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影扉臉上一紅,卻不知道該答應還是拒絕。禹言也不等她答覆,逕直拉著她的手走向了舞池。
杜宛若看著禹言的霸道,浮起一個會心的微笑,她喜歡這樣的無拘無束的他,那才是像極了大青山的性格。
看到王影扉走下舞池,幾乎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今晚無數的帥哥美男碰破頭之後才知道,王老師原來從不跟人跳舞的。可是這個傳聞才剛剛傳出不過幾里地,這個記錄就被打破了,而且還是一個風頭極健的剛入學的年輕小子,這實在是讓無數人無法理解。就算這小子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讓王老師對他另外青眼相看啊。這中間只有林心宇明白,他看著二人的身影,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而又無奈的神色。
王影扉被禹言拿住了手走到了舞池,臉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羞紅,他今天晚上這是第二次對自己這麼霸道了。
「首先說清楚」,王影扉看了一眼禹言,嘟著嘴道:「你這到底是奉旨請我跳舞還是心甘情願請我跳舞?」
「有區別嗎?」禹言看了她一眼問道。
「如果是奉旨呢,那就免談。如果是心甘情願,那本小姐還可以勉強考慮一下。」王影扉刁蠻道。
「那看來只有免談了。」禹言無奈的一攤手,轉身就要離開。
「喂——」王影扉急忙拉住他道:「大家都看見你把我拉來了,你這樣算什麼意思,究竟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啊?」
禹言笑著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無奈搖頭道:「沒有辦法了,看來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王影扉眼圈一紅道:「難道和我跳個舞就這麼為難你了?」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天下沒有男人抵得住,禹言心頭一軟,歎道:「那就算我真心實意的邀請你吧。」
王影扉哼了聲道:「這還差不多。」感覺她的大手撫上自己柔軟的腰肢,王影扉臉上一紅。身體忍不住一陣緊繃,擱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忍不住抓了一下。
「第一次?」禹言奇怪的問道。「才不是呢。」王影扉嘴上硬道,可是她生疏的動作卻出賣了她。「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跳舞嘛。」她小聲地補充道。
禹言聽完差點暈倒,有誰能相信煙視媚行艷絕天下翻手雲覆手雨的大明星舒樂,竟然是第一次跟男人跳舞?這個新聞要是傳出去,也不知道多少人要圍著自己家門口搶新聞頭條了。
見禹言昏倒的眼神,王影扉忍不住在他肩上輕砸一下道:「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跟無數的女孩跳過舞。以前我訓練舞蹈的時候。都是雅妮扮男生帶著我嘛,所以才把第一次留給你嘛。」
「有歧義,打住啊,我可不想走在大街上被人追殺。」禹言輕鬆笑道。王影扉臉上一片緋紅,在他身上重重砸了一拳。
王影扉果然是第一次和男生跳舞,更是第一次和男生接觸,從她緊繃的身段就能感覺到。
兩個人轉了好幾圈,王影扉才漸漸適應過來,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他的每一次呼吸甚至每一次心跳。王影扉心裡如小鹿般亂撞。忽然想起了在r國地時候為他療傷,把他藏在自己床下,每日為他擦洗身體的事情。那個時候昏迷中的他是多麼老實。現在卻變得這麼霸道了。王影扉想起這些,臉上忍不住一陣發燒。
只覺得被他帶著飛快的轉動,如同漫步雲端,原來真的象宛若說的,那種暢快的感覺,是王影扉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飛旋中王影扉與他身體越貼越近,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終南山上那難忘之極的夜晚,還有那日自己在他臉上留下的香吻。
「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滿面緋紅地王影扉輕輕道。
禹言微笑著道:「你問吧。」
「你——是不是和很多女孩子跳過舞?」王影扉咬著嘴唇輕輕問道。
禹言暗自吐吐舌頭,這不就是宛若剛才問過地問題嗎,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問起這個問題。
王影扉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眼神如杜宛若般暗淡下來,咬著櫻紅的唇道:「你不用說了,我能猜得到。」
禹言無奈歎道:「每個女孩是不是都喜歡這樣自作聰明?除了曾倩和宛若外,第三個就是你了。」
