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段明的建議
回到家裡，楚凡心情還有點鬱悶，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只是心裡想著該怎麼去粉碎周濤的優越感，讓他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宋舒苑見他的樣子，也猜到今天去找周濤的經歷一定不是很愉快，只是見他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心裡也放心下來，遂也不多問他什麼，只是陪他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看著電視。
過了一會兒，楚凡突然問道：「舒舒，你說我去開個公司怎麼樣？」
「開公司？」宋舒苑一愣，她不知道楚凡怎麼突然想起要開公司了。她知道楚凡一直就不是一個喜歡自己創業的人，遂問道：「開什麼公司啊？」
「網絡公司，和遊戲沾邊的。」楚凡若有所思地回答說。
「你不是已經和阿海一起搞了個遊戲工作室嗎？幹嘛還要去開遊戲公司呢？」宋舒苑以為楚凡是因為自己的興趣，喜歡玩遊戲才想去開遊戲公司的。
「不是的。我是想開個網絡公司把周濤的公司搞垮。」楚凡解釋道。
其實要把一個公司搞垮有很多種途徑，很多背後的陰招更有效。只是楚凡的思維一直屬於比較光明正大的，習慣性地只想到採用正面交鋒的形式。同時他潛意識裡也有種想通過這個來證明自己比周濤更「男人」的想法。今天周濤羞辱他的那番話，確實也小小地刺激了他一下。
「周濤開的是網絡遊戲公司嗎？」宋舒苑問道。
「好像是的。」楚凡也不敢肯定，他只是看到洪濤公司裡面到處都貼滿了遊戲宣傳畫，自己猜測的。
「可你就算開了公司，又怎麼去搞垮他呢？你懂經營公司嗎？你精通網絡嗎？」宋舒苑也不是打擊他，只是很自然地想到其中的問題。
楚凡聞言，也不說話。宋舒苑說的問題，他自己在心中就已經想過了。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經營一家公司，對網絡方面的專業技術也不怎麼瞭解，最多只能算個資深遊戲玩家而已。
想到這裡，他歎了口氣。自己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可以徹底讓周濤不能翻身，粉碎他所有優越感的辦法，但卻沒有能力去執行，這讓他很是鬱悶。
「不過你要開的話，我也支持你！我相信，你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好的！」宋舒苑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又安慰他說。而且她心裡也確實盲目地對楚凡充滿了信心，認為楚凡即使現在不懂經營公司，但他只要開了，就一定會做好。
楚凡看了她一眼，笑了下，卻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宋舒苑這是在安慰自己。
過了一會兒，宋舒苑突然說道：「其實要開公司，也不用你自己去管啊。你可以請人幫你管理，只要把你的要求告訴他們，給他們發工資就行了。」
楚凡眼睛一亮，頓時明白宋舒苑說的是請職業經理人來幫自己經營公司，而自己只是做一個單純的投資人就行了。這樣確實就避開了自己不懂經營的問題。
「嗯！這個想法不錯。」他由衷地讚道，畢竟這讓他的想法有了可行的途徑。
可宋舒苑又立刻提了一個問題：「不過這樣會不會讓請來管理公司的人難做呢？畢竟你只是想搞垮周濤的公司，而不是想正正經經地經營，這有點不合常理。」
楚凡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吧。這些職業經理人本來應該也是比較善於打壓競爭對手的，我的要求和他們經營方式，其實也是殊途同歸。」
「也是。」宋舒苑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那就開個公司好了，這樣又能賺錢，又能整周濤，挺不錯的。」
楚凡點了下頭，卻沒說話，心裡又想：即使開公司請別人來幫自己，自己也必須得隨時關注著，不然什麼事都不知道，也很容易脫離自己的掌控，說不定最後的結果與自己想的事與願違也很有可能。或者安插一些自己的信得過的人進去，也行。可自己朋友不多，而且也沒什麼有經營方面經驗的人，找誰來幫自己呢？
「我覺得我應該找幾個認識的人來幫我管理公司。」楚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宋舒苑聽。
「可以啊。你有合適的人選嗎？」宋舒苑也覺得可以，自己開公司，找朋友來一起合作，是不錯的選擇。
「還沒有。我的朋友不多，你的朋友裡有合適的嗎？」楚凡問道。
