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潘二人在松林小屋中烤肉煮酒論英雄,從正午一直喝到深夜,將數百斤美酒一掃而光。二人約定,由潘負責說服其他兩位領袖授予老匡四個地區事務長官之職,而老匡則負責盡快將第一批戰略物資交運平行者總部。大事商定,老匡為潘施再生神術治療斷腿,潘又告訴老匡他的一個專線號碼,以後有急事通過這個專線就能隨時找到潘。
半夜,老匡大醉而歸,但越是喝大了的傢伙就越喜歡嘮叨以證明他還沒喝醉。他先是一遍又一遍地囑咐沃克立即起運支援物資,又大著舌頭吩咐好漢檢查開國大典的準備工作,最後還覺得不過癮,索性乘傳送陣到冰三角洲詢問尹氏兄弟知不知道刺客荊棘的來歷和情報。
尹開尹合二兄弟原本是沒打算誠心歸降的,被老匡打敗後他們一直計劃在老匡帶著冰霜巨人啟程去聖山的途中逃跑,可是沒想到老匡根本沒有帶冰霜巨人去聖山,而是直接在比利馬斯山建了一個能在魔法亂流中運行的傳送陣,然後將所有冰霜巨人統統都運回了家。這下子二人逃跑的希望完全破滅了,來到冰三角洲後二人立刻向老匡表忠心,可是為時已晚,被老匡殺雞儆猴地唬了一通然後軟禁在冰霜巨人營地中。
雖然老匡吩咐過巨人們不得虐待二人且每天給他們食水,可是這軟禁的日子依然不好過。房子冷得像冰窖、食物硬得像冰坨這些就不用說了。因為尹氏兄弟曾欺騙過冰霜巨人,所以送飯地冰霜巨人從沒給過他們好臉色,摔摔打打不說,還經常惡形惡狀惡語相向。想想看,每天都有幾個中年婦女在你門口罵街。你這日子還怎麼過?更何況這些婦女的身板比普通人家的房頂都高,罵街的聲音比打雷還響,在你面前摔下門整個房子都要晃三晃,半個月下來,尹氏兄弟吃不好,睡不好,精神都快崩潰了。今晚匡大神使突然醉醺醺地大駕光臨,二人如逢大赦,連忙上前噓寒問暖打探口風,那意思是神使大人求求您老開恩。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神使大人您要是不饒我們索性把我們殺了算了,省得成天遭這份洋罪。
老匡趁著酒勁把二人的兩面三刀臭罵了一頓,又吩咐人點燃篝火拿來熱酒,請來老拜倫一起四人邊吃邊喝邊嘮家常。二兄弟也不知道神使大人是真醉還是假醉。如同懷揣小兔一樣小心謹慎地陪著兩位大人喝酒。老拜倫是冰霜巨人,一個胃有平常人八個胃大,而老匡喝地是酒後酒,一杯接一杯越喝越沒數,尹氏兩兄弟的酒量雖然也不小,可怎麼能與這倆沒底兒的酒桶相比?喝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徹底喝懵了。
對付老匡和老拜倫這兩隻狐狸。就算是清醒的人也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付,尹氏二兄弟喝得連幾個手指頭都數不清,又怎麼應付得了?再加上二人原本就有歸降的心思,口頭把門的一鬆,被一老一小兩隻狐狸你一言我一語地把小時候尿炕的事兒都套出來了。
尹氏兄弟所在部門名為「隱刀」,部門成員肩負兩個職責,一是到各大勢力和組織中去臥底收集情報刺殺政要,二是分散在六大部監視馭海者內部成員的違紀行為。「隱刀」的總部三天兩頭遷址,沒有固定地辦公地點。成員平時大都分散在馭海者六大部或敵對勢力中,會員單線與部長或副部長聯繫,而部首長則直接對會長負責。基於這種組織結構,隱刀內部的成員相互之間也不熟悉,尹氏兄弟當了十年隱刀,加上老爹副部長的關係也不過認識部門中的二十多人。