「原來我才排第三,不行,以後你再對別地女孩說起的時候,必須把我排在第一位。」王影扉心中有些驚喜,卻又有些委屈。
禹言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女孩心裡是怎麼想的,忍不住道:「為什麼?」
「因為——」王影扉看他一眼。幽幽道:「你將是我這輩子,唯一共舞的男人。」
禹言最終也沒弄明白王影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她說完這句話後便一聲不吭了,禹言摟著她柔軟的腰肢,看著她晶瑩如玉的臉龐,不知怎地卻總有種感覺,這個女孩將來會是自己的一個大麻煩。
禹言連續邀請到了兩大美女跳舞,前面的杜宛若自不待言,連從不與人共舞的王影扉也與他共舞一曲,禹言今天可真是出盡了風頭。一曲舞罷,王影扉卻出奇的沉默起來,完全不是她平日地風格了。
「怎麼了?」禹言看著她,奇怪的問道。
王影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望著他道:「你準備怎麼安排宛若還有你那些女孩子?」
禹言堅定道:「我不會辜負她們,我會盡我所有,讓她們得到最大的幸福。」
王影扉幽幽探口氣道:「如果有一天,你面臨著雙難選擇,要麼選擇她們,要麼選擇你自己的生命,你會怎麼選擇?」
禹言一愣,還沒開口回答,卻見她自己搖著手道:「算了,你不用說,我都能猜到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你真聰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好結果的。」王影扉看他一眼,輕歎了口氣道:「但願吧。」
禹言和王影扉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卻見杜宛若旁邊已經多了位不速之客。宛若微笑著道:「王老師,禹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她話還未說完,卻見這位不速之客輕輕站起身來,先對王影扉打了聲招呼道:「王老師,你好!」接著微笑面對著禹言,輕輕說道:「你,好嗎?」
禹言握住她伸過來的小手,輕輕握了一下,柔軟地感覺,卻早已不是當年那樣的親切了。「我很好」,禹言輕輕鬆開她的手,微笑道:
「你呢,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算起來我們也有快五年沒有見過了吧。」
「是啊,上次在大青山一別,也快五年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到你。」她微微一笑,隱約還能看見當年的模樣。對十**歲的青年人來說,五年已經是不算短的一段時間,何況是禹言這種心裡年齡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的少年老成者,在他眼裡,那種清純的記憶早已經是恍如隔世了。
「許學姐,原來你認識禹言啊。」杜宛若驚喜的道。許念欣微微點頭,臉上露出點點微笑:「是啊,應該說很早就認識了,那時候你和他可能都還不認識呢。我還不到八歲呢,還紮著兩隻小辮,整日在大青山上跑著要抓蝴蝶,這才碰到了他。那個時候的他啊,還是一個很羞澀的小男孩,不過也很野哦,每天都在大青山上攆得那些鳥啊獸啊四處逃竄,就沒有一個安生的時候。」
許念欣微笑著看了禹言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嚮往的神色,卻轉眼即逝,重又恢復了那種淡定的笑容。杜宛若咯咯一笑,輕輕看了禹言一眼,滿是溫柔的神色。
王影扉雖是一言不發,但聽許念欣講述往事中,口氣雖淡,卻從不直呼名字,都只以一個他字代替。女人的心思是最敏感的,這個曖昧的「他」字,讓王影扉眉頭一皺,這難道真是他的青梅竹馬?
從丫角顫顫的小姑娘長成今天這樣美麗的女孩,她比那時候成熟了許多倍,卻也已經完全陌生,從她的神情可以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從不輕易表露自己感情的人。
「你也變了許多」,許念欣盯住禹言大方的打量著:「我今天在台上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彷彿是你,又彷彿不是你。」
「這就對了」,禹言呵呵笑道:「成熟男人的朦朧美,就是這樣營造出來的。」宛若撇了下嘴,笑著哼了一聲道:「半拉小子,假裝成熟。」
許念欣也是啞然失笑,歎了口氣道:「本來這幾年我一直想回青山去看看你的,可惜家裡有些事情一直脫不開身,也確實很遺憾。對了,葉子好嗎,代我問候她,告訴她我挺想她的。她也長成大姑娘了吧,真想再見見她。」
「謝謝,她很好,就是還有些調皮。」禹言笑著道。兩個人說了這幾句話,便似乎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不是無話可說,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始,更何況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在場。