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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7章 當年的一樁反性賄賂疑案(中 文 / 宦海孤燈

    第087章當年的一樁反「性賄賂」疑案(中)

    (這是貪官為保自己及其同夥,陷害正派紀檢幹部,而精心設計的陷阱!

    其手段何其毒呀!紀檢戰線的戰友們哪!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別做第二個東郭先生。)紀檢委書記劉鳴,既曉之以理,又動之以情,當面訓導了兩位下屬;見兩人心中雖然還暫不服氣,卻無反駁不滿的情緒;還表態「理解」並遵照「領導意圖執行」,劉鳴這才稍稍放心;又抓緊時間去各常委家裡,活動下半年政府換屆時,他調常務副縣長職位的事情。留下屋裡的江新誠和郜沖,一時間相互對愣;雖暫時都沒話,心潮卻都似海浪般翻湧。

    「怎麼辦科長,難道我們就憑窩囊?辛辛苦苦忙活了幾天,終於獲得點成果;也不說有功吧,豈能還算有過?」沉默苦悶,對面搖頭歎氣,足過了一刻鐘後,郜沖終於強忍不住地牢騷說。「他紀檢委書記因為亦是**凡人,不僅要生存,且還想進步發展;說穿了就是還想陞官,因為領導層中,接受『性賄賂』人多,他不願置於大家對立面;這才立命我們將辛苦創下的『反賄賂簡報』成果當即付之一炬。哼,這算是什麼混蛋邏輯?難道我們真得乖乖聽他的?」看對方沒有言語,以為科長真已灰心喪氣;郜沖這才煞有介事拿出

    打火機,並將書記要回的簡報拿手裡,去到廢紙筒前裝做真欲焚燬的樣子。

    「等等!」江新誠終於清醒地,當即將即付之一炬的簡報搶手裡說。「我現在就去請示鍾景良書記!」

    「『性賄賂』原本就是種令人深惡痛絕的官場**行徑。」當江科長見到鍾景良書記,先坦率地匯報了自己想法;又婉轉地透露了劉書記意見後,鍾景良則沉思地說。「把揭露並懲處『性賄賂』作突破口,帶動整個反腐倡廉深入進行;這條思路很好;你們這一期以『反性賄賂』為中心內容的簡報亦編得很成功。你們劉書記為啥怕它見世面哩?是否內中有什麼隱情?不過為照顧內部團結和上下級關係,你們聽直屬領導的,下余不發,已發者收回也行。反正我手裡這份就留下吧,我有他用。」

    江新誠多麼聰明,能聽不懂縣委書記話中深意?於是他回科後,便當即做出一個大膽決定:不僅原發給常委們的《簡報》不能收回;且還將該送「四大家」機關和領導的照送不誤。也許江新誠錯就錯在「不黯時事」,不懈「縣官不如現管」和「官大一級壓死人」等的古今俗語;既然本單位領導已下過嚴令:只收不送。你竟公開同其對抗,這豈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再說你也不夠靈活機動:你送給有決策權最高領導的簡報都留下了,自

    能起到簡報該起的作用;你卻又將其發給其他更多人幹什麼?頂多能起個擴大輿論的作用;但它的副作用,卻會遠超過正作用呢!

    亦就是他續後補發給政府**政協等,那幾家某些人起的壞作用。當他們收到紀檢委這份簡報後,當即像茅缸的蛆般胡亂咕噥。

    劉鳴是縣**常委委員,那天他去**參加一個什麼座談會,一平時都愛無事生非的委員,明知他這個紀檢委書記也在座,卻故意抖著紀檢委剛發的簡報,打著騾子叫馬聽地說:「嗨呀不得了啦,咱這人民選出來的代表,以後也沒有人身自由了。個人的私生活亦被人家盯上了。哼,什麼『反腐倡廉要以揭露懲治官員性賄賂為突破口,將反擊官員**引向深入』;說的多麼好聽!其實,這是將反**擴大化。也不知發這種簡報的某些單位頭頭兒,他自己屁股乾不乾淨?」

    當時聽了這番話劉鳴羞得臉通紅;一時間真想鑽個地縫。這是當天上午遭遇的難堪和尷尬;到下午他又去政府辦事,恰又遇到幾位政府部門頭兒們湊一起,拿著紀檢委發的簡報在竊竊私議;私議的內容無非還是對紀檢委所提的所謂「反性賄賂」新說法,既感新鮮又大惑不解;其核心仍是不滿。如果他劉鳴是個思想作風正派,自己屁股乾淨,又沒什麼私心野心的話,當聽到上述顯

    然為糊塗,甚或別有用心議論的話,完全可以挺身而出,或解釋,或駁斥;但他沒有;原因一是他劉鳴的確有私心野心,想在下半年政府換屆時能當上常務副縣長;所以**和政府兩邊的人他都不敢得罪,怕到時間造成阻力;二也他的確屁股不乾淨;一向好色的他,亦曾接受過有錯被查事主的「性賄賂」——但他卻不從自身查找原因;亦沒細推敲事情原本的是非對錯;更未認真分析對事情評頭論足並提出質疑的那些人,究竟什麼動機?卻一味地埋怨怪罪是兩個下屬給他闖了禍,才使得他在外人跟前丟了顏面。按他現時的心理,真想將這倆不聽使喚的東西當即罷免——但當冷靜下來後又覺不妥。畢竟他們現已將此事捅給了,縣委書記鍾景良;且證明已得到了對方的重視和首肯;要不然這倆叛將也不會那樣有恃無恐,將頂頭上司的話不放在心中。所以現時若打報告上常委會,撤他江新誠(邵沖是聘用人員故無須那個程序)科長職務的話,首當其衝在鍾景良那兒就通不過。