老匡讓尹氏兄弟把這二十多人的姓名和體貌特徵分別寫了下來,一年前刺殺平行者領袖地三大刺客中居然有二人赫然在列——一個是尹氏兄弟的老爹尹治,另一個就是潘老闆提到過的荊棘(另一個刺客當年被平行者當場格殺了)。此二人現在都已坐上了領導職位,不再親自去幹那些打入敵後的玩命活計,其中荊棘還是分管尹氏兄弟的頂頭上司(馭海者有規定直系親屬不得在同一部門中任直接上下級關係)。不過尹氏兄弟對他們這位荊部長可謂半點好感也沒有。在他們的描述中。荊棘是一個笑裡藏刀城府極深地傢伙,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在他手下幹活。說不定哪天被他賣了自己還要幫他數錢。
老匡心說你們一家三口比荊棘也好不到哪兒去,尹氏這一家子可真是當之無愧的間諜世家,老爹混入平行者多年最後刺殺了平行者領袖,兒子本事也不差,忽悠了礦石鎮的平行者又去忽悠遺忘冰原的冰霜巨人。話說回來,隱刀這樣的機構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哪一天隱刀指向伊甸(說不定現在已經指向伊甸了呢),伊甸恐怕也要遭受重大的損失。面對這種敵人,老匡的一貫策略是打擊一部分,再拉攏一部分。尹氏兄弟一心要幫老爹擺脫骸烙飲的控制回到鄉下頤養天年,因此尹治自然屬於被拉攏對象,而荊棘是刺殺潘地老領導的仇敵,若是能抓住他,既能狠狠打擊隱刀乃至馭海者,又能幫潘掙面子,而潘也肯定少不了給自己的好處。
不過,正如尹氏兄弟所言,現在並不是對隱刀下手的好時機。因為隱刀的人只有尹氏兄弟自己才能聯繫上,而按理說現在尹氏兄弟還應該駕著赫拉克勒斯在大雪山上帶領冰霜巨人跋涉呢,現在讓他們聯絡荊棘只會打草驚蛇,這些常年做臥底的傢伙對危險都有著異乎尋常的嗅覺,一旦驚動了他們,尹氏兄弟這條線今後就斷了。
酒喝光了。此行地目的也基本上達成了,老匡與老拜倫告辭,回到中央城堡安排蕭讓明天來詢問隱刀成員更詳細的情形,順便也給尹氏兄弟換個好一些地軟禁地點。再過些日子,老匡打算讓兩兄弟也喬裝參與剪徑。一方面表示對他們地信任,另一方面也是設個套觀察二人是否真心歸降,如果他們趁機借傳送陣逃跑,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翌日,也就是二一零七年三月一日,伊甸獨立王國開國大典勝利開幕。盧俊義陛下當眾宣佈伊甸獨立王國地國體為君主立憲制,自己是首任國王,王國地立國宗旨是「七所」——讓國民老有所養、壯有所用、幼有所長、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住有所居。伊甸獨立王國憲法從今日起開始正式生效,王國關防也從今日起正式開啟。依據憲法,所有外籍居民只要通過合法方式進入伊甸獨立王國。登記個人詳細信息領取戶籍並宣誓遵守伊甸王國憲法後便可以擁有伊甸獨立王國的國籍,享有國民的權利和義務。
伊甸為國民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軍人職業的薪酬為百業之冠,不過與之相對應的是,伊甸對軍人的選拔、任用和管理也異常嚴格。先報名者要經過體檢和面試兩個嚴格的選拔環節才能入選。除非有軍隊急需的特殊才能而被特招,否則任一環節不合格者均不能入選;入選後地准軍人要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初級軍事訓練,並經歷每週一次的日常考察和月末考核,訓練期滿各項考核成績全部合格才能成為正式軍人,拿到豐厚的薪酬;然而,正式軍人們手中端的也不是鐵飯碗。在軍旅生涯中他們要不斷地接受各種任務和考驗,受到苛刻地軍紀監管,違反軍紀或國家法律者會被剝奪軍籍,也就是說鐵飯碗會變成瓷飯碗,當然,如果積極上進,積功興業者也會得到及時的提拔,飯碗也會變成金的。
