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藝高人膽大,見那冰球扣住了自己手腕,卻渾然不懼,力道未減,拳風陣陣直殺他胸前。水系異能者雙手一錯,禹言只覺得手上的冰塊似乎傳來一陣巨大的扭力,似是要將自己手腕掰斷。
禹言冷笑著道:「你就只有這些把戲嗎?」他大笑一聲,手腕一抖微一用力,手腕上的冰塊便如同被分屍一般四分五裂直往幾名異能者射去。
「似火——」一團熊熊的火焰,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往禹言而來,禹言急忙閃身躲開,火系異能者雙手一灑,無數的小火球像無數被捅了窩的野蜂般急速向禹言全身各處飛來。
禹言急忙運起氣罡,那些火球到了氣罡外圍便似是遇到了一面看不清的氣牆,再也攻不進去一分一毫,停滯在了空中,遠遠望去,禹言像是被包裹在一個透明的玻璃裡,外層全部被星星點點的火球包圍,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還有什麼本事?」禹言沉聲道,雙手一揮,無數的小火球便像長了眼睛般,直往對面異能者攻去。
幾名異能者手忙腳亂才將火球卸下,金系異能者卻紋絲不動,火球到了他身前,便自動落下,傷不了他一分一毫。難道他也有氣罡?禹言心裡大奇,還沒說話,數十道巨大的木柱便橫飛著想自己砸來。
這些木柱大概二十米來長,直徑也到三四米,數十根一起攻來,直有翻江倒海之勢,氣勢極為龐大。這種力量要是用在冷兵器戰場上,恐怕一個人就能拿下一個城池了,禹言感歎著木系異能者的強大實力,手上卻絲毫不慢,狠狠擊開一記向自己橫掃過來的木柱,身形一躍,早已跳上另一根更高的柱上。看準直直面向自己攻來的一根筆直樹幹,運足六成功力擊出一拳,那樹幹便似被從中掏心般,自直徑正中間砸出一道拳印,由頭到尾貫穿十米來長的樹幹,擊穿樹幹之後,那道拳風竟沒有一絲的減弱,筆直向木系異能者攻去。
「好——」金系異能者高叫一聲。終於出手了。他手上泛起一道淡淡的金黃色,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拳色卻瞬間轉為金黃,以萬均力道往禹言的掌上砸去。
禹言存心試一試他地力量,也不躲避,兩人硬生生碰了一拳,禹言只覺得拳間一麻,心裡暗道這金系異能者果然名不虛傳,比其他四系異能者要強上許多。
金系異能者也悶哼了一聲,顯然沒討了好去。禹言與五系異能者都已交過手。對他們的力量心裡已經有了底。這五人當中以金系異能者最為強橫,當下起了擒賊先擒王的念頭,身形猛地騰空而起。朗笑道:
「好一個金系人,再接我一掌。」
他這一掌運足七成功力,氣勢萬鈞,來勢兇猛,直往金系異能者面門砸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金系異能者對他的強大深有體會,口中大吼一聲「金化——」,轉眼之間,他全身上下金光閃閃,從頭到腳都似被包藏在一層厚厚的金甲當中。就連半露的眼珠也成了金黃色。禹言這一掌狠狠砸在他身上,卻有如遇了一層厚厚的鋼板,拳道竟未進去半分,反被強大地反彈力震得拳間生疼。
金系異能者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全身上下金光更盛,呼喊一聲,兩臂一震,連綿不絕的金牆形成一道長長的金流,將禹言整個身體都包圍在其中。這金牆上傳來的力量遠非土系異能者所能比較。那讓人窒息的壓迫力,即便是強橫如禹言者也感受到了那種強大的壓力。禹言擊潰一道金牆,便有另外一道金牆迅速補上,連綿不絕,源源不斷,這都是金系異能者操縱,由此可見金系異能者實力之強。