「我的朋友？我認識的都是些和我差不多一樣大的女孩兒，而且也只是在一起逛街和玩玩，好像也沒什麼合適的人。」
楚凡也沒抱太大希望，又自己開始在腦海裡搜索起有沒有認識的合適人選。
想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段明。
段明大學是學的計算機，雖然他也不懂經營，但畢竟和網絡扯上關係了，如果把他叫來，放在公司裡幫自己隨時關注動態，也是不錯的。而且段明畢業後，由於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只好在家裡的安排下在清水縣的一個機關單位當了一個小公務員，平時也比較鬱悶，總覺得自己大學幾年學的東西無用武之地。自己開網絡公司叫他來，也算是讓他可以盡情施展自己的才能吧。
想到這，他便準備立刻給段明打個電話，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宋舒苑見他似乎想到什麼來了精神，好奇地問道：「你想到誰可以來幫你了？」
「嗯。算是吧。他雖然不能幫我管理公司，但是可以幫我在公司裡看著。」楚凡回答說。
「誰啊？」
「段明，他以前是學計算機的，我開網絡公司，正好可以請他來幫我。」
「段明？那太好了！讓他和王惠都到a市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宋舒苑一聽是段明，頓時很高興。她對段明夫妻倆的印象很好，而且現在她一般都和楚凡呆在一起，平時也沒有什麼朋友來往，時間久了也覺得有點無聊。如果段明和王惠來了，她就可以經常搞點朋友聚會什麼的，那樣生活可要豐富精彩得多了。
「你趕緊打電話給他啊。」她興趣一來，便立刻催促楚凡道。
「嗯。」楚凡應了一聲，也掏出手機，給段明打了電話。
「噢？楚凡，你不會是喝醉了吧？怎麼會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啊？呵呵。」段明見是楚凡的電話，開玩笑說道。
「難道我不能偶爾想你一下嗎？」楚凡也以玩笑回應道。他也知道自己平時不喜歡主動給朋友打電話的習慣很不好，如果不是特別瞭解他的人，一般都會覺得他這個人很冷漠，沒有什麼人情味。
「得了吧。說事情。」段明對他是很瞭解的，知道他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有事情要說。
「我想開個公司，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楚凡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開公司？開什麼公司啊？」段明對這個消息很意外，不過也不是特別驚訝，因為楚凡春節的時候已經讓他感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網絡公司。」
「網絡公司？」段明一聽，頓時來興趣了。「具體是哪方面的啊？」
「大概和遊戲有關吧。」楚凡現在也沒想好這個問題。
「網絡遊戲？你想叫我來做什麼呢？」段明問道。
「看你自己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我想你是學計算機的，應該比我要更熟悉這個一點。」
「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要開網絡公司呢？」段明也聽出楚凡似乎對開公司並不是很瞭解，心裡疑惑他怎麼會突然想起要開公司了。
「唉，這個以後再慢慢和你聊吧。我其實是想叫你來在公司裡幫我盯著。」楚凡道出自己的本意。
「幫你盯著？」段明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嗯。因為我自己並不懂經營公司，也不想花時間在這上面，但我需要有人幫我看著公司，不讓它的發展與我的意願背道而馳。」楚凡解釋說。
「你……你不會是錢多了燒的吧？既然自己沒興趣管，那開什麼公司啊。」段明對楚凡的想法很不認同。
楚凡頓了一下，才說：「其實我是想利用這個公司，把另外一個網絡公司搞垮。」
「楚凡，你是不是和什麼人結怨了？」段明心思很細，一下便猜到了其中的關鍵。
「嗯，可以這麼說吧。我就是想讓一個人傾家蕩產。」楚凡略帶一絲狠意地說。
「這……還是算了吧。要搞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何必勞神費力地開公司呢？開一個公司也不是兒戲，搞不好你沒把別人搞垮，自己倒賠了錢。」段明在這個問題上顯然比楚凡要理智得多。
可楚凡現在因為一心想著要正面打擊周濤，這些問題他自然是不會去考慮的，於是說道：「我也知道，所以我並不會親自參與公司經營，只是投資而已，然後請別人來幫我經營。」
「你是想讓我來幫你在公司裡監督幫你經營公司的人？」段明也明白了楚凡叫自己的原因。
