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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莊園 第一百三十二節 吐真劑 文 / 水中的倒影

    第一百三十二節吐真劑

    就算有著續命的人參和可以肉白骨的靈芝的支撐,委頓在地的強盜頭領『斯巴達』,也已經在薩爾和奧格瑞姆從特利克先生那學來的殘忍手段下,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俺去房間裡再拿點工具來,俺就不信了!不能從他嘴巴裡撬出想知道的東西來。」奧格瑞姆不甘心的說到。說著就要轉身去自己房間,取他床底下那個裝滿邪惡的大箱子。

    「算了,咱們還是換個方式吧!」看著強盜頭領『斯巴達』身上那傷口疊傷口,被靈芝稍稍修復好後又重新添滿新傷的身體,金澤覺得自己身上都有些疼。這樣都沒有招,那還是遂了尼艾爾的心願,試試他這個新產品吧。

    「要先把他弄醒嗎?」見金澤在兜裡掏著什麼,薩爾上前詢問到。「不用,這樣更方便。」金澤搖了搖頭。來到斯巴達身前蹲下,用手裡的小棍,小心的在瓶子裡蘸出些半油質藥劑。「這是什麼東西?」看著那大半瓶綠不綠黃不黃的油質液體,奧格瑞姆好奇的問到。

    沒有立刻回答奧格瑞姆的問題,金澤先是小心的用蘸滿『吐真劑』的小棍,將斯巴達鼻端下方的『人中』位置塗滿,站身退開兩步這才回答道:「尼艾爾大哥剛剛研究出來的東西,據他說可以讓人講出真話。」

    薩爾和奧格瑞姆同時『哦』了一聲,不過薩爾的『哦』是代表肯定的第三聲,而奧格瑞姆則是用的代表懷疑的第二聲。金澤笑笑:「呵呵,是不是真那麼有效咱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半暈迷狀態中的強盜頭領斯巴達,迷迷糊糊只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空蕩蕩的空間裡。彷彿沒有了重量一般,全身都是輕飄飄的就那麼浮在半空中。也不知從哪照射來的強光,刺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不過疲憊不堪的他也並不想睜開眼,於是就乾脆這麼安靜的閉眼浮在那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告訴我你的名字!」「名……名字!我的名字是什麼?啊!對了,有個被稱為爸爸的人一直都叫我『小雜種』,我是叫『小雜種』嗎?不!不對!不應該是這個。」斯巴達迷糊的想著:「在『小雜種』的稱呼中,慢慢長大了。在第一次從鄰居家偷到食物後,就逃離了那個經常打自己的爸爸。在逃跑的路上和小偷們一起聯過手,幫騙子們做過托,他們叫我『笨小子』『那個傻瓜』……好多名字,我到底叫什麼?……哦!後來又遇到了老頭,老頭交會了我劍術,他說以前那些名字都不好,給我重新取了個名字。斯巴達!對!就是斯巴達,我叫斯巴達!」

    「呼!」金澤吁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強盜頭頭會有這麼複雜的人生經歷。小時候一直虐待他的後爹,長大後將他拉入歧途的狐朋狗友,好不容易碰到個對他好的老頭,又在一次劍術練習中失手被他刺死了。被痛苦、後悔、內疚打倒的這傢伙,最終又自甘墮落起來。用老頭教給他的劍術,還有以前從那些狐朋狗友處學來的齷齪手段,居然讓他給弄出了這麼大一個武裝團伙。

    聽完了斯巴達無意識中的自述,金澤發現自己對他的痛恨莫名其妙的減小了不少。「不行!不能原諒他!」金澤回過神來:「可憐之人必有可狠之處。更何況他所做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壞事,還有對自己這裡的貪婪想法。」

    「你是怎麼想到要去洗劫明月山莊的?」金澤的問話很有技巧,用第三方局外人的角度去詢問,可以將對方潛意識裡的抵抗降到最低。

    「布蘭特和布倫特兄弟的朋友告訴我的,說是那裡有很多的金幣。幹完這一次就可以快活好長時間了。」這一次斯巴達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到。

    「布蘭特和布倫特兄弟又是什麼人?在哪裡?做什麼的?」終於有點線索了,金澤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

    「布蘭特和布倫特,他們是施法者,是術士,是……是朋友,和我在一起。」斯巴達的話讓金澤一驚暗道不好,難道那對肉醬術士就是這傢伙所說的布蘭特和布倫特兄弟嗎?

    將自己的疑問趕緊問出,斯巴達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肯定答案。「x的!早知道是這樣,就去搶救那個半成品肉醬術士了。」金澤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隨即又問道:「布蘭特和布倫特兄弟的朋友又是什麼人?在哪裡?做什麼的?名字叫什麼?」

    「布蘭特和布倫特叫他『杜克』,說是從北邊來的。他是施法者,是魔法師,是朋友,回北方去了。」斯巴達的話總算讓斷掉的線索又接了起來。審訊的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有目標就好,總會找出對方的。接著又仔細問了下這個『杜克』的外貌等細節問題,雖然斯巴達給出的答案有些模糊,不過話裡也總算是提供了一點有意義的情報。

    到此,三人所能想到需要問的,基本上都已經問完了。金澤想了想又問出了個和看似和這次事件沒什麼關係的問題;「為什麼他們在拷問你的時候,你不回答?」

    「我立過魔法誓言,向杜克保證過不說是他告訴我的這消息。破誓會很痛苦、會死……」斯巴達的回答讓金澤吃驚之外又有些極度無語,硬扛薩爾和奧格瑞姆的那些邢訊手段就不痛苦了嗎?招了後乾脆的死去才應該是最好的解脫方法吧!難道這傢伙的求生**,已經強到壓倒了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三人同時搖搖頭,都對這傢伙的觀念很不理解。

    「會不會是這樣?」金澤突然有了個很難讓人相信的想法:「這個世界的人是深信所有生命都有靈魂的,魔法也證實確實有。難道他是在害怕死去後,無法面對那個對他很好的老頭的靈魂?」「這倒不是沒可能!」沒想到薩爾兄弟對金澤的這個猜測一至認同:「如果將這個斯巴達換成是俺們,那老頭換成老村長,俺們也不敢輕易去死,去面對!」

    「那或許真是這樣吧!」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強盜,金澤收拾好尼艾爾需要的實驗記錄,還有斯巴達的訊問筆錄就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處,又突然停住了。轉過頭盯著暈迷中的斯巴達看了好久,忐忑的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水滸一百零八將』的故事嗎?」『水滸一百零八將』這個詞還是特意用中文說的,問完就緊張的盯著地上的斯巴達。

    「聽不懂!我應該知道什麼?」斯巴達的聲音帶著疑惑。這個答案讓金澤有些失落,不過隨即又輕鬆起來。要是這位真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眾,那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他了。

    「大哥!這傢伙現在怎麼辦?」見轉身要離開的金澤,薩爾急忙問到。金澤淡淡的說道:「找個遠點的地方埋了吧,他已經破了魔法誓言活不了了,給他個痛快的送他上路。」現在,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得去面對那個最不想面對的人……哦不!是靈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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