    故此,當今之計為想既報這兩夥,在自己後院搞「地震」的一箭之仇;又能起到殺雞給猴看地警示其他下屬目的話;就必須開動腦筋想出一個,既有充足理由處分他倆,又使想包庇他們的鐘頭兒無話可說的「兩全其美」。正當劉鳴

    雖禪精竭慮挖空心思,亦沒想出個懲治不聽話下屬好辦法時,他的另兩名下屬,亦就是早覬覦兩人之位,想取而代之的秘書科副科長趙蒙和文印員呂朋,及時向上司獻策獻計。

    「嗨,他江邵二位不在積極推崇,反『官員性賄賂』犯罪嗎?」趙蒙首先詭秘一笑獻計說。「我們就給他們來個,『以其人之道仍治其人之身』的『一箭雙鵰』之計。」

    「對。就先給他們精心設個接受『性賄賂』的陷阱。」呂朋亦進一步闡明說。「就讓他們身跳黃河裡,想洗也洗不淨;更無人能幫他們說得了情。」

    「此計甚妙!」劉鳴當即拍著兩聰明下屬肩頭讚賞說。「若此計落實,剪除了二人,就提拔你倆取而代之。此計就由你倆操作執行。」

    於是乎,在又一個週末到來的週六下午,江新誠和邵沖,正在機關辦公室犧牲休息加班,趕出新一期《反腐倡廉簡報》。江新誠衣袋裡的手機突兀信號響。

    「喂,您哪裡,哪位?」江新誠拿起手機接聽問道。「哦,是岳明啊。我還以為因那件事,因特殊情況沒幫上你忙,從此將你得罪,以後當真不再同**來往了哩?」

    「那能呢。你說咱老岳就那麼小肚雞腸?」在南閣酒店大堂,江新誠原朋友岳明正在給新誠打電話說。他身後站著紀檢委的文印員呂朋。

    紀檢委機關辦公室。江新誠對著手機說:「呵,你想趁週末在一起聚聚消除隔核?畢竟都是多年好友了嘛,弟兄所見略同。俺亦早有此意。好,就這樣定。就在南閣酒店你安排雅間俺做東。」

    「目的是在一起聚;至於誰做東到時再議;現時誰都請得起客嘛!」南閣酒店大堂;岳明自大地說。「來時記著將您那好搭檔邵沖也帶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時間就在當晚。縣城南閣酒店。「友和」雅間。老友岳明同江新誠、邵沖猜枚划拳喝酒聊天玩得正歡——暫躲隔壁酒店倉庫的趙蒙呂朋,正在向該店兩個妖艷女招待面授機宜。「友和」雅間的岳明,提起酒瓶還欲給兩老新朋友繼續倒酒時,搖搖酒瓶卻發現第二瓶酒已見了底;便喊服務生拿酒;喊了半天無人應聲,罵了聲粗話只得去樓下櫃上自去拿酒。見岳明開瓶,兩人都半醉著伸手相阻。「今晚咱弟兄們這是喝的和解酒,定要一醉方休。」岳明也已醉得咀打嗚嚕,但還是堅持給舊朋新友猜枚說。「醉——醉了,沒,沒關係,的,俺,俺同他們客,客房經理熟。回,回不去,就,就住這兒,算——算那個球!」

    時間已近午夜,三人均已喝得酩酊大醉。客房經理將三人分別安排到三間客房。江新誠被人扶進客房後,混

    沌中摸摸索索脫光衣服倒頭便睡。

    「鳳啊,我,我想喝——水,」睡意朦朧中,他誤以為還在自家住處臥室床上,便叫著妻子的名字說。「咋,咋動,動作這樣慢?趕快給,給俺倒杯開水。」

    「好。俺這就給你倒水。」半裸的女招待當即給倒杯水過來,欲遞他手;他卻就女招待手裡「咕嘟咕嘟」猛喝幾口。待女招待欲去放茶杯時,他卻猛然拽住對方胳膊不丟說:」鳳兒,你快脫去衣服躺下;俺這會兒**特別強,很想要你。快吧,俺已等不及要往外——」「稍等等,稍等等。俺來了。」女招待甲邊脫衣服邊風騷地說。「強忍一點別叫浪費了。」邊說邊當即躺在江新誠身邊。江新誠急不可耐地一把將對方的身子摟起;先鼻臉咀的一陣猛——;隨便迫不及待地撲向對方,待欲將進行下步行動時,突響起一陣猛烈敲門聲;頓時將將江新誠從朦朧睡意中驚醒;此刻,他的酒意也完全醒了;抬眼一看,頓覺一愣:這不對呀,根本不是自家住處臥室。但究竟是哪裡呢?哦,對了!這是在酒店客房!但身邊這個女人也肯定不是妻子金鳳了!糟了!俺這是落入了劉鳴同人合夥,給我們精心設計的陷阱。

    但後悔顯然已晚;那就走一步說一步吧。接下來便是他經常在電視中看到的鏡頭;不

    過今晚倒是有他同好搭檔邵沖,親自串演一次罷了。此刻他意識到,特別對不起邵沖。「是俺連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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