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罪行敗露病發住院
(「聰明反被聰明誤」。省委老k及其忠實門徒,儘管機關算盡,亦取得了一連串勝利;但因不行正路,好日子豈能長久?受害者反有動力;終抓住對手貪腐之手。老k們劣跡終敗露,氣羞病住院。)那麼,頭幾天還在緊鑼密鼓調查的,「珍貴文物玉璽失竊案」與「用國家珍貴文物行賄受賄案」,咋會在一夜之間突被偵破?且當即便觸動省委高層,促使第一書記彭程,那麼快便找當事人老k「談話」的呢?此事還需分頭補敘。
攝相機鏡頭再次推向前天上午,津水縣城郊安居小區。文家暫時居住的獨家小院客廳。當葉藍向文妻拆穿,當初某縣官利用罷她丈夫後,原答覆送他們的這處房舍卻僅是借住;而讓他「暫避風頭年餘歸來後,便可復職」的承諾則更是畫餅充飢;實際上他們是跳進了人給精心設置的陷阱。聽了葉藍的話,文妻卻還將信將疑。「要不你現就打去電話,向孩子爸落實一下。」
鏡頭再推向縣文博館會議室。當原還咀硬,寄希望於原為縣官,現雖去職卻有硬實後台,不日便可東山再起的那個人的,保管員文晟,當聽了妻子剛打來的說明情況電話,並說亦「親眼看到自己現住的這處房子,卻署著別人名字」;文晟便似鬥敗的雞,搭拉著腦袋半天沒有言
語。
回想起一年來,總催辦房證始終未果;單位正式職員調資填表卻沒自己份兒;向館長詢問,對方卻「王顧左右而言他」;看起來原承諾「暫躲風頭後復職」的漂亮話亦全是假!思慮到此的他,精神頓時便崩潰,恰似「烏雲壓城城欲摧」;丟魂失魄沒了主張,天旋地轉雙眼迷茫;若不是偵查員小李在身後及時扶住,他真要剎時摔倒失去知覺。在他清醒過來第一瞬間,兩眼蓄淚臉紅脖脹,嘶啞著嗓子喊了聲:「都是騙子,俺不為他們頂缸了,俺要徹底坦白揭發他們教唆俺犯罪全過程,以求得政府從輕處理予以寬容——」
亦就在心誠葉藍率助手,對被查對像攻心戰術初獲成功,館長文晟坦白交待,並徹底揭發前副縣長劉鳴罪刑同時,前赴省城的清廉素芸,在楚韻郜霖夫婦大力協助下,也終於攻開了副書記老k這座頑固的堡壘。
才開始,作為省文物局副局長的郜霖,雖也費盡了心機,生了許多辦法,想將老k將那兩件從津水縣文博館,由忠實門徒「孝敬」來的珍貴文物獻出一觀,亦可乘機照相留下證據;如請到省內著名文物鑒賞專家,想請對方獻出一飽眼福;或專門舉辦「全省秦漢文物展」等方法,卻均沒奏效;這隻狐狸老k,確實很狡猾哩。直到那天他們使了「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計,特請他同北京來的文物鑒賞專家,共同擔任「全省秦漢珍貴文物展」評委;一向沽名釣譽的他才終被打動。亦就在他離家,夫人亦去單位上班的空隙,郜霖楚韻便安派人去他家買通保姆,得以准許進門,對櫃內那兩件漢代某帝玉璽珍貴文物進行拍照。
而恰好此時津水文博館傳去信息,決心反戈一擊的文晟揭露出,多年來保管珍貴文物積累的經驗,為防止被盜或被人調換,他便在每件文物底座,難被人發覺的位置做暗記編號碼;這做法唯他保管員自己知道。當兩相對照大體確定:克副書記家藏漢代珍貴文物東漢某帝玉璽,大約就是津水文博館珍藏。這才讓偵查員小李帶文晟赴省。在省文物局辦公室,文晟看文物照片第一眼,便確定那就是,當時他被副縣長劉鳴收買,「監守自盜」,親手交給對方的那兩件,東漢某帝玉璽無疑。
正好此時縣檢察院隔過縣委政府,已將下台副縣長劉鳴,以「盜竊國家一級文物」,和「行賄罪」批准逮捕。原任常委副縣長時躍武揚威不可一世;後雖下台讓自恃省市縣有人撐腰,且日夜做著東山再起復職夢的劉鳴,卻原來亦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剛被「請」到檢察院,僅僅過了一次「堂」,經不住審案員和檢警幾聲嚇,便早嚇得屁滾尿流;不用審案員多問,便將「收
