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同命相憐苦鴛鴦
於是,趁熱打鐵,乘勢一把將對方抱起,送進側屋臥室;隨相幫對方脫衣;兩具溫熱的年輕身子,便極速膠合在一起。當雙方先自發揮手咀作用,在激情和**盡都調動起來之後,隨進入當晚,連續劇的最後一集《花好月圓》。到最終「結束語」時,身為扶貧隊長的鍾景良,自然極守信用地讓對方得以滿足。順利完成對「津水太陽鎮精神感情扶貧」的採訪任務;為時不久,一篇洋洋灑灑近萬言的妙文華章,就編發在了《生活週刊》頭題;作者駱旋亦一夜間成了本市新聞界的名記。
很快又是若干天後。省委高副書記特派員、「津水縣駐太陽鎮扶貧隊」顧問郝舒韻,在完成了返省述職,並親向頂頭上司匯報該縣農村扶貧,尤其促進新生事物「精神與感情扶貧」順利成長的祥情。這天傍晚,又乘車重返太陽鎮街上,「扶貧隊辦公室」。
古詩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對於熱戀中男女來說,這一點也不誇張。雖僅是短短的數日離別,但兩人卻盡都覺似又相隔了半年一樣。因有離別後各自在閒暇時,對當年初識,雖相處時間不長,但卻一下子培養起來的摯愛至親感情;及各對對方的良好印象,彼此視對方為紅顏知己這一點上;足可以讓他們之間的感情,發展到不願須臾分
離的迫切和顛狂。
所以,當這日傍晚,郝舒韻剛一在辦公室出現,便不顧洗去路途風塵,立即不顧一切地相互緊緊擁上;雖口對口地熱吻;手對手的探入對方內衣,盡情地觸碰撫摸各自身體;卻感遠不能表達想望之苦和相念之疼。所以儘管當時天色已晚,早過了鎮機關晚飯時間,兩人且已飢渴勞累;還卻時刻不願耽擱地當即緊閉大門,迫不及待地相擁著走進側屋住室;並急促地相幫著脫去了對方襯衣;當剛躺上便急速膠合在一起——如果說,當年在路邊鄉野飯店,那晚在浴室洗罷澡後,是舒韻一見鍾情,主動向面前這個剛長成的毛頭後生小子、准大學生鍾景良示愛抒情的話;那麼這次毫無疑問,是鍾景良的自覺主動向對方示愛達情。所以當兩人都躺下後,郝舒韻還在喘息,卻是鍾景良迫不及待。他先盡力克制著業已吊起的強烈**,挺起身子,目不轉睛地盯住對方細嫩光潔滑膩,極富彈性的身體看不夠;直到將對方看羞得滿面通紅地說:「你這夥,將人家硬抱上床,卻還在愣什麼?卻直盯著人家身上看花呀?」
「親愛的韻,你知道嗎?之前俺僅聽說過,美術界將斷臂維那斯稱為愛神,形容她多美多尊;但咱沒親自見過,不敢妄加評論。」景良用手摩挲著舒韻的肌膚,且邊摩挲著邊說。「可有
一位更讓人視之震憾的,全肢女神,現就躺在俺近身;你說此生我還再需要欣賞什麼,『這愛神』,『那美神』的哩?」
邊說邊繼續愛撫摩挲,從臉到頸;再至胸部,愛撫著各處敏感地方,各自貪饞地吮吸一口;然後輕而認真地順體而下——直到各自神困體乏。當舒韻方進衛生間,認真洗去旅途風塵,又簡單化過淡妝後,兩人方憶起尚未吃晚飯,這才覺得飢腸轆轆。
「走吧,到全鎮最好的飯館,今晚我請客。」舒韻挺大方地說。「一來我剛在單位領了『下鄉扶貧特殊津貼』;二犒勞你這幾天一人獨立作戰;三還有條重要因素——」說至此卻含羞帶嗔地湊對方耳邊輕聲地:「彌補你剛才的流汗出力。」
在距離他們辦公和住處50餘米遠的另一條街上,座落著全鎮最大亦為最好的一家飯館。此刻正是生意正紅火時,進館一看早已座無虛席。原本他們還在蹙眉遲疑,但挺會做生意的胖胖老闆,當即迎上前說:「啊,這不是扶貧隊的鍾隊長和郝顧問嗎?你們從縣上來的貴客,榮登本館;本館當即棚壁生輝。你們為咱鎮農村扶貧流汗出力,是咱鎮經濟建設的大功臣;來咱飯館吃飯是抬舉俺;您別看現時這大廳業已坐滿;俺還專門為您留有高檔雅間呢。小常,你快領二位領導上樓。20
5房起名就叫『清雅』;還的確清爽雅靜呢。」
這二樓的「清雅」單間,還的確如老闆所說清爽雅靜呢。當點好飯菜相等的間隙,兩人又在探討彼此別後經歷和不同遭遇。
