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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表面平靜 暗流湧動 文 / 宦海孤燈

    第172章表面平靜暗流湧動

    (津水縣班子雖獲重新調整。省委某權威人士的愛徒們,也已取代對手主持縣政;又軟硬兼施強拉市書記來該縣「蹲點」坐陣。一切佈置停當。

    故從表面看,這裡似已暫時平靜。但難掩暗流湧動。)正當此時,突見辦公室主任於良,氣喘吁吁出現在會議室裡;頓時引其與會諸人面面相覷。只見他端起面前杯子喝了一陣茶水,當平靜下來後,這才故作驚喜激動地說:「邵書記,孟縣長,對不起我遲到了。但我以向大家報告好消息的代價,來彌補因自己遲到,耽誤大家寶貴時間的損失吧——」於是,在邵孟點頭默許,和大家期望目光鼓勵下,於良再次故做鄭重其是說:「是這樣:書記縣長,各位常委同志,有關早一會兒來自機關院附近,所謂『斷續的槍聲』,及院牆雜沓的腳步聲,卻根本不是什麼,所謂『黑社會組織,欲來襲擊縣委』。經過早一會兒,我冒著極有可能被亂槍打中,不幸流血犧牲的風險,出外認真勘查,此情況卻是一場虛驚——」

    「那在夜半更深時刻,卻突然間響起的斷續『崩啪』之聲,不是槍聲又是什麼響動?還有那北院牆外,分明愈來愈近的雜沓腳步響,不是黑社會組織,欲來偷襲縣委又會是什麼呢?」書記邵向前當即不滿

    地發出質詢;隨又嚴肅地:「於良同志,你可要實事求是。千萬不要一時耍小聰明,而掩蓋黑社會活動的事實;耽誤了戰勝敵人猖狂活動良機,從而造成不應有損失你可吃罪不起。」

    「但在『省委班子陣線當前尚不清晰,歸屬還未明朗;津水縣黨政班子又暫被移權;市委班子又被夾在中間,遭到上下嵌制,缺少自主權力情況下,我們若堂而皇之公開去搞,內查外調顯然不行。」吉秘書繼續傳達費書記指示說。「所以市委和費書記及時審時度勢,最終得出結論,定出方案及具體行動步驟。首先是確定行動目標:這點早已清楚,主要是清查貪腐;重點是『省委某權威高官,及他在市縣的忠實門徒,在行賄受賄及賣官買官活動中,是如何相互勾結狼狽為奸?」

    「這應是時下貪官們,搞貪腐的共同特點。」於良根據既往瞭解,發表感受插話說。「因為搞稍大型貪腐不是單個人能獨立完成;均需一條相互配合的鏈條嘛。」

    「如津水前落馬的三個正副知縣。就他們那思想品德和工作能力,當初又怎能官至副縣?誰都知他們有堅強後盾;那就是他們當年大學老師,現省委分管組工副書記。」吉秘書又緊接上述繼續傳達說。「但他們若想陞官前去投靠,『咱既為師生自有感情,是可為你們疏通關係提拔晉陞。

    但你應知現時的市場行情;辦啥事都講個等價交換。眾所周知,現時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其家長都還需向阿姨送點小禮,以免自己孩子在班裡受欺;又何況從一般科級幹部,提拔為炙手可熱,能掌握數十萬干群命運,及榮辱升降的正副縣官哩?對不起,想提職就請先送錢來。』」

    「哼,現時被揭露的貪官們,搞貪腐還有一大共同特點:那就是像商場上做買賣那樣:**裸的討價還價。」於良再次鄙夷地譏諷說。「我呸!這些人應早不知天下還有『羞恥』二字。」

    「嗨,你聽,以下還有更加無恥丟人的話呢!」吉秘書緊接上述繼續揭露說。「只聽那平日在屬下百姓面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老k,繼續對其忠實弟子說。『不是為師太薄氣,要知道大有大的難處。即便高幹收入雖高,但其用項更大。我小女兒明年欲出國留學,大孫今秋就要讀貴族學校;我靠什麼?『羊毛出在羊身上』;當年我陞官投資亦大;就似做生意現時該回收了。別小氣,要學會算投入產出賬。你現在搞點投資並不吃虧,待當上官後就馬上有賺的——「於是就這樣惡性循環;只要我們潛下心來認真去查,『下網就有魚』,保證一查一個准。只要掌握了他們師徒,賣官買官行賄受賄確鑿證據,就勿庸再怕他手握生殺大權,能左

    右誰的命運;中央那麼高位的『大老虎』都被打下馬了;還怕他什麼二、三『老虎』的『東山再起』?「其三是調查的手段方法問題。有鑒於現時是,被查對像們的同夥在此掌權,不少人讒眉討好猶恐不及,你現在卻欲公開去調查,他們同夥和後台貪腐劣跡,那不就是公開同其唱對台戲?恐怕人未行動,就會被當局以『莫須有』罪名逮捕下獄。

