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尖耳朵
尖耳朵!尖耳朵?聽到德妮亞的最後一句話,大家都很驚奇。尖耳朵代表著什麼,就連才在這個世界生活沒多長時間的金澤都清楚。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人類一直用這個稱謂稱呼著這裡的少數民族--精靈們。
「怎麼會是精靈?」金澤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著。精靈比獸人和矮人在人類社會的出現率要稀少的多,在帝都的那段時間金澤就從沒見到過。「現在不是研究那位女士種族的時候,既然已經抬回來了,咱們就得想辦法將人家治好。」還是見多識廣的比斯帕爾比較能接受這個情況,開口將大家都叫回神。
「德妮亞,我記得咱們出發的時候,帶了些必備的藥品出來的,你找找放在哪兒了!薩爾,你和弟弟再出去一趟,我給你開張單子,你們跑一趟南溪鎮。我記得來的時候,見過那邊有醫療所。去帶點我們沒有的藥品回來。」隨著比斯帕爾的吩咐,大家立刻忙碌起來。
「金澤!」比斯帕爾最後點到了自己的弟子:「你和我一起進去,先將那位女士的情況穩定住。」「我?我行嗎?」金澤很沒把握,生命系的魔法他可是才開始跟隨老師學習,現在還停留在理論階段。
「不行也得行呀,現在莊園裡只有你一個可以施法的魔法師。總不能現在去帝都請亞那特教授來吧。要不,你想讓南溪鎮的醫師來試試?」比斯帕爾的語氣有些寂寥,任誰從一個強大的魔法師突然變成一個普通的老人,都會難以接受。
見自己的話又讓老師難受了,金澤趕緊閉嘴。自己來就自己來吧,現在只能祈禱那位女士的生命力比較頑強,不會成為自己手下第一個獻身的實驗品。至於南溪鎮醫療所的醫師,金澤撇了撇嘴。沒有魔法支持的醫師,在他看來比半吊子的自己還要不靠譜。
除了自己和金澤師徒兩人,比斯帕爾還叫了個女傭進去幫忙。畢竟兩人都是大老爺們,有些事情還是不方便的。
傷者的髒衣服,德妮亞已經幫忙除去了。現在她的身上,只是蓋著床上的乾淨被子。因為傷是在背後,所以人還是那樣趴在床上。不過沒有了之前的大帽子,一頭柔順的深藍色長髮散落在枕邊。那兩支傳說中的尖耳朵也頑皮的從頭髮裡擦了出來。
「還是先處理最主要的傷口吧!」比斯帕爾沖跟進來的女傭說道:「把這位女士背上的傷口露出來。」說著將還盯著看的弟子拉轉了身。
「處理好了,先生!」一陣窸窸窣窣之後,身後傳來了女傭的聲音。金澤轉過頭去,立刻看到了那兩道看似可怕的傷口。和他想像中的兩道大裂口完全不一樣,因為傷口比較長,再加上肌肉向兩邊的收縮。猛一看去,傷口處就像是被挖去了一塊肉一樣,成了一個鮮紅的凹陷。
「嘶!」看到這情景,金澤猛吸了一口冷氣,覺得自己的背部都痛了起來。「別嘶了!準備治療!」這會兒比斯帕爾可沒時間和他一起感慨。「我應該怎麼做?」金澤對此毫無頭緒:「是先對傷口部位使用消毒魔法嗎?」
「嗯!你能夠有這個意識很好!」比斯帕爾先是誇了弟子一句,隨後緊接著說道:「不過消毒魔法可不能這麼直接使用。之前已經告訴過你消毒魔法的原理了吧,是用來將一些肉眼看不見的小生物都給殺死。如果是用在物品或食物上沒有任何問題,可用在生物**上可就不行了。這會在殺死有害小生物的同時,將附近的對人有益生物和人體本身的肌肉組織也給殺死。」
額!還真沒考慮到這裡。金澤暗暗慶幸老師就在身邊,不然這位女士就算命大,從今以後背上也要多塊臘肉了。在老師的指導下,金澤對一旁準備好的一壺乾淨水使用了這個蓄謀以久的魔法。然後用這保證乾淨的清潔水源仔細沖洗著傷者的傷口。
隨著血污和髒物的洗淨,傷口**裸的暴露在了金澤的眼前。「老師!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看清楚了傷口,金澤的心裡越發沒底。「還好沒傷到大的血管,現在就等著德妮亞的藥品拿過來了,先用上止血藥包紮好。然後你就開始對著傷口使用刺激生長魔法。」比斯帕爾仔細看了看傷口,回答金澤說到。
其實如果是專業的生命系魔法師來處理,並不需要這麼複雜。消毒、止血、刺激生長完全可以使用一個復合魔法『治癒術』來完成,而且效果比這樣單獨一個個的魔法施放使用要好的多。可惜金澤的水平還沒到那一步。
「就這樣讓傷口自然生長嗎?」金澤有些遲疑:「那會不會背上形成一個大疤痕?」比斯帕爾無奈的搖搖頭:「如果是用的『治癒術』就不會,可惜現在這裡沒人可以用出這個魔法來。不過就算有個疤痕,也比失去生命要好的多吧!」
「老師!我有個想法!」金澤放下手中的水壺,猶豫著向老師說道:「咱們可不可以先將傷口部位規整一下,然後再使用生長魔法。這樣留下的疤痕可能會小很多。」他覺得如果就這樣任傷口自然生長,很可能會留下一個大大的圓疤。而且這樣豁開的傷口也不利於恢復。
「規整?你準備怎麼做?」比斯帕爾看著弟子問到。
金澤抬手做了個縫衣服的動作:「我準備先進行縫合!」
手術縫合地球人都知道。可這個世界因為有著萬能的魔法技術,從沒人在這方面想過。金澤簡單的向老師說了一下他的設想,道理很簡單,比斯帕爾立刻有明白了過來:「不錯!你這個設想很好。」有了比斯帕爾的支持,一旁的女傭立刻出去找來了需要用的工具:針、線。
手拿經過消毒處理的針線,最多只縫過扣子的金澤,面對面前的雪白香肩和血腥傷口感到壓力特別的大。當醫師的果然都得是粗神經。想著過會這針線就要在面前這具軀體上穿進穿出,金澤只覺得自己的背上已經開始有了刺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