「那天開大會當晚,咱在舞廳跳舞時,我曾問過你分別這些年的經歷?當時你答『一言難盡』。前些日子咱只顧籌建『扶貧隊』和『精神感情扶貧站』哩;後段又在搞深入宣傳,一直未抽出整塊時間。」鍾景良首先提起話頭說。「今晚趁這吃飯時間,全當加味佐餐,可給俺簡略談談吧。」
「其實,我這麼些的經歷,雖說亦苦辣酸甜都有。」舒韻似認真回憶著說。「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總體說苦少多甜,且總是先苦後甜,結局還是不錯的。尤其最後這幾年。」
於是,便簡要並重點講了,當年為調劑前丈夫魏某某心理平衡,支持他一心謀官,結果誤入歹人精心設計的陷阱;最終他謀官的目的(僅是個小小的系教研室副主任)雖亦算達到。
「我卻最終丟了丈夫和愛情,更拆散了家庭。」舒韻最後總結說。「可沒料嗣後壞事變了好事,方到今天這個地步。」
此刻,服務生端上了飯菜,兩人暫停了對話。隨後又接著邊吃邊說。
「但我聽你所談,似乎忘了個重要情節。」景良沉思地提醒說。
「你光說前段離婚,咋沒提後段再婚,及現任丈夫情況呢?」舒韻當即白對方一眼賭氣般地:「因本不存在再婚因素,又何新夫的有?」
「沒有再婚,亦無新夫?」景良故裝糊塗不解地問道。「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看你是裝著明白,故做糊塗。」舒韻又白對方一眼說。「當然,除你心中明白那一條外,還有個為留戀同高副書記關係問題。」
「此話怎講?」景良又不解地問。「難道這內中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因為女人結婚生了孩子,之後就會將中心由事業轉向家庭,便不再適宜幹這首長秘書工作。這及乎是每個女人的宿命。哎,不要老揪著俺不放,也該談談你了。」舒韻虎視眈眈地問。「你那晚不亦學著俺說『一言難盡』嗎?到底怎個難盡法?」
「毫不隱晦地說,我的經歷卻比你複雜得多。總體看我自認不算個好人。」景良先給自己扣上大帽子說。「簡單說我是先從省城負升到縣城;現不又從縣城負升到鄉下來了嗎?」「你行政級別總在升嘛。歪管是省市或縣城。」舒韻卻予以寬慰說。「那麼說感情生活,婚姻家庭哩?別會像我一樣離婚耍單?」
「嗨,若能像你那麼簡單清白就好了。我的愛情婚姻及感情經歷要較你複雜得多。籠統說是『兩次戀愛』,兩段
婚史,離兩次婚,現仍單身。」
於是,在對方驚愕目光注視下,鍾景良不得不向對方講了短短十年中,自己較為複雜的感情婚戀經歷;尤其重點講了前後兩位,胸懷大義的初戀情人,廖若琳和葉藍的亮節高風;及前妻系主任女兒呂睿麒;後前妻教育局長、信訪辦法律顧問趙儷騙己感情,以權騙婚的卑鄙伎倆——「怎麼樣,聽了我的經歷和曲折繁複愛情故事後,已將您嚇跑嚇退卻了吧?」景良面上浮現一個苦惱人的笑說。「俺的大顧問,你是否覺得俺亦很卑鄙?」
「不。恰正相反。聽了你的經歷和故事,我既欽敬同情亦又深為感歎。」舒韻由衷地說。「更清醒認識到,我黨我國倡廉反腐任重道遠。」
亦就是在郝舒韻返省述職,向頂頭上司省委高副書記,匯報津水「農村扶貧」,重點是該縣在大面扶貧告一段落時,進而開展「精神與感情扶貧」的新創意,當即便激起了這位原抓工青婦工作女領導的頗大興趣。
這是在省委辦公二樓,高靜逸寬大的辦公室裡。當工作上的正事談完之後,兩位同為女人的上司下屬,便又很快恢復了,往日間那種朋友姊妹般的家常平易相處。
「阿韻哪,你這次去津水那麼多天,除工作上的事之外,還有無發現其他什麼新鮮事?」高靜逸像長姊那
樣親切地問道。「比如說男女這方面的——」
郝舒韻知道這老大姐問這話的意思:一是對方作為既往的老師,現時的上司,對自己這個下屬妹子的個人問題一直非常關心;啥時自己找不到合適男人再婚,重組一個新家,這老大姐就會始終放心不下。二是她雖從未明講,但兩人都心照不宣。她是想讓妹子在赴市縣下鄉中,給自己物色一合適的性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