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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7章 一睹對眼的異性 文 / 宦海孤燈

    第067章一睹對眼的異性

    (鍾景良驚詫地想:這人好面熟,似在哪兒見過?

    表姐想:這小夥子不錯;像個可造之材;需很好培養他。)「為實現此一目的,在既往的歲月裡,您也的確沒少付出過努力;亦犧牲了不少個性的東西。比如初戀和愛情。俺從省城剛回來那晚,在外邊飯館吃飯,您曾向俺重點介紹的『圖書館愛情』的初戀情人廖若琳,和此後受誣陷遭冤案時,交過心共過患難的戀人葉藍;說內心話,她們均是俺值得學習的光輝典範。

    「俺說她們值得學習,絕不單一是她們對愛的執著和努力;亦不單是對所愛人的支持和幫助。這些方面任何一個忠於愛的女人都能做到。俺發自內心服這兩位的是,她們的那種胸懷博大和高風亮節;為了幫助支持所愛的人,實現自己最終理想,她們寧可忍失負痛,仍毅然決然送他去謀官的一線;那怕從失去他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人;只要他最終能成功;她們就覺得當初的自我犧牲值得。

    「說到此,俺自己向你表個態:雖然俺十分愛你,這愛已整整積壓了10年;在當年你未去大學報到之前,愛之火便在鄉村飯店點燃;其癡情決不亞於你在大學的初戀,和你回縣城後的患難之交葉藍;且那天俺從省城回來,您主動要俺;按當地規矩,俺已是

    你的人了。但儘管如此,俺還是決心傚法前兩位愛的典範:忍痛割愛,從此與你疏遠——」

    「不行。這絕對不行。」景良當即急切而衝動地截住對方話頭說。「你阿韻同她們不一樣。首先是我倆相戀時間之長;整整十年啊,我的至愛!人生會有幾個十年哩?再說當年我對愛還是混沌意識時,是您首先用愛溫暖了俺的心;亦是對俺進行了愛的啟蒙。所以,俺無論放棄誰的愛,也絕不能放棄您。」

    「可你亦應十分清醒:就你現時的基礎和情況來說,你若想徹底改變自己和家庭貧賤命運的話,就必須謀取更大的官。」舒韻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慰說。「但我一個小小的省委副書記秘書,按級別充其量還僅只是個副處;俺是沒能力支撐你繼續向上攀登哩。你應該憑借自身的年齡和基本條件優勢,再投靠一位能支撐你一直向上攀登的靠山和人梯。」

    「但這座靠山和這架支撐我,一直向上攀登的靠山和人梯,又究竟在哪裡呢?」景良深感十分渺茫地說。「無疑於一座空中樓閣。看不見摸不著。」

    「不。她不是虛擬的。俺既然這樣教你,就是有起碼七、八分的把握。」舒韻沉思地說。「明天有一位至親表姐來看我。她就是俺為你引薦的,能支撐你繼續向權力高峰,繼續攀登的那座靠山和人梯。」舒韻頗為神秘地說。「她身邊現時急切需要一個秘書,俺已向她推薦了你。明天相見後,彼此若還滿意的話,便可當即達成協議。能否成功在此一舉,你可要很好把握,千萬不要失去良機。」

    次天上午,當鍾景良和郝舒韻在鎮機關食堂,吃罷飯剛回到辦公室坐下,便聽到門外汽車喇叭響。

    「我表姐來了。」舒韻欣喜地說。「走,咱出外去接接她。」

    在辦公室門外,一位氣質高雅,無論裝束或神采,均超凡脫俗的一位貴婦人,款款走下高檔轎車。舒韻跨前一步扶住對方家常地說:「表姐,一路辛苦了。歡迎您來檢查指導我們工作。」

    「不客氣,咱們相互學習嘛。」「表姐」卻又指著鍾景良問:「這位是——」

    「嘻,嘻,表姐,不哄您。這位鍾景良先生,現在可以說是這裡的正負責人,津水縣委辦副主任,兼駐太陽鎮扶貧隊長。」舒韻頗含深意地介紹說。「我們的『精神與感情扶貧』就是他的創意。俺向您引薦的秘書就是他。」