「有這個意思吧。我信得過你，同時也因為你懂技術，來了也正好有用武之地。」楚凡說道。
「不過，這樣讓別人知道了，會很不舒服啊。雖然我也不懂經營公司，但是我知道那些職業經理人，一個個都傲得很，一般都不喜歡被人干涉自己的經營方式，這樣會讓他們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來，而且也經營不好啊。」段明由於沒有什麼感情因素的影響，因此在看待這個問題上要清晰一些。
楚凡一聽，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心裡頓時又有些黯淡下去。經商最重要的就是管理者和執行人的思路要統一，如果兩者不和諧，那確實很容易出現問題。他如果叫段明來盯著自己請來的職業經理人，那很有可能就會出現兩者意見不合，發生衝突的情況。
段明見他不說話，又說道：「除非你能請到一個你比較熟，願意按照你的意思來辦的人當公司管理者。」
「我也想啊。如果我能找到這樣的人，也不用讓你當『間諜』了。」楚凡回答說。確實如果能找到一個懂經營，又能按照自己意思做的人來管理公司，自然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你大學學經濟的，難道沒同學現在是做經營方面的工作嗎？」
「我現在聯繫得上的大學同學沒幾個，都沒這方面的經驗。」
「唉。那你可得考慮清楚了。倒不是我不想來幫你，我是很有興趣的。你也知道我在清水縣也呆膩了，很想到大城市來。只是怕你這樣做，公司經營不好，到時候得不償失。」段明提醒楚凡道。
「嗯。你有沒有朋友可以介紹的嘛？」楚凡想自己朋友少，但是段明朋友比較多，說不定有合適的。
「我大學同學基本上都是搞技術的，這方面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些，其他的你也知道都是在清水縣呆著的幾個兄弟伙，沒人有……等等。」段明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把話打住了。
「怎麼？你想到合適人選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也許可以幫你。」段明有些意味深長地說，「而且和你關係比較深。」
「和我關係比較深？誰啊？」楚凡不解地問。
「蕭瀟。」
「她？！」楚凡頓時驚訝地說道。他本來是差點脫口而出把蕭瀟的名字叫出來的，但突然想到宋舒苑在旁邊，為了避免她誤會，這才改用一個「她」來代替。
「是的。她這次回清水縣之前就在一家大公司的地區分公司管經營，所以我想她應該可以幫你管理公司。」蕭瀟春節之後也和段明他們見過幾次面，因此段明對她的情況也瞭解一些。
「呃……她現在還在清水縣？」楚凡問道。
「嗯。她現在一直都呆在家裡，也沒出去找工作，說是想休息半年，多陪陪她爸媽。」
楚凡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上次春節參加段明婚禮的時候，蕭瀟把那個吊墜還給自己的情景，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像遺憾，又有點像懷念，還有點釋然。
段明見他沒說話，又問道：「你不想讓她參與？」他也知道蕭瀟和楚凡之間的特殊關係。
「我是覺得她可能不會同意來。」楚凡認為蕭瀟既然把吊墜都還給自己了，也明確表示了斷了自己和她的之間那種朦朦朧朧的感情，應該是不想再和自己有什麼瓜葛了。
「因為舒苑的關係？」
「也許吧。」楚凡看了一眼旁邊的宋舒苑說道。
「我覺得你們既然已經了斷了，那就沒必要再互相避開啊，這樣不是更顯得有問題？」
「呃……」楚凡一時語塞，他不得不承認段明確實說得有道理。
「這樣吧，我幫你問問她。如果她願意，你沒問題吧？」
「我……我沒問題。」
「那就行。你等我消息吧。」
「好吧。不過你不要勉強她，也不要說是我提出來的。」
「呵呵。我明白。」段明笑了笑說，他比較清楚楚凡的心思。
「那好，就這樣吧。」
掛上電話，楚凡還在想段明提議讓蕭瀟來幫自己的事。他心裡有點矛盾的感覺，既希望蕭瀟能答應來幫自己，又有些擔心她過來。
宋舒苑見他神情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段明怎麼說啊？」
「他自己沒問題，然後說再去幫我問問其他合適的朋友有沒有興趣。」楚凡含糊地回答說。
宋舒苑當然不可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只是高興地說：「等他們來了，我們以後就可以約人一起玩了。」
楚凡看著她，笑了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卻想：蕭瀟會答應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