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各有算計
走在歸途上的古斯塔若有所覺地回頭看了看，心中卻連一點憤怒的感覺都沒有了。
就是這個元素波動，讓自己急匆匆地趕來，再灰溜溜地回去，別說沒找到祭壇，現在就是那無敵真的修祭壇了，他也沒辦法去管了。剛才的協定終究是以古斯塔退讓而告終，否則就憑契約奴納吉被無敵所殺，它就不會和無敵善罷甘休。
至於無敵對它所說的百年之內互不干擾的條件，它壓根兒就沒當真。兩人私下定下的協定，本來就是可以隨時違背的，它和無敵對這點都是心知肚明，因此現在無敵在幹什麼，它都不打算再去查看了。
還是回去問問尤拉吧！看他到底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新出現的不滅君王。古斯塔收回了視線，繼續朝它的老巢而去。
無敵終於迎來了戰士們大量狂化的日子。
這三天來，幾乎隨時都有戰士狂化，也只有無敵這個幾乎不需要休息的人才能堅持下來。不停地四處走動，遇見狂化的戰士就射出一點內氣，把他們的狂化狀態解除，然後讓圖迦圖靈二人安排這些戰士們通過傳送門返回曙光城。
三天後，大部分的戰士都已經陸續返回了曙光城，現在只有最後的兩千人尚未狂化。
但據無敵估計這些戰士還要幾天才能全部狂化，時間也不會相隔太近，於是他找來圖迦，吩咐他照看剩下的狂戰士，然後把他們送回曙光城。
接著無敵他國傳送門，重新回到了奧金祖廟之中。
傳送門外，十多個奧金侍者見到無敵。恭敬地垂首撫胸齊聲向他問好，無敵點點頭算是回過他們的禮，也不廢話徑直開口問道：「圖猛在哪裡？」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插進話來道：「圖猛剛好到了，無敵大人，你要現在見他麼？」答話的人卻是剛剛走進儲藏室的薩基長老。
無敵看著他微笑起來：「薩基長老，你好像休息的不太好啊。」
薩基也報之以微笑：「全靠大人地努力。為了戰士們，哪怕再兩天不睡，我也心甘情願。」
無敵心中暗笑：幾天之內。奧金族就增加了一萬多名准狂戰士，這樣的好事就是讓這薩基長老去死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何況只是三天不睡覺。
擺擺手，他說到：「後面還有兩千名左右的戰士，可能需要的時間會長一點，薩基長老你可以和另外兩位輪換著休息，不然戰士們出發的那天，你說不定會睡過去的。」這最後一句卻是個玩笑。
薩基會心地笑了起來：「明白了。大人。我帶您去找圖猛，然後就讓薩格來接替我。」
無敵點頭，跟著薩基朝祖廟大殿走去。
赤紅的光線下，圖猛正在對幾名奧金侍者吩咐著什麼，薩基和無敵地腳步聲都沒能讓他側頭看一眼。無敵對準備開聲的薩基搖搖頭，自己走了過去。
就聽見圖猛快速地說到：「再修建兩個營地，就在山腳下，但是不能太靠近上祖廟的路。過幾天或許還會有一批戰士進來，修太近了這次回來的戰士們可能會受到影響。同時抽調人手過來，沿著山腳給我往兩邊修營地，至少還要能居住三萬人的營地才行。不過這些營地不用修太好，能居住上一個月就可以了，反正以後還要拆掉」
無敵搖頭輕笑，現在圖猛說話的速度可是越發地快了，比起剛開始那沉默少言的大佬模樣可差別太大。就如同一個嘮叨的管家婆。不過他現在確實就是曙光城地總管，這些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全權處理。
