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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 解除誤會 輕裝上陣 文 / 宦海孤燈

    第136章解除誤會輕裝上陣

    (邀請者與被邀者原來目標一致,隨便解除了彼此間產生的誤解誤會。於是,謝記者便輕裝上陣。但實地調查採訪會順利嗎——)「你——你個謝媛!別看你年紀不大,思想倒還挺頑固哩!」眼看不僅說服不了對方,邵向前當即惱羞成怒地說。「我已給省委克副書記打過招呼,念你年輕,又是個可造之材;便想法為你創造『反戈一擊』,『站錯隊』再重新站過來的機會和條件。故而專門派你去津水重新調查『洪患案』,將被你前文顛倒的歷史再翻過來;亦算給你反戈一擊,重新站回正確路線的機會。謝媛,你現就當面給我表個態:津水這趟重新調查採訪,包括以後的寫文章,你倒是去不去,幹不幹?省委克副書記還正等我回話哩。」

    「哼,怕什麼,歷來光腳不怕穿鞋的。」謝媛卻硬骨錚錚說。「邵副總編大人,您就立即給省裡那位老k說:我謝媛雖普普通通一記者,身體雖瘦弱,但卻有付錚錚鐵骨。好漢做事好漢擋。你若讓俺去幹那違背天理良心的事,就堅決不去;不怕你們依仗職權將俺就地免職。津水俺遲早還是要去再搞調查採訪撰文的,但大前題是絕不能違背良心道義。謝謝邵副總,你今天的確又給俺上了一堂,『如何做人』的反面課!」

    「好,好。你——你等著吧。會有你小丫頭好果子吃——」邵向前氣急敗壞地邊說邊向後退著,差點撞到正欲來找謝媛催稿的,時政欄蕭主編身上。

    「你眼——」邵向前當即藉機發洩地張口便罵;但一個「瞎」字尚未出口,當認清來人是剛在萬書記處幫自己言的蕭主編時,便當即既尷尬又歉意地:「老蕭啊原來是您?我還以為是來約小謝唱歌跳舞的哪個小青年哩。您來這是——」

    「我是來找謝記者催稿哩。」蕭主編當即解釋說;卻又分瞟了眼門裡門外的兩人,卻很詫異地:「那你們這是——」

    「啊?那你們談,你們談——」邵向前卻閃爍其詞地吞吐說。「我還另有點他事要辦。失陪了。」邊說邊狼狽而去。「蕭主編您請坐。」目送討厭的邵向前失望離去,謝媛隨熱情地將蕭主編迎進屋裡說。「俺知道您不愛喝茶,那我給您沖杯咖啡。」

    「龔立姐,剛才的情況就是這樣。」當時間和情景仍回到次天上午時,謝媛講述完昨傍晚發生情況爾後總結說。「咱姐兒倆間雖相處時間,但因思想性格投合,雖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你最瞭解俺服軟不懼硬的怪脾氣。他狗屁個邵副總編,想依仗省委那個暫時得勢的老k權勢來壓俺,俺偏不聽

    他那一套。不是有『牆倒眾人推』俗語,和『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古語嗎?現時因為省委高岳問題暫時未能查清,株連到津水的鍾郝兩位亦受委屈,被晾一邊暫時『稍齊』嗎?於是乎,在這個權錢尚還主裁一切和人前途命運的時代裡,原前信奉和支持高岳和鍾郝,甚或曾被他們親手培養提拔的人,為自保或繼續陞遷,似乎一夜間面目態度大變:由原來的支持擁護和讚揚,突變為隔膜曖眛甚或反對;同原來那些對立面伙穿一條褲,一個鼻孔出氣——「生活中每個人都一樣,若處在難中時,最需要親人友人和同志的支持幫助和聲援。俺謝媛雖不才;亦僅是個沒職少權的小記者;更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俺卻生來一副俠骨柔腸,卻少奴顏和卑色;從小爹媽教俺從善入流知恩圖報;長大老師教俺匡扶正義抗禦邪惡。現時鐘郝兩位正遭難,俺雖幫不了他們什麼大忙,但起碼也不能助紂為虐再往他們傷口撒鹽——」

    「小媛哪俺的好妹妹,姐既十分佩服你的俠骨柔腸正義善良;更欣賞你疾惡如仇敢抗權勢的大無畏精神。」龔立感動地發自內心讚賞說;卻又不無為其擔憂地:「但你也別忘了,這現實生活中,卻還有,『胳膊扭不過大腿』和『重壓之下沒完卵』的俗語。那個令人討厭和憎恨的報社副總

    編邵向前,此前我倆從未謀過面,僅聽你和報社其他熟人說起他種種劣跡,總之一句『不是好人』;原來還總認為你們是個人之間矛盾而不以為然。可正因俺今上午為找你,打從萬書記辦公室門前過,因聽到有人提到你謝媛,這才引起我注意。未料卻是那無賴的副總編邵向前,正在社領導面前告你黑狀。僅從他告你黑狀的惡毒言詞裡,和一面見他的醜惡形象,還當真驗證了他『不是好人的結論。

