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節又變態了
想著老師的實驗,一晚上都沒睡好的金澤,天還沒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番梳洗之後,躡手躡腳的竄向了比斯帕爾的臨時實驗室。在昏暗的房間裡,金澤摸索著桌上的蠟燭。「誰!」對面的角落突然傳出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詐得金澤汗毛直立,剛剛摸到的一根蠟燭又失手掉到了地上。
「是老師嗎?」金澤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哦!金澤呀!」角落裡劃過了一道火光,蠟燭被比斯帕爾給點亮了。「老師!您也這麼早就……」藉著驟亮的燭光,金澤看清了比斯帕爾的樣子,繼而改口問道:「您不會是在這呆了一晚上吧!」
「呵呵,是呀!實在睡不著。」比斯帕爾舉著蠟燭看了看身邊的實驗桌:「看你的樣子,也沒睡好吧!」那是!這麼偉大的實驗即將成功,任何稍有點魔法知識的人知道後都會睡不著的。
金澤來到老師的身邊,湊著燭光向實驗桌上看了看:「噫!玻璃上的那些雪花狀斑紋怎麼都不見了?」這是代表著成功?還是失敗?金澤緊張的看看比斯帕爾。「呵呵呵!別緊張!這是正常現象!」比斯帕爾笑著拍了拍金澤的肩膀:「這說明置換已經快要完成了!如果失敗了,那它會一直保持著那些雪花斑紋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金澤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師徒倆各自找了個板凳,在實驗桌邊坐了下來。一邊聊著這項偉大的煉金實驗,一邊關注著即將成功誕生的實驗品。按比斯帕爾的說法,等那塊玻璃上的雪花斑紋,完全消失不見時,這個實驗就算是成功一半了。之後的工作就是對這塊即將誕生的魔力玻璃進行性能測試。
半截拇指粗的蠟燭,在師徒倆的對話中,不知不覺的燃燒了四分之一。比斯帕爾最後一次查看容器裡的玻璃時,終於興奮的發現上面所有的雪花斑紋都完全消失不見了。用實驗專用的大鑷子,將玻璃小心的從容器裡夾了出來。比斯帕爾立即又將它,浸入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清洗液中不停涮著:「這是這個實驗最關鍵的一步,只要雪花斑紋完全消失,就得立刻將實驗品從置換實驗環境裡脫離出來。不然實驗品的表面就會發生別的不良變化。」
「好了!」比斯帕爾將涮洗並擦乾的玻璃塊遞向了金澤。這就完成了嗎?金澤舉著玻璃,湊在燭光前仔細看著。實驗完成後的玻璃還是那塊玻璃樣,顏色、形狀、硬度、透明度都沒有改變。這個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煉金術實驗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完成了嗎?金澤突然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不說這實驗品誕生的時候是滿室霞光、異香撲鼻,可也至少得有點動靜吧!就這麼泡一泡,涮一涮就完成了?怎麼和吃火鍋的過程差不多!
比斯帕爾可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正在一旁幻想著。將新鮮出爐的魔力玻璃交給他拿著後,比斯帕爾轉身在實驗桌上用專業工具刻畫起一個小小的魔法陣來。金澤明白,這將是下一步的實驗工作--對魔力玻璃進行性能測試時需要用到的。
「完成了嗎?」見比斯帕爾放下了手裡的刻刀,一直保持安靜的金澤輕輕的問到。「可以了,把那塊玻璃放這裡試試吧!」比斯帕爾指了指魔法陣中心位置的一個小凹槽:「這是一個聚能魔法陣,是用來給耗盡魔法元素的魔力水晶重新補充魔法元素用的。如果我們的實驗完全成功了的話,那這塊玻璃應該也同樣適用於這個魔法陣!」
充電器和電池?聽到比斯帕爾解釋,金澤立刻形象的想到了,自己那部已經好幾天沒充電的手機。按比斯帕爾老師的要求,金澤將那塊玻璃牢牢的固定在了那個凹槽位置。「接著怎麼辦?」金澤問到。「激活魔法陣!」心情非常不錯的比斯帕爾,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世界的第一塊人造電池,即將在自己的手上充滿能源。想到這,金澤有些激動。顫抖著,將食指放到了魔法陣的激活位上。激活魔法陣只需要簡單的將,自己體內的魔法元素導入激活位即可。金澤老老實實的按老師所教的方法操作著。
額!正在輸出著魔法元素的金澤,突然覺得自己的五臟之內都被強行抽離了一絲五行元素。「又要有變態……額不!變異的事發生了!」這是金澤感受到體內特殊情況後,最直接的的一個想法。只要和自己的五行屬性扯上關係的事,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變態,哦不!是變異!
彷彿是為了配合金澤的預感,魔法陣的一道道刻痕上隨即冒出了陣陣白光。就像是強光下水銀似的,白光仿若實質的順著刻痕,向魔法陣的中心位置聚集而去。同時,金澤也敏銳的感覺到,四周的魔法元素都迅速的湧向了那個魔法陣。
魔法陣上的刻痕並不太複雜,很快那些水銀質感的白光就接觸到了凹槽裡的玻璃。金澤彷彿聽到了電流的吱吱聲,刺眼的強光瞬間就從玻璃體內迸發了出來。習慣了昏暗環境的眼睛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師徒倆都不約而同的瞇起了眼。
「怎麼會這樣!金澤,剛剛激活魔法陣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比斯帕爾瞇著眼向金澤問到。果然,知我者師傅也!金澤將那五行元素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下。「哦!這樣呀,我說怎麼明明是誘變成火系魔法元素形態,魔法陣上卻發出了白光呢!看來是又被你給弄變態了!」比斯帕爾知道不是自己理論上的錯誤之後,就安心的等著魔法陣的運轉完成。他很期待自己這個變態的弟子,將會弄出個什麼更變態的魔力玻璃來。
金澤在一旁不甘的小聲抗議:「我這不是變態,這是變異!變異!!!」眼睛裡還不停閃動著晶瑩的淚光,雖然不是被老師的話給委屈的,而是被那刺眼的強光給刺激的。可配合上他這鬱悶的表情和小聲的抗議,顯得非常的可憐。不過他心裡到是有點得意,這麼偉大的實驗當然得有點不一樣的動靜,才符合這套煉金理論的地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