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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1章 她子媳竟打上門來 文 / 宦海孤燈

    第071章她子媳竟打上門來

    (他十分清醒,要在高副書記身邊繼續待下去,僅有他們兩口罩著還不行;還須有過「三關」思想準備。這不說來便來了嗎?)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便到次年夏天。自到省城之後,鍾景良仍繼續扮演著,省委副書記高靜逸秘書兼戀人雙重角色。應該說他的命運不錯,輕而易舉便獲得了這一特殊崗位;其他領導秘書,多是在重點大學習文本科或碩士生中,從社會上公開招聘,不僅百才挑一,且選上後先接受三月至半年培訓外,還有一年實習期;不稱職者會隨時調離。而正因高靜逸是省委機關唯一女領導,一把手開口讓她自選秘書,第一次她便選了自己原來的學生,患難姊妹郝舒韻;這次她又借口下鄉調研,現時農村社會秩序不太穩定,同樣兩個女人下去缺乏安全感;故提出另換一位男秘書。

    當將鍾景良人事材料,報組織部和一把手審批時,她特別強調了被選對像讀大學前,曾在家鄉鄰近的少林寺武校,投師接受過較系統武術培訓,會幾路拳腳;在大學時,曾只手鬥敗過數名企圖污辱女生的歹徒,從而獲得省「綜大」「見義勇為」榮譽稱號——以此來說明該鍾景良是自己秘書的不貳人選;有主管領導打的保票,鍾景良為高副書記秘書還怎能跑?

    按說嘛,

    鍾景良進入角色還真挺快;雖然他一不是省委組織部,從社會上公開招聘來的;二進崗後並未接受正式培訓;亦未通過實習期,直接投崗便用,但經離去冬今春半年多的工作實踐檢驗,和中間兩次組織部的抽查,均都證明了,鍾景良現已是個稱職合格的領導秘書。說鍾景良進入角色快,自然還包括扮演高副書記婚外戀人的角色。他白天在高副書記辦公室,履行領導私人秘書角色;而每到夜晚,他不像其他領導秘書那樣,「下班後是我自己時間」,可以自行掌握自由活動;而他每天晚飯後,卻哪裡也不能去,必須在住處坐等,起碼在12點後,高靜逸一個電話說,「阿君,俺今晚『啥啥事』」或有什麼「應酬」;「你別等了,洗洗睡吧。」他這才算完成了本天「職內」和「兼職」任務,簡單洗一把才能上床去睡。

    但儘管如此勞累繁瑣,但日復一日,他倒一晚也沒失職過;不僅做到了戀人上司隨來隨陪;且從來也沒厭煩過;其忠實和虔誠,完全能與那些合法夫妻一比高下;亦就在此點上,也讓上司戀人高副書記心悅誠服。

    但在當世為人,尤其處在鍾景良當前的位置和特殊身份,僅讓「僱主」,乃之「僱主」丈夫滿意還遠遠不行;卻還必須接受與「僱主」自己利害悠關人和事的檢驗和考驗。具體說,就是還

    必須再過「三關」。

    首當其衝便是「僱主」高副書記的直系親屬關。前邊說過,高副書記和現任丈夫、現省**主任岳楓是再婚。岳因自己喪失體能,深感對不起年既不老,體尚強壯的再婚妻子;但又鑒於兩人特殊社會地位,又不能離異另組新家;所以是他自己再三動員妻子另覓戀人的;所以景良同靜逸的事,他不反對吃醋反更支持;而當初靜逸前夫辭世她同岳楓再婚時,她早已成年成家的兒子女兒也是支持的;所以此次她同鍾景良這特殊關係她卻有點大意,終於有天釀成了大的矛盾和問題。

    這是初夏季節的某日清晨。鍾景良仍像往常那樣,無論頭晚睡的多晚,次日早晨仍能按時起床。且於起床後便抓緊時間打掃室內外衛生。這時正當他高挽起褲管衣袖全力以赴拖地板時,門鈴卻被急遽地按響了——他當即一愣怔。他記起自去秋隨高副書記來省城,住到這「舒心居」新房後,靜逸曾再三交待他說:「雖說不少領導幹部或富商,設外室包養『小蜜』,或將秘書做戀人,早已成了當今社會半公開的秘密;但這畢竟不是合法和正大光明的事。所以我們的關係,還一定需嚴格保密。這所住宅絕不能讓老岳我倆,和你之外第四人知悉;這其中自然包括你原來所有的親朋厚友。」