「圖猛！」無敵開口叫道，終於讓滔滔不絕的圖猛停了口，轉頭看來。他的臉上已經浮起了笑意：「你回來了？」
無敵頷首道：「那邊差不多了，我回來看看。」
圖猛揮退了幾個奧金侍者，這才繼續開口說到：「有什麼事？」
「那兩萬名戰士，讓他們靜修幾天，再安排他們出發。你等會兒就可以通知巴亞和聖日曼。讓他們準備接人。」無敵答道。
圖猛皺了皺眉頭：「那我們呢？這些批戰士就不能留下來一部分麼？」
無敵搖頭：「武力只是一時的。我們必須讓這群戰士出去，告訴所有人類。奧金族是不可忽視的，同時也是他們地盟友。在比蒙和人類之間，你覺得我們有選擇麼？」
圖猛無奈地點頭：「我可對那些比蒙獸人不感興趣，至少我們基本上還算是人類的一員，想來族裡的那些小伙子們可沒想過找個渾身長毛，長著尾巴的比蒙女獸人當老婆。」這話卻是拿比蒙開了個不大不小地玩笑，比蒙獸人中，也並不是都是圖猛所說的那模樣，只是一部分的種族確實長了長毛和尾巴，他不過是借這個笑話說明了奧金族和比蒙的區別，是從根本上就存在的。
無敵莞爾笑道：「不錯。但是兩萬名戰士也別一次就全給他們，一邊給他們五千名戰士，然後告訴他們，剩下的五千名戰士就看他們的誠意了。」
「誠意？！」圖猛有些疑惑地重複道。
無敵聳聳肩：「讓他們提前付出些好處。特別是巴亞，讓他們把我們需要的東西都送過來，我原來和他們約定地只是一萬名奧金族戰士，一百名狂戰士，現在變成了一萬名狂戰士這條件自然是要改的。」
圖猛聞言笑著連連點頭：「當然，不然可不讓他們佔了大便宜了。」
無敵點頭：「所以，別心軟，多給我要些好處過來，裝備糧食暫時可以不要了，不過羅恩要塞和比勒費爾必須限時內對我們完全開放，至少讓族人們在這兩個城市裡得到和巴亞平民一樣的待遇。至於借口嘛，就讓巴亞發安民告示，說最近會徵收大量我族的戰士參戰，那樣巴亞的那些貴族就不會有什麼閒話了。其他的倒不用太在意，能要到多少就要多少吧！」
圖猛聽著無敵說的話，連忙掏出個本子和筆飛快地記了起來。
無敵說完，詫異地看著圖猛問道：「你這是幹嘛？」
圖猛苦笑：「事情太多，我怕到時候弄錯了。」
無敵皺起眉頭：「你現在每天睡多久？」
圖猛搖頭：「每天還是能睡上不少時間的。我沒問題。」
「一天睡多少小時？說實話。」無敵臉上地笑意消失了，注視著圖猛問道。
圖猛默然片刻，無奈地歎息一聲：「大概隔一兩天，能抽空睡上三四個小時。」
「你雜事管得太多了，必須找個人過來幫你，這樣熬下去，對你沒什麼好處。」無敵說著，腦子裡轉了幾圈。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地人選，「等下我就和艾米麗聯繫，讓她哥哥阿爾托過來，這個人雖然膽子小，不過管理雜務的本事還是有地。你盡可把那些繁瑣但不太關鍵的事情交給他的辦。順便給他配兩個能半狂化的戰士當侍衛，免得他遇見危險。」
圖猛鬆了口氣：「這樣也行吧，這些事確實很繁瑣，這幾個月來。我都覺得自己一下就老了好幾歲呢。不過找兩個狂戰士給阿爾托當侍衛，會不會誇張了點兒？曙光城現在並沒有什麼危險啊。」
無敵輕笑道：「你要找兩個機靈些的狂戰士，讓他們注意監控阿爾托，別讓他到處晃悠。這人有些用處，可是膽子小，牆頭草！一旦讓他知道了一些重要地機密，哪天被人誑出來些可就不好了，明白了嗎？」
圖猛愕然：「你是說。讓兩個戰士把他監視起來，必要時可以強行制止他的窺探行為？」
無敵大笑：「你說的，我可沒說。我只是讓你派兩個戰士去保護他而已。」
圖猛苦笑：「行，保護就保護！你說的，到時候艾米麗問起來，我可也推你頭上了啊。」
