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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9章 揭破謎底 人人自危(下) 文 / 宦海孤燈

    第179章揭開謎底人人自危(下)

    (「初戰雖已失利,丟掉江山半壁;但也不要灰心,自墮其志,一厥不振,甚至消極待毖,那樣均不可取。而應吃一塹長一智,亡羊補牢猶未為遲。」

    為做最後掙扎,亦望東山再起;恩師後台老k諄諄教導學生下級說。)當邵向前董文堂乘「面的」,趕到省一醫院高幹病房,正躺著的老k微欠身子,在兩下屬晚輩面前出現時,不禁讓兩人頓嚇一跳!

    「克老您咋會——」兩人及乎同時驚叫出聲——隨便在心中琢磨:「這才幾天沒見,原本高大魁偉的克副書記,竟致瘦得脫了人形;倒真成了個乾瘦老頭。」勿庸多問,僅看對方變形的身軀和蒼白無血的面容,及凝霜的表情,足見突發事變的嚴重性;且那「一場猝不及防的事變,也許會讓我們陷入滅頂之災」的說辭,也絕會是聳人聽聞故弄懸虛。那麼,社會上原所傳聞,及自己人的猜測分析,究有幾分真實呢?原本來前在縣裡猜測聯繫分析的種種疑問,及事件的真相謎底,本以為到了省城,一旦見了當事人k老,一切便會迎韌而解,真相大白。

    「可現時真正到了省城;且更到了他老所住醫院,來到他的病床前,聚著他的真神面;在看到一位萎靡不振精神即將崩潰的老者,同往日精神矍鑠志高氣揚,重權在握充滿自信的省委副書記,簡至判若兩人時,一股同情和憐憫,早已充斥了兩人的心胸和喉嚨,一時之間,即便有百句千句必說的心裡話,必問的諸懷疑,必揭的真實相,必解的各難題,又怎能說出口,飛出唇——於是乎,原本一次欲弄清,「關乎現津水黨政班子成員,前途命運的赴省特殊任務」,現卻變成了「看望恩師老領導」的單純「探親」行動——好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點頭,又分別搖頭。原本想著對方可要點明主題了,可從咀裡說出的,卻仍是對病人問安勸解寬慰等,一類泛泛眾生大實話。你來我往足有半個鐘頭,話也沒停的說;可最終誰也沒涉及原該探問弄清的基本問題。

    要不咋說「領導就是領導,高幹就是高幹;就是同普通幹部不一般」;你就說這老k吧,現雖身陷難境,且又是在病中;其情緒和心情亦的確糟透了;但當頭一眼看到一學生一知交,兩位從相距數百里外,偏僻的津水縣風塵撲撲地趕來,能會單純來看望,突兀發病住院的老朽嗎?別說自己突病住院才剛一天,即便機關同事下屬亦尚不知;且又沒人電話告知他們哪?咋會憑快知悉速來看望?絕不可能;那就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還有更主要的任務!那究會是什麼呢?亦定還是為那件,「珍貴文物漢帝玉璽行賄受賄案」無疑!

    可憑自己記憶前晚夜半,剛從省書記那兒「談話」回來,一時間羞氣交加,深怨自己精心培植,一直看好;並煞費苦心,先後派去津水任職的幾個門徒,未料卻都是傻瓜笨蛋;現放著手中有權卻不會使用,竟在自己眼皮底下,給人家提供可乘之機,暗地裡調查我師生們的貪腐劣跡;亦竟讓其陰謀和惡行得逞!真是可忍而孰不可忍!故在一怒之下,便一電話打了過去,將那身為縣委書記的邵向前,先是兜頭一頓無情臭罵,隨又一番嚴厲訓斥;當時就把對方罵訓得毫無招架自辯之力。

    「唉,至今我好後會呀!可當時在電話只顧帶氣訓罵對方,後悔最終也沒顧說明,究竟發生了什麼,足令我師生陷於滅頂之災的事變?那他們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不行。我們不能就此收兵卷旗認輸,這不是我老k原本個性;即便我這作師的從此被打趴下,再無反擊還手之力,可我還有那麼多經我精心培養,且爾今業已成氣候的學生;絕不可能個個都出問題?只要有仨倆無問題,或問題小者,能僥倖躲過這一劫,繼續掌管一方權柄的話,根據既往政壇每隔幾年就可能「翻一次燒餅」的規律,那我們師生就仍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而眼前這兩位董文堂,因原在省委機關搞過財務,故常在河邊走,不可能不濕鞋;且近些年跟住我倒騰文物,既也發了一定財,那就難免亦有出格犯紀時候;所以極有可能會隨著我最終倒台,上級便亦會捎帶著剪除他這旁枝贅葉;其倒霉命運是難以逃脫的。