金系異能者見禹言似被自己困於陣間,忽然一聲長嘯,於紫彤與四衛身邊如箭般射出六個身影。禹言雖遠在數百米之外,卻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幾個人。他們雖然是一樣的蒙頭蒙面,但禹言一眼就認出五人都是自己熟人,其中有伊籐念子的兩個女侍衛,伊籐家的兩個木系異能者,還有一個水系異能者就是陳家樹了,至於另一個苗條的身影,從雙衛護衛她地樣子就可以知道,她自然就是那個神秘地伊籐念子了。
你們終於現身了嗎,禹言心中一聲冷笑,手上力道忽然加大,身形一晃,便如展翅雄鷹般騰空而起。
「生翼——」金系異能者見他似要脫困而出,怎能讓他逃脫,一聲高喝間,令人難以相信的一幕出現了,他雙臂之間忽然幻化出兩個巨大的金色翅膀,整個人如同騰飛在空中地金人,帶著強大的衝擊力,直往禹言全身衝去。
這令人難以相信的巨變讓禹言對金系異能者的認識更深入了一層,僅憑今日一戰,便已證明他們確實是最強大的異能者,幻化金人金翅,力大無比又能騰空飛行,這些都是其他異能者遠不能比的,如果多出幾個這樣的金系異能者,那恐怕任何人都拿他沒有辦法了。
對手越強就越激起禹言的雄心壯志,他高喝一聲,身形不變,猶如一道接近光速的閃電,直往金系異能者襲去。與此同時,其他幾位異能者也一起大喝,爆發所有力量,直往禹言攻去。
空中飛舞著無數的力壓千斤地厚重土牆,陰柔卻又反彈力極大的水幕冰席,橫砸滾飛的巨型圓木,熊熊燃燒的巨型火球,水與火,水與木,明明是相剋的屬性,可是在此時的幾位異能者施為而來,不僅沒有相剋,反而配合完好,相得益彰。
禹言瞬間感受到了來自五系頂級異能者的強大實力,這種壓力幾近於泰山壓頂之勢,禹言體內的天心決和龍欲功全力的高速運轉起來,他體內地功力瞬間達到極致。這是禹言天心決和龍欲功大成以來,首次全力施展,那種體內仙氣飄飄欲出的感覺,讓他信心百倍,龍欲功陰暗的氣息,卻又讓他心裡充滿了黑暗的殺機。
他的雙眼一半清澈一半黑暗,仰天一聲長嘯震驚了場中所有的人。
金系異能者心裡一震。卻來勢更加兇猛起來,其他四名異能者亦是如此念頭,集中所有地力量,務必五人合力一擊,將他殲滅於此。
禹言體內充盈著無比龐大的真氣,更是信心百倍,他身在空中,對向自己攻來的各種利器視而不見。身體迴旋間,看準空隙,如鬼魅般突然閃現在土系異能者面前。土系異能者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五人的攻擊之下,他竟然能突圍而出,更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可怕的對手眼中泛著黑色的光芒,他微微一笑,金系異能者只看到他整齊潔白的牙齒間,泛著陰森的光芒,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看到地最後一眼了。
禹言單掌輕輕獰斷他的脖子。隨手一扔。他碩大的身體便如一顆輕飄飄的石子般飛了出去。「老五——」其他四人一起悲呼道,禹言轉身向他們四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落在四人眼裡卻是無比的陰森。
土系異能者的消失。讓五人施加給禹言的壓力頓時減小了許多,僅存的四系異能者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這個可怕地年輕人一直在隱藏著自己地實力,在戰場上犯錯誤的結果就是要丟失自己的性命。但四人不甘心像老五一樣,為首地金系異能者高呼一聲:「兄弟,動手。」四人眼珠通紅,拼盡了渾身氣力,全力施展之下,壓力大了何止數倍。
禹言被包圍其中,眼中黑芒閃過。身如螺旋般飛速盤旋而起,帶動一股極大的衝擊力,將圍繞自己的水舞火球全力擊散,晃步間便已到了火系異能者身前。