「哈哈，隨便。你先去忙，我去聯繫艾米麗。讓她盡快把阿爾托送過來。」無敵聳聳肩。朝大殿外走去。
巴亞公國的大公府中，威廉大公看著一臉激動的帕爾瑪沉聲開口。打斷了他長達幾分鐘的激烈言辭：「好了，帕爾瑪，你其實不用這麼生氣的。」
帕爾瑪喘息著：「可是，大公，他們地這些條件也太過分了一點吧！而且最可惡的是他們居然要求我們在一個月之內就要完全履行這些要求，這根本就不可能辦到啊。」
威廉大公垂下頭，默然片刻，才抬起眼注視著帕爾瑪道：「帕爾瑪，我們真的無法辦到麼？」
帕爾瑪直覺地張口就答道：「當然」卻突然看到威廉投來冷冷的眼神，不禁嚥下了立刻就要脫口而出的下半句話。
腦中飛快地考慮片刻，他終於有些猶豫地答道：「如果盡全力，我們應該還是能在二十五天內就完成這些要求，不過大公，你真地決定滿足他們這些無禮的要求麼？」
威廉大公沉默片刻，才緩緩答道：「為什麼不可以？」
帕爾瑪愕然。
「同意他們的要求，那我們得到的是一支前所未有強大地前鋒部隊，在北方軍團和東南軍團都受到重創的現在，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拒絕這樣一份大禮呢。至於臨時增加條件，那也是必然的，我們要求的只是一萬名奧金族野蠻人戰士，可現在他們提供的卻是五千名狂戰士。按照狂戰士和普通野蠻人戰士一比十的戰鬥力換算，就這一條，也足夠值他們新開出的條件了。」威廉大公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帕爾瑪這才從剛才那斤斤計較，計算損失地心態中清醒過來：「這確實有些道理，可我們就這樣答應的話，他們會不會得寸進尺，再提出更多的要求？」
威廉大公頷首道：「沒錯。我們雖然很滿意這樣的交換，可卻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態度，所以這次的條件可以同意，但是可以在他們第一批的五千名狂戰士達到後，停止和他們密切的聯繫，反正五千名狂戰士也足夠用了。」
「可聽他們說，聖日曼有意換取一萬名狂戰士來保證他們在聖戰中奪取最大地戰果呢。」帕爾瑪提起聖日曼，可謂又愛又恨，他愛那些奢侈地聖日曼貴族給他帶來的巨量財富，但他也討厭這些傲慢無能卻老是想騎在巴亞頭上地聖日曼鬥雞。
所謂鬥雞，就是巴亞貴族對聖日曼貴族們的評價：性情好鬥，可實際上卻軟弱無能。
威廉大公臉上的微笑擴大，顯出幾分嘲弄之意：「就憑他們那奧斯陸上最無能的陸軍，還有那群廢物的陸軍將領，就算給一萬名狂戰士又如何？！他們知道怎麼使用這些桀驁難馴的狂戰士麼？但是，我們可以！我們的北方第一軍團和奧金族打了幾百年，雖然都是小型的戰鬥，可對於狂戰士的優點和弱點，又有誰比我們更瞭解！只要我們的手上有五千名狂戰士，那我相信，威爾那老東西一定能讓他們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比起聖日曼的一萬狂戰士的戰鬥力還要強，我們還有必要再付出交換剩下的五千名狂戰士的代價嗎？」
帕爾瑪大喜：「對啊，第二次的五千名狂戰士，我們完全可以推托暫時無力完成更多的要求，等到聖戰告終，那五千名狂戰士我們根本就不需要了。就是說，我們只需要付出一半的代價，就能完成這次聖戰！」
威廉大公大笑點頭，帕爾瑪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