伊甸走的是精兵路線,想要拿軍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落選者也不用灰心。因為除了軍職之外,伊甸還提供了科研、教育、文化、衛生、工業、農業、漁業、礦業等等大量的就業機會,薪酬也非常豐厚,如果覺得自己有足夠地才能,還可以參加公務員考試,參與國家的行政管理。當然,如前所述,在伊甸就算當一個礦工也要經過篩選,所以總會有一些找不到工作的公民,他們可以申請政府的失業救助金。但必須簽訂協議在一個月內參加教育部組織的勞動技能培訓班、通過勞動技能考核並服從勞動保障部門的就業安排。否則將失去救助金領取資格。違反伊甸憲法和法律的國民將受到相應的制裁,制裁方式包括處罰金、沒收財產、鞭撻、服苦役、監禁、開除國籍乃至死刑。和現實世界中的刑法不同,對於玩家來說死刑並不是最高刑罰,罪大惡極者將被處以多次死刑乃至在錮魂法陣上剿滅靈魂地最嚴厲懲處。
礦石鎮鎮民是最早一批成為伊甸國民的人類,目前幾乎所有有勞動能力的公民都有了工作,青壯年男子或參軍或打鐵或開礦,老弱婦孺則大都從事第三產業,沒有任何技能的人經過類似傳銷的強化培訓後被派遣出去到大陸各大城市為伊甸做宣傳——他們的作用和那批被遣返回鄉的蠻族住民是完全一樣的,出去一個,拉回來一堆,再派出去一堆,拉回來一群……
伊甸廣納國民和發現巨大金屬礦藏的兩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大陸,給整個大陸的局勢帶來了翻天覆地地變化。要知道,在哈維斯特大陸礦山就是財富地代名詞,二十年前在馬德斯山發現的那座礦山,讓昔日只有幾十戶人家地小村落迅速膨脹成人口數萬的礦石鎮,可想而知礦井中那些閃亮的礦石對人們的誘惑力有多大。現今的情景正如二十年前無數淘金者蜂擁湧向礦石鎮那樣,大陸各地每天都有無數人都湧向伊甸,伊甸對外開放的四個傳送陣一天對外開放十八小時,可是依然無法載盡各地湧來的滾滾人潮。
入境的新國民要吃飯、要住房、要給他們安排工作。一時找不到工作地還要領救助金,按理說百十人的管理班子根本就忙不過來。好在伊甸的行政管理構架效率極高,只要民政部發放出去一份戶籍證,這位國民的所有信息立刻就會傳遍其餘所有的部門,工作和相關任務傳達不會有任何拖延和耽擱。當然更不會有推諉扯皮地現象發生,這樣就節約了大量的時間和人力物力;政府各部門都派專員匯聚一堂為新公民提供一站式服務,存儲行李、登記信息、辦理戶籍、分配公寓、挑選適合的工作、兌換貨幣……所有的手續都在一個大廳中辦理,讓拎著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的新公民不必東奔西走,避免了找不到辦事地點或辦事員的窘境;而好漢們的信息處理能力也是極強,每個部門的接待人員都是以十位公民為一批,同時進行處理。一般辦事員同時聽倆人說話頭就暈了,只能一個個地來,而來訪者往往又會拿不定主意,左思右想浪費了許多時間。可是好漢們不同。就算面對十個人同時開口說話他也能分清誰說了些什麼,拿主意痛快的公民辦完即走,碰上長時間拿不定主意的人,好漢辦事員會勸他先到一旁休息室慢慢思考,拿定主意後再來且不用重新排隊。這樣一來。辦事效率自然極高,三十名好漢組成地現場辦公團隊每天都能接納上萬名居民入境。
