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溫德的人肉流星錘!
就憑安德烈剛才出場的架勢,在場的聖階也都清楚地感覺到極度危險,光明神殿的禁咒級神術下,安德烈的實力到底提升到什麼程度沒幾個人能明白!當然,明白安德烈變化的人,比如潘塔和吹雪兩人的心情,無疑比其它聖階更加凝重。
但,就在這時,安德烈受傷了!
無敵扔出的那支長槍彷彿穿紙一般,輕而易舉地洞穿了安德烈的左手,卡在了他的手掌中。
剛才還威懾全場的壓迫感,隨著這位死亡天使的大聲慘叫,頓時消弭地無影無蹤。除了光明神殿的信徒,其它大多數人都先驚後喜!心中不約而同地幸災樂禍起來:紅衣大主教?!禁咒級光明神術?!狗屁!看你裝神弄鬼,這下可丟臉丟大發了吧!
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剛才劍聖吹雪的攻擊只造成了安德烈的輕傷,那此刻輕易重創了安德烈左手的無敵又是什麼樣的實力呢?
吹雪驚訝地看著天上大聲慘呼的安德烈,隨後皺起了眉頭:「小心,這個傢伙的手快癒合了!不過」
無敵在一旁冷笑起來:「不過,那麼長一把騎士槍不拔出來,外的肉就長好了,難道他不覺得難受麼?!」
安德烈快要瘋了!
別人不清楚降神術的威力,可身為紅衣大主教的安德烈難道還不清楚麼!他之所以那樣大意地去抓無敵扔來的長槍,那是因為他此刻的實力已經突破了聖階頂峰,且無限接近於神階!
傳說中,這種狀態有一個特殊的稱呼——小神階!
這種狀態和神階的區別是絕對存在的,但至少在力量上卻完全超越了聖階高手的範疇,光明神術一股腦灌進安德烈身體裡的光明系魔法元素,讓他能夠進化到小神階這種狀態,但是,這種狀態極不穩定,持續時間不超過十分鐘!——神的力量,不是人可以沾惹的!哪怕只是一個小神階,也同樣如此!
一旦超過十分鐘,而不解除這種狀態,安德烈就會自毀!
安德烈暴怒,轉眼看著無敵就想發起攻擊,可手中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停止了動作,側頭一看卻是剛才無敵扔出來擊穿了他左手掌的那把長槍依舊卡在他的手心中,光明系魔力帶來的強效恢復讓他的手上的肉已經長好,可光明系魔力能恢復手掌,卻不能將那長槍從手中取出來。
所以,安德烈一動,那把長槍就晃動了起來,弄得安德烈劇痛難忍!
安德烈憤怒了,伸出右手就朝那長槍抓去,他想把這礙事的長槍拔出來,然後用它狠狠地收拾那個可惡的溫德。伍德!
無敵無聲地笑了。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不屬於自身的實力暴增,並沒有想像中的威力,比如安德烈就大意地在無敵身前拔槍,無敵怎麼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金光暴閃處,無敵的身影突然從地上消失,安德烈拔槍的動作也停止了,因為槍柄已經被無敵牢牢地握在了手中,看著有些茫然無措的安德烈,無敵燦然一笑:「玩兒過流星錘麼?」
安德烈一怔隨即暴怒:「瀆神者!你去死吧!」右手停下了拔槍的動作,一團巨大的白色光團迅速地在右手掌心中形成了。
無敵不以為意,握緊了左手中的槍柄,猛地朝外一拉。
安德烈頓時覺得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從左手傳來,伴著陣陣撕裂地巨痛和天旋地轉的感覺,重重地撞在了一處堅硬的物體上,撞擊的巨大力量震得他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但噩夢並沒有結束!
第一次撞擊後不過瞬間,第二次撞擊到來了,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天旋地轉和瘋狂地磕碰,安德烈有生以來,第一次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快死了!
翠藍之星上,一眾人驚愕地看著事件的發展。
從吹雪、斯克威爾到安德烈的強勢出場,無不讓他們感到意外,可最意外的是這位剛才讓他們還感到力量極其可怕的紅衣大主教此刻成為了一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弧線的流星錘錘頭,而無敵則是緊握流星錘錘柄的人。
他揮舞長槍的動作甚至讓很多人想起了在農場裡揮舞連枷拍打糧食的農民,但和這些農民不同的是,這位溫德。伍德騎士此刻揮舞的不是連枷,而是光明神殿的紅衣大主教安德烈大人!
阿妮塔失神地喃喃道:「怎麼可能?!安德烈可是聖階啊!」
阿爾菲皺了皺眉頭,晉級劍聖已有三十年的他自然明白這個問題,不過拿那位安德烈大主教做例子來說明,卻不是個好主意。但他不敢說,卻不代表三樓的眾人裡沒有刺頭!
潘塔嘿嘿冷笑著:「空有力量,沒有控制力量的能力,這樣的人,一旦遇見同等級的職業者就是渣!嘿嘿,一個小孩,你就是給他把神器,他也不會用,說不定還會傷了自己。可憐的安德烈,為什麼他總喜歡自不量力呢!」
阿妮塔恍然。
想想那伍德騎士一個照面就擒下了聖階實力的自己,卻並不是因為他力量比自己大,而是他對技巧的使用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自己卻只是單純依靠聖階鬥氣的力量來攻擊,所以伍德騎士輕而易舉地就制服了自己。
力量,並不能代表絕對的實力啊!
隨即,阿妮塔驚出一聲冷汗:幸虧今天早上,這位伍德騎士沒有用對付安德烈這方法對付自己,否則沒有光明系魔力來即時恢復身體的自己,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地比半獸人還難看!
阿妮塔卻不知道,安德烈此刻是多麼的痛苦。
光明系魔力的強效再生作用讓他痛不欲生!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到底被插進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又被迅速長出的肌肉和皮膚包在了身體裡,而且無敵的長槍也一直沒停過,以安德烈的身體為錘頭,這個人肉流星錘似乎快把附近百米的地面都砸塌下去了一層。
帕爾瑪痛苦地呻吟著:這伍德怎麼能這樣!虧自己下午還委任他當了比勒菲爾的首席治安官呢,結果晚上他就在比勒菲爾大打出手,破壞城市建築。另外這安德烈到底是精金還是黑鋼作的?都被掄著砸了半天了,這傢伙竟然還沒死,而且看樣子最多是些皮外傷罷了!
帕爾瑪心中惡狠狠地朝場中齷齪的兩人吐了口口水!
兩個都他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