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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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沃克開始向黑月學習和暗夜空間有關的知識。自己的缺點:使用代價昂貴,不能再陽光下開啟(開啟後使用倒是無妨),裝運物資時需要使用人集中精力來決定允許哪些物品進入空間、哪些物品禁止進入,裝運的速度也比不上超空間背包。但和超空間背包相比,暗夜空間的優勢也很明顯:它可以容納活物,裝運量僅與體積相關,而且不佔負重,如果裝運的物資是高比重的金屬,韓揚的超空間背包也不一定是大體積暗夜空間的對手。如此便捷的技能,自然要早早學到手。
黑月現在已經把沃克當成了最好的兄弟,當然不會藏私,不但詳細給沃克講解,還送了沃克一袋水晶粉和一小袋各色寶石,這些都是施展暗夜空間所必需的材料,黑月在收拾行囊的時候就給沃克準備好,這可真稱得上「傾囊相授」了。至於施展暗夜空間最關鍵的道具--那面神奇的、會縮放的小鏡子,則是女神賜予的神器之一,渡劫使及以上品階的信徒都有。
沃克的記憶力是無與倫比的,黑月說了一遍他已經牢牢地記了下來。這個暗夜空間似乎也是魔法的一種,施展時消耗的也是精力而非體力。不過施法者毋須懂魔法,空間門打開後可以憑自己的意念允許或者禁止物體進出暗夜空間,十分方便。沃克可以極其精確地控制自己的意念,也就是說一個人如果在進入他地暗夜空間之前在沙地上打了個滾搞得滿身都是沙子。只要沃克願意,在穿越空間門的時候可以把他身上每一粒沙子都拒之門外。因此這個暗夜空間給沃克使用可謂再合適不過。但由於施展一次所消耗地魔法材料太昂貴,沃克覺得自己平時沒必要浪費這些珍貴的材料,等到用的時候再練就是了。3g華夏苗妹手打把相關資料拷貝給天凱武一份之後,沙漠中的傳送陣已經遙遙在望了。
白光閃過,二人出現在馬德斯山腳下一個自助式傳送陣中。傳送陣旁邊,馴獸師扈三娘和一頭馴服的獅鷲早已等候多時。黑月早晚都是伊甸牧場的人,提前發放一下福利。也算是對黑月盡心竭力幫助沃克的一個回報。
沃克返回深藍號地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二十六日夜了。當時深藍號到達了南緯60度、西經20度附近。此處距離半年前潘老闆交代「馭海者會」任務時告訴老匡等人的馭海者登陸地點--南緯50度、位置約五百公里。深藍號偷偷浮上水面,盜賊時遷和弓箭手花榮騎乘獅鷲騰空而起,飛向原定登陸點。他們的任務並不是去戰鬥,而是在原定登陸點附近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此同時,從隱村順利回歸的沃克和黑月也駕著獅鷲在甲板上著陸,完成人員交替後深藍號重新潛入海中,向紙條上所寫的真正的登陸點前進。
一天之後,時遷和花榮到達了目地地。這裡是一片被山谷環繞的金黃色沙灘。長約兩公里,縱深一公里,坡度平緩,沙質細膩。宛如一匹金色的綢緞鋪在蔚藍的海水和兩側紅褐色地山壁之間。退潮的時候,平底船可以直接駛到沙灘上擱淺卸貨,等到再漲潮便可離去。兩側的山崖如同「凹」字形將沙灘環繞其中,山勢險峻陡峭。崖壁上光禿禿的,除了零星幾株蔓籐和幾個黑乎乎地山洞,再無它物點綴。進入這個山谷的唯一路徑就是斜穿「凹」字右下角的一道峽谷,時遷趁著夜色到峽谷中去探查,花榮則在「凹」字右上角的山峰上找到一個隱蔽的制高點潛伏了起來。
時遷搜索了大約一個小時,沒有發現馭海者的蹤跡,這倒也不奇怪。以前夢幻法師說過,運送大宗貨物的船隻登陸點一向是嚴格保密地,直到最後一刻才會通知相應的人員前去接應,傳送陣也是在登陸前幾個小時才開始修建,這樣做的好處是即便自己人中有奸細通敵,敵人也來不及做攔截的準備。
時遷和花榮一無所獲,但他們沒有進一步進行細緻的搜查,而是在藏匿點躲了起來。因為出發前天凱武已經叮囑二人一定要小心謹慎,馭海者詭計多端,沒準在什麼地方埋伏著暗哨。偵察不到敵情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不要漏出形跡。
