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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7章 為雪冤獄 三面出擊 文 / 宦海孤燈

    第037章為雪冤獄三面出擊

    (通過這件事,不僅讓鍾景良產生諸多感慨;亦讓其明白一個道理,在我們現時國情裡,雖不說權力能主載一切,但起碼可以說,凡事離開權力都難辦成。從而更增強了他拚力謀權的決心。)在教育局太平信訪分處主任鍾景良,因涉嫌陷入「7、20誣告案」,被縣紀檢委呂副書記、縣信訪辦劉主任、教育局唐局長,公安局葉力強科長,從太平鎮警車押回的次天,根據「近親迴避」原則,縣信訪專幹葉藍被通知免於參加,「該案一切審查活動」。在實在憋氣和無能為力情況下,忍不住啟用一次「尚方寶劍」——親去找了趟「誣告案」專案組第一組長、津水縣委第一書記費聰。

    因早在當年「縣常委會議危急」解救當天,費書記就曾親自正式徵求過葉藍意見說:「葉藍同志,為獎勵你機智處理這次突發事件的傑出貢獻,我提出三個方案任你挑選:一是留任縣委信訪辦任副主任,這個崗位目前正巧缺職;二是任教育局信訪科副科級科長;他們原來那個科長方士元實不稱職,若非他們那唐老鴨局長老護短留著,縣裡早建議換人了。你去正好順腿搓繩替換了他。三若以上兩任職你不同意的話,再給一個隱形權力;即賜你一把『尚方寶劍』,可隨時來我辦公室提建議,談看法,說

    要求。」

    當時葉藍的回答是:「俺雖是個研究生,亦算是在應急處理這次事件中立了功;提俺職表明縣領導賞罰分明;但俺畢竟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兵,人還太年輕;提職早一怕缺乏鍛練而不服眾。假若領導確實要獎勵,俺倒真想要把『尚方寶劍』;此前只見歷史劇中有,覺得很好玩。您若真賜俺恭敬不如從命。當然俺也決不會隨意耍著玩。」

    而既往多次受委屈,包括那次受方士元欺騙並差點遭他性侵,她也不願為個人私事,來麻煩日理千機的縣委書記。可這次男友鍾景良身遭冤案,他本人身不由己,且還無任何可靠關係可托;自己卻又被通知對此案迴避;在此關鍵時刻,若不獲特許盡快查證落實,取得鐵證並查出真兇;一旦被轉檢察院,提起公訴若再想翻案就極難極難。所以她今天經過反覆思想鬥爭,才決心首次用用這把「尚方寶劍」。

    「呵,解救『縣常委會議危急』的大功臣,我縣信訪戰線的名星葉藍女士,是哪股風將你吹來到俺費聰辦公室了?真是稀客呀稀客。快快請坐。」見到「縣常委會議被圍事件」解救功臣葉藍的突兀出現,費書記由衷地深表歡迎說。「小葉同志在正審理近期發生於教育部門的『誣告案,審查茫無頭續的關鍵時刻,突然在我辦公室出現,定有良策教我,不妨暢快

    一說。」

    亦當葉藍正在向費聰書記談對「7、20誣告案」看法,並提自己要求的同一時間,縣委機關院裡,有個20多歲大學生模樣的青年女子,正在院裡到處走動巡看;便立即被巡邏保安阻攔。

    「哎,我說你這小妮究是幹什麼的?」該巡邏保安好不客氣地干涉說。「要知道這是津水縣委機關院;是黨委領導辦公要地,可不是供遊人隨便觀賞遊玩的人民公園。有事辦事,沒事請你出去。」

    「哎,我說你這位保安說話能不能放客氣點?」女學生當即硬挺挺頂過去說。「縣委機關雖非供人遊樂的人民公園;但總還算一級人民政府吧?是人民政府不讓人民來,難道你把它看成舊時的官府衙門,故意要同人民保持距離?書記縣長都表態要親民愛民,就你這保安的態度卻只能敗壞領導名譽;讓領導知道就不處分你,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好了,好了。尊敬的女士。俺僅說你一句,你倒反給咱扣了一大堆帽子。」保安趕緊吹捧說。「你同志肯定來自大城市,就是比咱小地方人見多識廣懂道理多。好了,您要找哪位領導辦啥事俺領您前去。以便將功折罪你別告訴領導行嗎?」

    「看你這保安同志認識提高也怪快哩,那俺也就不告領導說你無禮貌了。」女學生亦當即緩和態度說。「俺是

    來找你們信訪辦的葉藍同志。她是俺大學同窗好友;大本四年中曾住一寢,吃喝不分你我的『鐵哥兒們』。」

    「嗨,您還別說,您要找小葉碰上俺算您走運,合著這全縣委大院,也許只有俺巡邏保安,知道她現正在費書記辦公室談事呢。」保安當即自我炫耀說,「已經進去好大一會兒,估計也快出來了。請您坐這門前排椅上再耐心等上十幾二十分鐘,亦許就能見到了。」

