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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 受寵若驚與互利雙贏 文 / 宦海孤燈

    第132章受寵若驚與互利雙贏

    (謝媛的觀察分析的確很準,邵向前真是個圖謀虛榮,唯利是圖的人。

    但萬書記交他代己外出開會時,當即受寵若驚,欣然前去;但老練狡猾的他卻上了一個新手的當。但外出開會任務落實,萬書記向謝媛表示感謝時,她則說「這是我們互利雙贏!」)於是,她便當即去找萬書記,想讓其對此事加以通融。「如此如此」這般一說,略施「調虎離山」小計,便騙得「老猴精」邵副總編馬失前蹄——聰明反被聰明誤,輕易上了自己當——丟了夫人又折兵——生活實踐證明:每個人都有其性格缺陷,即俗稱的「軟肋」。若這軟肋是無關大局的生活小節,不牽涉思想道德品質,即不是致命的,那就無關大局;但若系牽涉思想道德品質,即致命的話,那這一軟肋最終不僅會傷及別人,最終更害了自己。謝媛自到報社上班後,便從側面瞭解和正面直觀,她覺得副總編邵向前,為人固然是聰明,但卻聰明過了頂;且還虛偽虛榮,在單位工作或辦任何事情,總愛沽名釣譽;在同人相處中,亦喜吃醋爭風。長此以往,這便成了致命軟肋。而他這一致命軟肋,不正好被自己利用嗎?

    當那天傍晚即將下班時間,她看到機關大部份同志先後鎖門下班。她因為心中有事,才故

    意翻出改了幾遍,業已定稿的文章來看,以此消磨時間。等待人都走後,瞅空子去見領導。

    「小謝呀,到時間該下班了。」科室同事劉大姐,向其親熱地招呼說。「悶在辦公室一整天,埋頭於文字堆中寫稿改稿,早已眼昏體乏。下班吃罷晚飯,去舞會或歌廳好好放鬆放鬆。」

    「是呀謝姐,聽說城南關新開家舞廳,俺早想去學學,可惜沒伴。」同其同時進報社,但較她小一、兩歲的校對小馮央求說。「你若去的話一定約上俺。」

    「好的劉姐小馮。謝謝你們好意。」謝媛抬起頭,假裝很無奈地說。「累了一整天,俺也好想放鬆放鬆;或取唱唱歌跳跳舞。但是不行啊,前天下廠采寫的一篇文章尚未改齊定稿,蕭編還在身後緊催呢。你們先回吧,俺改好就回。」見同事們相繼下班走後,謝媛亦當即鎖上辦公室門;在門稍稍猶豫片刻,便「騰騰騰」登上二樓。見萬書記辦公室門還開著,又稍猶豫一下,還是下決心終於敲響了門——「啊,是謝媛同志?大家都下班走了,你咋還不回去?」萬書記從一張正看的報紙上抬起頭,見是謝媛驚訝地問。「怎麼,找我有事嗎?那就快進來坐。」

    「萬書記,做為報社新人,有件事情俺不知該不該過問?」謝媛當即走進來在萬書記對面坐下後,順手端

    起對方剛倒的茶,斟酌地問道。「因這畢竟是牽涉領導層的事。」

    「嗨,你這個小同志呀,年齡不大,思想咋老練保守說話婆婆媽媽的呢?什麼『該不該問』?還什麼『畢竟是牽涉領導層的事』?」萬書記卻善意地批評說。「你沒聽說咱《h市報》,自改革開放後復刊以來,一直在倡導**作風?別說積極吸納編記員工參予管理;且還經常性歡迎大家對領導工作的建議批評哩。小謝呀,有什麼新想法儘管提出,別管他牽不牽涉領導層。」

    「聽書記這一說,俺便當即放鬆了繃緊的神經;亦高興談出自己建議和想法。」謝媛很興奮地說;於是便坦誠地:「是這樣萬書記,我聽說最近省新聞局和省企業家協會聯合發出通知,要組織一批省屬企業和省、市新聞媒體負責人,開一次聯誼會,對嗎?」

    「對。是有這麼回事。」萬書記如實說;突又敏感地:「你怎麼對這事也感興趣?若想前去參予採訪,我可以給省新聞局有關人員提前打聲招呼。」

    「不。俺還沒想到這裡。」謝媛亦如實說。「是為了——」說到此又突兀打住。

    「怎麼又遲疑了?」萬書記顯然又敏感地問。「究竟有啥大不了的事,這樣難以啟口?」

    「是這樣萬書記,俺不瞭解祥細情況,但意識到好像不怎麼重要。」謝媛認真分析著說。「似乎是省裡某些人既往開會上了癮,現時中央一讓壓縮會議不習慣;便挖空心思另起名目開會。」「省裡某些人閒不慣,想名目開會自是原因之一。」萬書記一針見血地說。「當然也不排除某些省屬企業為借此機會為自家造勢,想通過同新聞媒體聯誼,起到對本企業宣傳的廣告效應。因為會議經費及會外活動,如觀光旅遊等,都自然是企業出血嘛。」