    「所以說既為達最終目的,還要盡可避免傷自己,此事不僅要暗中進行,更要講究方法措施。所以費書記特別指示:此事只能由前常委班子內,清廉心誠葉藍素芸他們暗中進行;費書記願任此次行動總指揮;我負責同你單線聯繫;因為你還要演好『雙面人』角色,要讓他們對您不生疑,也要盡量減少同調查人員,即清廉心誠葉藍素芸他們接觸。您最好亦選定一位圈子外圍,最知近人充當您同外調人員中間聯繫人。於主任啊,我就不信,您說自己尚單身,那難道連未婚妻或女友也沒有?此身份人擔此角色最合適——」

    此刻,一直在臥室床上靜心傾聽的龔立,聽至此突兀打一激凌,她心內說:且聽他小於良如何回答?從對此事態度上亦可考察出他對我是否真心?當鏡頭再次拉回到客廳時,只見於良還再撓頭沉思。

    「不瞞您吉秘書說,最合適擔此重任

    的人選確實有一個——」於良思忖著期期艾艾說,但卻欲言又止,稍停又試探地:「只是尚不知我是否『撂天地烤火一邊熱』,我將人家視作女友,還尚不知人家願不願喝這壺酒;但對此該同志我最瞭解,論能力講品行,足可擔此重任。只還尚不知人家願不願擔當?」

    「查劣跡,斗貪官,大有利津水全局穩定和持續發展。」兩人均沒料到,突有一人跑出來,聲調朗朗表態說。「吉秘書,我叫龔立,既是個有責任心的黨員幹部,還是他於良的未婚妻,讓我和他兩方從中聯繫,這條重擔我願承擔。」

    「啊,你——」於良竟大張著咀驚愣那兒了。心中不禁埋怨地:「你也太性急了。我原本對人家說『家中只有自己』,這不是向人家說謊嗎?」

    「這位是——」吉秘書亦不解地先注視一眼突兀現身的女人;隨又將目光轉向於良;其潛台詞是:「你不說家中只有自己,這裡既安全又保密嗎?怎麼半道上卻突兀『殺』出個『未婚妻』?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吉秘書,對不起。原本我下班回來時見院門緊鎖,真還以為家中沒其他人呢。」

    於良冷靜下來後卻尷尬地解釋說;又挺不好意思地指著龔立向吉秘書介紹說:「這位龔立同志,就是我剛向您介紹的我女友——

    啊,不,是未婚妻;咱津水縣的信訪辦主任。」

    「吉秘書,對不起。我原本拿有於良家中門鈅匙,今晚下班有事來他這裡。在等他回來中,不知覺中在臥室床上睡著了。」龔立現編地解釋說。「你們話說到最後我才醒。沒有驚擾著你們吧?」

    「那能呢。沒關係。幸會幸會。」吉秘書當即站起,同龔立熱情握手重新見禮說。「您就是龔主任未婚妻?還是縣信訪辦主任?剛聽於主任介紹您,果然爽快幹練。歡迎您參予津水反貪腐『暗戰』。」於是,三人又重新坐下來繼續剛才的查案研討——「說老實話於主任,不僅您感不滿;其實我對當前這樣,神秘的做法也挺彆扭。你說,咱現在所處的畢竟是**領導的社會主義,可就在我們的縣委機關裡,一個堂堂市委書記指揮下屬,查證『某些官員,上下其手相互勾結,賣官買官大搞貪腐』的罪錯活動,卻還不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反還需要像解放前在國統區,革命者搞地下鬥爭那樣:還使用什麼『單線聯繫』,公眾場合互用『暗語』;且在正上班時,於辦公室交談還不行;還必須放下了班後來至住處。您說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呢?」

    「哼,怎麼回事?還不是全因省裡有人當權一手遮天;正氣得不到支持伸張,歪風邪氣卻暫佔上風的原因嘛!」

    又只聽於良義憤填膺地接口說;但卻隨又輕鬆地:「不過我堅信這樣不正常的政治氣候絕不會久長;因為雖然他們暫時有權,可憑手段欺騙領導蒙蔽同僚,混淆視聽;故而才能暫佔上風。但因他們畢竟是股邪風,行不端立不正;更因他們手段卑劣私心嚴重,身上不乾淨。儘管說怕打草驚蛇不敢明大明行動;但只要我們暗中加緊行動,盡快查出他們『貪腐劣跡,及上下相互勾結營私舞弊,行賄受賄賣官買官;耍陰謀施詭計,打擊陷害正派幹部』的大量違法違紀事實;他們就會像秋後的螞蚱,再蹦達不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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