    此刻,在費書記辦公室。聽了葉藍對「7、20誣告案」前情後事的瞭解和調查分析,費書記半天沒有言語,又習慣性手撐下巴,在室內邊走動邊思考問題。

    「看起來處理任何事,都不能偏聽偏信任何一面之詞;那怕是來自某些重要領導或要害部門呢。」費書記終於考慮成熟地,認真沉思著說。「他們一開始就說鍾景良這人反黨厭政是有歷史淵源的。說他早在讀大學時,就曾自恃在少林寺學過武術,會幾路拳腳,曾打傷過大學人事處長和外校同學;卻原來不是傷害,倒是正義反腐和見義勇為。至於那兩封誣告市縣兩級黨委對信訪工作『不作為』的舉報,即便真系他為,亦上升不到反黨反政原則上去——「只是作為專職信訪幹部,又系一部門負責人,如此向上級寫信責怪本級領導,既有點推卸責任,亦有點陽逢陰違的嫌

    疑。當然,究竟是否他所為,不還有個調查取證和核對筆蹤的問題嗎?又至於說因你倆系男女朋友關係,而通知你迴避問題?哼,完全是扯淡!朋友的範圍太大了,又不是夫妻,豈能按近親屬對待?待會兒我親給老劉打個電話,讓他取消這一混蛋通知,馬上吸收你參予此案審查。還有其他啥問題嗎?沒有?好,再有啥疑問隨時同我聯繫。」

    當晚在城郊某住宅小區,葉家獨家小院,葉藍的臥室裡。兩位大學同窗好友,數年間再次相見,儘管有許多其他的離愁別緒,急待表白抒發,但當前擺到她們面前的,卻是另一急迫和急待解決的嚴肅課題——鍾景良的冤案問題。她倆能不心照不宣的共同關注嗎?一個做為當事人的女友和曾經的友好同事,對方的事亦更是自己的事,又怎不時時牽腸掛肚?另個是雖不曾認識當事者本人;但從數年前在省**抽出服務,「省大學生書展」時,便早結識了對方名字;又根據「字如其人」的普遍道理,其實從那時起,便對對方已建好感;且尋尋覓覓這麼些年,爾今可有機會相見了,卻又是在如此背景之下;也許正因為此,實習律師趙儷,是多麼急切想親見當事人一面:一為了卻多年神思心願;二想以自己觀察員的身份,當面給對方透露點什麼,有助翻案的資料,做為見面禮呢?三是自

    到津水以後便隱約聽說,「原來現正被審查對像鍾景良,卻是她閨中密友,大學友好同窗葉藍的男朋友」?故她在內心酸澀的同時,卻又不無好奇;這就更增加了急待探視對方的焦燥情緒。所以基於上述情況,兩人對「誣告案」的共同關注,早蓋過了她們的「閨中**」。

    「剛才你說,搜遍中外古今歷史,及乎每隔一段,總會有『文字獄』的冤案發生。」葉藍深有感觸地說。「近幾年改革開放,解放思想,政治生活可大**,也未再聽說有『文字獄』的冤案發生了;想不到一向聰明如他鍾景良者,卻憑該倒霉,竟因當年在省城一次見義勇為,一次參加『省城大學生書展』;原本兩次都是大好事;未料從此給自己惹下禍災:上級多年都不興『文字獄』了,他反闖槍口上啦。且古今中外所興『文字獄』,多是指文章中出現反現政問題,他卻創造了以書法『反現政』的先例。此事若非咱親聞親睹,任誰說咱也不信;卻竟在有著愛黨愛國優良傳統的,老革命根據地的津水發生,不僅滑天下的大稽,更讓人匪夷所思。」

    「葉藍,難道你真的相信,這事真是如鍾景良者聰明人所為?」趙儷頗含深意地問。

    「這事的真假正偽,不是你我,亦不是費書記等正派領導,誰的一廂情願所能決定。」葉藍頗感無奈地

    說。「你讀研是學法的;用一句法律上的常用語是:重證據而不輕信口供。吾等信不信又有何用呢?」

    「可你也別忘了,我國法律上還有一條法語是:重證據,重調查研究。為取得為朋友翻案的實證鐵據,我們何不盡快走出去,到相關地方去積極查找證據呢?」

    「哎,對了,今下午俺已得費書記特許,正式回到專案組裡。」葉藍當即堅定地說。「從明日開始,俺便按從為鍾景良翻案角度出發,重新去搜找新的證據。」

    「俺是隨組觀察員身份,亦有權參與調查取證。」趙儷堅定地說。「明天俺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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