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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章 軟硬兼施 事與願違 文 / 宦海孤燈

    第134章軟硬兼施事與願違

    (儘管已表態「要愛護青年人才」;且已默認書記良言相告:不要將一人才拉入政治鬥爭漩渦;但為一己政治利益,他還是搞起陽奉陰違:背著領導去派謝媛;但雖軟硬兼施,仍未達到目的。)想到此的邵向前頓時一陣得意地「呲」聲笑了。但卻隨又當即打住;因他不禁又擔心若自己單獨去見社領導提建議,身邊沒有個敲邊鼓相幫言的,便可能表達不准講不祥細亦達不到力度;且萬一留下後遺症時,又沒法得以證明,所以便臨時起意拉一個蕭主編去堵「槍眼」。你還別說,他這一招真還怪靈哩,但他和蕭主編兩人廝跟著來至萬書記的辦公室,為了顯得自然,他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繞了一個很大圈子,然後才提到當事人謝媛——雖說他同萬書記彼此心照不宣說著同樣的話,但卻顯然都沒什麼新意;直到此時才顯示出幫言者的創造性才能和威力——「但某先哲不曾說,『世先有伯千里馬而後有伯樂;千里馬好得而伯樂不好遇』了嗎?改革開放後,為各類人才的脫穎而出,創造了優越條件和氣侯環境。故在各戰線都湧現了大量優秀人才,但就看你單位,有無識才愛才並能重用人才的『伯樂』了。」蕭主編因常編時政稿子,故三句話不離本行地,當即提綱挈領說。

    「她謝媛是個優秀人才不假;但若無當初市委領導慧眼識才向報社推薦;而報社領導又解放思想,敢於將可造之材,放在改革開放和鬥爭一線,讓其經風雨見世面,和人與人,人與自然的種種挫折和磨難的錘煉,她即便再好的鋼材,也成不了今日的『新聞精英』。」

    聽到此的邵副總編,不禁在心中暗暗讚歎地想:「這蕭主編可真是不簡單,他倒像俺肚子裡的蛔蟲,他竟知道俺前來見領導的動機?說老實話,因鑒於都是本單位人,某些不便言明原因,故邀其同來時,卻並未講明原因;他倒清楚俺讚賞她小丫頭謝媛,不僅並非俺目的,且還是違心的。而俺的真實目的正如蕭主編,引經據典所言『世先有千里馬而後有伯樂;而千里馬好得而伯樂不好得』;今有他此話做引子,俺正好淋漓盡致的發揮;從而將話茬引向俺欲表達的討論範圍裡。」

    想到此他又暗暗觀察萬書記的反應,只見對方亦在微微點頭,也許蕭主編引經據典的話,亦正說到了他心裡?於是還未待邵向前言聲,萬書記倒先表態了。

    「嗨呀蕭主編,不在您是專職編時政稿子的,想事情看問題,就是高屋建瓴概括能力強;且還善於運用唯物辯證法呢。」萬書記似毫無遮攬地由衷讚賞說。「其實現實中的事還真是這個道理呢。所以我說,作為

    報社的前輩和業務骨幹,在積極完成本職工作前提下,還真應發揮點伯樂作用,協助領導及時發現人才,愛護人才;並能千方百計為人才成長創造條件。」「嗨呀萬書記,這真如古語說的『英雄所見略同』呢。您說這之前咱又沒在一起溝通,咋竟想到一起去了?」邵向前當即正中下懷地欣喜說。「都在時刻關心著年輕新人的進步成長呢!」

    「是嗎,您老邵也一直在關心著年輕新人的進步成長?這我倒還未曾想到哩。」萬書記微帶譏諷地說;隨在心中想道:「哼,你姓邵的不怨恨妒忌,給年輕新人處處設障,腳下使絆,他們就燒高香了;豈還敢奢望你創條件促他們盡快成長?」

    「幹麼呀萬書記領導,難道您還對俺邵向前的一片熱忱誠意有懷疑?」聽對方說話口氣,又見對方滿臉狐疑表情,邵向前當即不安地解釋說;隨又故作恍然大悟地:「噢,我明白了!書記同志大概聽或親眼看到,我在業務人員行政生活管理上有點過嚴,便以為我邵向前對年輕新人缺乏感情和熱心,既不愛護更不重視他們吧?那是您敏感和多想了。其實書記同志是偏聽偏信冤枉俺了。俺之所以那樣做,不完全出於『恨鐵不成鋼』的急欲求成思想嗎?其實,為促進年輕新人盡快成長,我早已做到了心中有數;且還在為促他們盡快成長,

