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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五章 家務事! 文 / 豬紅血

    第三百五十五章家務事!

    全場一片死寂。

    少年口中話語,斯達特之名,人人是聽得清楚,言猶在耳,卻是人人都不敢相信。

    對於奇武大殿上的重臣將領來說,無一不知道這個曾經輝煌,卻慢慢走向淪落破敗,乃至徹底從世上消失的古老族名,在過去數百年間,他們親眼見證一個大家族從極盛走向極衰的全部過程。

    「斯達特」這個名字,對所有世家而言,只是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在在告訴所有世家子弟們,創業唯艱,守成更難,絕不能讓自己家族步入和斯達特同樣的悲慘境地。

    斯達特,於世家而言,淪落的代名詞!

    對於正呆呆看著魔法影像播放的一般百姓們,他們或許不像那些帝國高層,對曾經的古傳世家知之甚詳,但是,多年前,震驚整個帝國的愛達鎮慘案,全鎮兩千多人一夜慘死,不分男女老幼,無一倖免,伴隨著這件百年來最大慘事傳揚開來的,就是以普修斯族長為首的斯達特一族。

    一個黑夜,一件慘案,全族全鎮盡滅,連下手行兇究竟何人,直到現在亦沒著落,是奇武立國千多年來,從未發生過的慘事憾事。

    斯達特,於民眾而言,悲慘的代名詞!

    愛達鎮,早已滅亡,斯達特,早已滅族,人盡皆知的事實,這才有接下來的百里封地回收,這屆魔斗大會最大封賞的盛事發生。

    怎麼

    黑髮少年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他是斯達特子弟,當年慘案一事的倖存者?

    如果,這真的是事實,那麼,那塊百里封地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奇武王室不該回收,魔斗大會亦不該以此來封賞,這幕盛大的封地儀式也不過是場錯誤和笑話。

    本該完美落幕的封爵大典再不平靜,情況已經開始失控了!

    奧爾巴大帝臉上首次露出了驚容,愣愣地瞧著易雲,還未說話,卻聽伯納頓將軍略顯慌亂的聲音傳來,只聽他連連搖頭否定道:「不可能,絕不可能!當年愛達鎮一案,全鎮一夜盡亡,若你真是那個是那場災禍的倖存者的話,那時該僅才八,九歲年紀,絕無能力逃過那次災劫的!」

    說罷,伯納頓雙眼仍緊緊盯視著易雲,眼中再無怒意,有的只是茫然不可信,墨西亦是同樣表情,早已震呆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少年名為「易雲」,正好和七子同名,雖然機會微乎其微,但他們都曾認真探索少年的身世,也曾想過,會不會真的就是當年那個棄子,可之後隨著不斷收集到有關他的身份情報,又讓他們全盤否認任何這樣的可能性。

    所搜集得到的情報雖不完整,但也能明白得知,愛達鎮絕無生還者,斯達特已滅,第七子已死,鐵錚錚的事實。

    現在聽到少年自承斯達特之姓,且他的名,是易雲,在在證明答案只有一個,一個曾經被全盤否定的答案,對他們而言有如晴天霹靂,不想,也絕不願意相信!

    站在兩人身後的摩多和安塞卡兩兄弟,則因從未對易雲身份做過任何揣測,仍未反應過來。

    雖對少年所說出口的,是本該早已滅族的「斯達特」族名感到驚異,卻也沒往深處去想,是驚而不訝,對比於他們的爺爺和父親兩人而言,他們的反應表情還算平靜。

    奧爾巴這時回過神來,沉聲道:「你說你是斯達特子弟這太不可盡信當年慘案過後,我王室立即派遣大軍前往搜尋,全鎮再無一人生還,你是?!如何逃過那次大劫的?」

    易雲答道:「慘案那一夜,當時,我剛好修煉家族鬥氣功法有成,正處於即將突破的重要關鍵,所以家人把我送到愛達鎮後山的隱密石室靜靜潛修,那座石室畫有幾道屏蔽魔陣,能隔阻外界的一切干擾和探查,是我斯達特祖上流傳下來,用以讓子弟靜修的密室

    「幾日之後,當我從密室出來,愛達鎮早已全變了樣,全鎮除我之外,再無任何一人生還,兇手也早已離去當時,我雖感極度悲痛,但也知此地再不能久留,匆匆將族人埋葬後,立即隱入山林,從此再沒回去了。」

    因為現場有無數魔法強者存在,易雲不能以誆言來應付奧爾巴的提問,剛才這一番話有真有假,八成以上全是真,就算是法聖傑米達也沒聽出任何可疑的地方,除非是以審問犯人的方式來對待他,近距離用魔力來視察,才能發現他剛才所說的內容,實有言不由衷之處。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犯下愛達鎮慘案的兇手是誰了。」奧爾巴這時倒信了幾分,又問道:「之後呢,你去了哪裡那時你年紀?尚小,該沒其他地方可去才是。」

