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的指導戰?
卡西斯聽完卡儂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卡西斯,你說,父親是不是察覺到我們的打算了?」卡儂滿臉憂鬱之色地問道。
卡西斯沉默了很久,才緩緩搖頭:「大姐,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父親和我們的約定很簡單,而這次他說的話再次證實了這一點,我們只需要得到唐龍的一句話,就足夠了。」
卡儂愕然:「什麼?」
「父親當了幾十年的聖日曼的皇帝,作為一名合格的皇帝,他所思考的東西和你我是不同的。所以,只要你能讓無敵在大比結束的那天,到皇宮裡對父親親口說出要帶你離開的話,那這個約定就算完成了,至於其他的,我們沒必要去關心,哪怕父親是要殺掉唐龍,也依然如此。你要牢牢記得這一點,大姐!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地在皇宮裡度過一生吧。」卡西斯面色如水,口中說出的話讓卡儂渾身冰冷。
什麼時候,自己這個熱情奔放豪邁開朗的二弟卡西斯,也變成和父親一樣可怕的人了?!
卡儂沉默了。
卡西斯看著她的表情,懊惱地撓著頭,終於忍不住大吼起來:「該死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沒人能幫你,沒人能救你,只有靠你自己!大姐,你醒醒吧。如果我不是當初和你站在了同一方,那此刻或許我也會有卡利斯、卡萊斯那兩個傢伙一樣。我必須讓自己離開香榭麗這個泥潭,為了你,我已經付出了十年的代價,這十年裡卡利斯和卡萊斯兩人已經成功地超越了我,現在的我連作為他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了!」
卡儂顫抖著身體,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曾經讓她感到無比愧疚的弟弟。
這就是當初不顧一切為了自己求情的卡西斯麼?
卡西斯被卡儂那驚愕哀傷中帶著失落的眼神刺得心頭一顫。可十年頹廢無奈地生活讓他再也無法忍受了。
他是卡西斯。
他是聖日曼曾經聞名遐邇的天才魔法師卡西斯啊!可現在香榭麗只有一個頹廢無能的浪蕩王子卡西斯了。
「照我說的做,卡儂!如果你還想償還對我的愧疚,如果你還想和那位你最愛的騎士共度美好的一生,那就請放棄你那毫無作用的良知吧!良知,不是我們能夠擁有地東西,因為它救不了你,更救不了我!」卡西斯面色冷得彷彿冰山,口中的話更是讓卡儂的心沉入了無盡冰淵之中。
只有最後一個念頭。讓她還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你是說,如果我能做到,那就可以去找阿拉漢?!」
「沒錯!你最愛的人,不就是他嗎?那唐龍和父親到底會發生什麼,你又何必去關心?只要大比結束那天,唐龍進了皇宮,那你就可以離開。別忘了,你的阿拉漢還在凱撒等你。」
卡西斯不竭餘力地勸說。甚至連往日那個他一直不想說出口的名字都反覆提及,那是因為他很清楚,在大姐卡儂心中,那位凱撒的阿拉漢才是最重要地人,而自己這個弟弟或許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了。但他毫不在意這一點。只要能脫出卡西利亞二世的牢籠,那以後他將不再依靠任何人,也足以獲得他應有的一切。
這話說完,兩人陷入了更長久的沉默中。
卡西斯在等待。等待卡儂做出最後的決定,而卡儂則是在猶豫——到底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在犯一個可怕地錯誤?
想到唐龍曾經帶給自己那些開心的時刻,她動搖了。隨即她驚恐萬分地讓自己從那些畫面中退了出來,一個高大沉默的背影重新出現在腦中。
對不起!但是,我愛的是阿拉漢!卡儂幾乎是強迫自己在心中念出了這句話,一種如釋重負地感覺從身體中散發出來,讓她渾身軟綿綿的。
「我明白了。卡西斯,就按你說的那樣做吧。」卡儂輕聲地說到。
卡西斯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有再和卡儂交談,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孤單的卡儂,可她卻和卡西斯一樣,沒有說出任何道別的話。
今天的一面後。或許兩人將永不來往。
這是在卡西斯說出這些話前。已經料到的結局,不過他不再是當初保護姐姐的弟弟。他現在只是一無所有地落魄王子卡西斯。
二十多年的姐弟之情,就此消失吧!