可是好漢效率高,伊甸的承載力卻跟不上,伊甸對外開放一周後,沃克向老匡提出更改對外開放傳送陣的設置——不是增加開放時間,而是減少開放時間。原因是伊甸對人流的承受力已經接近上限了,其中最大的瓶頸就是住房。誠然,入境地居民中也有不少人選擇了建築行業,建築隊伍也在一天天膨脹,可是剛剛搬遷的居民不可能立刻投入工作,怎麼說也要花幾天時間安排家務事,而且建築和建材的生產和運輸也需要一個週期,這樣就造成了人員安置的擁堵。此外居住區的配套設施、居民的醫療飲食等日常生活保障也遭遇了瓶頸,伊甸必須要有一個緩衝期。當第一批居民穩定下來投入工作後才能突破瓶頸接納更多地國民。
三月七日,老匡作為伊甸地區事務長官首次參加了平行者精英層的高級代表跨地區聯席會議。會上,幾乎所有地區代表都把老匡當成了透明人,除扎克外沒有一位代表和老匡打招呼,至於徵求意見什麼的就更不用提了,與會代表都把伊甸看做為富不仁的暴發戶,這個暴發戶依靠礦山起家,趁火打劫用金錢換取高層地位,他所坐的那個位置簡直銅臭熏天。要知道,在座的哪一個人不是付出了十數年的拚搏和血汗才換取到圓桌旁的位置?領袖們真是暈了頭。居然為了一些戰略物資讓這樣的人加入高層。這無疑是所有平行者精英地恥辱!
老匡徹底無視其他代表鄙夷的目光,沒有人理他。他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抽煙喝茶。會議的議題是商討三日後對神罰之橋被佔頂層發動大反攻的作戰計劃,老匡自始至終都不置一詞。後來各地區選派精英成員參加敢死隊,其他地區代表都踴躍報名,要在這場平行者久違的勝利中分一杯羹,而輪到老匡報名時老匡乾脆打起了盹,會議主持人連問他三次他都裝沒聽見。最後,會議結束,伊甸沒有派一兵一卒參加這場大反攻,老匡在眾代表一片「只有商人的銅臭,沒有戰士的勇氣」的唾罵聲中猥猥瑣瑣地走出了會議廳。
三月十日,老匡在中央城堡聽到消息,駐守神罰之橋的平行者昨夜故意示弱,讓馭海者攻入了東橋頭堡三層,正當馭海者精銳彈冠相慶之時,埋伏的平行者一湧而出,在海中戰船床弩投石機地支援下,會同空中地新編獅鷲騎士和從二樓、三樓東西橋頭堡通道湧來的援兵一起,對馭海者發動了一場規模空前地反攻。反攻突擊隊不但瞬間奪回了城堡三樓,還銜尾追殺衝上了被馭海者佔據多日的城堡頂層,經過一夜的廝殺,終於將馭海者趕離橋頭堡,徹底奪回了神罰之橋的控制權。
伊甸支援平行者的大型床弩、高精度投石機、蝕刻防禦法陣地防暴盾。以及獅鷲、藥品等物資無疑是取得這場勝利的重要原因,但老匡對平行者的這場勝利沒有做任何評價,聽到平行者大勝的消息後哈哈一笑,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後來幾次地區代表聯席會議他乾脆不出席了,只派赫莉護送蕭去做會議筆記。林娜對老匡這種買了官卻又不行使權力地做法頗為不解。幾次問起,老匡的回答都是「韜光養晦保存實力」八個字,被問急了,老匡還會蹦出一句打把勢賣藝的街口:「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們捧了錢場就不必再去捧人場,否則什麼都捧,有人反而會不高