買教唆文管員盜去文物」,及「向省委克副書記行賄」前後情節和盤托出——省委副書記老k是頭天夜半,在因「受賄文物案」發,被「一把手」書記叫去「談話」「說清問題」,因心中不服,同對方吵了幾句;惱羞成怒,回到辦公室,當即要通忠實門徒、津水書記邵向前的內線電話,既罵又訓了對方一通後,氣仍難息,便促心臟病突發,不得不住進醫院緊急救治的——再說這段時間剛當上80萬人口中等縣「父母官」,縣委書記的邵向前,在仍充滿著新鮮勁兒和好奇感的情緒影響下,滿眼看到和親身感受的均是好事連連。首先讓他親眼看到,來津坐陣的市委書記,很傾向於自己這個書記和新班子;而留任前屆唯一常委兼辦公室主任於良,亦對自己這書記縣長等俯首貼耳;其他雖出班子僅留現職的原班子成員,亦並未看出絲毫的怠工消極情緒,不是都在兢兢業業幹好本職工作嗎——正因在費書記精心安排下,給新班子造成假像,從而讓邵向前等對手們失去警惕性,他們根本沒想到更沒防備,對方正在緊鑼密鼓暗中調查,自己同窗和恩師的貪腐劣跡;更對「原副縣、同窗劉鳴秘密被捕,且早已坦白交待,並將同夥出賣」事一無所知。所以當恩師老k突兀間打來電話,沒頭沒腦將自己一頓臭罵,
無情訓斥,電話中雖未頂咀駁辯,但內心中卻充溢著怨言和不滿。哼,吾等雖是你老k的下級學生,此前亦靠你提拔重用,現時還仗你照拂保護,但我們畢竟不是你兒子,且我邵向前畢竟是一方百姓父母官,堂堂的縣委書記!你怎能說罵就罵,想訓就訓哩?更何況您在電話中,始終沒講明,我和我的津水新搭檔們,究竟辦錯了什麼事?難道現都改革開放了,你老還能像「**」那樣,製造新的冤假錯案嗎?
所以,自當晚放下電話後,邵向前胸中的怨氣火氣始終未消,攪得他半夜睡不著覺。但清醒中卻又猛然間打個激凌:「啊,大事不好!剛才我只顧心存怨氣發洩不滿哩,卻險些誤了大事。聽剛才老頭兒氣未發完,就丟了耳機樣子,還有那最後的一個『疼』字,就明顯傳導出吉少多凶。那他現時究竟怎樣了?是一時使氣摔了電話?這情況既往亦有發生;抑或是心臟病突發出現意外?若為前者倒可放心,他氣出完就恢復正常。
「但若為後者的話,那就實在不妙。儘管說因對方的霸氣和常不論,學生們亦常對他產生厭煩和不滿;但一因他畢竟是老師,古語尚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訓教哩;再者說,我們這些學生雖已踏入仕途,但翅膀還都尚未長硬呢!萬一老頭兒急病提前『走了』,我們怎麼辦?更何況老
頭兒在電話中所說,『我們將遭滅頂之災』;那究會是什麼災難哩?若不弄清搞明,到時候豈不給你來個猝不及防被動挨打?」唉,也怪自己生來肚量不大,還往往缺乏耐心,還總愛感情衝動。所以,當晚剛接罷電話,便突兀說出「離了張屠戶不吃混毛豬」,和「就是不服氣,捨掉老本亦要扳回一局」一類混賬話;其實,那只是自己一時間沒在腦子裡認真思索消化,脫口而出的氣話罷了;話說完自己亦很後悔哩。
「所以說,佛祖啊,您老要保佑我們的恩師老k,千萬不能死啊!」邵向前不禁在心裡祈禱地說。「即便上蒼欲『收』他,起碼亦要等他對我們說清情況,共同應對過去;或者乾脆待我們都站穩腳步後,你們再收他也不遲嘛。謝謝了!」
求罷佛祖,縣委書記邵向前,當即一個電話打到縣政府辦公樓,孟家朋代縣長辦公室;急說「有要事相商,急辦;望您同蕭副縣長,即來縣委機關我辦公室相見」。
10幾分鐘後,當正副縣長孟家朋、董文堂相伴著,一起來到縣委機關,邵向前的辦公室後,看到屋主人那滿面凝霜的表情,便當即相互對視一眼,亦立刻嚴肅起來;顧不上抿一口,通訊員給精心沏上的西湖龍井茶,亦沒就座,便急急催問情況。於是,正心急火燎的邵上司,便沒任何過場地,
簡要介紹了,昨晚夜半,恩師k老突然要來電話,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頓臭罵訓斥;爾後僅說出一句,「由於一場猝不及防的變故,很可能陷我們於滅頂之災」的話後,便突叫「頭疼」的扔掉了電話。
「看樣子老先生當真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難題。」邵向前簡要介紹畢情況後,最後總結概括性地說。「不然像他那樣堅強性格人,也不會氣火攻心大喊頭疼。再有他電話中透露的什麼『由於一場猝不及防的變故,將使我們陷入滅頂之災』;究竟是什麼『變故』,竟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呢?我之所以急著讓二位過來,一是想落實一下,政府那邊近天來,發未發生過,足以對我們造成重大傷害的事端?二是共商一下老師電話內容的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