    「正因其會議來路不正,故您和龔社長都不願參加?」謝媛直爽地指出說。「龔社長以家有私事走不開為由推脫;您書記卻還在猶豫?」

    你這個小謝呀,眼睛真是歷害。」萬書記指著對方鼻子調侃說;卻又如實地:「雖對此類會不感興趣,但既是上級正兒八經通知的,缺席了總是不合適;但龔社長我倆也的確有各自特殊情況。所以還在猶豫。小謝呀,你年輕腦瓜聰明,你給我們出出主意。」

    「萬書記不瞞您說,俺今天專門推遲下班,待沒人打擾時前來找您。」謝媛狡猾地一擠眼說。「就是專門來給領導釋困解難進計獻策哩。」

    「是嗎?若真這樣的話,那我就先代表龔社長表示歡迎了!」萬書記當真很興奮地說。「待事情最終落實後,我們再深表感謝。那就快說說你的精計妙策吧?」

    「萬書記,既然省通

    知的會,指名需派一位領導參加,缺席又不恰當。」謝媛尋思著說。那幹麼不另派一名領導班子成員參加哩?」「另派其他班子成員代我們參加?」萬書記遲疑地。「這類毫無實際意義的會議,我們都不感興趣,甚至討厭參加;那其他班子成員又咋能感興趣?這又不是人家份內事,派差遇阻可讓人尷尬。」

    「萬書記,這您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你們做為正派正直領導,對那些來路不正的會議懶於參加。」謝媛認真分析著說。「但正像臭豆腐雖然臭,卻依然有人喜歡一樣。這樣有人負擔經費,又能組織旅遊;說不定還發紀念品的會議,肯定有人頗感興趣。」

    「真的?小謝,就你所瞭解,試說說看。?」萬書記鼓勵地說。「我看你瞭解的程度準不準確,過不過關?」於是,謝媛便小孩子似地,當即走近萬書記身邊,且湊近對方耳邊,「如此如此這班」低語一陣。只見萬書記聽住雖未出聲,但卻不住地點頭;且亦面露喜色——隨又認真點著頭說:「嗯。是個做記者的材料,眼光厲害,分析準確。」

    亦就是在那天傍晚,報社機關下班時間。謝媛因心中有事,故以「下廠採訪文章要改」的借口,既謝絕了本科同事劉姐,約她晚飯後去健身房鍛練;又婉辭了外科室小姐妹廉瀲,相約晚上去舞廳

    學舞的約請;直到機關人盡去後靜寂下來,她才鼓起勇氣去辦公室見萬書記——聽從了年輕新人謝媛的積極建議,原本還一直猶豫著的萬書記,亦當即有了主意。頭天傍晚聽了謝媛的建議,次天上午一上班,他便親自去了設在三樓,副總編邵向前的辦公室。原本上司向下屬談事或安排任務,同一辦公樓辦公,是完全可打個電話通知對方來自家辦公室就行;既往亦多是如此辦的。但這次的事卻同既往不同:明裡雖是讓對代社領導外出開會,亦算是次破格重用行動;但實際上只有自己同建議人謝媛兩人心裡清楚,這可是一招標準的「調虎離山計」;是用此招光明正大將對方暫時調離崗位,好給謝媛解除束縛,騰出空隙,好去辦自己見義勇為的事——正因為此差事,並非對方工作職責份內的事,又不能強迫命令?雖說憑瞭解和分析,對方有圖謀虛榮沽名釣譽的心理和毛病,這也只是咱單方面猜測分析;那萬一發生猜測分析失誤呢?對方因有啥顧慮,比如說「因怕別人背後非議他出風頭,拍領導馬屁」?抑或他亦猜出「這是小丫頭謝媛,在背後攢掇著領導實施的『調虎離山』之計,目的是解除束縛去幹自己的事」的其中端倪?故而隨便一句話就加以推辭;那自己這領導一時間不處於尷尬之地嗎?自己丟人下不

    來台事小;關鍵是計劃告吹,無果而終;且事情既未辦成,反落個領導算計下屬的惡名?且在謝媛這邊,事未辦成,嫌出他這領導多麼無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人」;為今之計為將事辦成功,不僅讓對方樂於正式接受,且還心甘情願,接受得「受寵若驚」;那就得自己親自登門,顯出自然和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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