    「啊,年輕人倒是才貌雙全嘛!」對方著有深意地將鍾景良打量一番說。「怎麼樣?讓你一個才貌雙全的縣委辦副主任,做我一個半大老婆子的秘書願意嗎?不會覺得太屈才吧?」

    「哪裡,哪裡。景良不才,能被首長選中做您

    秘書,是俺三生有幸。」景良當即不卑不亢,亦很得體地說。「哪裡還有屈才一說?願為首長鞍前馬後效勞。」

    「表姐景良,你們先閒聊著,俺去鎮食堂安排一下中午伙食。」看看火候一到,舒韻當即扯故離開,好給二人留下單獨交心空間和機會。

    舒韻離開後,景良托故在沏茶;「表姐」卻裝著背抄手站在「扶貧隊工作制度」前,作閒看狀。實際上兩人都在動著心思——景良想:這個女人好面熟,似在哪裡見過?她真是舒韻表姐嗎?「表姐」在想:這小伙子看來是個可造之才,應該好好培養他——津水縣城南偏僻的小鄉太陽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這是省委高副書記名為下鄉視察「農村扶貧工作」,實為考察新聘「秘書」鍾景良人品,已來此太陽鎮上第二周了。因系「微服私訪」身份,所以既未驚動市縣當局,亦沒讓鎮委什麼人知道底細。故截止目前,除郝舒韻清楚她省委副書記身份外,包括鍾景良在內,所有人均仍被蒙在鼓裡。在外人眼裡,她僅只是扶貧辦顧問郝舒韻的表姐;因都不關自己的事,所以均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雖亦有疑問,但誰也沒去深究。

    只有聰明如鍾景良者,他怎能輕易相信郝舒韻的「表姐」,和「省裡一重要領導親屬」說?更何況還有之

    前舒韻對他親講的,已將他推薦給「能支撐你向新的權位攀登」的「新靠山和人梯」說法;且爾今業已事實上已是她的秘書了。但總不能就這麼糊塗吧,連對方真實身份尚未明晰,就急匆匆做人家秘書了?便憑急地投奔新靠山?所以帶著這個疑問,他數次向舒韻求證,對方卻總是王顧左右而言它;或笑著對他說:「當你們有了進一步深層接觸和瞭解,一切都會真相大明。你應該似相信俺那樣,去相信這位表姐。」

    對方沒明確回答,他自然仍難釋疑;如果換上個處事馬虎的人,也許就不再繼續深究了;但鍾景良卻是個事不弄清,帶著疑問便坐寧不安,無法工作的個性;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他便自己暗暗考查,且不長時間便現考查成效。先從對方所用茶杯,及其他洗漱用具,和隨身背的小坤包上,便能初步劃定:她準是省委大院的人!但真是某書記或某省長副省長的夫人們?當然亦有可能;根據我們現時國情,若欲辦成某件要事,投靠某重要領導夫人,往往較投靠上領導本人還起作用。但也不對呀?雖說領導夫人們辦事能過,但那多是打著領導丈夫的旗號;而公開配秘書,那是得自己具夠級別身份才行的。那這位「表姐」便不僅是某領導夫人了,定是還有本人特殊身份了?那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呢——不

    久便有了準確答案。那是他有天整理報紙資料時,無意間看到最近一天省報上,連發兩篇相關報道:頭篇是報道省委黨校新學期開學典禮,在前排就坐的省委領導中,有位顯然就是這位「表姐」;下邊的文字說明,恰就是省委副書記高靜逸,這就是舒韻的頂頭上司高副書記了!而另篇卻是簡報部份省領導下基層搞「農村扶貧工作」調研的報道;文中特別指出,為轉變作風,此次領導調研,採取微服卻私訪形式——從而進一步充分證實:面前這位所謂的「表姐」,真是省委高副書記無疑了。

    思慮到此,鍾景良不禁一陣激動。看起來這郝舒韻,真無愧自己紅顏知己的名份,為助俺向上攀登,獲取較高地位,有能力改變家庭和本人貧賤命運;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不僅慷慨讓出已等待了整整10年的摯愛;且馬上就要無私奉送,省委重要領導秘書的顯赫舒適位置。僅從此點看,她的思想和境界應在廖若琳和葉藍之上;故此,自己亦應在內心深處,始終給她留一席崇拜女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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