    易雲轉頭看了人群中的尼斯一眼,道:「那時,我身無分文,也不知該去哪裡好,只知道在愛達鎮北方有個大城市,先是在山林裡躲了一陣子,然後就朝北走,去到了多尼卡城,然後,就遇到了尼斯城主,在他的幫助下,我在那裡生活了幾年,直到數年後才離開。」

    大殿上一片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少年答話,心中都早已信了七,八成。

    只因,他實在沒理由去頂替早已亡族的斯達特一族身份,那對他並沒絲毫好處,既感驚訝,對他當時的遭遇亦感萬分同情,也更對他接下的際遇感到好奇,全都不發一語,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大殿當中,只有兩個人的反應與其他人明顯不同,伯納頓和墨西均是越聽臉色越蒼白,只是所有人眼光全都放少年身上,他們的異狀沒人發覺。

    奧爾巴揚聲問道:「尼斯城主,他所說的,是真的嗎?」

    尼斯雖是城主身份,但也不過是個「子爵」級別的小貴族,若非憑藉著米諾院長的關係,他是根本沒資格參與此次大典的,所有目光全往他身上投射過來,每一個注視他之人,全都是他平日高不可攀的實權將領大臣,尼斯心裡實有說不出的緊張。

    完全沒想到,好好的一次封爵大典,竟會有這樣的發展,看著仍是一臉平淡的易雲,他知道再不用隱瞞什麼,走前一步,恭敬地道:「稟陛下,易雲所言全都屬實,當日,我見一個穿著破爛衣裝,全身髒污不堪的男童,半夜來到我城主府上那個來借錢,我就忍不住幫他一把,助他在多尼卡城裡安頓下來。」

    「大半夜去到城主府借錢這是哪門道理?」奧爾巴先是一愕,隨後恍然笑道:「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干賊盜勾當竟干到城主府去,當年這個男童也真是膽大包天到極點了!」

    大殿上,僅有奧爾巴大帝一人的笑聲,眾人聽後只覺莞爾,全沒想到,這個總讓人驚奇不斷,極力想將之拉攏過來的少年,幼年時還有這麼一段不堪往事。

    所有在魔法影像前觀看的百姓也是溫情笑著,沒有絲毫看不起的眼神,反之,更是湧起深深佩服的情緒,成功躍進龍門的黑髮少年,原來他幼年的起步比他們所有人都還不如,境遇也比一般人都差,可是,他仍能努力步步前行,憑借自己實力一朝崛起。

    沒有幸運,沒有偶然,是一步一腳印的奮鬥努力,所以他才總能深深打動人心,才能寫下傳奇。

    尼斯看了易雲一眼,接著道:「這個他當時的手段是有點不對,但他的目的,卻是為了湊足金幣,參加那時快將開始的多尼卡學院入學測試,理由正當,所以我才會想助他一把。」

    奧爾巴微愕,喃喃道:「多尼卡學院原來他竟是由多尼卡學院出來的?」

    奇武王室精英密探數播的查探,從來沒查出少年和多尼卡學院有絲毫關係,看著正和尼斯同站在米諾身邊的卡羅卡,他頓時明白,少年的真實身份總無法被人給發掘出來,原來是他們兩人聯手施力所為,其後,再是米諾也摻和進去,目的都是為了掩蓋他斯達特一族的真實身份,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雖然偽造假身份是犯了帝國的重罪,但少年的情況特別,至少,當時屠滅愛達鎮的兇手是何人,王室至今仍找不到半點線索,為了當時年紀尚小的易雲著想,這確是最佳的方法了。

    尤其是,這件事連米諾這個九星強者也摻和其中,帝國排名第三,天風學院的院長,米諾有著極高的聲望,更是帝國重要的資產,包括這名少年在內,從他手上教出的強者無數,難道真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將他給辦了嗎?

    奧爾巴不想追究,也是不能去追究,偽造身份一事,就這麼揭過就是。

    奧爾巴想當然爾,將他們三人全想到一塊兒,卻不知,米諾從頭到尾都不知易雲的真正身份,所謂真相,早被尼斯和卡羅卡兩人一手抹去,他只是在接下來,為易雲偽造出一個假身份罷了,剛才,當斯達特之名從易雲口中說出時,他也感極度詫異。

    傑米達這時也開口問道:「也就是說,易雲在多尼城就學那幾年,所有學費和生活方面,全是由尼斯城主你無償資助的嗎?」

    幾年的學費和住所生活的方方面面,累積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金額,雖然這對一名城主收入來說並不算什麼,但為著一個和自己全無關係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幫助,也是極少見得的。