    亦早動手盡力創造條件哩。」

    「是嗎?但願是俺的神經過敏和多想吧。」萬書記又淡淡地說。「不過我倒對您為年輕新人,所創造促他們盡快成長的條件倒挺感興趣。那就請邵副總編具體講講吧。」聽到萬書記督催,邵向前的思緒即速旋轉著:欲對那小丫頭謝媛實施報復;當然更主要是繼續實施小團體,「在省市縣三級黨政班子中,奪取主要領導權」的下步行動計劃,就必須首先打好眼前這關鍵「一仗」。她小丫頭謝媛不是「思想敏銳,應變力強,筆鋒犀利,文風流暢」,被書記部長贊為「本市媒體精英強將」嗎?那俺老邵就依仗職權,專門借你小丫頭的筆和名氣一用。

    上次你背著我偷偷赴津水調查採訪,寫了那篇為「津水河洪患案真相」的翻案文章,結果不僅讓俺堂堂副總編,倒像個犯錯孩子那樣,遭省裡老頭子嚴厲訓斥;更使我們小團體蒙受重大損失。哼,這個冤大頭俺絕不能白當,「堤內損失堤外補」;冤有頭債有主,欠債總是要還的。俺老邵今天就是要「攜天子以令諸侯」借他老萬的口,由俺出題目,派你小丫頭謝媛再赴津水,採訪調查「高靜逸鍾走卒鍾景良郝舒韻,在津水執政時的流毒和影響」;回來再寫一篇時政文章,還登在上次發你文章的地方;還用你的文章和名聲,為俺小團體徹底

    恢復名譽彌補損失——想到此的邵向前,當即信心倍增,來前早已編好的應答內容,此刻正向胸口湧——「萬書記,您這道考題出得好。但因正是俺經常思考的問題,所以您也別想將俺難倒。那我就試著答答吧,至於準確與否?還請書記多多指教。」於是,副總編邵向前,便真似在考場答題似的認真娓娓道來說,「上級交我們這些人來辦報;能否完成任務並辦得好?除了黨的正確領導外,辦報人才卻是至關重要一條。當然了人才基本素質養成主要靠內因;但領導同事等外因的幫助卻必不可少。且實踐證明:人才成長靠在特殊條件下的鍛練和提高。如戰爭能成就英雄;改革可鑄造專家。作為一個老報人,和一個負責編記人員行管的副總編,對為新人提供鍛練提高的特殊環境和良好機遇,俺自認為責無旁貸。」

    「邵副總編,您能認清自身的責任,別說萬書記了,就俺這普通主編亦都覺得很高興。」蕭主編挺有眼竅的適時插話幫言說。「您說嘛,書記社長們需整天考慮報社發展大計,組織人事後勤財政;而我和那些責編普編們,又每天深陷進業務圈稿件堆裡;就全社這骨幹人員來算算,也還真算得著您邵副總編有精力和時間,來考慮安排為新人們,提供鍛練提高的特殊條件良好機遇和適應環境。」

    「嗯,也還別說,邵副總您這答案還有些意思;我琢磨著較既往那種種專業研討會還有些創新;且蕭主編的批解還更具體祥細。」萬書記手撐下巴,在室內邊踱方步邊斟酌地說。「只是目前這方案是有了,倒又如何落實呢?比如說眼前這第一步計劃——」

    「萬書記您別急,有關這方面嘛——」邵向前忽閃著小眼睛顯出詭密地說。「俺也正準備向您匯報哩。只是怕您聽後一時間難以接受;所以——」

    「什麼,難道還是有關各級黨政敏感政治話題?不過省市委辦公廳室已有內部通知:要媒體謹慎宣傳這方面的問題。」萬書記當即警惕地指明說。「老邵啊,您也知書記部長的立場觀點;作為市委機關報的辦報人,我看咱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又何必捲入領導機關的人事是非之爭呢?」

    「可我已得到省委k副書記的電話通知:要我們派記者前去津水縣調查採訪;強調要把前次發的那篇『津水河洪患案』,翻案文章重新翻過來。」邵向前卻突兀間話中帶骨地說。「同時還指明:應派前次調查採訪的女記者謝媛去。那樣寫出的文章才有說服力。」

    「哎,我說老邵啊,您剛才不還說作為老報人,應愛護和保護青年人才嗎?」萬書記耐心商量著說。「謝媛是

    個頗有發展前途的記者,咱就不要拿這前後矛盾棘手的任務難為她吧。」聽過萬書記建議後,邵向前默不作聲,萬書記以為他同意了;誰知他是玩了個陽逢陰違,事後還是背著社領導前向謝媛佈置了那項「特殊任務」;滿想著對方會為了個人今後前途,迫於他副總編的政治壓力,即便違心,亦會勉強同意;卻未料對方卻是個直性子硬脾氣。結果闖過江湖的邵副總編,卻小河溝裡把船翻,竟在一胎毛未褪的新人,小丫頭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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