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節秘道
行動的具體時間定下來了,就在三天後。那天,大皇子伯納德將會出席,又一批即將開赴戰場軍隊的誓師大會。最近這段時間裡,也只有那天,大皇子留在皇宮裡的力量最弱。
參與行動的人員名單也敲定下來。因為潛入的人員不能太多,比斯帕爾和金澤反覆斟酌之後,終於定下:善於隱藏精通刺殺的辛迪、天賦異稟下面戰鬥無人能及的薩爾兄弟、奇怪而有效手段層出不窮的金澤、以及救治利爾蒙德陛下必不可少的他自己。剩下的人,將作為接應力量駐守在皇宮之外的秘道入口處。
「謝謝你的幫助,亞那特。」比斯帕爾感激的拍著教授的肩膀說道:「過會兒,你就回去吧!記住,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你都毫不知情。」亞那特看著他向來尊敬的前院長,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這件事太大了,全家都生活在帝都的他,傷不起。
約定的日期在大家忐忑的等待中終於到來,月亮還在天空中懸掛著的時候,卡米莉亞侍女就和特利克一起來到了小屋。「走吧!天亮時大皇子就要準備出發了。」卡米莉亞急切的說了一句,早就準備好的眾人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後。
一路無話,當大家跟著卡米莉亞,從小屋櫃子下那個長長的地道鑽出來時,驚奇的發現已經可以看到外城的城牆了。「那幢小屋也是皇室修建,我只不過是向卡米莉亞借來給你們用用罷了。」見大家都驚訝的看向自己,特利克趕緊擺手撇清。
「這裡就是我說過那條秘道的入口了。」帝都的郊外某處,卡米莉亞指著一個毫不起眼的農戶家地窖說道。金澤四處打量了一下,和他所見過的普通農家沒什麼兩樣,一樣滿臉滄桑皺紋的老農夫妻倆,一樣壯實淳厚的農家漢子。「他們,也是我的同僚。已經在這裡守衛到第三代了。」卡米莉亞為大家介紹著,並且恭敬的向老農夫妻行了個禮。聽到卡米莉亞的介紹,所有人都不禁肅然起敬。
老農一家迅速挪開地窖裡的雜物,地上漸漸露出了一塊木質隔板。薩爾哥倆拉開木板,一個大大的洞口赫然呈現在地窖之下。「父親!」「金澤大哥!」尼艾爾和薇薇安不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正要鑽入秘道的金澤回頭笑了笑,揮了揮手跳入秘道之中。「尼艾爾!」最後一個下去的比斯帕爾,頓了一下開口說道:「萬一出現了意外,你立刻帶著大家撤離。」不等尼艾爾作答,木板光的一聲被比斯帕爾合上。
秘道裡很黑,而且因為多年不用,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地上的石板路踩上一腳,咚咚的響聲要迴盪好久。在昏暗的提燈照射下,長長的秘道就像黑黝黝的一個無底洞,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時間緊迫,大家幾乎以小跑的動作在趕著路。「呼~!呼~!。」比斯帕爾越來越沉重的喘吸聲從後面傳來。「老師!您還行嗎?」金澤停下腳步,扶住跟在自己身後的比斯帕爾。「呼~!真的是老了。」比斯帕爾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今天,這幾天他一直都在休息,積蓄著力量。可畢竟還是老了,而且也不像老朋友特利克那樣,一輩子都在鍛煉著體能,能夠憑自己的能力跑到這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薩爾!奧格瑞姆!」金澤衝前方喊了一聲,獸人兄弟倆立刻轉回頭跑了過來。薩爾轉身蹲了個馬步:「來吧,比斯帕爾先生!」。背起了一個胖老頭的薩爾,行進的速度絲毫沒有改變,一行人繼續默默的前進。
「停一下!」在前面領著路的卡米莉亞揚了揚手,仔細的在空氣中嗅了嗅,又伸手在秘道的牆壁了摸了摸,潮濕的感覺從指端傳來。「我們已經走了一半,現在在護城河下方了!」卡米莉亞通告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金澤解下背後的水囊,首先遞給了卡米莉亞:「大家都喝點,可以幫助恢復體力。」囊中的飲料入口,奇怪的口感立刻傳遍舌頭。「這是什麼?」卡米莉亞驚奇的問道,她發覺自己胸口那火辣辣的感覺減輕了不少。「嘿嘿嘿!俺們大哥的獨家秘方。」奧格瑞姆故作神秘的笑笑,接過水囊灌了一大口。
在人參和靈芝所做的藥劑幫助下,大家很快就恢復了體能。估算了一下時間,比斯帕爾開口說道:「估計現在大皇子已經出發了吧,咱們得再快點了。」說著,胖老頭很自覺的跳到了薩爾的背上。他發現,薩爾就算是背著他跑,也比他體力充沛裡跟在後面自己行動要快速的多。
又是一長段黑黝黝靜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路程,當卡米莉亞看到秘道牆壁上幾個特殊的記號後,這才再次揚起了手:「我們到了!」。
「豁!我們怎麼已經跑到這麼底的位置了?」薩爾哥倆驚訝的抬頭看向上方,秘道在這裡幾乎呈九十度的向上而去。提著昏暗的提燈,根本無法看清頂在那裡。
「大家先休息一下,如果上面安全,過會兒就會有信號傳過來的。」卡米莉亞扯動了幾下垂在一旁的繩索後,就在地上坐下靜靜的等待了起來。薩爾哥倆還在閒不住的討論著,這條秘道入口這麼底的原因。被這哥倆背了大半段路程的比斯帕爾,走過去投桃報李的為他們解起惑。
這條穿過了半個帝都的秘道,上面可全都是房屋和地基很深的城牆,挖的淺了就會有坍塌的危險。而且還要穿過城外的那道護城河,要是不挖深點修好些,萬一走到一半才發現前方滲水怎麼辦?
比斯帕爾的話,不僅給薩爾和奧格瑞姆兄弟倆解了惑。坐在一旁地上的金澤,也不禁深有感觸:到底是修來給皇帝用的呀,所有的細節都想到了。都已經修建了這麼多年,質量還是這麼好。果然原來那個世界裡,要求煤礦單位的領導一起下礦井,這規定確實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