林娜一時沒聽明白,轉身走了,三月十五日。平行者在總部采離鎮召開神罰之橋橋頭堡戰役慶功暨表彰大會,老匡還是一如既往地讓蕭讓代表自己出席會議。回來後蕭讓報告說他在會上見到了不少新面孔——橋頭堡一役雖然大勝,但那是用三百多精英陣亡的代價換來的,死者入土為安自然不能再參加慶功會,他們的位置被那些在戰鬥中功績卓著又僥倖生還的新人所取代。在新近提拔的諸多官員中他還看到了兩個老熟人——零式和黃土。
零式在當晚地戰鬥中參加了獅鷲分隊對橋頭堡的空降打擊。陣亡一次後又復活第二次參加戰鬥,結果今天還是坐著輪椅參加了表彰大會——他又在二次戰鬥中失去了左腿。不過零式在戰鬥中斬殺了六個敵人和三頭獅鷲,論功行賞,他被提拔為平行者獅鷲別動大隊第三支隊支隊長,手下掌管著四十個平行者獅鷲騎士,大隊長還獎給他一幅附有防禦弓箭魔法的鍍秘銀鞍配。黃土騎獅鷲在高空懸停利用她的超遠射程弓箭斃敵一人。傷敵無數,也被提拔成了副支隊長。
蕭讓認識零式,零式卻不認識他,因此在會上蕭讓依照老匡的吩咐並沒有主動和零式打招呼,按老匡地話說就是「現在他來找我的話,他幫不上我,我卻能幫他(快速治癒腿疾),因此叫他來他也不會來,等他想來的時候自然會來。所以不必打擾他,先讓他在平行者那兒干他想幹的事的吧。」
林娜在一旁直搖頭,她實在弄不懂老匡和零式之間的關係,而老匡則跟著發了一通看似毫不相關地感慨,說什麼戰爭原本就是一個發掘人才的絕好契機,很多在和平時代表現平平的人在戰爭中可以脫穎而出,充分發揮他們的戰鬥或軍事才能,實現從士兵到將軍的夢想。只是沒有人知道,這些新升起的冉冉將星命運如何,運氣好的人或許會像恆星一樣放射光芒直至戰爭結束。最後在戰爭史書上刻下他金光燦燦的大名。而那些不幸的人也許在明天地軍事鬥爭或政治鬥爭中就會丟掉性命,像流星一樣在天空中一閃而逝……
聽老匡一本正經地發完感慨。林娜忽然開竅了:「我明白了!你處心積慮籌集了那麼大一筆物資支援平行者,原本打算就此開始篡權的,可是見到潘以後就改了主意!我說你怎麼拒不出人也不出席會議呢,原來是怕提前引起潘的警惕啊,戰爭讓平行者內部的官僚機構大換血,也讓新近升職的潘主席有機會逐步替換掉那些頑固派人員,培植他的親信勢力,逐步實現整合平行者三大派的最終目的,讓平行者三個領袖變成一個。你本來也打算這麼做的,但和潘對弈你並沒有把握,畢竟潘的資歷比你老得多,現在又已經是主席了。你怕伊甸現在鋒芒太盛,被潘當成平行者中地第四派列入整合地對象,所以就龜縮起來了,對不對?」
「我可沒這麼說!這都是你猜的,潘是我地好兄弟,嗯嗯,好兄弟。」老匡連連擺手:「而且,龜縮這詞兒也太難聽了吧,不要用它來形容一個男人。」
「你不是男人而是一隻貓!」林娜沒聽懂老匡的調侃,不過還是扔過去一隻盤子:「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知道嗎?你是想等到潘費盡心力把平行者三派整合完了再出手接管平行者,因為平行者還要接受一次重大打擊,馭海者和聖戰大軍的打擊,平行者再次受創時你才會出手,對不對?你就一隻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再把黃雀也一口吞下肚的那隻貓!」
老匡又是呲牙一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當貓總比當黃雀和烏龜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