    一來正因為有上

    司情人的再三叮囑;再加這種「外室」畢竟不怎麼「奉公」光明;所以,勿用別人交待,自己就明白清楚。所以,自打住進來至今業已半年多時間,可以說任何至親厚友,他可是一個也未招惹進來過;有時親友來訪,他都將他們安排到省委機關附近賓館;即便個別提出一定要到他住處看看,他亦用「同別人合租的出租屋,出來進去不方便」的謊言而搪塞過去。可這會兒倒是何人不期而至?當他放下手中拖把前去打開門時,卻看到兩位均較自己小了幾歲的年輕男女,不等相讓,便以客為主自大地闖了進來;且進屋後也不就座,卻瞅地貓似地到各屋去看;且兩人邊看邊相互傳遞著眼神。

    「哎,哎,這兩位先生女士,你們究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有什麼公幹?」鍾景良當即追過去嚴肅問道。「怎麼既不先自報家門,也不等相讓,便自當巴家闖了進來?還毫無禮貌地各屋隨便亂看?」

    「哼,這就怪了!俺來自己的家,還用自報家門等人相讓嗎?」來客男子毫不客氣地說。「再說在自己家裡隨便看看,又咋談到有無禮貌?」

    「你們自己的家?嗨,嗨,這還的確怪了!」聽對方話頭言語口氣,景良雖已猜出個八、九不離十:這定是高副書記兩口哪邊的子女啦;他雖當即心一撲騰:這該來的終於來了!但還

    是理直氣壯地問。「這是新房子,自打俺住進來後,既從未見過你們,也未聽岳主任或高副書記提起過?」

    「既然你亦提到岳主任和高副書記了;那你現時就該知道我們是誰了?」又是男子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地說。「告訴你吧:我就是高副書記兒子高旗,高副書記正是俺媽媽。這是我夫人路夏。怎麼,這會兒你該清楚俺到這兒,為啥敢於自當八家了吧?」

    「哦,既是高公子高夫人到了,那還愣站著幹啥?」終於被證實後,景良反鬆了口氣,故表熱情地說。「快坐下我給你們沏茶。」

    「不必了吧?」高旗仍氣盛地說。「你也坐下俺問你幾句話。」

    「有啥話說吧。」景良亦坐下不卑不亢地說。「俺洗耳恭聽。」

    「如果我們猜的沒錯的話,看樣子你就是我媽的新任秘書鍾景良了?」高旗仍居高臨下問道。景良仍不卑不亢地說:「沒錯,就是我。這已不是什麼秘密,差不多省委辦公樓上的人都認識我。」

    「但你想沒想過:作為一個秘書,不去住自己的房子,反來住首長的房子。」高旗繼續盛氣凌人地說。「你以為這樣合適嗎?」

    此刻,已有個人已悄無聲來至門前,但未進屋,卻站門前一側聽著。她是高副書記。

    「我沒感覺這有啥不合適。是岳主任高副書記

    安排俺給他們照看房子。」景良理由充足地說。「為首長排憂解難,我認為也是秘書職責之一。」站門外聽的高副書記稱讚點頭。

    「呵,受委託為首長看房?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高旗冷笑一聲說。「事情遠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吧?古語講『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聽說,你同俺媽關係曖昧;俺媽背著俺兄妹倆又置這套房子,就是她的『外室』,就是為了同你這秘書兼戀人幽會方便。」

    「那你究竟是相信你自己親媽哩,還是相信社會上的流言飛語?」景良義正詞嚴地質問對方說。「哼,俗話說『沒草不沾布袋』,『無風不起lang』。」高旗冷笑一聲說。「別拿我媽做擋箭牌。人有時為滿足自己私慾,是啥事都能做得出來的。親媽咋了,省部級幹部又如何?哪個不養『小蜜』包『外室』?」

    「你混蛋高旗!」高副書記突兀闖進來,過咀給兒子一響亮耳光說。「其他人啥樣咱沒調查。但你決不能誣蔑你媽和鄭秘書。」

    「是呀,你媽是啥品行你不知道嗎?」正好此時靜逸丈夫岳楓主任亦及時趕到,便接口說。「這事我清楚:這套房子其實是你媽俺倆再婚前,我的個人財產,與你媽媽無關。也是我委託鍾秘書代為照看的。」

    「原是這樣的?俺也僅是聽小車班司機師傅說的。」

    高旗捂著被打疼的臉委屈地說。「俺那親媽媽,這事雖是俺錯了,您老也不該伸手便打呀?」

    「打你是讓你長點記性,看以後再敢不敢聽野雞叫。」高副書記威嚴地說;又轉向丈夫說:「又是那個萬福亮在哪兒挑三禍四,這樣心機的人絕不能再放領導機關;隔天給行管處說說,將他調運輸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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