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節全莊總動員
就在大家商量無果的時候,駐紮在林子裡的埃爾維斯也聽到蝗災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莊園裡有人說蝗災就要過來了?」埃爾維斯拉著薇薇安焦急的問道。「是的!是親眼見到不遠處蝗災的人,趕回來報的信。」薇薇安憂慮的回答道。「啊!這可糟了。要是蝗蟲竄入了林子裡,說不定會引起動物們的大騷亂吶。」埃爾維斯大驚失色的說道。
林子!動物!金澤心頭一驚,剛剛只想到自己的農田了,卻忘了自己的莊園周圍還有大片的樹林。「怎麼辦?」金澤的頭都大了。本來莊園裡的人手用來保護農田就已經有點兒捉襟見肘了,現在突然發現又多出了大片的林子需要保護,金澤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重點還是保護農田,林子裡自然有林子裡的平衡法則。我們只要注意別讓受到驚嚇的野獸竄出來傷人就行了。」尼艾爾冷靜的幫金澤分析著。這位權威的話,終於讓金澤放鬆了一點兒。
「這事俺們來辦吧!最重要的是,現在就得在幾個通向莊園的出口裝安上捕獸裝置。」薩爾和奧格瑞姆主動請纓,接過了防守野獸的工作。「我讓孩子們也來幫忙。」埃爾維斯緊接著說道。
略作商量之後,大家開始分頭行動。比斯帕爾找來他的那幾位魔法師朋友,準備一起討論一下有沒有通過魔法手段抵禦這次蝗災的可能。身為植物控的尼艾爾,和林間專家埃爾維斯也被邀請列席。凱德去駕駛他的『鋼鐵俠』幫助莊戶們挖坑,並被金澤火線提拔為『挖坑組』組長。
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注意安全。在外面自由活動的小傢伙們也被召喚了回來,由小公主的四名守護騎士和艾蜜莉亞夫人,帶領著家裡所有的強力寵物統一看管了起來。而金澤,則陪著薩爾兄弟和精靈們,親自去林子裡巡查……
「這裡能夠讓大型野獸通過,得裝個懸吊套索。那邊太寬闊了直接拉鋼絲圍欄吧!……」一路上薩爾哥倆指著各處可能的地方,因地制宜的想出了千奇百怪的防禦裝置。對林子熟悉無比的精靈們,爬上爬下很快就將薩爾兄弟的設想變成了現實。
「哈哈!這裡用不著管了。」走到一個隘口時,奧格瑞姆開心的指著地上的『食人花』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生長,這幾株『食人花』已經用自己的蔓籐佔領了整個區域。可能是感覺到前來看望自己的主人,幾根蔓籐晃晃悠悠的游了過來,纏繞到金澤的腳腕上親暱的蹭了起來。
「呃~~!」金澤再次頭皮發麻,雖然知道這些『食人花』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可糝人的感覺仍不可控制的從腳腕竄到了頭領。「走吧,走吧!再去別的地方看看。」一向以大膽著稱的薩爾哥倆也不願在這地方多呆。這些『食人花』進食時的樣子,他們曾有幸見識過,並且很不想再見到第二次,更加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親自感覺第二次……
好不容易擺脫粘人的『食人花』,正要跟著大家一起離開,金澤的腦袋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額~!等等……」
「怎麼了?大哥。」薩爾緊張的抽出了武器,他見金澤愣在那兒,還以為他是被這些『食人花』給攻擊到了。「沒!沒事!」金澤趕緊擺手讓他不要過來。他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可以用來對付蝗蟲的辦法。
「水袋!把水袋給我。」金澤指了指薩爾的馬鞍說道。接過薩爾扔來的水袋,金澤將之打開,把裡面的清水全都倒在了地上。「大哥!你在幹嘛呢?」奧格瑞姆不解的問道。「我在想,既然這食人花的汁液可以麻痺動物,那麼是不是可以用來麻痺蝗蟲呢?只要這些禍害因為麻痺而失去了飛行的能力,用腳踩也可以踩死它們了……」金澤一邊命令著『食人花』向水袋裡分泌『強效麻醉劑』,一邊為眾人解釋著自己的設想。
「對呀!說不定還真行吶!」薩爾興奮的一拍腦袋,食人花分泌出來的麻醉劑有多強大,他可是因為好奇而親身實驗過的。「那麼,你們去佈置捕獸裝置,我去收集麻醉劑,咱們分頭行動。」金澤拿起小半袋收集好的麻醉劑,興奮的對眾人說道……
整整兩天時間,很快就在大家緊張的備戰氣氛中過去。在這兩天時間裡,飛到莊園裡來的蝗蟲,已經比平時要多上了許多。雖然還沒達到蝗災的標準,可大家都明白這表明,離蝗蟲大軍飛撲而來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最後一批噴頭,全部完成。」鐵匠作坊的克諾漢,眼睛通紅的提著一袋特製銅噴頭找到了金澤老爺。為了製作出這種可以通過加壓,將液體霧化噴出的道具,他帶領著工匠們連續熬了兩個晚上。終於趕在蝗災到來前全部製作了出來。
「太好了,所有工匠全部都有獎賞。」金澤大喜,接過裝著銅噴頭的袋子交給了身後的辛迪。這是他按照以前家裡養花時,用的那個噴水壺設計出來的放大版,精於這些精巧機關設計的挖坑組組長凱德也幫了不少的忙。有了這東西,剛剛配比好專門用來對付蝗蟲的『麻醉劑』,就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了。
「來了!蝗蟲來了!」下午時分,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在靠近河岸的樹屋上響起。緊接著懸掛在樹屋上的警鐘被敲響,正在吃著晚餐的莊戶們扔下手中的餐具,迅速跑向了之前分配好的戰鬥崗位。金澤騎著皮皮,飛快的飛到了第一聲警鐘敲響的那顆樹屋,他將帶著裝備上生化武器——麻醉劑的成員,在這裡組成第一道防禦工事。
「嘶!」正在皮皮背上在半空中飛行的金澤,看到河對岸的景象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一大片由蝗蟲組成的大軍,正衝著河這邊飛撲而來。遠遠的看上去根本看不清一隻隻蟲子,只能感覺到是一片黃綠色的雲彩,貼著地面在向著這邊移動。最靠前的一部分,已經覆蓋在了河面上,在下午陽光的照射下,就好像一條毒河裡蒸騰而起的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