    畢竟,當時的易雲仍未展露頭腳,他的價值應該和其他一般學員無異,沒什麼特別出眾之處。

    沒料,尼斯搖頭道:「我是幫助,但並非無償,當年,我和易雲做了個協議,我給他所需要的全部生活和學院學費等等的物質協助,但他必須定時定量為我打造兵器,算是對彼此都有利的一則交易。他僅只負責煉器,而我則提供材料,鍛造地點和之後的銷售管道,所得到利潤則按成數來分配,這就是當年我們合作的方式了。」

    「他也會打造兵器?」大殿眾人聞言全都不可置信。

    尼斯點頭道:「斯達特一族的煉器之法確是不同凡響,當年我就是看上這一點,才會主動提議和易雲合作了。」

    眾人聞言全都釋然,只因他們全都想起,斯達特一族確是歷代都以打煉兵器維生,且煉造出來的成品,皆比一般尋常兵器好上許多,如此看來,少年是斯達特一族的身份應該再無庸置疑了。

    「慢著!」伯納頓忽然開口,沉聲問道:「尼斯城主口中的兵器,是指一般兵器,還是魔法兵器?」

    上將軍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大殿眾人全感愕然,不知他為何會這麼來問。

    尼斯有些猶豫,處在眾強者之間,所有誆言假話全都沒用,看了仍沒絲毫反應的易雲一眼,他才坦承地道:「由易雲煉造出來的,一開始只是一般兵器,頂多只是品質好上一些而已,但隨著時日過去,漸漸的,就全變成魔法兵器了。」

    伯納頓聽完身軀不可自抑的顫了顫,轉頭看向墨西,他正杵在一旁,滿臉呆滯之情,整個人已經全愣住了。

    全場一陣嘩然,顯是被尼斯這番話給驚著了。

    「你真會煉製魔兵?」奧爾巴驚容再現,今天實有太多意外事讓他感到錯愕了。

    易雲並不否認,緩緩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薩摩家族族長走了出來,驚異地看了易雲一眼,之後,對著尼斯沉聲問道:「尼斯城主,當年你在多尼卡城定時舉辦的魔兵拍賣會,先是一品階,再是連二品初階都能拿出來,我想知道的是,那些品質極佳的魔兵,是否全出自這少年之手?」

    尼斯很是無奈,本來,他還想把這件事給隱瞞下來,但是伯納頓將軍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將話題導向本是應該沒人能想到的地方,如今情況發展再不容他控制,只能坦言以告。

    點了點頭,尼斯苦笑道:「沒錯,那些魔法兵器全是易雲拿給我的,而且,你們各大家族當時還派人全天候守在我城主府外,想找的那個被你們冠為煉器宗師的門羅大師,也是他。」

    轟轟轟轟

    所有人全呆住了!

    魔武三系同修,還會大陸上最珍奇稀罕的魔法兵器煉造技能,竟有這麼離譜之事!

    如果尼斯所言真的屬實的話,那麼,這少年就是穹武大陸萬載以來的第一奇人,他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仍藏著,掖著,還沒有拿出來的?

    殿外廣場,魔法影像前,羅蕾,蘇莉和妮可三人呆呆聽著尼斯的談話,全是一臉詫異不可信之情,愣了一會,後者兩人同聲急向羅蕾問道:「尼斯城主所說的,妳真的從來不知道嗎?」

    羅蕾呆瞪著魔法影像,茫然搖頭。

    妮可不解道:「這怎麼會,尼斯城主不是妳的父親嗎?」

    羅蕾茫然道:「當時,我只知道父親和易雲之間似有某種互動,總是神神秘秘的,我感到奇怪,數次追問父親,可他總是想也不想地一口否認了完全不知道,當年的易雲,竟是在父親的幫助下,才能在學院學習,才能在城裡生活,更不會想到

    「父親私底下,竟和他有這樣的交易協議當時,門羅大師的名聲,在多尼卡城裡很是響亮,許多世家也專門遣人來尋他,城裡的鐵匠也忽然多了起來,一直認為易雲去打鐵是不務正業,只是玩兒,從沒想像到,當時那個一見我就拔腿跑的小鬼頭,就是門羅大師本人的。」

    蘇莉和妮可聞言同感愕然!