    那麼眼前這位津水現任書記邵向前呢?他原本因畢業時,沒得到當時我這校人事處副處長的關照,結果卻被分至邊遠的原南市報社,當一名普通編輯;後雖靠自己積極努力,終也熬到個副總編輯,但仍徒有其名而無其實;概因市委和報社領導,都討厭他的說多做少華而不實;故雖名為副總編,卻不讓他抓業務,倒分工編記行政管理。

    凡搞過組織人事工作幹部都知道,事業單位人員分工歷有訣竅,凡不受領導愛見的人,才偏不讓你搞本行業務,卻故意安排你搞行政;就再努力因不出工效而不討好;且當你胡混上幾年後,原在校所攻專業,說不定早荒廢了。故因怨我這原老師後領導思想有偏,凡當有機會見面或打電話,總是牢騷滿腹怨言不斷。才終於讓我動了側隱之心;挖空心思想對其加以補償,恰正好欲進行,津水縣黨政班子重新調整,便先在背後對「一把手」進行攛動,待對方點頭將生米煮成熟飯,爾後再經我這組工主管,走過場般在常委會上提名推薦,才終實現將一直懷才不遇的學生,派去班子重新調整的津水縣任縣委書記——據我瞭解這位邵學生,自大學畢業後,不僅一直在清水衙門裡行走,且還一直幹著既無光可占,又出力不討好的報社行管;所以不用調查便可斷言,這前副總編現新書記,定是兩袖清風不貪沒占無疑。

    但儘管如此,因他現「一把手」書記的地位決定,凡他轄下發生的任何大事小情,他均脫不了干係逃不了責任。雖說這對他顯然不公;但既然禍落頭上,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且現當務之急是要保持頭腦清醒,積極籌劃應對措施。可你看他們兩個人?既然已經風塵撲撲不辭辛苦,巴巴地從數百里外的縣城趕來了,無非是探聽實信兼討主意;卻為何既站面前還猶豫彷徨三緘其口?是懷疑我老k籌劃應對突發事件能力,還是因同情我現時難境,而不忍心開口相求?

    但你們難道沒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俗話嗎?我老朽雖事發將失權勢,但躺醫院病床還毅然能運籌帷幄。你們若不便或不忍心說,那就讓老朽我戳破這層窗戶紙吧!

    「向前同學文堂好友,謝謝你們從數百里外,辛勞趕來看望老朽!」老k終於挺起身仰靠床頭打破沉默說。「看來近天發生的事變,及對老朽的衝擊,在縣城都已聽說了?是因擔心老朽應對挫折精神心理壓力,才趕來勸解安慰的吧?沒關係!

    「我老k已年屆花甲年紀;世上事變經歷的亦不算少。從當年大學畢業留校任教,到任處長行政轉調,前後業已30餘歲;僅在省委副書記位上亦近10年。中歷『**』到改革開放,雖說未曾遭遇過大災大難,但亦算歷經風雨見過世面。眼下這點小災小難算得了什麼?即便事情進一步向壞處演變,頂多是『雙規』反省說清問題;難不成還能遭到撤職查辦?笑話。

    「既往有多少如我一級黨政高幹,其所犯罪錯都較我嚴重得多,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免職休閒。**還是挺講階級情感;《黨章》中雖強調『不分級別職務,功過面前人人平等』;但在具體執行中,對高幹還總是不看功勞看苦勞而網開一面。所以說對我的安危命運,你們倒勿庸多擔心。老師倒是更憂心你們數位,在下邊市縣任職學生,眼下處境和嗣後命運。

    古語講『一葉落而知秋』;北風報來寒冬至。別認為縣裡眼下表面看來尚平靜,實際上地下火燒已熊熊;那些個政治對手們,也許表面裝老實,其實早在背地裡,磨刀霍霍企圖復辟。我這樣說決不是危言聳聽故意嚇唬你們,前剛發生劉鳴私控逼供,爾後突兀失蹤事便是明證——」

    後台老k這樣入木三分,有意剖析和渲染事情發展嚴重程度,其目的無非欲使其下級學生,發聾振聵保持清醒,認清當前形勢及自身安危,以便振作起來積極應對;但未料到他這未經世事的膿包學生,一時間竟被他渲染的嚴峻形勢嚇慫驚蒙;不禁當即轉顏失色,渾身發抖,且顯然一時間沒了主張;並連連向老師後台,既打躬又作揖的催討主意。

    「嗨,你二位也不必驚慌失措。不是有俗語說『凡事向壞處設想向好處努力』嗎?我剛才那樣說是予料的最壞結果。」為做最後掙扎,亦望東山再起;恩師後台老k諄諄教導學生下級說。「其實,只要我們應對得當,事情或許會向好的方面轉向。初戰雖已失利,丟掉江山半壁;但也不要灰心,自墮其志,一厥不振,甚至消極待毖,那樣均不可取。而應吃一塹長一智,亡羊補牢猶未為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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