「中國有句老話,玩火者必**,這個賞給你。」禹言微笑著,單掌輕輕一招,所有的小火球融會成一團巨大的火球直把火系異能者全身包圍。火系異能者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轉眼便消失在火海裡。
「老四——」金系異能者一聲淒叫。渾身發出一陣耀眼的金黃,快如閃電般向禹言撲來。禹言冷哼一聲,輕輕一晃躲過他的攻擊,身影轉眼便神奇的出現在水系異能者面前,沒等水系異能者開口,禹言伸出一拳,看似貌不驚心砸去,水系異能者的頭顱齊根而斷,在地上滾了老遠,一股鮮血自他砍斷地無頭頸項噴出,他身體搖搖晃晃退了幾步,才向後倒去。
禹言轉眼之間便連殺三人,手段極其血性殘忍,剩餘的木系異能者和金系異能者心靈狂震間,對他竟然生出一種畏懼之感,特別是金系異能者,以往都是他拿捏別人的生死,哪曾想到今日自己的生死竟然完全被別人握在了手中。
「該你了——」禹言微笑著朝木系異能者招招手,在他強大的精神壓迫以及同伴慘死的刺激下,木系異能者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異能,狂吼一聲,竟然像個普通人般捏著拳頭向禹言重來。這是精神和鬥志都完全被催跨,他早已喪失了神智。
「老二——」金系眼一紅,知道老二也報銷了。禹言看也不看木系異能者一眼,輕輕抬起一眼,踹在他肚皮上,正狂奔而來的木系異能者瞬間便靜止不動,骨骼一陣辟里啪啦亂響,便像一堆稀泥般癱倒在地上,鼻腔口腔耳腔裡鮮血汩汩而下。
於紫彤那邊,四名暗衛分出兩人對付兩個木系異能者,一人對付陳家樹,另一名對付伊籐念子和她的兩名女侍衛。這四名暗衛都是聖血會精心挑選出來地好手,論起實力比起鷹眼來也不遑多讓,此時對付木系異能者的二人雖處於下風,但短時間內也不致於落敗,對付陳家樹的則比較輕鬆,但一時半會也無法拿下,倒是伊籐念子這邊比較有看頭。
這名暗衛以一敵三,卻不落下風,但以禹言的眼光,當然看的出來伊籐念子似乎有所保留,而她的兩名女侍衛手持彎刀,則完全是拚命打法。
於紫彤的目光不時在場上酣鬥的眾人之間停留,又不斷的向禹言這邊巡視,神情無比焦急,心裡害怕,卻也知道禹言那邊情形吃緊,擔心大聲呼救會分了禹言的心。
面對僅存的金系異能者,禹言冷笑一聲,緩緩伸出一掌,以令人難以相信的緩慢速度往金系異能者胸口掏去。金系異能者知道自己討不了好去,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雄心壯志,見他向自己攻來,眼中閃過一絲懼怕的光芒,渾身金光一閃,金色羽翼再現,竟展開翅膀,想要逃去。禹言哪能放過他,身形騰空直往他身後追去。
金系異能者行不了多遠,忽然猛地回頭,集中全身力量,雙掌齊發,直往他身前攻來。他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擊殺不了禹言,只求傷他,讓他無力追趕自己。他示弱在前,這一掌全力之下又自以為會乘其不備,想來定會有效果。但他與禹言的差距何止一點半點,兩人在空中硬生生對了一掌,金系異能者喉頭一熱,一口鮮血便已噴薄而出。
禹言一擊得手哪能饒他,連環攻出三掌,即便是金系異能者有金色盔甲護身,這三掌也讓他不堪重負,重傷之下,精神能力以極為微弱,幻化的盔甲和羽翼慢慢的黯淡,接著便消失不見,恢復了原來模樣。禹言一揮手,早已虛弱不堪的金系異能者便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那邊伊籐念子見禹言這邊戰事已經結束,手下忽然一緊,攻勢頓時無比凌厲起來,原來還應付自如的暗衛有些手忙腳亂。
伊籐念子長嘯一聲,引起禹言的注意,見他正飛速往這邊趕來,她目中露出一絲留戀神色,繼而無比堅定起來,嬌俏的身形一晃,速度加快了無數倍,手裡的彎刀帶著冷冷寒光,直往旁邊的的於紫彤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