    羅蕾低著頭,無語凝視著她總隨身攜帶的配劍,在魔斗大會開始之前,尼斯將兩把二品中階的極品魔兵交給她和大哥維多,一是「奔雷」,一是「逐月」。

    他們兩兄妹借此極品魔兵之助,打敗數個實力本在他們之上的競爭學員,分別在魔斗大會四星級別和五星級別的比賽中,全都拿下進入百強名榜的佳績,她一直不明白,父親是哪得來的,現在終於知道了。

    抬頭凝望,先是看到表情頗為無奈的父親,再看著猶是淡然不語的少年,她忽然有種感覺,萬分想重回到當年那段被她無數次憶起的多尼卡歲月,那時的她和,只是一個伸手就可觸及的距離他

    今日過後,當年的他,已經遙不可及了。

    「門羅煉器師」之名,奧爾巴等王室成員都曾耳聞,只是二品階位的魔兵,帝國裡的古老煉器家族也同樣能煉出,所以才沒特別上心。

    完全想不到,當時那個被各大家族追捧,一窩蜂遣人趕到多尼卡城,連帝國最古老的兩大煉器世家,「馬丁」和「薩摩」家族都想得到的煉器師,竟是如今正站在自己面前,年僅十七的少年。

    仍未正式成年之齡,僅憑一己之力,就能獨自完成全部魔兵的煉造過程,實在不可思議!

    這放在煉器領域的大行家,馬丁和薩摩家族兩位族長眼中,簡直和奇跡沒兩樣,同時想到,少年手中或許真的掌握某種早已失傳千年之久的魔兵煉製法門時,他們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看著易雲的眼光也更是炙熱起來。

    局勢這般發展,至此,再沒人懷疑少年的身份,連魔法兵器煉造之法也會,在他手上重現的,正是斯達特一族,曾經揚名整座大陸的魔兵煉造絕技,這樣的人,除萬載傳承斯達特家族之外,再不可能有其他家族有辦法栽培出來。

    大殿上的一角,米諾怔怔望著殿上中央易雲的背影,剛才尼斯的說詞他全聽在耳裡,也終於明白到,為何當初這個學生無論如何也要參加魔斗大會的目的了,為的,就是親手將愛達鎮領地給奪取回來,再往深處想,原來,早在那一刻,他就已把大會最終優勝,當成唯一的參賽目的

    當時僅只六星初階,無比強大的自信,不過是場絕無可能的幻夢,他卻完美將它給實現,驚奇的學生,莫測的學生,他知道,這種學生,他教不出來。

    此時,一名大臣從殿外走進,將一卷紙軸遞到奧爾巴手上,是他剛才命人去王室文檔室找出的斯達特家族族譜,攤開看了一會,大帝眉頭微皺,對著易雲問道:

    「根據我王室所保存的帝國各大世家資料,斯達特一族這幾代子弟凋零,時間回到當年慘案發生前,普修斯族長以下,就僅只有一子一孫,全族僅有三口人丁,年紀皆與你不符,你既堅稱自己是斯達特的一員,那麼,可以跟本王解釋這一點嗎?」

    易雲簡單答道:「因為我不是家族的直系,而是家族旁系。」

    奧爾巴怔了怔,再問:「那你的直系家族呢?」

    易雲淡淡道:「這個家族,我不想再提在我六歲那年,被他們捨棄趕出家族,由外公普修斯將我帶回愛達鎮之後,從此我再和他們沒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頓了頓,易雲直視著大帝,堅定道:「我的姓,是斯達特,這點無可改移!」

    沉重的聲音,堅決的態度,少年一無反顧的決意任誰都能感受到,只是,正呆滯站在人群中的墨西,此時臉色已脹成青鐵之色,顯正壓抑著狂怒的情緒。

    奧爾巴微愣,大典至今,尚是首次從少年身上看到如此情緒化的反應,他點頭道:「連番證據證明,你確實和斯達特一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既然如此,以此為你正名,並在吉歐族長同意下,以斯達特之名,為傑諾斯家族封地冠名亦無不可。」

    吉歐毫不猶豫,走前一步,大聲宣誓道:「多謝陛下成全的美意,從今而後,我族封地,就以斯達特一名為正式名稱,再不改移!」

    奧爾巴微笑點頭,這場複雜多事,且驚奇不斷的大典終於能正式落幕了。

    正當他要吩咐禮儀大臣,快將領地正名之事給辦好之際,一聲有若洪鐘,且含帶怒意的沉重嗓音在大殿內響起:「陛下且慢,我反對!」

    所有人全往聲音出處看去,竟是一身戎裝,排眾而出的上將軍伯納頓,只見他滿臉怒容,大步走到奧爾巴大帝面前,沉聲道:「這場儀式,不管是少年的正名,還是領地的冠名,全都於法不符,於理不容,於情不合,必須立即停下!」

    奧爾巴大皺其眉,如此意外多事的大典過程已讓他感到不耐,不悅道:「上將軍,我知你藍維爾家族和易雲之間有些許心結存在,但那並非死結,沒必要越搞越糟,況且,沒有正當理由,任何人都不得打斷帝國重要儀式的進行,退下吧!」

    伯納頓搖了搖頭,直視著身旁少年,眼不眨地和他四目相對,一字一句地道:「錯了,陛下!本將正好有著十分正當的理由,因為,這是我藍維爾的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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