深藍號在水下向南航行一小時之後遭遇了一支小型船隊。沃克派南瓜游上去竊聽了一陣,發現居然是平行者
哈維斯特大陸西岸和裡海周邊城鎮眾多,那裡的海域寬闊、風浪也小,由商業帶動的海運業很是發達。而東岸是一片崇山峻嶺,沒有什麼適合船隻停靠的深水良港,也沒有什麼大型的城鎮,當然就更談不上有何商業價值了。而且乞力馬扎羅山脈、馬德斯山脈和落基山脈等幾大山脈的餘脈延伸到海中,海底遍佈暗礁和淺灘,毗鄰風暴之洋,海況也不適於航行。
雖然哈維斯特大陸東岸很貧瘠,但卻是馭海者走私船必經之所,所以在這裡發現平行者的船隊也不足為奇,不過船隻的來源就要考究一下了。雖然陸地上的戰爭狀態目前是人類聯盟與馭海者佔優,但東海岸的海軍力量還要屬平行者為老大。根據南瓜的描述,那支小型船隊的船隻看起來很新,有可能是剛建成不久的。南瓜帶著一條長長的尾跡消失在夜色籠罩的大海之中,不多時,果然在東海岸峭壁上的一個山洞中發現了一個大型船塢。
這個山洞本身就很隱蔽,漲潮時洞口會被海水淹沒,船塢的入口處還設在山洞內部,船閘也偽裝成山壁岩石的樣子,不過這些都難不住水下偵察尖兵南瓜,繞過兩重船閘,整個船塢就展現在南瓜的面前,船塢裡***通明,上千名平行者的戰士和工匠正在徹夜忙碌。看來平行者已經有放棄陸地上的陣地、暫時到海上避禍積蓄力量的打算了。至於今後平行者是否會乾脆轉職成為海盜或者與以前的馭海者交換角色成為新的走私船隊,這都是說不准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現在還不是找平行者麻煩的時候,記錄下船塢週遭地形後,深藍號繼續向南進發,沿途又先後碰到了三四支平行者的船隊。與先前碰到的船隻相同,平行者的船都是清一色的中小型快速武裝帆船,它們在近海可以很好地完成巡邏任務,遇到敵人也可以迅速接近敵船接舷作戰,但是一旦到了風暴之洋深處,不要說遇到颶風,就是普通的風浪便足以撕碎它們脆弱的船身。不過平行者部署在東海岸的船原本就是負責截擊馭海者的走私船的,因此它們也沒有必要深入風暴之洋。
十一月二十八日中午,深藍號繞過了「風暴之角」半島的東側。
風暴之角半島是洛基山脈延伸入海形成的,海邊除了聳立的山崖就是亂石嶙峋的戈壁,間或有一片金軟細滑的沙灘明珠般點綴其中。不少半環形山麓延伸入海,形成了一個個天然避風港,只是水下暗礁林立,想要在這裡靠岸,不但需要精湛的操船技術,還要有詳盡的海區地形圖。可能也正是暗礁的原因,這個戰略位置極其重要的地方才沒有被幾大勢力設成永久的軍事基地,只是在山頂上設了一個哨所觀察站和一個引航燈塔而已。
這片要地對別人來說價值不大,但是對於永遠精確、永遠不會出錯的好漢們來說,那便是只有優點沒有缺點了。如果有一天掌控了此地,對別人來說是致命的暗礁反而會成為港口的天然防禦屏障。南瓜四處逡巡,深藍號艇員則忙著繪製海圖,正在這時,留守堪薩斯城福克斯將軍府的李逵傳來了一個信息:夢幻法師和彎刀眾三兄妹接到馭海者的密令,要他們在十一月三十日黎明前趕到南緯55度、西經25的位置去待命,僅留下重傷未癒的老三萊伯護衛福克斯將軍。為避免洩漏登陸地點,傳送陣要在十一月三十日當天才建造,因此要求他們接到命令的當刻立即啟程。
密令上的地點著實奇怪,既不是半年前潘老闆告訴眾人的原定登陸點,也不是截獲的紙條上寫的變更後的登陸點,林娜感到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天凱武笑著解釋道這同樣是秘密行動慣用的一個手段,先告訴行動人員一個錯誤的時間地點,然後派人在那裡監視,如果有敵方的人員在錯誤地點出沒,便說明行動人員中混有內奸。
林娜恍然大悟,說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防間保密手段。天凱武心中苦笑,其實馭海者行會得勢前和自己的家族何其相像,都是生活在掌權者全力打擊的巨大陰影之中,沒有這些手段,早早地就讓人家給滅了。恐怖分子,也不是隨便找個人背上包c4、抓起桿ak47就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