    「小妹呀,僅憑你小女子的柔弱肩膀,如何能抗過那驃悍男人?更何況他身後還有省委裡那老k權威支撐相幫?也可能他在你面前並未說大話,也許他就是能主載你的前途命運。在青年人就業和生存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你是不是亦需認真考慮權衡一下,公開同他對抗的利害得失——」

    「什麼,龔立姐,您這是在勸俺向那姓邵的惡棍繳械投降?」聽至此,謝媛當即以陌生和異樣的目光盯視著對方反問道。「呵,咱姐妹這才幾天沒見,您咋連基本立場和觀點都變了?」

    「不。好妹妹,你誤會誤解了。也怪俺因擔心你的安危,卻心一急語言表達不准。」龔立慌忙急急地解釋說。「俺當然不會勸你向惡人惡勢力屈服;更咋能主張讓你向他們投降呢?那豈不僅違背我們身為國家幹部、中**員革命初衷

    ;甚至連做一個普通公民的基本良知亦背棄了嗎?我的本意是既要堅持鬥爭,還要講鬥爭策略和藝術——」

    「好了,好了。原本您是個搞信訪的領導幹部,咋僅僅月而四十沒見,就突然變老學究了?開口閉口盡講的學術問題,不是『策略』便是『藝術』。」謝媛善意地嘲笑說。「可現時形勢急轉直下,事態嚴峻,火燒眉毛:省委高岳兩領導還在『反省檢查』;津水的鍾郝二位還正受株連『靠邊稍息』;此時此刻,俺沒閒心和時間,同您在一起探討理論問題。以我看咱還是閒言少敘;我猜測您這縣信訪辦主任的大忙人,剛在市裡開完會,按常規還不急著回去傳達佈置,那還有時間前來看俺,更無閒情逸致在這兒同俺探討什麼理問題。肯定還有比這重要得多的事。快說吧究有什麼急事要事?」

    「啊,果被你一語猜中。說老實話,作為一基層信訪工作負責人來說,還真是沒有閒暇的時候。每次市裡一旦開會,總要佈置緊急任務。」龔立如實說。「可是傳達市會的任務再緊急,也沒有穩定縣政大局關緊重要。所以俺散會後便特來——」但說至此卻又猶豫地欲言又止突兀打住——「啊呀龔立姐,您一向不是個挺爽快的人嗎?」謝媛當即善意批評說。「咋也突然變得磨嘰起來了?」

    「不是我故意要磨嘰。而是因欲求你的事,還不知你願不願幫哩,或有否這能力?」龔立當即斟詞酌句說。「昨天臨來市裡開會前,受葉陳兩位常委部長,和其他部委主任委託,想特邀謝大記者,在你方便的時候,再專赴津水一趟,實地調研考察一下,現時經濟建設及其他相關情況;順便再寫篇《記者調查》,登到市報上——」

    「——想以此來證明:離開誰津水縣的地球照樣轉!」謝媛當即極為反感地緊接話茬說。「進而起到『為現任代書記代縣長的歌功頌德目的』作用對吧?對不起龔姐,亦請您轉告葉陳二常委,和其他關心津水發展大業的部長主任們;搞這樣違心的調研考察,俺沒時間亦沒興趣;更不會去寫那些違背良心道義的狗屁文章。」

    「好你個謝小妮!原來你是這樣猜度和評價你那些姐姐們的?」龔立亦當即故做嚴肅不滿地反譏說。「你以為在既往受鍾郝兩書記提拔重用,並與他們並肩戰鬥的戰友們,就你謝小妮一人,能堅持真理正義,並為其直言仗義?別人都是叛徒甫志高?為怕受鍾郝冤案株連,才為現任當吹鼓手歌功頌德,以求自保嗎?這你是完全誤解誤會了。其實就包括現任代書記婁姐,和現任代縣長江哥,不說以前,就說這次的在津水東西兩院主持工作,不也

    正是鍾郝在被免職前,主動向市委費書記極力推薦的嗎?」

    「這麼說為了避嫌,將自己徹底從鍾郝線上擇出去,就更應該攏絡吹鼓手,為自己歌功頌德,撐腰打氣了?」謝媛還在誤會下去,而繼續刻薄地說。「哼,反正這樣背信棄義的事情俺堅決不會去做。告訴您龔姐,俺還是原來想法,不管他報社總編同不同意,出差衣物俺都準備好了;津水這趟俺還是照回不誤;但並非去為現任歌功頌德臉上貼金;而是要去調查鍾郝二領導受冤真相。龔姐,俺知您從鄉下一普通教師,混到今天地位不容易;即便您從良心道義上不忍,卻也無力同現任和葉陳們抗衡。所以作為不是親姐妹,卻勝過親姐妹的咱倆關係,俺對您既理解亦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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