讓對方承認自己送禮,日後好為自己辦事,故總要留下購房或車的發票複印件)。那現在周正元要給老師後台,贈送其女兒出國留學學費,為倣傚上述送房送車者心理,也是要親自將繳費手續單據,連同相關國外大學錄取報到通知辦好後,一併親自送到恩師後台手上。當然亦不忘自留下,繳費複印單據;以備「秋後算賬」。但他雖顧了受禮者認賬的那頭,卻忽略了一旦他日事發,倒司法部門調查取證開了方便之門。

    「有鑒於以上推理分析,所以我們亦不用發愁,他周正元拒不交待,挪用貪污髒款送往何處,何人,只要我們派人前去一查便清清楚楚。由此可見那些給貪官們送禮,以求權利交換的人還自詡聰明,以為送禮僅行賄受賄雙方知,只要兩方不暴露,司法部門便莫奈他何;其實他們都錯了。實踐證明,行受雙方,就似一根繩上拴著的兩隻螞蚱,一旦犯事既跑不了你,亦跑不脫他。爾今我們既然在周正元這頭遭遇了阻力,我們就趁周正元被捕受審的信息尚未傳播出去,對方還尚未防備,堵塞渠道銷毀證據,抓緊時機派員赴省調查取證。」

    「那這次我親自去吧。」郝舒韻首先自報奮勇說。「我原在省綜大工作時,同教育廳留學生處多有工作聯繫。時下社會風氣所決定,畢竟人熟好辦事。」

    「不行舒韻。您忘了自己現時的身份——受省委高岳案株連,被勒令停職反省?」鍾景良當即善意提醒說。「別遺憾。只要你教育廳和留學生處有得力關係,你各寫一封親筆信讓他們帶著,照樣能起作用。」

    「那好吧。就照您說的辦。我今晚回去就加班寫信。」舒韻當即很聽話地說。「明一早於主任就親到我住處取信。」最後商定仍由清廉素芸相伴,輕車熟路再赴省城。於良為爭取多出力,聲言自己在省委辦公廳有熟關係,萬一遇阻,還可出面調停。也虧得於良同去了,那省教育廳留學處檔案員原是個「二槓眼」,只認手續不認人。清廉素芸雖亦是縣級領導,但此去調查取證,卻是個人行為沒帶公函;幸虧於良有心理準備,隨身帶有蓋著津水縣委大印的空白公函;於是,便在背處填好親自交上,這才獲准自進檔案室查卷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