只有四個。
無敵有些遺憾地在心中歎息到,看著身旁兩位依舊平靜的特邀評委,他有些無趣。
和城府太深的大人物打交道,最大的困難就是很難看出他們在想什麼。他也無法得知,這兩位聖階頂峰強者,如果知道了有人在以聖階為獵殺目標後,是否還能保持此刻的沉靜。
但卡西利亞二世似乎和無敵心有靈犀似的,就在無敵打算在鐵勒再次出手時就拋開評委的職務前去查探後,這位皇帝陛下卻停止了獵捕聖階地行動。
這兩天來,即使有多位聖階受到了輕重不一地傷,可鐵勒再也未曾攻擊過他們。
或許,這和這些聖階都不是孤身行動的原因有關,最初地那四個聖階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可能也正是這種習慣讓他們成為了合適的捕獵目標。
沒有勢力的支持,讓這些獨來獨往的聖階大多數選擇了早些離開香榭麗,而那些有同伴或者隊伍的聖階幾乎都留在了香榭麗安心休息,並沒有急於離開。
不過這種情況對於無敵卻很無趣,因為他沒機會弄清卡西利亞二世到底在幹什麼了。
聖階組大比也到了尾聲。
對於那頒獎禮,無敵倒還有些興趣,至少他那位曾經的古德裡小弟,成功地擠入了前三名,位列第二。
他倒是有興趣用唐龍的身份來試探試探這位青山騎士傳承者的真正實力。誰讓這古德裡原來看著無敵就沒辦法動手呢。
瘋騎士傳承者,最後騎士溫德。伍德大人,在那數戰之後儼然已是舉世無敵的神階強者,讓這位年輕的小伙子根本提不起動手地勁頭來,而且還理直氣壯地說「對伍德大哥出手,那我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敵人的感覺的」
另外那兩位聖階強者,第三名是敗於古德裡的一位法聖,也是三強中唯一的一名法師職業者。
鬥劍台五層相對狹小的空間。無疑對武士和盜賊這些近身職業更具優勢,能位列三強,這位法聖的實力足以自豪了。
更稀罕的是,這位法聖居然是位女性。
無敵在第一眼看到這位女法聖後,甚至心中不由得感歎一句:難道奧斯陸這塊大地對於女性真地如此偏愛麼?為數不多的法聖,無敵最初遇見的伊凡娜和這個艾麗蓮居然都是以女性之身晉級法聖之階,而且兩人居然都是歲數不超過五十歲的天才少女。
對於大多數聖階來說,能在五十歲到七十歲突破至聖階。那已是天資卓越的表現了。可伊凡娜不過才剛滿二十歲,而艾麗蓮雖然差了一點兒,卻也只是二十八歲而已。
因此,這位艾麗蓮的表現,甚至讓漢尼拔與奧尼達斯兩位聖階頂峰都為之側目。
要知道。這兩位分別在凱撒與基勒都享有天才之名的聖階頂峰強者,都是在三十歲之後才成功晉級聖階的。
雖然天賦不能如此簡單地按照年齡來判斷,不過至少這位艾麗蓮天賦不在兩人之下,卻是完全絕對沒錯的。
至於那位得到第一名的聖階強者。卻更是讓人徹底無語。
盜賊雖不是一個讓人鄙視的職業,不過歷來盜賊中的聖階就極其稀少,這與盜賊那往好了說叫精明機警,往差裡說就是貪生怕死擅長開溜地職業特性有關。
盜聖獲得鬥劍台大比最優勝者的歷史,在之前鬥劍台的記錄上只有一次而已,而那位盜聖的名字叫尤達。
傳說中盜聖尤達最後留在奧斯陸地事跡,就是他孤身潛入帝梵教廷駐地,偷出了光明教皇的隨身聖器聖甲蟲。哪怕這位盜聖在一年後被親自出手追殺他的光明教皇擊斃。不過他的名字卻還是流傳在所有仰慕黑暗的人類心中。
當時的光明教皇在奪回聖甲蟲後不久,曾親自發出過教諭,宣佈尤達為瀆神者,因為尤達真正的職業是墮落竊取者——傳說中深淵界裡最無恥也最狡詐的魔物,能以各種墮落法術來竊取其他魔物地東西,其手段之詭異,甚至連深淵領主們都會無法倖免地成為這種魔物的受害者。
這次的聖階組第一名當然不是如此邪惡的生物,事實上。這位盜聖受到了廣大觀眾的一致追捧。在最後一天的比賽中,場邊迴盪的聲音幾乎都是一個詞語:「**!」
一個盜賊叫**。並不稀罕,不過一名女性盜聖,特別這位女性盜聖還長得一張奶氣稚嫩的臉,以及一對在看過無數美女地無敵眼中都堪稱宏偉地波峰時,這個名字立刻就有了特殊地涵義。
盜賊那敏捷的動作,和那誇張地雙峰之間似乎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卻又形成了奇異地平衡。
**這個名字,似乎在眾多雄性的觀眾(請原諒這種不太準確的用詞,不過在無敵看來,那群觀眾中超過95%的人都只能稱之為雄性,而非男性)的叫喊聲中,似乎變成了一個動詞,或者更可能代表得是某種擬聲詞。
因為在喊出這個名字時,這些雄性觀眾會不約而同地將他們的視線投到**盜聖那雄偉而波瀾壯闊地波峰上,特別是**大幅度地攻擊進行時,這種呼喚其名字的行為就會變得很有節奏感,和台上**的動作彼此呼應,配合得完美無缺。
三位特邀評委分別為聖階組前三名優勝者頒獎,對應的順序分別是無敵與盜聖**,漢尼拔與古德裡,以及奧尼達斯與艾麗蓮。
當無敵親手將一枚精美地代表鬥劍台大比頭名的金色徽章掛到**胸口時,台下響起一片刺耳的口哨和起哄聲。
當然,這種行為更多代表的是羨慕之情——三變公子唐龍閣下竟能親手給**帶上徽章,做強者就是幸福啊。很多人甚至在腦中已經把無敵的那雙手替換成了自己的手,滿臉通紅地叫嚎著。
無敵當然是不會對**那雄偉的雙峰有什麼意思的,親手給她帶上優勝者徽章也不過是鬥劍台的慣例而已,不過因為鬥劍台慣例而來的麻煩並非只有這件事。
就在他給**帶上徽章後,一直就紅著臉的**突然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我想和唐龍閣下您來一次指導戰,可以麼?」
鬥劍台慣例之一:優勝者可以向給自己頒發徽章的特邀評委發出挑戰。不過這種挑戰是以切磋為目的的,嚴厲禁止任何搏命和下黑手的行為,因此稱之為指導戰,意指這只是評委指導優勝者武技的比試。
反過來,特邀評委卻可以挑選任意位數的優勝者來進行指導戰。
**的行為並不特別,不過鬥劍台下本就虎視眈眈地準備著看熱鬧的雄性觀眾們立刻就爆發了。
「**」之聲連漢尼拔和奧尼達斯給古德裡艾麗蓮的優勝者祝詞聲都被完全淹沒了。
漢尼拔和奧尼達斯對視一眼,雙雙無語,逕自飛回了評委席。因為他們明白:此刻的鬥劍台,他們已不是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